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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 ——(21)

——(21)

    他趴在床上,闷着脸,后背鞭风撕破的衣衫被系数除去,他哼哼唧唧骂了两声,接着就被一泼药液洒在背上,当即痛得弹起来。
    薛玄微!你小子是不是公报私仇?
    沿着脊椎往下,是一覆漂亮劲挺的肌肉,薛玄微将药干脆利落地敷上,语气冷淡:我与师兄有何私仇。是师尊命我执鞭,仅此而已。
    他咬着枕角,没好气地说:是了是了,师尊是你的天,你的地。早知道免不了这顿打,我就该在无致那儿多饮几坛酒再回来哎哟,轻点!
    薛玄微将手里药瓶捏紧,扯起一件崭新亵衣往他背上一扔,去请宁少主给你上药罢。
    你
    本来挨了打,又灵元被封,对执鞭的薛玄微更是气得不行。他虽然知道,那灵鞭若是真由师尊来罚,只怕十二鞭下去,身上一点好肉都见不着了;可这兔崽子抽便抽吧,何苦那么大力气!
    他生薛玄微的气,不肯跟他说话,可是失去灵力,行止如凡人一般又叫他浑身难受。所以冷战了三天,就气不下去了,忍着一后背的伤,厚着脸皮巴巴地跑去找师弟。
    一推门,见他端坐在房中抄习心经,便蹭上去笑道:师弟,好师弟,借师兄一点灵力?
    薛玄微笔动不停:师兄又想挨打了。
    萧倚鹤瞪着他看:借不借?
    薛玄微抬起眼来,静静地搁下笔杆:师尊不许。
    哼。心眼比那门锁还小!
    六个月!哪里忍得住!
    他揣摩数日,一拍大腿,等伤养好没几天,拔腿就溜了。
    萧倚鹤下山后直奔傀儡宗,厚不要脸地缠着宁无致教他血篆术法。
    此术法乃是傀儡宗咒术中的一支,凭介的是人之寿夭精气。
    如此一来,即便他灵元被封,却也能化出灵力可用。
    宁无致架不住他的纠缠,反复嘱咐:倚鹤,只许关键时刻来用!
    虽然对毫无正形的萧倚鹤来说,关键时刻就是耗用那么一点点无伤大雅的精气,用来簇焰聚水、引花飞雾更多时候用来撩拨姑娘。
    他最拿手就是以此术法捏成烟花,飞上天可瞬息万变,半个夜空熠熠生辉,倒映在仙子们眼中流光溢彩,无人不惊、无人不叹。
    萧倚鹤谎称这是宁无致和南荣麒借他的灵力,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没人看得出来。
    可惜薛玄微过于聪慧,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破绽,看穿这种术法的本质,称它是燃命的小玩意,迟早要玩火自焚。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薛玄微更加讨厌宁无致了,认为他是邪门外道,几乎到了一瞧见宁无致就要拔剑切磋的地步。
    南荣麒知道后也吓了一大跳,分别飞信骂了他和宁无致洋洋洒洒各三千字。
    说他这是要懒死,堂堂剑神山首徒,将来的天下剑道之首,竟能想出燃自己精血魄气为灵这种损招,与那些挂张大饼在脖上却还能饿死的傻子一样,属实脑子有些问题。
    那时萧倚鹤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毕竟他修行神速,所谓精血魄气,不过等同于两壶好酒、一桌美筵,不日就能恢复,简直就是无本生意。
    最重要的是,师尊封禁他六个月灵力,这比要他命还难受。
    对年轻气盛的他来说,那比得了讨漂亮仙子们开心重要。
    况且若真要论起,拿寿命换灵力是再公平不过的了。
    所谓道阻且长,人不可能凭空变强,除非拿最宝贵的寿元去换,这岂不正应的是众人口中的天道有常?再说,他用的是自己的精血魄气,便是日后倒霉,也是倒霉自己,又不祸害别人,如何称得上是邪术。既然不是邪术,那他偶尔拿来用用,也并无什么不妥。
    南荣麒气得牙疼上火,说他这是歪论,是诡辩。
    萧倚鹤嘴上说着好好好,再也不用了,背地里却当做耳旁风,该怎样就怎样。
    若说薛玄微与南荣麒还算是能坐下来好言好语喝茶聊天的关系,他对宁无致,那可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无论萧倚鹤当年怎样从中斡旋,都无济于事。
    甚至于萧倚鹤常常觉得,他对宁无致那没来由的敌意,不只是正邪之争那么简单,可究竟是从哪来的,他又辨不清楚,而薛玄微那麻花性格,也断不会与他诉说。
    这桩真相,终究成了一个未解的谜团。
    也就是宁无致脾气好,向来是一笑而过,从不跟他计较,不然这两人只怕早就打个你死我活了。
    他想着宁无致,一时出神,直到被揉的松软舒服的手指被薛玄微松开了,他才缓缓地扇动了几下眼帘,颇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
    薛玄微二指夹出一枚传音符,抛向虚空,闪瞬化作一线流光。
    须臾,一朵灵光自传音符消失处亮起。
    那传音符上咒纹特殊,应当是专门用来联络某一个人的。
    萧倚鹤正想他这是要找谁,下一刻,一个意想不到但万分熟悉的声音自灵光中响起。
    南荣麒促狭揶揄地道:
    薛宗主啊,找我做什么,不是对我避之不及吗?他忽地一顿,神色微变,抄起手边剑来,连珠炮弹似的担忧,可是黛川又出什么事了?你可还好?可有受伤?我这就来!
    萧倚鹤纳罕地瞪着那朵灵光,一时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
    当年他逼薛玄微下跪,让人蒙受奇耻大辱。前几日还劈剑互砍,在扶云殿里隔空对骂,只差没割袍断义搞的天下皆知。
    现在一听黛川有恙,又一副生怕薛玄微出事的模样,真是稀罕事。
    你亲儿子还在黛川受苦受难呢,怎么都没见你这般关心?!
    对面丁零当啷一顿响,似乎是南荣麒正在收拾羽箭,薛玄微才出声道:无事,就是向你问个人。
    南荣麒正握着箭簇匆匆往箭囊里捅,闻言沉默须臾,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过于热忱,恼羞成怒道,烦死了,问!
    薛玄微问道:宁无双在哪?你与他常往来,可知道他的下落?
    萧倚鹤纳闷,傀儡宗二公子宁无双?
    纵然薛玄微与宁无致关系再怎么不佳,但好歹人宁师兄秉性温和,总比那个炮仗脾气的宁无双要好罢,为何非要越过宁无致,去找宁无双?
    灵光中衣摆簌簌,是南荣麒坐下了,语气也稍缓了一些:他么,还不是老样子,满世界乱转。前几日听说是到奉宁郡了,兴致勃勃地跟我说,找到了那个人的踪迹。听他动静挺匆忙的,没来得及说上两句就断了。
    薛玄微皱了皱眉:奉宁郡
    南荣麒怪道:你找他干什么?
    薛玄微觉得没有必要隐瞒:黛川鬼境之事,以及松风派灭门一案,恐与傀儡术有关。
    是吗。南荣麒不爱多管闲事,低声道:你若是去找他,可小心一点。
    薛玄微不解:怎么了?
    南荣麒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瞻前顾后的,半晌才道:他身边多了个魔修,是算了,你见到就知道了。总之别怪我没提醒你,离他远点!
    萧倚鹤:
    话说一半,吊起了人的胃口,却又吞回去了,太没有道德!
    因着萧倚鹤全程似个透明人,一句话都未多说的缘故,南荣麒自然不知这屋里还有其他人。
    说罢宁无双的下落,薛玄微正要散开灵光,却听南荣麒唤了声:玄微。
    声音之轻缓低和,让萧倚鹤立马想到了别后相思里的剧情。
    他别不是要暗诉衷肠!
    第22章 他喜欢我 他亲口说喜欢我。
    南荣麒很少这样唤他, 一般都是连怒带骂的叫他薛玄微!
    至少在萧倚鹤活着时,有多年没有听他这么叫过了,能依稀记得的, 都还是薛玄微刚上山那会儿。
    那时候他们三个都还是半大少年,根本不会养孩子,养来养去谁都养不明白,单是追着讨小玄微一个笑脸,都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
    后来薛玄微长大了, 如抽枝的柳一般,身姿一年比一年挺拔,气质也越发凌厉。也就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好像就是那样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唤薛师弟者有之、薛小道长者亦有之,却再没人唤他玄微了。
    当然, 除了脸皮厚若墙皮拐角的萧倚鹤。
    当年带薛玄微上剑神山,是萧倚鹤一意孤行,师尊是并不赞同的, 但碍于徒弟的苦苦哀求, 又心下不忍, 才勉强同意。
    对于身边多了个孩子,师尊很是别扭, 他对这个陌生的新弟子没有感情,又无话可谈,也并不愿意主动去关怀,连与他单独相处都觉得万分尴尬。
    其实当初师尊对萧倚鹤,也差不多是这样, 只是萧倚鹤性格无赖嘴又甜,最不怕缠人,一来二去就与师尊熟稔了起来。
    但是薛玄微性子太冷,也不是会主动讨好别人的那种人。
    这两人就陷入了难解的死循环中。
    师尊一边是皱着眉头无奈地唤倚鹤,一边又为难地连一句玄微都叫不出口。
    好在薛玄微对师尊非常尊敬,晨昏定省从无遗漏,日久天长,也算是叩动了师尊冷情的心门,能偶尔夸奖他两句,但也往往是以你字开头。
    南荣麒见他没了动静,又唤一声:玄微?
    薛玄微自鼻息间冒出一个低沉的嗯。
    南荣麒捋了捋袖口,衣摆抖动,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了稍许,终于措好了言辞,试探道:黛川的事我听说了,那个你对宋遥是真的吗?
    萧倚鹤:
    薛玄微不答,南荣麒又继续苦口婆心地说下去:玄微,我知道,你一向清心寡欲,不理俗尘,洁身自好
    打住。
    南荣麒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一把年纪了,若是看开了真想找个伴儿,我当然是竭力赞同的。但是你即便看不上什么玄门闺秀,也不能荤素不忌,随便找一个就凑合啊?
    什么叫荤素不忌,我算是荤,还是算素?
    你就这么评价你亲儿的道侣吗?
    萧倚鹤觉得一口老血已经堵在舌根了,但凡南荣麒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立刻就能吐到他脸上。
    薛玄微转头看了身侧少年一眼,淡淡道:红枫林中,你可听见了。
    南荣麒:啊?
    萧倚鹤低着头,尴尬地伸手摸茶,但是杯中茶已经冷了,他正捧着个凉茶发呆,就听薛玄微道:他亲口说喜欢我。
    听说了黛川八卦之后,南荣麒本还打算做个有文化懂礼貌的好前辈,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万不能再与他争吵,激他叛逆。
    结果听闻薛玄微此等放浪言辞,心境顿时不大好,忍不住挑高了声调:这世上仰慕你薛宗主的人多了去了,打太初剑宗山门口开始排,能绕着西荒大漠转三圈还不带停的。难道但凡喜欢你的,你都能收入囊中?
    也并无不可。薛玄微云淡风轻,那等我厌烦了这个,再考虑下一个罢。
    他伸手过来,萧倚鹤愣了愣,反应了半天,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薛玄微似有些不耐,直接拿走了他手里的冷茶杯子。
    灵光中传出南荣麒深深的吸气呼气声,以及重重踏在地毯上的脚步,似乎真被他这一番豪放言论给气着了,他原地转了几圈,突然一停,艰难地道:你闭关十七载,突然性情大变,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不然能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原本清静高洁的人变得放浪形骸?
    薛玄微:
    萧倚鹤差点忍不住要抚掌,确实啊南荣麒,你难得说上一句实话!
    薛玄微侧目瞪了他一眼,萧倚鹤立刻将手放下,老老实实不敢造次。
    他收回视线,将茶杯还去,萧倚鹤讷讷地接过来,发现杯中茶水已经被他用灵力蒸热了,暖融融的刚好捧着不烫手。
    那头南荣麒自然看不见他俩一个杯子传来传去的动作,不然只怕会当场气噎。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将乌有剑啪一声置在案上,下定了决心似的道:玄微,我有一事,一直未曾告诉你。
    顿了顿,他又说:以前是与你怄气,恨你试剑崖上下手无情,不愿告诉你;后来你出走剑神山,另立太初剑宗,我便觉得你应当不需要了。但是今天,我又觉得,你既然有走火入魔之嫌,似乎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其实
    他这迂回婉转,欲言又止,一句话颠来倒去折腾三遍,直到萧倚鹤把手里这杯喝完,也没有幸听南荣麒把话说完,他便给自己倒上第二杯。
    那厢薛玄微又一言不发地夺了杯子用灵力加热起来。
    有话直说。
    半晌,南荣麒才小声道:其实当年倚鹤确实有留下东西给你
    咳咳咳咳咳咳咳!萧倚鹤脸色一变,他难道要说那枚剑穗的事吗?
    薛玄微才听见个当年,屋中就爆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声,咳得是震天动地,直接掩盖过了南荣麒的话。
    没听清,却又觉得那仿佛分外重要,他一皱眉:你刚说了什么?
    你屋里还有别人?问出这句后,南荣麒略一想,便知道他屋中还能是何人,自然是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小狐狸精了。
    傻兮兮的宋家小子他是见过的,根本就不是会勾引人的模样,肯定是薛宗主强留人在房中。虽然他一时也吃不准,究竟是薛玄微强取豪夺的成分大一些,还是宋遥半推半就成了事的成分大些。
    但无论哪种,都是薛玄微为老不尊的缘故,足够让南荣麒对他走火入魔的认知更加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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