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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宫惟惊得险些一个踉跄,前方的徐霜策突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淡淡道:怎么了?
    宫惟哪敢提鸡这个字,赶紧颠颠奔过去,低眉顺眼道:回禀师尊,没什么。
    徐霜策俯视他片刻,突然伸出右手。
    ?
    宫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僵在那里,只听徐霜策道:拉着。
    拉着
    宫惟非常识趣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徐霜策的袖子,赔笑道:师尊真是体贴弟子,弟子受宠若惊一言未尽只见徐霜策抬起左手,往他手腕处一点,宫惟雪白的手腕内侧顿时出现了一个浅金色闪烁着微光的字,赫然是个徐。
    你既然走得慢,就别东张西望。有了这个记号,不论你身在何处,为师便都能知晓了。
    宫惟咬牙想你竟然还给我做个记号,面上老老实实诚恳告罪:弟子知错。
    徐霜策欣然道:否则若是被人拐带,岂不耽误了行程?
    师尊教训得是,弟子一定拐带?
    宫惟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结合刚才大厨过分慈爱的表现,脑子里陡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师尊,您是把我变成了小丫鬟吗?
    徐霜策居高临下瞟了他一眼,并未作答,举步向前走去。
    我真是小丫鬟吗?徐霜策不至于那么捉弄人吧?
    宫惟赶紧拔腿跟上去,内心丛生的疑窦简直要把他给淹没了。所幸这次徐霜策步伐慢了下来,不至于让他连跑带走地追,大约一炷香工夫后突然停住脚步,宫惟抬头一望,眼前竟是个酒馆。
    道爷快请!往里请!跑堂小二充满热情奔出来,极有眼色地把徐霜策往楼上雅间领,殷勤地问:您要吃点儿什么?喝点儿什么?
    徐霜策掀袍落座,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想进食吗?
    不愧是徐宗主,吃饭这么美好的词在他口中竟然只是进食。
    宫惟连日来备受惊吓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喉咙口,心想前世那些逼他辟谷的人里徐霜策也有份,怎么想也不可能突然好心要领自己来吃东西难道是看出了端倪,准备诈他?
    这么一想宫惟更不敢把醉鸡、烧鸡、口水鸡、香菇鸡肉包子等直接与死亡挂钩的字词说出口,一咬牙忍痛道:弟子不敢。弟子理应辟谷以求大道,怎能贪恋口腹之欲?
    徐霜策连眼睫毛都没抬:无妨。为师今天心情甚佳,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宫惟长身而拜:既然如此,就请师尊赐予弟子一碗白水煮青菜吧!
    徐霜策的动作停了。少许他问:为何?
    宫惟神情郑重:弟子出门日久,十分想念沧阳山上师尊赐予的饮食,故此只愿吃白水煮青菜来时时铭记师恩。师尊英明!
    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宫惟维持这个毕恭毕敬低头的动作,良久才听徐霜策一字字轻声道:但为师记得当日在临江都时,你可是毫不见外,主动让乐圣门下那个孟云飞请了一餐醉鸡,还言谈甚欢啊。
    为什么这么久了徐霜策还记得那倒霉醉鸡?
    宫惟掷地有声,道:当日弟子放松过度而一时犯戒,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雅间里的温度像是骤然降了下来,只听徐霜策一字字地重复:放松过度。
    他眼底像是结了层薄冰,良久缓缓道:果然爱徒只有与那姓孟的弟子结交才愉悦放松,难怪那天胃口大开,还言笑晏晏呢。
    宫惟心想他竟然这么看不惯我吃醉鸡,于是面上更加忏悔:师尊
    给他白水煮青菜。徐霜策冷冷道。
    那小二赶紧脚底抹油跑了,不多时传菜进来,果然是巨大一海碗跟沧阳山上极为类似的青菜汤,不见半点油腥的水面亮得能当镜子,明晃晃照出了宫惟伤感的眼神,就这样他还得故作感激地拜谢徐宗主:师尊厚爱,弟子铭记于心!
    刚才还心情甚佳的徐霜策此刻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搭理他。
    雅间门一关,便只剩下了他两人相对而坐。宫惟连头都不敢抬,正哑巴吃黄连般一根根叼那青菜,突然徐霜策腰间一块传信玉牌亮起,自动飞到半空中,弹出了一个千里显形阵,法阵光芒中心正是应恺。
    太好了霜策,你总算肯接我的显形牌了!昨晚我一直在尝试联系你,但怎么也联系不应恺急切的话音在看到宫惟时戛然而止。
    宫惟:
    应恺:
    刹那间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宫惟委屈得差点当场扑上去号啕:师兄!你看到我如今这低声下气食不果腹的惨状了吗!你还不赶紧来解救我!
    是吗。这时只听圆桌另一侧的徐霜策从容道,此地偏僻,灵气稀薄,兴许是法阵显形不畅之故吧。
    应恺眼睁睁看着十六年没见的师弟,尽管他已经尽全力了,但任何熟悉他的人都能从那僵硬的表情中看出强颜欢笑这四个字来:霜策,这就是你带走的那个小弟子吗?哈哈,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第48章
    宫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所以我到底变成了什么?
    这时只听当一声轻响, 徐霜策不轻不重地放下了茶杯:小徒懵懂不知事,吾心甚为不悦。你有何事,应恺?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想跟你侃天说地, 有什么正事你赶紧说。
    应恺本来就不是个巧言善辩的人, 事先背了八九遍的稿子立马全被憋回去了,在紧张中也没来得及组织好词句:没没什么, 那个,穆夺朱帮你小弟子调配了一种迅速补充灵力的药,我想亲自给你送去
    徐霜策连坐姿都没动一下:小徒不敢以卑动尊, 事了后我亲自上金船去拿吧。
    他这不动如山的姿态让应恺更心虚了:那怎么行, 人命关天, 要不我还是让长生给你送去
    堂堂剑宗事务繁忙, 这人情还是不承了吧。
    但你这小弟子的身体情况
    我每日灌注大量灵力为他固元补损,因此如今已经迅速好转,连胃口都大有起色了。徐霜策一扭头轻描淡写:你看?
    应恺刚想说怎可能这么快就大有起色, 紧接着视线便落在了宫惟面前满满一碗白水煮青菜上,那海碗大得能把应盟主半个头埋进去。
    宫惟在应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抬手捂住了脸。
    小徒承蒙关心,不胜感激。待事了回仙盟, 一定令他自己去懲舒宫请安拜谢。徐霜策话音一转:应兄还有什么事吗?
    令他去懲舒宫请安这句话活生生把应恺从失去理智的边缘救了回来。他艰难地把视线从那盆青菜上移开,强颜欢笑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应盟主的表情了:暂时暂时没有了。既然如此霜策你务必快去快回啊, 我在懲舒宫等你, 好吗?
    徐霜策欣然道:那是自然。
    应恺爱操心的天性决定了他忍不住要唠叨,但又怕关心过多反而引起徐霜策的怀疑。扭扭捏捏欲语还休地拉锯了几个回合,临走前想再看小师弟一眼又没敢,心酸地收回了显形法阵。
    酒馆雅间里光芒顿消,徐霜策靠在扶手椅里, 慢慢地喝着茶不说话,面上表情不见喜怒。
    他越是这样宫惟心里越是没底,一个字都不敢吭,只敢假装专心地直着脖子往下咽青菜。但那青菜原本就是他最讨厌的东西,越是硬往下咽就越是食不知味,越是食不知味就越是如鲠在喉;此刻他突然无限思念起亲切好说话的孟云飞和他请的那只醉鸡,整个人都要被委屈和难过淹没了。
    正当他魂都要飞向宴春台的时候,突然当地一声,是徐霜策重重放下了青瓷杯。
    他冷冷道:既然不喜欢就别吃了。
    宫惟一激灵,连筷子都来不及放下:弟子不敢!这碗青菜乃是师尊亲赐,弟子怎能不
    话音未落只见徐霜策一拂袖,风声哗然而过,宫惟面前连菜带汤消失得干干净净,碗底铮亮光可鉴人。
    去宴春台。
    徐霜策面如寒霜,往桌上拍了一块烙着沧阳宗徽记的指肚大的黄金,转身大步掀帘而出。
    我明明在努力吃青菜,徐霜策为什么又生气了?
    宫惟既委屈又莫名其妙,但再借他个胆子也不敢问,只得赶紧追了出去。这么一眨眼工夫徐霜策就已经消失在了长街尽头,宫惟灵力不足步伐慢,一边在后头追一边努力从人群中寻找徐宗主身上独特的白檀气息,突然没注意踩了个空,差点踩进台阶下的积水里,脱口而出:哎呀!
    那个呀还没落音,时间突然静止了。
    叫卖的摊贩张着嘴,乱窜的家犬僵着舌头,大街上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所有行人的动作都凝固在半空。
    宫惟的脚尖悬空在了那滩积水之上。
    一道颀长挺拔、宽衣广袖的身影穿过人群,面容冷漠,一言不发,稳步走来抓住了宫惟的手腕。
    下一刻时间猝然恢复流动,鼎沸人声与热闹谈笑从四面而起,宫惟借力一个踉跄踩在青石阶上,站稳了身形。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家犬汪汪摇着尾巴钻过了大街。
    师尊
    徐霜策薄唇紧抿而一言不发,刀裁般锋利的眼梢垂落着挡住了神色。
    他这辨不出喜怒的模样让宫惟心里十分害怕,手腕被紧攥到有点疼的地步,但不太敢挣扎,期期艾艾地小声说:我下次一定牢牢跟紧师尊一人,再也不东张西望了。
    可能是他的错觉,因为听见这句话之后徐霜策的呼吸似乎停了下,然后才抬眼看着他:当真吗?
    宫惟赶紧点点头:嗯。
    徐霜策的视线晦涩幽深,似乎要看透到他心里去。仿佛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间,他突然撇开视线笑了声,尾音短促而讥讽。
    他说:我不相信。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宫惟一头雾水,但徐霜策没有给他更多时间。他就这么抓着宫惟的手腕,于闹市中迈出了一小步仿佛百里之地缩于方寸之间,顷刻间车水马龙的大街和鳞次栉比的房屋都齐刷刷向后退去;宫惟只觉眼前一花,当徐霜策那只脚落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城门之外的山坡上。
    缩地成寸!
    法术造成的强大惯性把宫惟往前一推,下一刻清冽的白檀气息扑面而来。
    徐霜策似乎早预料到会有这一扑,落地时已转身伸手,臂弯把宫惟接了个满怀。
    师尊恕罪,我
    徐霜策转身淡淡道:走吧。
    他就这么攥着宫惟的手,沿着城门外石子路向前走去。
    宫惟懵懂不知又不敢挣脱,那只被抓着的手腕又热又不自在,恍惚间竟然有种被牵着的奇异感。这么手牵着手与徐霜策并肩而行真乃人生中第一不可思议之事,更不可思议的是徐霜策完全没有再用法术的意思,堂堂天下第一人,竟然真的就这么沿着城郊小路,如凡人般徒步走向百里之外淡蓝色的群山。
    直走出一里路,宫惟终于忍不住懦弱地咳了声:师尊?
    怎么?
    师尊怎可亲自踏足这尘世之路,为何不御剑呢?
    徐霜策平静道:大凡天下法术,以逆转时间消耗灵力为最,其次便是缩地成寸,概因违背自然之故。
    宫惟赶紧恭恭敬敬地哦了声。
    过了宴春台,前路便未知深浅,此刻应以保持灵力以备不测为上佳。
    宫惟心想,可是你仍然没解释为什么不御剑啊?
    他不由从眼角偷瞄徐霜策腰侧,外袍中露出玄色内甲黑缎腰封,空空如也,并未负剑。
    这么一想他似乎已经有很久没看到不奈何了,徐霜策是忘了带吗?
    宫惟的心被好奇百般折磨,很想问问师尊你为什么不佩剑了,但又怕提醒了徐霜策,他一抬手就能把不奈何召出来。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忍不住又从眼角向斜里偷瞄,谁料正巧撞上徐霜策的目光,霎时从那双黑沉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宫惟心脏提到喉咙口,立刻垂下了视线。
    看什么?徐霜策缓缓地问。
    宫惟专注盯着自己脚下的石子路,谦卑地低着头:看看师尊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恍若天神下凡
    身侧的脚步突然一停。
    宫惟立马识趣地闭上嘴巴站住了,感觉身侧那道专注看着自己的视线良久才移开,轻风中徐霜策低沉的声音拂过耳际,似有些温和:看那边。
    宫惟茫然抬起头,顺着徐霜策的目光向天穹望去,只见城郊青地连绵无际,天际线上掠过两个小黑点,定睛一看才知是两只云雀彼此追逐着,一会儿是这只追那只,一会儿是那只回头绕这只,最终并肩而行,亲亲热热地隐没在了遥远的高空中。
    看见了吗?
    两只比翼鸟而已。宫惟不确定地:啊?
    徐霜策几乎无声地呼了口气,但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问:你累么?
    宫惟赶紧摇摇头。
    徐霜策不再多说什么,就这么牵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宫惟嘴上说不累,数里路之后还是越走越慢了,于是徐霜策让他在路边凉亭里歇了半个时辰。如此走走停停反复数次,宫惟越来越脚酸撑不住,简直要忍不住要往一直抓着自己的徐霜策身上歪;如此磨蹭了一顿饭工夫,也不知道徐宗主是不是终于被磨蹭得烦了,才大发慈悲又开了缩地成寸,把面露疲色的宫惟带到了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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