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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 ——(19)

——(19)

    黄须道人将瑰影玉丢了过来,萧倚鹤抬手一接,那珠子别看小,却也有些分量,扑通砸进手里。
    南荣恪丢下灵石,随即捧腹而笑:温泉养生哈,大全!
    萧倚鹤:要你管!看你的冷燕园罢!
    路凌风又蹭到朝闻道身边,款款地问:小朝道长这个讲的什么?
    朝闻道匆匆将玉珠敛进袖中:没、没什么。
    几人边走边打打闹闹。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一间酒楼,打算先落脚歇上片刻,喝口茶,过会再四处走走,朝闻道还要顺道查看一下净化石龛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这是城中唯一还开着的一家酒楼,几人进去时,堂中已落座了不少道友。
    萧倚鹤没那么讲究,什么都不嫌弃,况且方才两碗汤水也不怎么顶饱。
    南荣恪瞥了一眼悬在台柜上方的菜牌,又翻了下茶谱,嫌弃道:哪里比得上我们临安郡的千金楼。
    他一路上没少抱怨脚上有泥,地里有土。
    萧倚鹤忍无可忍:挑挑拣拣,不如回追月山庄。
    南荣恪也阴阳怪气道,对,不像有些人,香臭不分,什么都吃得下去。
    两人拌了一路的嘴,朝闻道无奈地笑了笑,道:店家,上一壶茶。
    他微微偏头,看到巴巴地眨着眼睫,口水快从嘴边流下来的宋师弟,只得改口:加一碟拌黄瓜。
    说罢翻开一只倒扣的茶碗,却见宋师弟的口水流得更长了:加一份卤鸡腿,一条红酿鱼?再加一盘烧鹅?
    宋师弟终于咧开嘴笑了。
    南荣恪目瞪口呆:你果真难养。
    朝闻道捅了他一肘,叫他不要乱说话。
    你懂什么,朝师兄疼我。萧倚鹤自灵囊里掏出一袋零嘴蜜饯江米条,咣啷一声,听着就沉甸甸,在等菜的间隙边剥边吃,理直气壮地道,而且我有伤在身,补一补是应该的。
    南荣恪对于他随身竟然带着好大一包零嘴,一时间感到震惊,只是嘴上已禁不住与他扯起皮来:你这灵囊里都装的什么破烂货?
    萧倚鹤自然不能说,这都是从你们薛宗主的扶云殿里搜刮来的别看薛宗主瞧起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其实寝殿里所藏零嘴品类之多,做法之奢侈,你们见都没见过!
    破烂货?荔南灵米做的江米条,玄芝果渍的蜜饯,你吃过吗?
    南荣恪与朝闻道均盯着那金色亮丽的小蜜果,哑口无言:
    一向见多识广的路凌风也震惊道:这,宋道友好阔绰,荔南灵米一斤百金倒还好说。可玄芝树生在极寒之地,十年才结几十颗果,是温养经脉的极品灵药,可谓是有市无价。你竟拿来渍蜜饯
    萧倚鹤腹诽,这不是我暴殄天物,是你们了不起的薛宗主过于骄奢,明明宝殿里藏着这种好东西,却拿破烂点心和三苦餐来欺负我。
    正剥着果脯外层的油纸,忽然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刺痛了一下,他嘶倒吸一口气,一颗金果子骨碌碌地滚下了桌子。
    朝闻道注意到他停了下来,摊着手掌不知在想什么,忙放下茶盏,不由关心道:怎么了?
    萧倚鹤摇了摇头,有点奇怪:不知道,好像有点疼。
    朝闻道靠过来,四处捏一捏他的手心,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找到了症结所在:这好像是扎了一根很细小的木刺,怎么这么不小心?宋师弟,你稍等,我这就去向店家借一枚针,给你挑出来。
    萧倚鹤也纳闷:怎么能扎木刺呢
    木刺?
    木刺!
    喃喃自语了两声,电光火石间,他豁然开朗。
    萧倚鹤蓦地将手抽了回来,将扎了刺的掌心握起,转身就往客栈的方向跑去,摆摆手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件事要跟薛宗主讲!你们慢慢逛罢,我先回去了!
    刚走半步,又回头往南荣恪身上一揩,抢了一把灵力。
    南荣:
    路凌风喊道:你的鸡腿烧鹅红酿鱼!
    萧倚鹤的声音自远处飘回来:帮我打包!
    第21章 别后相思 三更合一
    萧倚鹤原路返回, 下意识朝那深邃巷子里看了看,冷不防瞧见那黄须道人还在原处,似乎刚成了一笔新生意。
    他摸了摸下巴。
    黄须道人正得意地哼着曲儿整理衣襟, 掂量着手里的灵石,忽地眼前闪过一人,低声对他道:《别后相思冷月夜》,来一个。
    他抬眼一看,乐道:哟, 小公子是你啊?
    黄须道人从暗兜里翻找出一枚打着弯钩月纹的瑰影玉:没想到你喜欢看这种的,我这还有南荣门主的其他力作,小公子要不要一起
    萧倚鹤不等他说完, 丢下灵石,将《别后相思》囊在手中匆匆走了对于用从薛宗主那偷来的钱两,买薛宗主本人的八卦秘史这件事,萧倚鹤并无半点愧疚。
    拐过一条街, 闻见火炉酥饼的味道,又豪奢地买了一包豆沙馅的红炉小饼,一袋白胖肥美的盐焗香瓜子。
    掂量着这枚心血来潮买下的珠子, 边走边琢磨, 难道薛玄微和南荣麒莫非真的有一腿?没看出来啊。
    萧倚鹤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他捏着酥饼啃了一口, 忍不到回客栈了,便走到僻静处, 偷偷地灌了一丝灵力去看《别后相思》里的内容。
    瑰影玉微微一亮,萧倚鹤的神识已经探入到了玉中。
    仰头所见,是一片鸦色的低沉天空,山中隐露的琉璃金瓦也蒙着一层灰翳,八十一级问道阶上仍有尚未清扫干净的深色污渍, 几名道仆费力地拖拽着一只闯山妖兽的尸体。
    见此情形,他一怔,竟是七十年前,刚结束道统之乱的追月山庄。
    萧倚鹤颇有些怀念,随意地在玉中世界走了走,周围来来去去的弟子们俱握弓佩剑。
    突然一人面带惶恐地自他身侧飞快跑去,手中护着一朵传讯亮光,急急喊道:报剑神山生变,丧鸣钟敲响!萧山主陨了。
    那弟子做的粗糙,并没有五官,跑步的姿势也很是滑稽,萧倚鹤听到别人的口中禀告自己陨落这件事,一时间竟不觉得难过或者郁滞,反而有些新奇。
    待他不慌不慢走到时,万象殿前已经汇集了不少弟子,而殿中南荣麒的面貌也做的分外精细,可见做这段瑰影的人此刻正在阶下。
    萧倚鹤信步踱入殿内,坐在属于追月庄主的那把恢弘大椅上,单脚放肆地踩在他的主椅上,托腮望着。
    听得死讯的南荣麒一脸惊愕、讶异、茫然,而后又慢慢闭眼,叹了口气,紧蹙的眉目缓缓松开,仿佛在这几息之间就痛快地接受了这件事。
    萧倚鹤以肘撑膝,不满地哼了一声:听见我死了,哭也没哭一声,真是没良心的。
    瑰影玉中的画面是可以用灵力来控制时间点的,他抬手一抹,将时间向后拖拉,突然一停。
    只见冷月寒风,南荣麒寝殿内灯烛一豆,映着他似乎瘦削了一些的侧影。道统之乱初起那年,他不幸丧父,短短两年,又痛失至友,偌大个追月山庄,没有能陪他谈心的人。
    萧倚鹤伫在他门前,并没有进去,不过倒是看见南荣麒隔着窗,似乎升起了一盆炭火,正在烧什么。
    他正纳闷,忽地从天而降一道白影,停在了他两步之前。
    定目一看,这背影,不是薛玄微是谁?
    薛玄微此时仍一袭剑神山白衣,而不像现在那样身如漆夜,他似乎也瞧见了窗影上南荣麒烧物的动作,登时失了礼数,一掌推开了房门。
    只见刹那屋中电光火影,两人交手数招,南荣麒被逼出房间,手中捏着一团鹤纹氅衣;薛玄微也并不相让,攥着氅衣的另一头,与他冷目对峙。
    丝丝裂帛声响传出,谁也不肯做先松手的那个。
    而萧倚鹤则困惑惊讶,这不是我的衣物吗?这衣服他还记得,是当年为了参加万法会专门赶制的,可惜没穿两天就失去了兴致,随手扔在南荣麒这了。
    他想起那黄须道人言辞凿凿地说:他俩把衣服都扯烂了。
    敢情扯烂的是我的衣服。
    啪南荣麒在掌心燃起一簇真阳灵火,他举着那殷红的火舌,趋往衣角。
    薛玄微变色,喝道:南荣麒!
    南荣麒讽刺道:你当初一把火烧净了那么多东西,天下道门无不对你敬仰万分,称你是大义灭亲的英雄。怎么,如今反而吝啬起这一两件了?
    火苗颤颤,舔舐上去,金丝银线雪云纱织就的华贵鹤氅,一瞬间滋啦出一袅灰烟。
    薛玄微眉峰越蹙越紧,终于在两厢挣扯之中败下阵来,松开了手:你究竟要如何?
    如何,我如何南荣麒的眼神中可见的布上一层血丝,他也不知是想报复谁,用着一种谁也别想好过的语气,恶狠狠地将一腔愤懑发泄给面前的青年,薛玄微,这么想要跪下来求我啊?
    南荣麒你萧倚鹤叫出了口,又意识到自己只是这段瑰影的看客,只好讪讪闭上。
    身边衣影簌簌,萧倚鹤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一向心高骨傲的师弟慢慢地屈下了膝盖。同样惊诧的还有南荣麒,他明明是要求别人下跪的那个人,此时表情的诡异程度不亚于萧倚鹤这个看客。
    不等他膝头触地,南荣麒受惊,猛地一脚踹向他的心口,汹涌腿风裹着薛玄微的身体撞至院中的风水石上,他根本没有防御,一下子翻滚在地,单膝支撑着自己,勉强维持身躯。
    南荣麒大怒:你怎么敢?!他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什么都不剩了薛玄微垂下双眸,因坚持不住,终究踉跄地跪倒,只道,求你了,哪怕留一两件。
    你求我?你竟然求我。南荣麒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抱着那团衣物不知该说什么,似乎也没有料到这出,最终将自己关回了房中。
    萧倚鹤半蹲下来,去看倒在地上的青年,见他只是闭着眼、蹙着眉,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并没有额外更多的表情。
    也许是那阴阳宗师姐并没有看见他的正脸,是故薛玄微的五官神色都做的很是粗糙,看不出什么。
    瑰影中没有温度,他并不能触摸到师弟的身体,也不能感知他的心绪。
    可他忽然觉得这个跪着的身影如此熟悉,不是在此处,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他也见过的,可是想不起来。
    萧倚鹤觉得自己心里好像丢了什么,手掌抚在胸口,一时间有些黯然。
    而且薛玄微竟然会下跪,这大大颠覆了他对此人的认知。
    他就这样坐在南荣麒的门槛前,陪着跪在院中的薛玄微,也陪着屋中一言不发的南荣麒。
    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日升月落,指尖滑动瑰影画面,看薛玄微至日出时分离开了追月山庄,至夜色如水,他又静悄悄地来,南荣麒依旧闭门不见,他就站在昨夜的那块青砖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日薛玄微走后,南荣麒会站在窗边,望着门前发怔。
    两个总也不打照面。
    一个两个都是何苦呢?
    萧倚鹤喃喃,慢悠悠地站起来扫了扫揉皱的衣摆,正要走向下一个画面,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故友,忽地停住了脚。
    南荣麒手中卧着一枚剑穗,风绕流苏,赤若艳霞,他以手抚顺被山风扰乱的丝线,似乎在犹豫什么。
    萧倚鹤看见那枚剑穗,想起来了。
    那是死前一段时间,他闲来无事,便亲手做的一枚剑穗。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干净的东西能够留下,日子也过的浑浑噩噩的,偶尔清醒,便剪下了一缕神魂、一线心血,淬炼了这枚剑穗。
    好像后来确实是把这枚剑穗交给了南荣麒保管来着。
    因为他在剑穗中留下了一段声音,嘱咐南荣麒,让他在他觉得必要的时机,转交给师弟薛玄微。
    但他忘了说,或者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必要的时机。
    萧倚鹤努力回想了一番,可时间久远,实在想不起当时留下的究竟是什么话,但总隐隐觉得,算不上什么好遗言。至少是放在现在,是他不愿意叫如今的薛玄微听见的。
    没想到那混入追月山庄的阴阳宗师姐好生大胆,竟然连这个也窥到了。
    萧倚鹤拨动瑰影时间线,本打算欣赏一下后面南荣门主与薛宗主的情爱故事是怎样发展起来的,然而不小心将时间点拉过了头,只见南荣麒深情脉脉地捧着薛宗主的脸:玄微,今日我们忘却前仇
    正要双双搂着就要那么亲下去了。
    萧倚鹤:我瞎了,我好贱,我为什么要看。
    这污人耳目的画面令他心神剧骇,他那颗脆弱的灵元也很有崩裂的趋势,立刻捂上眼,匆匆退出了瑰影玉。
    甫一抽身而出,萧倚鹤觉的头晕目眩,缓了一会。
    再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精神也非常疲倦。
    虽然在瑰影玉中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这破珠子也太耗费灵力了!
    他杵在街边,扶着墙,心想黛川街道他不是很熟,该怎么回去呢?
    倒也没必要慌张,摸索着问路呗,大不了等天黑了朝闻道他们发现他还没有回去,自然会出来找的,如此一想,先捏起手里的小甜饼,悠哉哉啃了几口。
    头顶上有一阵雀鸣。
    正纳闷,没多会儿,一只手向他伸了过来。
    萧倚鹤看着他的手掌,深思良久,将藏在背后的两块火炉酥饼依依不舍地放在了他的手上,其中一个还肉眼可见地已经被咬豁了一口,往他手上一落,酥得掉渣。
    怕他还不满意,连香瓜子也一并献上。
    薛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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