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群众得配合我们的工作。民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燕溪舟:啊!!烦死啦,可是不能动手!
燕溪舟:你们那里有电视吗?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我的出生我无法选择,但我能改变它!哪有人天生低贱!天道是什么,法则是什么?!若阻了我的去路,我便把它们统统消灭!]
燕溪舟最近他正在看这部把宝剑当坐骑、把妖兽当宠物的仙侠电视剧,里头的主角们招式晃眼,动辄就放出炫人耳目的光波,和他们一比,自己这身武功都不够在对方手底下活过一集!
他抬着手机,看得目不转睛。
派出所里没有电视,但同来的大妈人美心善,教了燕溪舟怎么在手机上实时接收电视节目,他周围的几个人也凑把脑袋凑过来一起看。
哎,这个男主是谢扬演的吧?咋感觉还没这个小哥长得俊呢!
我闺女最近老喜欢他了,开口闭口都是谢扬。
他最近消息很多啊,我看X条新闻,上头全是夸他的文章。
燕溪舟眼睛盯着屏幕,耳朵中各种声音混杂,他都听不见手机里在说什么了!
实在太吵了!他果然应该跑的!刚才应该把警察打晕了!
这边不消停,那头民警问话也是一地鸡毛。
孟贵早在小区里就醒了,清醒后见凑近了的他老婆的脸,第一反应竟然是先一巴掌掴了上去,清脆的巴掌声像暂停键一样,让周围的讨论声戛然而止,也让民警抓了个正着。
当着警察的面打人,这已经是确凿无疑的证据了。
只是孟贵原本是该去医院的,却愣是忍者脸上的疼痛,跟着一起来了派出所。
他自己倒是不害怕,派出所他没少光顾,但没有一次被关进去过。他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无非是吃定了他老婆不会跟警察告发他,只要罗秋芸愿意和解,他就什么事都没有。
因此即便民警周围的左邻右舍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细数孟贵的所作所为,孟贵的神色却总是神在在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投射在角落里的燕溪舟身上,眼中满是怨毒。
他老婆不计较,他却是打算让这人尝点苦头的。
所以这个孟贵可没少打小罗。你说是吧,小罗?一个邻居抱怨完,点了一下罗秋芸,罗秋芸却一直低着个头,不言不语。
邻居们知道,罗秋芸的老毛病又犯了,但他们这次却不打算放过对方,这么个危险分子放在小区里,今天敢打外面来的外卖小哥,明天是不是就敢打他们了?别的住户也慌啊!
警察同志,我看见过前几天孟贵在小区里打小罗,上头就是监控呢,这能算作证据吗?有邻居问。
民警点点头。
其他邻居登时也来劲了,纷纷提供了他们认为可行的证据,有的能用,有的不能用,民警都一一解答,并言说会去小区里向物管索要证据。
孟贵眉头一皱:我跟我老婆之间夫妻吵架,你们管这么宽干什么?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秋芸的啊!秋芸你倒是替我说句话!
罗秋芸突然抓住民警的手臂,讷讷说道:警察同志,我我愿意和解
民警:你现在说和解没用,根据邻居的证词,他不仅对你施行人身伤害,还对其他人事实口头上的人身威胁,如果证据确凿,你想和解也不行。
孟贵现在才有点慌了神,慌乱地想找补点什么。
民警却不理他,说完语气一转:你们刚才的事,详细说一下。燕溪舟也被民警给叫了过来。
燕溪舟可要被烦死了,这边正播到要紧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放下手机,只能把它调成静音,耷拉着脸走了过去。
警察同志,真是他打的我啊!我一会儿要去验伤!一定让他赔偿!说起这个,孟贵可来劲了,还狠狠瞪了一眼燕溪舟。
民警没听他的废话,问道:打架原因?
当然是看我不顺眼啊!孟贵抢先说,莫名其妙就打了我!他这下倒是仗着有人在场,量燕溪舟不敢再对自己动手,开始瞎说八道,颠倒黑白。
郭珍被他的无耻惊到了:我呸!我都看到了,你不仅骂人,你还打人!人一个外卖小哥跟你无冤无仇,闲着没事打你干什么,吃饱了撑着?
孟贵大声嚷嚷:我怎么知道,保不准是看我帅气,嫉妒我呢!
话音落下,派出所内陷入一阵尴尬的安静。
孟贵尤不自知,还在叫嚷:怎么了,我说得有错吗?他就是嫉妒我啊!
燕溪舟原本在看手机,闻言抬头,仔细打量了孟贵一番,最后摇摇头,说道:你不行,太胖了,我不喜欢。虽然他梦寐以求自己的身材变得壮硕,却不希望自己变成个胖子。
孟贵:
所有人:噗
咳民警忍下笑,结束了这些无谓的争端,说道,你说他主动跟你动手?他转向燕溪舟,你为什么要打他?
不及燕溪舟说点什么,郭珍插话:我!我知道!我有视频!她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刚才偷录的视频拿了出来。
民警接过手机,打开视频,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末了,他把手机还回去,对孟贵说道:人身伤害,寻衅滋事,他摇摇头,等着拘留吧。
孟贵:???怎么,怎么就拘留了呢?
我冤枉啊!警察同志!我,我脸疼啊,伤还没治呢!
放心,会给你治的。
孟贵嚎叫着被民警带走。周围的邻居可是见不惯他太久了,对此都十分喜闻乐见。
等孟贵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一直呆站着的罗秋芸终于动弹了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前不是没试着帮一下,但热脸贴冷屁股次数多了,再热的心肠也会凉下来。
郭珍翻了个白眼,腻歪得紧。刚才警察问话,罗秋芸一口锅甩得利索,她对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同情不起来。
完了?燕溪舟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民警:暂时没你什么事了。你把手机号留下,回头还得找你报销那人的医药费。
燕溪舟一滞:医药费?
第4章 燕溪舟呆若木鸡地离开
燕溪舟呆若木鸡地离开了派出所,医药费三个字充斥大脑,让他连追剧的心思都没有了。
医药费?什么是医药费?!为什么打架还得支付医药费!!!
燕溪舟觉得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等他虚弱地晃悠回宿舍,已经有一名室友回来了,是跟他一样跑白天单子的骑手汪鸿畅。
这家公司很人性化,员工只需要每月支付少量的租金,就能被安排一间条件还行的员工宿舍,比独自在外面租房要好上不少。
宿舍是四人间,和燕溪舟同住的还有两人,汪鸿畅是其中之一,他和燕溪舟一样跑白天的单,另外一人就更拼一些,白天晚上都跑。
汪鸿畅见他回家,有些拘谨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默默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
燕溪舟跟这两人都不熟,因为工作的缘故,三人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碰面机会,宿舍就是给人提供一个床位而已,因此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没有太多交流。
他和汪鸿畅的关系稍近,也仅止于打个招呼说两句话而已,还基本都是汪鸿畅主动。
燕溪舟不知道的是,因为长相的缘故,加上他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很少说话,另外两人都觉得他有些高冷。
他冲汪鸿畅点点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继续看新一集的《逆仙》,只是双眼盯着屏幕,心思还飘在医药费上。
外放的声音不大,但是宿舍安静,声音听上去就格外明显。
原本面对墙壁而卧的汪鸿畅忍不住转过身来,趴在床沿,低头看燕溪舟。
过了良久,他问:你也喜欢看这个吗?
啊,哦,嗯。燕溪舟草草回了几个单字,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床上的汪鸿畅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别的回复,只能尴尬地躺了回去。
果然,帅哥都比较高冷吗?汪鸿畅寂寥地想。原本今天想跟他多说两句来着。
等燕溪舟回神,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已经睡着了。他叹了口气,黯然地拿起自己的脸盆,去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六点不到,燕溪舟就起床了。这是他惯常的作息,早起后先练两个钟头的功夫,练完后宿舍的另外两人也都醒了。
汪鸿畅见了他,抬手想打招呼,想到燕溪舟昨晚的举止,僵硬地把举起的手转为挠头。
室友太高冷了,想要套近乎也无从下手啊。
汪鸿畅落寞地进了卫生间,出来时,一个东西凌空朝他飞来,砸进了他的脸盆里。他低头定睛一看,是两个白生生的包子。
给你的。燕溪舟朝他点点下巴,又转头扔了两个包子给另一个室友。
汪鸿畅惊喜地接过包子,他有些受宠若惊,甚至觉得包子在散发圣光,不敢下口。
谢谢谢燕哥!汪鸿畅激动地说。
另一名室友谢过之后,啃着包子匆匆离开了宿舍,屋子里只剩下燕溪舟和汪鸿畅两人。
燕溪舟长久地凝视着汪鸿畅,直把人看得坐立不安,才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汪鸿畅乖觉地凑上前:燕哥?
咳。我朋友最近遇到了点事,让我找人问问。就是他略过详细情节,直说自己的一个朋友因为对方挑衅,失手打断了那人的鼻梁骨,这种情况,该陪多少医药费。
汪鸿畅目不转睛地盯着燕溪舟。
汪鸿畅:别当他傻,燕哥除了白天跑单,晚上都窝在宿舍,连电话都没接过一个,妥妥一孤寡宅男,就这,还想骗他有一个朋友?
燕哥,这个朋友是不是汪鸿畅声调渐弱,你字卡在喉咙,在燕溪舟危险的目光中机智地改口,真的很生气啊,竟然愤怒到打断了那人的鼻梁骨!
燕溪舟拍拍他,叹气道:这些稍后再跟你细说,你觉得这钱,大概要多少?
汪鸿畅怎么知道,他这小力气,能徒手举起自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知道鼻梁骨的医药费是多少,但不能不说啊,他砸吧嘴,估摸着猜了一个数字:大概要,大几千吧?
大几千?
啊,大几千。
那到底是几千?两千也是大几千,九千也是大几千啊。
汪鸿畅都快哭了,胡诌一个中间数:五千,得要五千!
五千!他一个月工资都没这么多!燕溪舟呆住,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汪鸿畅趁机遁走,继续留下来,都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过了良久,燕溪舟才失魂落魄地拿起头盔,穿上制服,脚步虚软地离开了宿舍。
医药费三个字的负担是沉重的,如同悬在燕溪舟心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劈下来,他一个月的工资就会泡汤。
燕溪舟那个后悔啊,自己怎么就那么经不得激呢,如果自己当初把人敲晕了直接跑路,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面对这个天大的威胁,燕溪舟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大跑单量。
连他最喜欢的剧都不能追了。燕溪舟叹气。一时失手产生的连带后果竟然恐怖如斯。
他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冲动行事,否则就让他他乡遇仇人,永世不翻身!
这辈子都不再冲动行事!
不再冲动行事了!
.
.
.
冲动,行事了
他还是,冲动了。
看着满地躺倒呻/吟的人,燕溪舟绝望地闭上双眼。
包厢外已经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报警的呼喝,正迅速朝着包厢靠近。
燕溪舟猛地睁眼,牙根一咬,扭身扛起靠墙而站、瑟瑟发抖的汪鸿畅,脚下运劲,飞也似地冲出包厢,穿过走廊和大厅,冲出酒吧。
赌咒发誓什么的都不重要,不被警察抓到对他而言很重要。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几个小时以前。
燕溪舟跑了一天的单。有医药费的死亡威胁在前,如果不加大跑单量,他这个月别说吃土了,连向西北风都吃不到!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沮丧地接下今天的最后一单。
这次的订单分量可大,留个塑料袋,提在手上沉甸甸的,一股浓重的烧烤味顺着袋子缝隙冒出来,窜入鼻尖,呛得燕溪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得多少人吃才会点这么多啊。
他把烧烤放到箱子里,发动自己的二手小毛驴,突突地朝目的地而去。
兴景区在S市占地不小。一溜水的苍蝇馆子是白天活动的人喜欢去的地方,而另外一半白天沉寂,晚上活跃的区域,则是夜生活丰富的人喜欢去的地方。
作为尚未改造完成的老城区,这里的地租本就比S市别的地方便宜上许多,加上繁杂的人口结构,这里成了酒吧夜场这类娱乐性场所偏爱的区域,有了第一家打头,酒吧夜场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了出来。
燕溪舟骑着小毛驴走在这片晚上尤为嘈杂的地方,街上奇装异服的人有,着装清凉性感的人有,男男女女,或落单,或成群结队,看上去十分热闹。
奥丁酒吧?
就这里?
这家酒吧倒是比别的酒吧要清静许多,门外的装饰也没那么花里胡哨,门口还站了个穿着黑西装的魁梧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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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魔教教主成了十佳杰青——顾三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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