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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 ——(11)

——(11)

    他的身体还那么弱,不能任这东西霸占太久
    薛玄微皱了皱眉。
    迈出客栈,只见萧倚鹤坐在对面房屋的檐上,一只脚踩着屋瓦,另一只则垂落着,手里捧着一只刚从客栈门前摘下的道门小灯笼,新奇地把玩,腼腆而疑惑地道:哎呀,为什么不好好做客呢?
    薛玄微并不与他多言,手中银光乍起,抬手纵剑一刃,灵剑锋芒如晴空电闪,刹那间映亮他的双眸!此时那人双目已不再是原本剔透的琉璃色,而是墨一样的黑。
    轰隆一声,萧倚鹤跳起跃过,见座下亭台又被劈作粉碎,很不开心,衣袖愈加焰烈。
    他满脸温柔地绞着手指 :你又不舍得打我,何苦非要拿剑指着我呢?
    薛玄微实在不想听他用这个人的口吻胡言乱语:为何要将无辜之人拉入鬼境?
    无辜之人?萧倚鹤正摆弄着被他剑气划断的衣角,闻言一愣,像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情,晃着脚笑道,谁无辜?他们无辜吗,黛川人无辜吗?
    薛玄微:之前四人也是你所杀?
    萧倚鹤指尖敲着脸颊,认真地想了想,才说:他们啊,我见他们和蔼可亲,叫他们留下来做我哥哥。
    他鼓起脸颊,闷闷不乐:他们很好控制的,可惜太弱啦,没几天就说来我还很伤心呢!我好容易得来几个好哥哥!
    所以那四人是神志全失,肢体被操控,却因受不住鬼镜里的阴气,含笑而死,死前还以为自己是这邪物的兄长?!
    朝闻道向来听不得这样残害人命的事,闻言瞬间眼睛一红:哥哥岂是这样强来的!
    萧倚鹤质问道:那怎么来?我问你们,你们愿意做我哥哥吗?
    周遭一片沉默。
    朝闻道:那黛川棺木无法入土为安,也是你
    萧倚鹤理直气壮说:鬼镜这么空旷无聊,我拉几个死人下来玩玩怎么了?又没不还给你们!
    这种理由不知该说它是天真,还是邪恶。
    薛玄微皱眉,道:勿要再作恶!撤去鬼境,若有冤屈,我为你申辩。
    哥哥!他叫道,你也是臭道士!
    薛玄微听见那句哥哥就头疼,闭了闭眼睛:别用他的嘴胡乱说话。
    嘻嘻,他笑道,忘啦,你们是怎么说的,相好的,姘头,小情人儿?他勾了勾手指,一具尸体颤悠悠地爬了出来,又噗通一声朝着薛玄微跪下了。
    那尸体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到血花四溅,脑仁崩裂。然后无数的尸体,都缓缓地站了起来,也朝他跪下,不多时,从四面八方响起阵阵的以头抢地之声。
    尸海齐齐哭嚎: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
    薛玄微退了半步,振袖一挥,磕头的尸群被撞飞在墙垣上,然而无济于事,它们只是一具具没有意识的躯壳,会再一次从灰尘中爬起来,爬到他跟前,伸手去抓他的衣摆袖角:好饿啊,救我们啊
    他们在求你呢。萧倚鹤笑嘻嘻地问,他托着腮,看底下那清风明月似的道人眉头深蹙,你救吗,会救吧?救救他们吧,就像我当初一样。
    他两手一抬,血雾卷着腾腾煞气,愈加浓厚:我偏要他们尝尝一刀一刀割自己肉、放自己血的滋味!
    客栈中已经打成一团,鬼境中灵气稀薄,众人举刀互砍,和肉搏无异。朝闻道几人夹在中间,劈晕了这个又弄醒了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薛玄微迈上屋檐,正提剑,对面萧倚鹤突然张口唤道:吴月儿!你忘了阿娘曾经说过什么?
    吴月儿,或者说此刻俯身在萧倚鹤体内的灵体闻言一顿,怒道:你偷看我的记忆!
    萧倚鹤好笑道:你都能偷看我的,偷看薛宗主的,凭什么我不能偷看你的呀?
    说时迟那时快,他撕开手腕上的包扎,拍掌而起,四张血符唰然飞上半空,萦绕在自己四周,凝结成一道道金线,从四面八方将自己缠紧。
    薛玄微看他动手将自己裹得似个金丝缠尾虾,又自己与自己口齿互驳,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萧倚鹤当空翻了个白眼:看什么呢薛宗主,好看吗?我好容易把她定住了,快把她拽出来啊!
    薛玄微抿了一下薄唇,隔空一掌拍向萧倚鹤面门,喝道:出来!
    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吴月儿从萧倚鹤体内生生地拔了出来,似个矮小姑娘的模样,正是先前在街口冲撞萧倚鹤的小乞儿。她挣扎尖叫这被按向地面,动弹不得。
    薛玄微:缚!
    那用萧倚鹤鲜血凝成的金灵丝,竟也听从薛玄微的号令,骤然散开,又调头一寸寸缚在吴月儿身上。
    阿娘说的都是假的!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好人!她呈现出痛苦挣扎之姿,发出怒吼,躯体剧烈扭动,那张娇美可爱的脸上散去了几分煞气,竟露出几分乞怜。
    她呜呜哭着向萧倚鹤伸出手来,喉咙滚动,两行血泪自清澈乌瞳中流下:哥哥,好疼我好疼啊
    萧倚鹤身体吸收了太多阴气,跌跪在地,嘴唇苍白道:你叫哥哥也没用啊,哥哥也疼着呢!
    不经意间,他看向吴月儿伸出的手臂,竟有片片鱼鳞一般的纹路,埋在肌肤之下,仿佛是刻在血肉当中。这不是鳞片,他想,人不可能会在血肉之下生出鳞片。
    这更像是
    结合之前吴月儿啖肉饮血的控诉,萧倚鹤赫然大惊。
    此时吴月儿眼见装可怜不成,猝然煞气暴涨,撕扯身上的束缚,两道金线被生生挣断!
    眼看即将挣脱,她便不管不顾地挤出一只血染的利爪,迅疾刺向萧倚鹤,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刹那一道流光飞影,薛玄微扬手斥剑,当胸而过!
    吴月儿高声怒号,霎时间身形迸裂,散做漫天萤火,铺天盖地。萤火飞上天去,凝散又汇聚,从中响起一句又一句的哀喊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菩萨,救苦救难的观音!
    你要救我们啊
    点点流萤落在众人肩头,他们都听见了风语哭,天嚎泣,是黛川,好像又不太是。
    萧倚鹤觉得自己缓缓地、缓缓地向云端去,站在云层之上,见下面红尘万丈,人海茫茫。
    看见山崩地裂,河川改道,天降大饥,看到人们朝着破庙里的一个乞儿跪拜,涕泗滂沱,血泪齐下。
    他还要上浮,浮到黑压压的虚无里去
    然后突然万丈之下,仿佛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挽住了他的脚,一下子将他拽了回去,从万丈高空跌落平地,被一双手稳稳接住,那温度似曾相识。
    萧倚鹤一个激灵回魂,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薛玄微带下了屋檐,正在客栈当中。
    他想到被拉入鬼境前,黛川城中随处可见的小石龛,路凌风说过,石龛中供奉着的小观音生前就曾是小乞丐,天灾之时救下了城中上千黎民百姓,对黛川有大功德。
    天灾,正是那场大饥荒!吴月儿就是他们供奉的小观音!
    可是有大功德的善人被供奉为平安仙,按理说是能以灵体游走于人间的,为何她会跌入鬼境?
    他方才虽粗糙窥到了吴月儿的一丝记忆,但并未看到更多,一时想不通其中关节,只好收回心思。
    蓦地感觉肩头一暖,低头看去,是不知何时被薛玄微披过来的一袭玄色道袍。
    萧倚鹤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那丫头能窥视他的记忆:方才被那小丫头控制时,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血雾还未散净,仍有不少人神志仍未恢复。朝闻道正坐在楼梯底下,与南荣恪包扎他额角的伤口,闻言手下一重,南荣恪嗷嗷大叫一声。
    路凌风:你不记得了?
    萧倚鹤偷偷看向薛玄微:我真说了?
    薛玄微一顿,转开视线:并无。
    他不动声色挥去涌来的一抹血雾,不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她是灵体,没那么容易丧命,方才散去的只是她的分身
    萧倚鹤仍拽着最不会撒谎的朝闻道,悄悄地问:朝师兄,我信你,你与我说。
    薛玄微:
    朝闻道一手抓着纱布,为难地看着他:我,我也
    突然有人叫道:那些荧光凝成了一团!那外面亮起来的是什么?
    少顷,不远处亮起一团雪白的结界,仿佛天际落下一束日光,在无边的深沉之中独独照亮了那一处。
    结界之中有房屋烟袅,人影憧憧。
    但一切都是静止的,酒肆小二斟的茶凝结在半空,老板娘遮掩哈欠的帕子扬起个角儿,门前两只争肉包子的狗龇牙咧嘴地顿住,地上乞儿磕头的动作也滑稽地停在一半。
    好像就等着什么人来,好展开这一副凝固的画卷。
    萧倚鹤跑过来看了看。
    薛玄微松了口气,仿佛是终于有件大事能将某人的注意力转移,又皱起眉道:这是鬼境之主的记忆残痕。
    第13章 记忆残痕 什么萧山主,他也配当剑神山
    萧倚鹤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看看!
    薛玄微叹了口气,旋踵跟上,两人在结界外站定,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而入
    霎时间两人被结界所吸入。
    画卷中凝固的时间开始流转:小二壶中的茶水稳稳地落入杯中,老板娘打完了哈欠,继续盘着她的算盘;两只老狗一人撕扯去一半肉包,嗷呜嚎叫着被人赶跑了日头正高,烈阳如腾空金锣,灼灼地蒸腾着大地。
    人间喧嚣扑面而来!
    萧倚鹤二人步入其中,四下张望,此处与如今所见的繁华富庶大有不同,虽不至于称得上是穷山恶水,却也算得上叫穷乡僻壤,只能依稀从街巷布局上看出曾经的模样来,想必正是天灾发生前的黛川城镇。
    结界不大,闹市也并无乐趣,一盏茶就逛完了,他们不知究竟要看什么,正胡乱溜达着,街旁小二招呼他们:我看二位客官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了,是山外来的罢?可要坐下歇歇脚?
    薛玄微还没说话,萧倚鹤已经热情地扑上去了:要歇要歇,来盏茶水!
    两人临窗坐了,那小二提着长嘴壶过来斟茶,萧倚鹤问道:你们这儿不常来外人吗?
    小二哈哈笑起来:客官您看那四周峻山,即便是腿长的货郎,进出一次少不得也要个把月,外头人闲着没事哪能到我们这里来?您二位,是来探亲?
    萧倚鹤随口嗯了一声,小二见他俩也不是什么大主顾,随意攀扯了两句就忙活去了。
    他俩要了茶,却又不能喝,记忆残痕中的东西都是虚无的。
    薛玄微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萧倚鹤则拿手指沾着茶水,一手托腮,一手百无聊赖地在桌上写画,一时发困出了神。
    神游九霄回来,见指下赫然一个玄字,蘸着水的指甲正要落在末尾的那一个点上,他立时精神抖擞,扣掌捂住,啪得一声响。
    薛玄微闻声回过目来,见他单掌捂在桌上:怎么了?
    没!萧倚鹤心虚地将掌心按在桌上,用力地抹开,留下一片水渍,有蚊子。
    薛玄微:
    两人均各怀心思地看着桌上那一滩水痕,忽地窗外街道上踢踢踏踏地跑过一个小乞儿,头发蓬乱,个子矮小,背着一个旧花布包。
    萧倚鹤登时站起,扯住薛玄微跟上:吴月儿!
    薛玄微踉跄了几步,却也跟了上去。
    他们尾随着这个边蹦边跳的小乞丐,瞧她很没有长性,一会儿在这条街蹲一下,一会儿又跑到那条街去了,偶尔见人看她了,才磕头唤上两句老爷大人的;时而到人家店前去讨点吃食,被老板拿扫帚轰出来,挨了两下打她也不恼,蹦跶着去往下一家;时而趁人不注意,干点小偷小摸的事。
    困了抱着街边一只小奶狗,躲在阴凉底下小睡一会。
    虽是个小乞丐,好像还很自在。
    从天亮跟到天黑,薛玄微低头看着也蹲在地上很没有形状的某人,皱眉道:你不若跟她一起去讨饭。
    萧倚鹤笑嘻嘻的也不理他,只仰头问他:有铜板么?
    薛玄微自腰间摸出几枚来:现世的铜板,你即便是给她也无用,她只是画卷中的一抹残影。
    哼,不跟你讲。萧倚鹤自他手上摸走铜板,圆润的指甲无意地挠过他掌心,薛玄微看了一会,五指握起,将手藏回了袖中。
    萧倚鹤已经蹲在了那小乞丐的面前,将两枚铜板放进她的布兜里,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
    小乞丐捂着包,差点撒腿要跑,似乎是把他当成了来讨债的,跑了两步,见他并不来追,似乎没什么恶意,这才停下脚步,用乌亮的一双眼睛打量他,道:我叫吴月儿
    真好听的名字。萧倚鹤在哄女孩子这件事上信手拈来,他又将剩下几枚铜板都给了她,轻声笑道,长大了定如皎洁明月一样好看。
    吴月儿第一次被人夸赞,见夸她这人还生得十分俊俏,一时有些不自在。她手里攥着那几枚铜板,烫手似的捏来捏去,偷偷地丈量了萧倚鹤几眼,两颊微粉,扭头跑开了。
    薛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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