谢青鹤见他神色难堪,知道自己太冷酷了些,又往前走了一步,尽量温柔地说:“我说的道理,你能明白么?你还小,没见过多少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交朋友,如何分辨各种感情。你喜欢我,这是对的,我也很喜欢你,咱们一起上路,一起吃饭玩乐,彼此志趣相投,喜欢就喜欢了。”
“但是,这种喜欢不一定就是男女之间的仰慕。你与我在一起,我做你的师叔,做你的师兄,有什么不好么?你会觉得不满足么?”谢青鹤考虑片刻,说得更直白些,“你想和我做那件事么?”
伏传原本觉得自己想得很明白了,被谢青鹤几句话又说迷糊了。
他是喜欢跟大师兄在一起。跟大师兄睡一个马车,跟大师兄一起做饭赶车,聊天修行……
但是,他见过伏蔚和男人做那件事。
很恐怖,要流血的。
如果和大师兄做道侣永远在一起,道侣之间的义务就是要做那件事,那他……也勉为其难答应吧。他当然不会让大师兄流血,大师兄身体不好,他就委屈委屈自己好了。
要说“想”?
伏传一点儿都不想。
谁会想那么恐怖的事?谁想瘸着腿屁股流血啊?
“不想做那件事,就不是男女之间的仰慕么?”伏传对谢青鹤很信任,也不觉得谢青鹤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骗自己,“我只想陪着大师兄,让大师兄开心些。我肯定不会背叛大师兄,也不会让大师兄伤心的。大师兄想做什么,我都陪着。做那件事也可以。”
谢青鹤也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若是伏传回怼他一句,我想睡大师兄很久了,这事儿还真不好解决了。
“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也能一直陪着我。”谢青鹤想了想,又改了口,“是我陪着你。你是掌门弟子,我会好好辅佐你,扶持你。不必非得做道侣。”
伏传觉得有点说不通。
但是,谢青鹤说得也很有道理,且根本没理由骗他。
“我也不能再坐在大师兄的腿上么?”伏传问。
谢青鹤可不想把小师弟带歪了路,坐大腿什么的,你要是我儿子也罢了,不肯做我儿子,还想当我的道侣,这是万万不行的!然而,直接拒绝,又怕伏传伤心。
他麻溜地示弱:“坐自然是可以坐的。只是我如今身体不大好……”
伏传想起他瘦弱的身体,跟着点头:“大师兄幻毒好了,身体大好。等回了寒山,师父给您做汤药,我亲自给您准备药膳三餐,伺候您起居,肯定很快就会胖起来的。”也不坚持要坐大腿了。
谢青鹤只得露出慈爱的笑容:“嗯,还得劳烦小师弟了。”
第75章
谢青鹤很有自知之明。
这些年他身体不好,形容枯槁,衰败在皮相上。
然而,毕竟底子太厚。再是枯瘦如柴,风仪仍在。这会儿粘着胡子、画着皱纹都能博取路人好感,纷纷涌起陆上仙人之赞叹,要是把脸上的易容洗干净了,看上去年轻几十岁……
小师弟对着他一张老脸都能起道侣之念,这要是陡然间年轻几十岁……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小师弟觉得老头儿睡不下去,年轻点的大师兄就可以了呢?
这事后果太过莫测,谢青鹤决定不要冒险。
结束与伏传的谈话之后,谢青鹤故意忘记了卸妆这件事,催促着伏传马上回寒山。
“你可带着飞鸢?”谢青鹤问。
伏传有些不好意思:“我下山时也带了一具飞鸢,在杨柳河打架的时候……弄坏了。”
寒江剑派的飞鸢都是上古遗物,制作方法早已失传,寒山之上就那么多,还得留着诸弟子驾乘沿江封魔,弄坏了就直接少一分战力。伏传知道这东西珍贵,怕大师兄责怪自己,略显讪讪。
奈何谢青鹤也是个吃飞鸢的败家玩意儿。在谢青鹤看来,飞鸢是死物,哪有活人重要?斧头砍多了会卷刃,菜刀切多了也会迟钝。既然是工具就有磨损毁坏的一天。坏了就坏了呗。
他并没意识到小师弟的忐忑,反而安慰道:“都过去了。”
小师弟一直没说过杨柳河的经历,现在才说飞鸢都打坏了一具,可见那一场恶战也相当惨烈。
“安阳城时,我将齐欣然的飞鸢取来了。”谢青鹤本想说,你与我共乘,我带你回去,话到嘴边想起自己还在装虚弱,又改口说,“只是我如今身体虚弱,无力携带他人。要么你来操控飞鸢,带我回去?”
“是。”伏传先答应下来,又忍不住关心,“那大师兄现在能受得了高空云气么?”
谢青鹤心想,我在云间飞行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拉粑粑呢!面上却露出一个虚弱又坚强的微笑,说:“我披上斗篷御寒,想来没有大碍。”
谢青鹤将飞鸢从空间里拿出来,交给伏传。
哪晓得伏传一颗心都放在了“如何替大师兄保暖”的问题上,压根儿就不记得要催促谢青鹤去卸妆洗易容的事了,就算谢青鹤强调要尽早回去,他也认定要先弄好保暖措施。
“高空云气森冷,能把手指头都冻掉的。”伏传认真地说。
为了保护大师兄的手指头,伏传从祖师爷空间里找了一只手炉。那手炉还是谢青鹤当年所遗,炭饼受潮,点着直冒烟气。伏传又想去厨房的灶膛里找个烧过的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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