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时间,她好像没有变化多少,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蒋樟静静地看了片刻,说:“徐俏,那个叫陆川浓的家伙最近还有来找你吗?”
徐俏点点头,“上周六来找过一次,这几天没消息了。”
蒋樟皱起眉头,“他怎么阴魂不散的,下次他再来找你,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揍他一顿。”
“你帮我揍他?”徐俏上下打量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揍你还差不多。”
蒋樟欲为自己正名,话没出口,就见桌上的手机赫然亮起。
徐俏垂眼望去,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她接起。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
街上吵吵嚷嚷的,徐俏怀疑对方没有听见自己说话,不由提高了音量。
“你好?”
“下班了吗?”这声音又懒又哑。
徐俏怔了怔,“何家翎?”
蒋樟抬眼,徐俏向他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何家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下班了吗?”
“下了。”
“过来。”
“去哪?”
那头安静了片刻,半晌,何家翎淡淡地说:“游光二楼。”
第20章 20 游戏开始
徐俏赶到游光时, 何家翎正在门口的水泥电线杆旁站着抽烟,看起来好像是在特地等她。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匿在阴影里, 仿佛溶于夜色,唯有手中的烟头发出一点橙色火光。
徐俏对他的背影太熟悉不过,她停下通往会所的脚步,转身,走至他身后, 轻声唤道:“何先生。”
何家翎回头瞟了她一眼,语气很淡, “来得倒挺快的。”
徐俏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说:“怕你等得急,打车过来的。”
何家翎没滋没味地“呵”了一声,“还记得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件事吧。”
徐俏愣了愣, “那不是开玩笑吗?”
“你看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徐俏腹诽:难道不是吗?
何家翎碾灭烟头, 将手插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问她:“你是不是什么都玩得起?”
徐俏喉头一紧, 知道他话里有话, 但没赶着回答。
何家翎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 “玩不起?”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徐俏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何家翎微微歪头打量起徐俏,好像无论他对她如何,她都能老实受着。可她不是真正的逆来顺受,她是咬牙蛰伏,准备随时扞拒的,到头来他不仅没整到她, 反而让他自己乱了阵脚。
他清楚得很,别和这种人纠缠不清,应该当断则断,然而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被她牵着鼻子乱耍一通。
两人在暗处相对站了许久,何家翎往前走了一步。他个子高,同徐俏说话时,偶尔会俯下身来,看似体贴,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连正眼都懒得给她一个。
这会儿,何家翎弯着腰,在徐俏耳边慢悠悠地说了件混蛋事。
“等会儿你进包厢,如果有人要你跟他走,你就得跟他走,知道吗?”
徐俏退后半步,对上他眼睛,静了静,随即嘴角带了点笑意。
她说:“好。”
何家翎辨不清她笑容里的含意,也不想辨清。他慢慢站直了身子,扭头看向虚无,舔了舔最里面的那颗牙齿。
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路不语,穿过人群,进了上次那间包厢。
何家翎径自走到3号间的沙发上坐着,有人叫他进来了,便凑上前去同他耳语些什么。他点点头,也说了两句。
徐俏没有去接近他,离得远些,无声无息地隐在外间的角落里,低头玩起了斗地主。
今天包间里的人比上回少多了,但喧嚣声依旧丝毫未减。
或许是被噪音扰得心烦意乱,徐俏一连下来都是输局,她无奈叹息,只得再接再厉。
待玩到第十盘时,徐俏眼前一暗,有人走到了她跟前。
她登时心里一咯噔,没想到自己这身土里土气的装扮,竟然真能在这有市场。
“徐俏?”
头顶传来迟疑的声音,这声音不大不小,落入徐俏的耳里,她先是迷惑,再一仔细琢磨,突然发觉有点耳熟。
徐俏抬起头,看清来人,神色当即一暗。然后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垂下了脑袋,淡淡地说:“你认错了人了。”
那人却是不信她的话,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口气强硬道:“你出来一下,我们聊聊。”
徐俏眯起眼睛,刚想回怼他两句,可余光下意识地瞥向了何家翎那处。
何家翎半倚着沙发,眼底泛着蓝光,是灯光映的。他手撑着额角,仍是在同旁人说话,视线始终不曾落到她这里。
“徐俏?”那人又在唤,不依不饶。
徐俏看着何家翎暗暗哼了一声,随即收回目光,板着张脸,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那人赶紧跟上了她。
会所里这种男女互相看上眼,中途退场的事,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徐俏他们出去的时候,也只有几个人抽空瞟了眼,连他们脸都没看到,就各玩各的去了。
这几双眼中,就有何家翎的。
他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们像根刺,细细小小,扎得他眼睛有点疼。不过也只是一点,他想,没有必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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