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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高台玉座上,打坐的徐霜策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在半空一拂。
    千万幻象中的一幅图景随着他的动作放大,现出熙熙攘攘的九重都城,大片大片绯云疾速向全城蔓延,赫然是临江都。
    桃祸?殿中一名守卫弟子失声惊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怎么可能是桃祸?!
    北方各世家曾用桃祸暗指宫惟可那妖异诡谲如狐、与沧阳宗处处做对的刑惩院大院长,已经死了十六年了!
    话音刚落他脊椎一凉,只见是徐霜策意义不明地瞥了他一眼。这名弟子膝盖一软,来不及告罪自己失态,只见徐宗主大步走下高台,袍裾随步伐而拂起,三千红尘幻象随之收拢于他袖中,壮观恢弘异常。
    他站在高逾百丈的玉栏边一伸手,沉声道:不奈何。
    一剑寒光从璇玑殿方向呼啸而来,被他握在掌中,随即御剑而起,流星般划破天际,投向临江都方向
    宗主出关了!
    恭迎宗主出关!
    沿途弟子纷纷拜倒,震愕有之,惶恐有之,更多的是激动和好奇。
    徐霜策一向极少离开沧阳山,早年唯有大事才露面,近年来更是轻易不现身人前。当不奈何剑壮丽的气劲掠过苍穹时,这个消息也随之长了翅膀一般,在世人饱含着兴奋和恐惧的口耳相传中,迅速流向整个修仙界。
    徐宗主所去为何?
    临江都发生了什么?
    千里山河弹指瞬间,不奈何如白金色的闪电向下俯冲。在越过巍峨城墙的一刹那,漫天绚丽桃花扑面而来。
    徐霜策剑眉微微压紧,猝然一甩手,将袖中一枚绣着徐字的淡金剑穗抛向临江都城池。
    下一刻,一层常人无法看见的透明保护罩拔地而起,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了巨大的临江都,随即高耸直上九霄,于天穹下唰然显出了一个金戈铁戟般的徐!
    徐霜策封了临江都?
    岱山仙盟,懲舒宫中,一名深色布衣、身材挺拔的男子皱起眉头,他面相俊朗而温和,但此时有些难以置信,又问了一句:用的大乘印吗?
    方才那名飞奔来报的弟子俯首道:回盟主,是大乘印,已确认无误。
    那布衣男子正是统御仙盟多年的武元尊,应恺。
    大乘印顾名思义,是宗师级别人物突破金丹期、提升大乘境后,才有资格使用的一件仙家法宝,乃是作标记之用。不论哪里发生邪祟作乱之事,只要有宗师投下大乘印,便说明他已将此地、此事划进自己的保护范围,所有行动由他一人决定,随之产生的任何危险也都是他一力承担。
    这是为了避免在决策的过程中人多口杂产生纷争,也是为了各位大宗师能毫无避忌地施展自家秘法。按仙盟的规矩,在动乱解决之前,其他宗师是不能轻易进入被大乘印保护的地界的。
    报!盟主!又一名弟子疾步上堂,高举一枚发光的传信令牌:谒金门剑宗大人请见!
    应恺一扬手,令牌抛向半空,青玉方砖的地面上顿时铺开千里显形阵,一个身着檀色箭袖衣袍配深金护臂轻铠的青年现身于阵中,容貌与尉迟骁有四五分相似,但更年长几岁,眉眼更加冷俊桀骜,正是当世一门二尊三宗中的剑宗尉迟锐!
    应恺心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长生?
    临江都。鬼修现世。死伤者众。
    尉迟锐从少年起就寡言少语,说话言简意赅,经常几个字几个字地蹦,紧接着下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满城桃夭尽放,已成异象。
    与此同时,临江都。
    鬼修似是惊呆了,尉迟骁趁机一剑将它逼得退后,同时逸出数丈,挡在宫惟身前,从袖中摸出止血圣药劈头盖脸往他左肩创口上倒:你没事吧?!这桃花是怎么回事?
    宫惟沙哑道:不知道。
    越来越浓重的战栗正从脊椎蹿起,似乎预兆着某种不祥。很快他感觉到左胸心口处传来熟悉的刺痛,仿佛再次被某种锋利冰凉的兵刃贯穿。
    是不奈何。
    满城桃夭恰似十六年前,惊动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再见的人!
    尉迟骁抬头远望:徐宗主?!
    宫惟大脑空白,下意识就往后退,然而剧痛已在刹那间迫近
    汹涌剑气摧山裂海,有一人当空而下,仗剑而立、眉目森寒,正是徐霜策!
    第7章
    宗主小心!尉迟骁常年云游斩妖除魔,惯于面对各种突发情况,第一反应就是:鬼修没有形体,常人不可眼见,务必当心偷袭!
    徐霜策充耳不闻。
    风中漫天桃瓣映在他那双形状锋利的眼睛里,随即眸光一转,先是一瞥尉迟骁,排除了怀疑;再一瞥跪地俯首的向小园,这次停顿了足足数息,似乎不太拿得准。
    向小园紧盯着眼前的地面,身躯微微发抖,好似敬畏惊惧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仿佛过了无限漫长的光阴之后,他才感觉头顶上那道可怕的威压移开了:桃夭从何来?
    宫惟脊背不易察觉地一松。
    尉迟骁明显迟疑了下:晚辈也不宗主当心后面!
    一道血红流光从后刺来,快得就像夜幕闪电,然而徐霜策连头都没回不奈何剑不动自鸣,半节出鞘,狠狠撞上了鬼修的血红剑锋。
    雷霆气势随剑一涌而出,徐霜策这才伸手握住剑柄,反手压得血剑动弹不得,随便一剑便将鬼修当胸捅穿!
    宫惟心头漫起寒意。
    徐霜策的不奈何与应恺的定山海一样,是世人公认有神性的兵刃。不奈何一旦感应杀气迫近,便会自发护主,其势如白龙降世,十六年前试图暗刺他的宫惟就是因此功亏一篑,死在了这无坚不摧的神兵之下。
    换句话说,也是这么被一剑戳死的。
    虽然在世人看来应是咎由自取。
    鬼影几次被剖开都是化作浓烟消失,再出现时毫发无损,这次却被不奈何硬生生钉出了前后贯穿的巨大裂口。它根本不是徐霜策的对手,哪怕没有形体也无济于事,很快节节败退,却不甘心就此逃走,电光火石间用血色鬼剑架住不奈何,白太守出鞘刺向对方咽喉!
    徐霜策如能亲见,一偏头避开剑锋,鬼影可能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便被他左手两指凭空捏住了剑锋,刹那间感应到了什么。
    白太守,他一字一顿低声道。
    紧接着他抬眼望向厉鬼,那张冰封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某种情绪:
    宫惟?
    向小园跪在他身后,十指青白发抖,深深抓进泥土。
    鬼影身形定住,通体遽然发出夺目的红色电流,尉迟骁敏感地察觉到了不祥:宗主小心偷袭!
    徐霜策竟然完全没有动。
    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紧握不奈何的手竟然向后微微一收,轻得仿佛是个错觉。
    就在尉迟骁大惊想要冲上来的时候,只见鬼影四分五裂,冲天飓风平地四起,消失在了虚空中!
    没人能看见徐霜策的表情,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似整个人都冻住了,发丝与袍袖随风落下,飘零落英打着旋落在脚边。
    许久才听锵一声清响,他将不奈何收剑回鞘,回头却没看任何人,声音沙哑沉郁:
    死伤者何在?
    临江王府门前中魇的无辜民众已经被救起,孟云飞神志不清,被徐霜策随手在太阳穴一叩,似是凭空拍散了某种浓郁不去的黑雾,瞬间喷出两三口鲜血来,昏迷了过去。
    尉迟骁立刻令人将好友扶下去服药休养,只见徐霜策一掀袍坐下,头也不抬道:把过去十二个时辰内的所有经过报上来,不可有丝毫隐瞒。
    他根本不用加后半句,在场所有人都如见救星,恨不能把过去半个月以来全城发生的各种异端包括东家的狗没咬人、西家的鸡没下蛋等等全都事无巨细报给他知道才好。尉迟骁却知道徐宗主的脾性,说一个字就是一个字,绝不允许一笔减少、也不允许一划添加,忙肃立俯首按规矩答了,又道:那鬼修似乎很惧怕童子心间血,昨晚贵宗高徒向小公子便是在情急之下,将心间血喷在那鬼剑之上
    向小园。徐霜策突然打断了尉迟骁。
    满堂修士的目光都向后投来,宫惟霎时成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徐霜策说:过来。
    宫惟左肩可怕的贯穿伤已经被城内的医宗弟子处理了,肌骨生连,止血止疼,敷了厚厚的仙家圣药,但此时还是酸软隐痛使不上劲,走起路来蹒跚摇晃,说话也畏畏缩缩:宗主。
    徐霜策上下打量他一眼,问:只有你一人能看见那鬼修的模样?
    向小园连头都不敢抬:是。
    之前只有入夜才死人,但从你来临江都的第二天,鬼修便开始白日作乱?
    是。
    徐霜策沉默片刻,大堂上众人噤声,连彼此紧张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宫惟耸肩缩背地盯着自己脚尖,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徐霜策一手将不奈何递到了自己眼前,语调平平地说:拔出来。
    他竟然还在怀疑!
    这要换作上辈子宫院长敢跟他作对的时候,肯定在眨眼间把不奈何藏到身后,然后笑嘻嘻地背着手,歪头问:想要吗?求我呀徐白。
    徐霜策当然不会理他,更不会动手强行从他身上搜。他最多居高临下地注视宫惟片刻,转身径自而去,过几天应恺自然会一边敲打宫惟的脑袋一边把不奈何还回沧阳山。
    但这辈子的小魅妖低如蝼蚁,连在徐宗主面前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宫惟咽喉上下一动,闭了闭眼睛,才缓缓伸手按住剑柄
    喀嚓!
    一泓寒光熠熠流出,宫惟的指关节因为剧痛而泛出青白。
    左心有伤痛?徐霜策突然问。
    向小园懦弱胆怯地看着他,因为疼痛而发颤的声音听起来与畏惧无异:禀禀告宗主,弟子学艺不精,方才左肩负了伤。
    说着他略微褪下左衣襟,露出了血迹狰狞的绷带。
    徐霜策的视线落在那血迹上,无声地眯起了眼睛。
    不奈何对魂魄的伤害是直接而致命的,很多死在剑下的人,转世之后魂魄仍有残缺,不奈何剑一旦靠近便可能会产生感应。
    会被发现吗?
    宫惟被剧痛折磨得眼前发黑,心里却迅速转着各种念头,突然余光瞥见自己腰间那枚麒麟血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等等,我现在好像还是堂堂剑宗世家准继承人尚未来得及退亲的道侣呢?
    要是徐霜策敢抓我回去凌迟,我就在这大堂上抱着尉迟骁狂喊徐宗主为老不尊,强抢晚辈之妻,不知道他跟尉迟大兄弟两人哪一个会先气得厥过去?
    ?尉迟骁心说你盯着我是什么意思,用眼神示意宫惟:徐宗主这是干嘛呢,你这小子是不是得罪过他?
    宫惟疼得连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没法理他,有气无力把头一摇。
    两人正你来我往,突然剑宗世家一名扈从急匆匆跨过门槛,弯腰奉上一只红木漆盘:徐宗主!尉迟公子!临江王府外那名女子随身之物都收拾齐了,请过目!
    方才让孟云飞等人中招的幻术 引子!
    刚才那短暂的诡谲气氛被陡然打破,徐霜策突然在漆盘中发现了什么,注意力一转:拿来。
    扈从连忙躬身捧上漆盘,宫惟顺势退后两步,紧绷的脊背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松。
    虽然鬼修已经走了,引子应该也就没用了,但捧盘里所有钗环珠玉、绢扇香片都被重重符箓压住,防止再次发生异变。徐霜策在琳琅满目的女子妆饰中一翻,捡出一把小小的花棱绞丝水银镜,当啷一声丢在案上,面色很不好看。
    他薄唇中吐出两个字:镜术。
    满堂修士没一个听明白的,只有尉迟骁突然联想到了另一件东西:千度镜界?
    镜术属于幻术的一种,本身非常冷僻,近年来更是没人修习了。也只有尉迟骁这样的豪门世家弟子,打小耳濡目染,见过无数法器珍玩,知道镜术中最复杂高深、效力也最惊怖骇人的神器千度镜界。
    它是一组千面镜宫。
    仙盟三大顶级幻术之一镜通阴阳,指的就是当千度镜界威力发挥到极致时,迷失在镜宫中的人会彻底混淆现实与幻境的区别,甚至在虚幻的世界里读书长大、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一生都不会察觉自己父母、妻儿、知交同僚全是幻界里虚假的镜中物。
    这法器要是落在别有用心之徒手里,怕是能害人一生。因此应恺将镜宫锁在仙盟刑惩院,并亲自封住了它的绝大部分威力,日常只开放仅有几块镜片的小角落,主要是用来教训、考验被送进刑惩院的弟子们,借用种种幻境来磨炼他们的意志心力。
    而这世上唯一经常使用千度镜界的人,便是刑惩院长宫惟。
    尉迟骁嘴巴张合了几次,才艰难道:宗主方才所见的鬼剑是白太守,难道那鬼修真是真是
    底下已有人恐惧地失声:是宫院长?!
    宫惟一闭眼,心说诸君,你们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霜策深恨镜术,这世上没人比宫惟更清楚他曾经在千度镜界里吃过多大的亏。要是把徐宗主平生最想做的事情排个榜,把宫院长挖出来再杀一遍只能排第二,冲进刑惩院捣碎千度镜界怕是能排第一。
    只见徐霜策神情阴晴不定,一只手握住了不奈何剑柄,不易察觉地抚摩着,良久才道:不。只是普通镜术,不是千度镜界。
    他语气里有些低沉难辨的情绪,乍听上去会让人生出微许错觉,好像他其实更希望重现世间的是千度镜界似的。
    但那错觉过得太快了,只听他突然问:二十八具尸身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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