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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半晌宫惟才挤出一句:没死吧。
    身后来人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可能吧。
    宫惟终于有机会回过头来,看清了对方的形貌,却在下一刻怔住了。
    那是一个容貌非常秀美、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人,眉目间有种镇静从容的神韵,白衣黑袍,气度柔和,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雪白丝带束起。
    这通身衣着极其简素,但发绳末端却绣着一枝低调的、不起眼的月桂叶,玄门百家见者色变因为是纯金线。
    校服带金,必为三宗以上,嫡系至亲。
    宫惟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印象了。
    那是他临死前半年的事,某天弟子们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传遍了整座懲舒宫:喂喂听说了吗,钜宗竟然把自己的亲弟弟送进刑惩院了!这得捅了多大的篓子啊?据说是虐待家奴,手段残忍至极,惹得众人都非议不已等等,可不就是一个家奴吗?
    白霰是我的奴仆,我自然想怎么对待,就能怎么对待。
    刑惩院前堂上,一个黑衣紫带、面孔苍白的英俊少年负手站在众人的视线中,意态慵懒得好像只是来信步闲游一样,顿了顿又懒洋洋地道:虽然不用外人多嘴,不过,既然连刑惩院都惊动了,那么退一步也无妨。
    他回过头,笑道:白霰,他们要我放你走呢。
    逆光中跪着一道清瘦的侧影,伶仃得好像一阵风都能吹折,深深地、恐惧地低着头。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发誓宁死也不离开我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那跪着的身影战栗起来,肉眼可见的绝望几乎要随着颤抖而满溢而出:请不要不要赶我走,二公子
    但那高高在上的少年笑起来。
    他五官十分立体深邃,这一笑换作平常时,足以让无数仙门少女羞红了脸,但此刻却有种气定神闲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和戾气。
    是吗?他就这么笑着说。
    那你就把心脏剖出来给我看看吧。
    宫惟垂下视线,无声地呼了口气。
    你是沧阳宗弟子吗?太胡闹了,为何会来这里?那少年人口音很软,因此连责备都带着和气,随即又望向远处灰烟袅袅的山林:此处危险不能久留,快随我来。
    说着他调转仙剑方向,正要向下,却只见身前的宫惟抬头问:你是谁?
    少年人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还未自通名号。他竟然完全不介意对方一介外门小弟子如此对自己说话,谦卑地双手作揖行了个平辈礼,歉然道:
    在下钜宗门人,名为白霰。
    钜宗。
    世人说一门、双尊、三宗,剑宗以毫无疑问的强横实力位列第一,其次是资历深厚的金船医宗穆夺朱,再次就是以兵人、土木、机关术冠绝于世的钜宗长孙澄风了。
    钜宗与剑宗相似的地方在于,都是先祖出了超绝一时的大宗师,然后将自家带到了仙门六世家的位置上。成为世家之后再广收门徒、天材地宝,砸也能砸出不输先祖的后人,如此才将三宗的名号在自己的家门里代代传承下去。
    长孙世家不愧一方豪雄,见到大乘印现世后立刻派了大批人马赶来,在岱山脚下驻扎了一片营地。宫惟跟着白霰御剑落地,只见尉迟骁已经被长孙世家子弟恭恭敬敬从山林中请回来了,这座人间炮台真不是吹的,先硬扛徐霜策两道剑光、后硬撞应恺的白金大乘印,都这样了竟然还没死,一边揉青紫的额头一边有气无力问:大乘印只是个标记罢了,怎么会把我弹出去?
    一个年纪看上去跟尉迟长生差不多、肩头随便搭了件黑色滚金边衣袍、面相俊朗气质和善的男子站在边上,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口里,唉声叹气道:贤侄啊,不是我说你大乘印的意义不就是昭告天下说这地方老子承包了,责任老子也担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你明知道定仙陵闹鬼,你还往里闯,你真是
    白霰上前深深俯身,双手将仙剑平举过头顶:钜宗大人。
    此人正是长孙澄风。
    尉迟骁一眼看见宫惟,迅速双手捂面背过身去,可惜已经迟了。宫惟目瞪口呆盯着他半晌,终于忍不住谨慎地确认:少侠,你刚才以脸着陆时撞上砖头了是么?脸上这印痕跟刚才砖拍温修阳的英姿很像啊。你看这有棱有角的尉迟骁怒道:砖拍温修阳的明明是你!不要栽赃!
    哎呀,我就说这剑还是你拿着用嘛。长孙澄风亲手把白霰扶了起来,然后转向宫惟,一见他身上的校服颜色,当即大奇:这位不是沧阳宗的高徒么,你俩怎么会在一起?私奔?温大公子已经被灭口了是吗?
    尉迟骁还没来得及说话,宫惟却在上辈子深深感受过长孙澄风的为人,果断否认:实不相瞒钜宗大人,我俩其实丝毫关系也没有,此事说来话长
    我懂,我懂,不用解释。长孙澄风善解人意地道:徐宗主与尉迟剑宗一向不和,怎能容下你二人之间的感情?然而年轻人热烈的感情又如何克制得住?因此你们灭口温修阳,逃出沧阳宗,走投无路举目无亲,只好来到天下最危险的地方,正当绝望之际,刚巧碰见了如神兵天降一般的我
    尉迟骁已然惊呆了。
    宫惟斩钉截铁:不,钜宗!没有这回事!
    白霰忍不住道:钜宗大人,我也觉得剧情不是这样的呢
    然而这时话音未落,远远一名长孙世家子弟快步前来,高举一张红色法符:禀告钜宗!沧阳宗主于千里之外发来传音符,言事关重大,请即刻拆阅!
    宫惟跟尉迟骁还没来得及有反应,长孙澄风却已经迅速进入了角色,先替他俩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他一挥手,法符于半空中爆开,下一刻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却是守殿弟子盛博:
    禀钜宗,我沧阳宗走失一外门弟子,名向小园,乃是被谒金门尉迟骁拐带。如在岱山附近碰见,请立刻擒获归还沧阳宗,尉迟骁可就地斩杀。
    长孙澄风目瞪口呆回过头,眨巴眼睛瞪着他俩。
    宫惟变戏法般幡然变脸,立刻诚恳作揖,声情并茂地道:是的钜宗大人,就是你猜的那么回事。我二人身家性命只能拜托给你了!
    长孙澄风的内心顿时被正义感涨满了,怒道:徐霜策怎么能这样,他以为他是谁!年轻人之间真挚的感情是他想阻止便可以阻止的吗?难道身为大宗师,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宫惟感动抚掌:钜宗说得太对了!
    尉迟骁轻声说:你这见风使舵的速度真令人叹为观止啊向小园。
    长孙澄风向白霰一伸手,不满道:把我的传声符拿来。告诉徐霜策,这世上很多事是不随他左右的,不要以为自己成了大宗师就能随意命令别人了!反正他现在被关在沧阳宗,也不能来岱山,就说这话是我说的
    这时只听法符中又传出盛博的声音: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
    徐宗主说,如果钜宗大人有异议,半个时辰内他亲自来岱山找您面谈。
    长孙澄风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一片死寂过后,只见长孙澄风回过头来,双手揣在袖口里,满面真诚慈爱:
    两位贤侄,还是听我一句劝吧。没有长辈祝福的结合是不完整的,徐宗主之所以反对一定是有他道理的。不如你俩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由我亲自来把向贤侄送回沧阳宗
    尉迟骁脱口而出:你那正义感消失得也太快了吧大人!
    长孙澄风面子上立刻挂不住了:我并不是害怕徐霜策,这跟那是两码事
    完全是一码事,您就那么怕徐宗主找上门来吗?!
    长孙澄风:我不是我没有
    其实你内心也觉得徐宗主就是能为所欲为对吗?!
    长孙澄风半张着口,半晌终于自暴自弃地嗐了声,痛心道: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谁不怕徐宗主,你还见过这世上有第二个大宗师这么丧心病狂,不仅杀人还戮尸么?
    一阵难以言喻的安静顿时笼罩了这片空地。
    良久只听宫惟幽幽道:竟无法反驳呢。
    所以,长孙澄风一手来回指着他俩,斩钉截铁道:你们赶紧回沧阳宗跟谒金门,不准再靠近这里。应盟主既然祭出了铜墙法阵,就说明里面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待会医宗穆夺朱会赶来跟我一起守住岱山外围的。明白了吗?
    远处岱山绵延千里的地界已经被金光铜墙笼罩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尉迟骁急道:不行,我必须立刻进去,我叔叔还陷在里面
    绝对不!行!定仙陵是各世家门派的墓葬之地!长孙澄风不由分说打断了他,再说如果连应恺跟尉迟锐都搞不定,你俩进去能有用吗?你得相信一下前辈,剑宗尉迟锐是什么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从岱山传来,仿佛大地爆然开裂,山林剧烈摇撼,所有人顿时踉跄!
    无数鸟雀疯狂惊起,长孙澄风趔趄着扶住白霰,震惊望向那磅礴到几乎要燃烧起来的铜墙法阵,良久凝重道:
    吧。
    尉迟骁简直听不下去了,抄起勾陈剑,只见赤金一道御风而起:走!
    等等!长孙澄风回过神,一把将他拦了下来,硬生生挡在半步以外:再耐心等等,绝对不可以进去!
    尉迟骁出离的愤怒了:为什么?我知道定仙陵是墓葬之地,但活人不比死人重要?!
    长孙澄风定了定神,似乎有点犹豫不决,但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
    十五年前应恺倡议各大门派共建定仙陵,在最深处的第九层镇压了四具黄金棺椁。
    如果太多故人相聚,那四具棺椁中的一人就可能会因为过分欣喜,而突然醒来。
    第28章
    与此同时。
    定仙陵地宫, 第九层。
    外面那声轰隆巨震响起的同时,重逾千吨的玄铁石门终于合拢,将墓道上密密麻麻的群尸挡在了门后。只听锵!一声亮响, 尉迟锐一剑插进青铜地面, 才勉强在剧烈的震动中支撑住身体, 精疲力尽呼出一口血气。
    你刚才说什么?他终于有机会开口问,这一层有四具棺材?
    应恺顺着巨石门滑坐在地, 衣袍已经在厮杀中浸透了血,被群尸撕咬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有好一阵他也说不出话来, 须臾才重重咳出几口血沫, 摸索着点燃了一支火折子。
    没事。尉迟锐刚要阻止, 只见他疲惫地摆了摆手, 示意无妨:这点火不会惊动它们。待会闻不到活人的气息它们自然就散了,我们再找机会杀出去。
    震动渐渐平息,墓道内不大的空间被火折子映亮。他们后方是一道黑色的玄铁石门挡住了群尸, 前方则是另一道更加宏伟壮观、纯金浇铸且高不见顶的巨门,静静矗立在黑暗里。
    应恺久久凝视着那道巨门,一手握着铮亮森寒的定山海剑, 半晌苦笑了声: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要倡议各世家门派共同出力建造定仙陵吗,长生?
    尉迟锐想都不想道:扬玄门之威, 令天下拜祭。
    应恺却摇了摇头:不, 原因就在那背后。
    尉迟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底映出了黄金巨门大片暗沉的光。
    当世修仙者不知凡几,能筑基的已经很少,能结丹的更是幸运至极,能跨越大乘境、位列大宗师的堪称屈指可数。即便成了大宗师, 古往今来也几乎没人能迎来天劫,顺利飞升。
    因此那些没能飞升的前辈修士们不管活多少年,最终都会像凡人一样生老病死,溘然长逝。
    问题是,有些前辈并不是真正死了。应恺顿了顿,说:他们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
    尉迟锐已经得到了答案,望向隐隐传来群尸惨叫声的巨石门:会诈尸?
    确切形容是惊尸。应恺说,霜策与我少年时经常结伴出游,发现一些世家大派出现过惊尸的情况后辈下墓拜祭时,活人气息涌入墓中,尸体当即撞棺而起,将血亲后辈活活撕咬致死。不过因为只有宗师级修士才会惊尸,所以这个秘密才得以在极少数世家高层内部守住,直到十六年前。
    升仙台的那一年?尉迟锐皱眉问。
    应恺说:对。那年深冬第一场大雪后,岱山深处发现了一具被遗弃的巨型镜棺。
    尉迟锐神情微微发生了变化。
    那具镜棺高达半丈,重逾千钧,通体六面都是嵌合的碎镜片,完全无法窥视其内。没人知道它是从何处来的,但它偏偏就出现在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棺盖上用血字刻着棺主的姓名和一道古老的封印符,已经磨得斑驳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半个曲字。
    尉迟锐疑道:曲?
    应恺说:是,但玄门各大家里根本没有姓曲的。正当我秘密追查镜棺来历时,情况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什么?
    火折子的光映在应恺俊朗的脸上,神情有些黯沉。
    镜棺现世后的第七天,仙盟懲舒宫一位真人圆寂,落葬时惊尸,撕咬死伤者达十余人之众。又过半月,长孙世家子弟夭折,头七未过深夜惊尸,被长孙澄风亲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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