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玩的过程没有那种虚情假意的吹捧,顾桥最烦别人吹牛比了。不过刚才他们围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有点暧.昧意思。
他开口:他们不会以为我跟你有那种关系吧?
黎空:没有。
顾桥:哦。随口一问,虽然心里明白,但黎空毫不犹豫的回答真叫他感到一点的挫败呢。
深夜回到小区,顾桥上楼时摸索着手机给K发微信。
小娇娇:今天有些累呢,就不打扰哥哥啦,视频明天补~
黎空走在顾桥身后两三步的距离位置,视线里面前的小粉毛垂着脑袋,大概在摆弄手机。现在的年轻人习惯走路,甚至开车都有手机瘾,黎空认为这种习惯不值得推崇,改正比较好。
临睡前黎空才拿出手机查看微信,小娇娇的作息非常混乱,凌晨三四点都还能给他信息,所以黎空以为今晚小娇娇会如同往时一样给他发很多微信时,最新的一条大概在四十分钟前发过来的。
黎空面上看不出神色,退出微信躺下。
*
顾桥答应补发给K的私人单尚未动工,翌日早刚把假发整理完,还没开始拍摄,又有小警察找上门,并且这次他直接被带去喝茶了。
出发之前他本来还准备调戏K几句,话没打清楚,只能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他被请去喝茶了。
K:哪里。
顾桥有点意外,K居然很快回了他。
小娇娇:绥城东区派出所。
顾桥刚发送立刻撤回,他心说自己去喝茶关K什么事呢?
小娇娇撤回的微信被黎空看到了,按照顾家的背景,怎么可能任由顾千娇被带走?
黎空当即做了一个判定,和他在微信联系的小娇娇,应该不是顾家的千金。
黎空隐约确定了心内的想法,两个娇并非同一个人,并且小娇娇与他竟然也在同个城区,只要他过去,就能看到对方是谁。
不过
黎空联系了一个在律师所的朋友。
*
小城市的派出所格外安静,地方人少,人口素质普遍不错,犯罪率低,所里就显得清闲。
顾桥心理建设挺强大,当真喝了口茶,临危不惧。
喝茶后一切都找流程公事公办,不过顾桥售卖的视频不好判定,他更从来没有跟人私下约过任何东西,证据不怎么充足的情况,顾桥知道自己不会被拘留太久。
他做好留在里面上教育课的准备,事不过三,他都四次光顾,白眠阳不敢再联系,省的他的小伙伴为他忧心忡忡。
小警察问啥顾桥就笑着回答什么,他态度良好,正有问有答,忽然有人告知他他的律师过来了。
顾桥挑眉,他可没请律师,而自己前脚刚到地方喝茶,屁.股还没坐热,律师后脚就来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k。
顾桥刚才出来时说的一句无心玩笑,一惯不太行正经的口吻,普通朋友看到大概会认为他在开玩笑。
所以,律师是K委托过来的?
专业的工作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效率十分速度,顾桥本已经做好好喝几天茶的准备,下午就被告知他可以离开了。
他在门外等人,见到律师出来,迟疑地问:是K请您过来的?
曾律师反应了一下K的身份,点头。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短短的一段路,顾桥走得格外缓慢。最终他立定,看着曾律师的背影陷入纠结。
错过这次可能就没机会了,而他确实被k的帮助惊讶到。
顾桥叫停曾律师,稍瞬之后,开口:能问您个冒昧的问题么,委托您过来的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十九章 你怎么不给我发微信?
顾桥心知突然问曾律师这样的问题很无理,可他念头刚过脑,还没来得及权衡,眼看曾律师离开,话就脱口而出。
他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随便问问。
曾律师面带微笑,扶了扶银色的细边镜框。
没关系,如果有需求我可以不向别人透露这事,当然,作为受雇的一方,在未得同意之前,保护彼此的隐私也是我应该做的。
曾律师看着他,语气温和:所以刚才的问题不能告知。
顾桥表示理解,他没办法当面跟K致谢,曾律师虽然只是听了K的委托前来,但好歹也忙了一阵。
他说:麻烦曾律师亲自跑一趟,我请你去吃顿饭可以吗
至于K,他晚些时候再亲自联系。
曾律师说:所里还有些案件资料需要整理,这会儿得开车过去。
被曾律师变相的婉拒了,顾桥并不恼。目送对方开车远去后,拦了辆出租回小区。
街灯就像两条明亮的长弄龙不见首尾,顾桥回到小区楼下,扫完码付完打车费用,看着剩下的余额,陡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交完罚款,把冰箱里存的粮食都算上了,剩下的余额按照他平时的花销,大概一个月就弹尽粮绝,别提他还有定期的债务需要偿还。
顾桥意识到自己特别穷,好在房租按季度交了整季的,还有时间挣钱转圜。享乐主义的妖孽,一下子被现实打会人间烟火的生活。
其实只要他主动开口,跟白眠阳借钱对方肯定愿意支援他,不过顾桥不到没有退路的地步,不会向朋友透露自己的窘境。
再缓几天风头,他也该正常营业了。
从派出所回到家里顾桥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折腾,草草弄了碗泡面填肚子,又躲在浴缸中泡了半小时澡后才有所缓解。
他就像恢复了所有的生机,从冰箱拿出一瓶红酒倒了小半杯,杯颈捏在指间摇来晃去,人也飘着步子像个神仙似的飘向客厅沙发。
泡完澡的顾桥香喷喷,喵喵喵在他怀里埋着脑袋,紧接着打了个喷嚏。
顾桥看着它笑:占我便宜还打喷嚏。
喵喵喵睁大无辜的狗眼:呜汪。
顾桥随意揉喵喵喵的脑袋应付一下,之后拿起落在沙发的手机,找到K。
小娇娇:我已经回到家了,今天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曾律师过来捞我,指不定我还要在里面多待几天。
几分钟后,K才有了消息。
K:没关系。
此刻的顾桥有许多话堵在嘴边,他想问K为什么会这样帮助自己,毕竟委托律师帮一个不相关的人,大善人做好事都没这个热心肠。
不过他没问出口,大概问了K只会淡淡的回一句举手之劳之类的话,云淡风轻的。
也许请个律师过来帮助顾桥对K来说确实就是一件小事,但对顾桥而言,意义却有所不同。
他对K忽然萌生出许多感激,脑子里绕了一圈的话,既没有如同往时那样嘴巴里飙出不正经浪到没边的马蚤话,也没有非要去追问人家为什么帮他。
小娇娇:谢谢你的帮忙,如果有机会,以后一定请哥吃饭。
K:早点休息。
小娇娇: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顾桥放下手机,他得养精蓄锐,趁最近几天排些新的套餐,等小店重新营业就能直接处理单子的拍摄,不耽误时间。
顾桥准备拍摄工作之余,同时在暗中推找是谁举报了他。这个疑问在接到小姨的电话后有了答案。
翌日清早小姨电话里的内容让顾桥惊讶。
大姨住院了,怎么没告诉我?
小姨说:前些天阿姐就让姐夫去找你,姐夫说是去城里办事,顺便跟你说这件事。
话音落,小姨一顿:桥桥,你别生气,你大姨夫知道错了,以前不该那样对你,这些年被你大姨训得都有觉悟。
顾桥知道大姨夫是什么性子,有的人你指望他改变,不如指望一条狗不去吃热乎的屎。所以他对小姨的话并未放在心里,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就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可大姨待他一向很好,自从家里只剩他一个人,大姨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姨那样。
顾桥说:我心里有数,大姨夫确定是前几天就过来了?
小姨:对啊,哎,电话那头的人支支吾吾,开口,还有件事,你大姨夫在家里跟阿姐吵过,你到时候真遇到他,他让你给钱你千万别理会。
小姨絮絮叨叨的:姐夫他想钱想疯了,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非要说你现在挣得不少钱住在高档小区!你大姨妈怎么劝都不听,跟着魔似的。
顾桥问:大姨夫怎么知道我有挣不少钱?
小姨:我都纳闷,问他他不回,就说他知道。
顾桥嗯一声:我明白的。
他搬家前被大姨夫找过,后来换到这里,没想到还是被对方找到。不过顾桥没在意,小区安保设施做得好,他不同意没人进得来。
不过大姨妈住院,具体的情况小姨妈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明白,说是身体长了瘤,妇女常见的疾病,医生说是良性的,但他们都不放心,准备动个手术都心惊胆战的。
顾桥出来后好几年没见过大姨妈了,现在姨妈生病,他萌生了回去看对方的念头。而小姨妈的电话正有此意,他们都怕大姨妈挺不过去,就想着让顾桥回去看看。
顾桥应下小姨妈,订了明天一早回去的车票。小地方没有飞机航班抵达,还得到首府后转火车进去,一路奔波少说也需要十几个小时。
他早早入睡,翌日不到五点就收拾好东西出门,走之前给用自动喂食器安排好喵喵喵的狗粮,水也放了许多,在喵喵喵习惯用的厕所边铺上好几层尿垫。
顾桥原本想托邻居帮他照看一下狗,但两人交情毕竟没深到那个地步,回乡匆忙,连日常给K的早上问候都忘记发。
上了高铁顾桥倒头就睡,睡眠不足和混乱的作息让他的精神看起来并不好,途中浑浑噩噩的,昏暗中涌现许多支离破碎的梦。
顾桥的一觉睡了很长的时间,睁眼时低血糖的症状令他既难受又得压抑着闷燥的情绪,抵达省首府后,在车站买好票继续马不停蹄地转乘火车。
告别了绥城的好天气,家乡的气候俨然是另外一副天地。
走出火车站天色提前暗了,迎面刮到身上的风差一点把顾桥的小行李箱掀翻,一头柔软粉毛在风雨中凌乱飘摇。
他拖着箱杆在车站门外站定,小乡镇流动人员稀少,顾桥独自站着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顾桥伸手抹了一把半分钟内雨水淋湿的粉毛,自从下了火车后眉头没松开过。他走去车站唯一设立的小超市,从超市里买了一把伞,奈何外面的风雨实在太大,直接把雨伞反向掀翻。
旁边等车的务工农民看到他,操着熟悉又久远的乡音,说话的大致意思是:年轻人急啥,等雨小些再出去,现在天都黑了,出来接客的车很少。
顾桥无语,拖着行李箱回到车站的小候客厅等。
他拿出手机想看周围有没有车能打到,车站受暴雨的影响信号十分不好,花了约莫半小时他的打车单子才下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并没有显示有司机接单。
一场雨让顾桥耽搁几个小时,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愿意载他去医院的摩的三轮,转去医院后将近深夜。
他没好意思半夜三更的打扰大姨妈休息,索性在医院的走廊里等了一宿,白天和大姨妈见了面。
顾桥的回乡探亲路程可谓一波三折,对比起他的曲折,手机微信另外一头的K,显然过得并没有如同表面那般风平浪静。
黎空已经一天一夜没接到小娇娇的微信,昨晚告诉自己兴许是小娇娇比较忙,或者太困先睡着了。
临睡之前没收到一如往常的问候,这让黎空深夜反复清醒了三次,习惯性亮起手机屏查看微信。
从凌晨到黎明,他失眠了。
直到早上,黎空依然没等到小娇娇的信息。
小娇娇为什么不联系他了
怀着异常的心绪,黎空历经一夜一个白天后,当天晚上捧着手机再三迟疑。
这样的迟疑直到十点,他吸了口气,点开小娇娇的微信。
输入:你怎么不给我发微信了?
话还没打出去,黎空像是头脑忽然清醒了把它删除。
这副语气这种口吻,发出去似乎有些冒犯和不妥,搞得好像男朋友在随时查行程似的。
但什么都不发黎空的心就一直吊在高处,索性把话改了个意思,发送。
K:你还好吗?
第二十章 低音炮
绥城的七月,夏夜尽管褪去白天的酷热,有了空调的加持,但黎空依然觉得整个人由内向外弥漫着一股热。
他心想自己大概有点儿神经质,就在微信发出去的十几秒,他想把消息撤回,可一旦选择撤回,十分显得自己欲盖弥彰。
其实他和小娇娇认识有段时间了,对小娇娇略表有点关怀的心意无可厚非,只是在这样的深夜,又出于接不到小娇娇微信的原因,把话问出口,动机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单纯。
绥城这一天的夜晚热得很,黎空走向阳台,企图用深夜的风拂散自己的热度。他的掌心依然握着手机,不时地低头看几眼。
与绥城不同的天气变化,远在老家探大姨妈的顾桥却没那么好受。
他照顾到大姨妈很晚才从医院出来,大半夜打车都成了大问题,所谓的亲戚才不顾他,好不容易等顾桥打车去到酒店,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滂沱的水将裂开的路面打得泥泞,顾桥来之前穿的裤子已经被泥水飞溅的到处都是。
他忍受不了自己很脏的形象,恨不得立刻冲进酒店房间泡个热水洗干净全身的污秽泥渍。
扫码付款,顾桥一气呵成的直奔酒店大门内。尽管带了伞,在目前的雨势下要避免被水浇淋基本不可能,风很大,雨都是斜着的方向往身上打。
他抖了抖雨伞,跟打瞌睡的前台订了一间房,拿起房卡直奔进电梯。直到此刻,顾桥才想起冷落在兜里的手机,滴着水的指尖小心把手机抽出来,挥了挥上面的水渍,走出电梯后终于有了信号。
微信后台浮着一条信息。
K:你还好吗?
顾桥心里一暖,不过浇淋过雨水的自己情况实属一般。
小娇娇:好冷啊
正要重新躺下的黎空听到手机动静,看到微信飘起来的回复,心没有由来的定了定。
他迅速做出猜测。
K:你不在绥城?
顾桥刚进房就直奔浴室间开热水泡澡,手机都没来得及摸。他仿佛活了过来,沉在热水中连连叹息。等泡完澡已经是三十分钟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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