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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6)

    这话说得突兀,人群又是议论纷纷。
    能在此时见到最信任的宋姑姑,怜舟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思及定好的契约,她扬唇浅笑,模样看似羞涩:姑姑说什么呢,我与阿景幼时便有婚约,嫁给他,我自然是愿意的。
    幼时便有婚约,这话骗骗旁人还好,骗宋霁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了解怜舟,以怜舟对男人防备厌恶的性子,若非甘愿,不可能老老实实趴在昼景背上。
    起初她将名册小像混进去,本就是看中昼景世间独一份的姿容气度,有心为故人之女相亲搭桥,婚约是假,婚事却能成,那怜舟对昼景有情,想来不会有假。
    宋霁被「昼景是人非妖」的真相打击地没了往日冷静,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昼景莞尔:姑姑既然来了,就请进门喝杯喜酒罢。
    宋霁正有此意。
    圣人亲自为其主婚,正式拜堂后,昼景松了口气,喜房内,她看着端坐静默的少女:舟舟,你且等一等,我很快回来。
    怜舟手心直冒汗:嗯
    和昼景料想的不一样,宋霁手中一无斩妖剑,二无修道之人高高在上的凛然姿态。
    她待昼景很好,甚至拉着她的手啰啰嗦嗦好生嘱咐半刻钟,说的无非是怜舟不容易,昼家主往后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诸如此类的话昼景还是头一回听。
    意识到事情和她猜测的有很大出入,她借醉拉着宋霁入席,趁人不备,低声道:舟舟的名册小像,是姑姑趁机混进来的罢?
    单刀直入,有话直接谈。
    宋霁一怔:是我
    称得上非常坦荡了。
    昼景又问:姑姑为何要如此?
    宋霁面上生出一抹黯然:原本是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不过现下家主能和怜舟结为眷侣,也算了却我心头一桩大事。
    如此,怜舟得一爱郎,不至于一生孤寂。
    她现下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昼景看得疑窦丛生,刚要开口,被宋霁打断:天色已晚,快去罢,莫让新娘子久等。好好待她,拜托了。
    门「吱呀」打开,昼景抬腿迈进去,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都下去罢
    一旁的嬷嬷们不敢违逆,料想家主心急脸薄的模样不愿被人看了去,掩嘴偷笑着离去。
    一时间喜房内的新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昼景愉悦地笑了,没遇上不开眼的捉妖道士,也没人破坏婚宴气氛,一切全都按照她计划的进行,就连外面等着闹洞房的闲人也被她想法子赶走。
    确保四围没眼线,她音色婉转:掀了盖头罢,不闷吗?
    大红盖头撤下来,映入一张无比娇美的俏脸。昼景啧了声,道了句怪好看的
    怜舟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两人假成婚,并未照着规矩而行,各自去浴室沐浴,忙完之后天色深沉,昼景早早收拾好,瞧着对面衣衫齐整娇弱无助的少女,笑道:打地铺没问题罢?
    第11章 你是挺兔的
    没、没问题。
    看在契约的份上,昼景从床榻抱下一床红艳艳的喜被,红光绣线闪得她闭了眼,心头升起蛮有意思的怪异感竟然真的成亲了。
    给你,要我帮你铺好吗?
    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草味,怜舟狼狈倒退两步,意识到失态,又红着脸上前接过触手绵软的鸾凤喜被,她声音压得低:我自己、自己来就好。
    昼景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好好的么?她花了大把时间精力撬松小姑娘的心门,不就是拜堂成婚走走过场,关了房门对她的态度又变得疏离戒备了。
    她歪着头,因了身量缘故微微俯身才能瞧见舟舟姑娘清丽娇美的容颜。
    大红蜡烛无声照亮了她调笑的眼,波光流转。
    不会罢?不会就因为我背了舟舟,所以舟舟要和我见外了?昼景嗓音软软的,雪白缀着红边的交领映着细瘦平直的锁骨,怜舟不小心看了眼,急忙道:没有!
    是没有见外,还是没有说谎?舟舟,你虽然生得娇俏动人如春日里娇艳盛开的花,但我不会喜欢你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能比兔子还不如么?你不用防备我,那多累。
    怜舟看她男女通杀对自身魅力没有半点数的潇洒作派,脸色古怪,弱弱道:你是挺「兔」的。
    她说得怯生生的,昼景莫名就懂了:小姑娘拐着弯骂她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怜舟拿出和好姐妹聊天的真诚:昼家主,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呀?
    所以不愿成婚,还找了她来逢场作戏。
    大周主张男女自由恋爱,对同性婚姻明令禁止。她眼神忽然软下来,带着说不出来的同情怜悯。
    昼景没法子容她继续胡思乱想,恼羞成怒:说谁兔爷呢,睡觉!
    她不恼还好,恼了,就成了心虚,成了身为男人喜欢同性的佐证,怜舟自认明悟昼景为何有时看起来妩媚妖娆不像男人的真相,心弦稍松。
    烛光熄灭,她衣衫齐整地摸黑窝进锦被,躺平了,双手交叠在小腹,乖乖巧巧露出小脑袋,眼睛弯弯,善解人意道:我懂的
    昼景解开衣带:你懂什么?
    怜舟心想,就和她看见男人就厌恶,看见恶心男人更忍不住犯呕,天生不适合与男子成婚一样。昼景喜欢男子,所以无法接受女子。
    很少能遇见像她一般奇怪的人,倾诉的欲望到了嘴边,结合当下情况,她问:昼家主,你见了女子会不会头皮发麻呀?
    欸?昼景放下帘帐,你见了男子会吗?
    会啊许是深夜给了人打开心门的勇气,又或许这样特殊的夜里不适合沉默,怜舟眼神黯然:哪怕是斯文白净的男子,我见了也会头皮发麻,手心发凉,严重了还会干呕。
    是他们丑到你了吗?
    怜舟被她逗笑:没有。我喜欢心思干净的。但男人和女人,身体上的差异和身份地位的悬殊,注定了女人有时会沦为弱势、附庸。周律关于婚姻上规定了许多条条框框,可真能倚靠姻缘司和离的又有多少?
    同为女子,尊严体面自由快活是属于上位者的。我大概是厌恶男子生来的强势。
    那你厌恶我吗?
    家主沾了生得漂亮的光,但还是不能离我太近,我会怕。
    昼景无声笑了笑,你胆子比我初见你时大多了。
    也没有怜舟侧身隔着浓沉的昏暗看「他」:只是知道家主的小秘密罢了。
    昼景黑了脸:去你的小秘密!
    我不会泄露出去的。怜舟温声细语:家主果然是对女子无感罢,你看我的眼神很干净,像清澈的流水。就是太媚了,会惹人误会。
    误会不正好吗?
    怜舟煞有其事地眨眨眼:也好。我的秘密分享给你了,阿景,我们这样算不算志同道合的「姐妹」?
    软绵无害的小羊皮褪下来,昼景怀疑自己看到了有点狡猾的同类,磨磨牙:
    为了计划顺利,姑且教她误会罢!
    她懒洋洋嗯了声:好好配合我,当「姐妹」也不是不可以。
    连日来悬着的心落回原地,怜舟眉目温柔:那我就放心了。睡罢。阿景,晚安。
    轻浅有节奏的呼吸声回荡在内室,怜舟睁开眼,即便晓得那人喜欢男子,多年来的防备心仍旧使她在此刻保持清醒。
    今晚她的话很多,大概是憋久了,而昼景作为听众,又符合她倾诉的各种条件。
    还不睡?
    忽然而来的声音唬得她心口一跳,怜舟揪紧被角:这就睡她顿了顿,别吓我,吓出个好歹你就没好姐妹了。
    昼景被她气得头晕,重重一翻身,干脆背对她。
    静谧充斥喜房,怜舟意识涣散前冷不防想到那声沙哑柔媚的嗓音,微微一笑:真好,昼景不喜欢女子,她安全了。还多了能聊天说悄悄话的「姐妹」。不敢睡太沉,闭上眼,半睡半醒。
    鸡鸣破晓。能在昼府听到鸡鸣,怜舟觉得很有意思。
    很多时候,她发现这位年轻的家主喜好与寻常世家贵胄多有不同。爱吃鸡,还在后院养鸡。更爱睡懒觉。
    她掀开薄被,衣服皱巴巴的,看了眼不远处床榻上睡得香甜的某人,放轻脚步取回要换的衣物拐到屏风后。
    还是有点紧张。
    好在等她完全收拾好,昼景仍在昏昏大睡。
    枕被叠放整齐收进柜子,怜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经过一夜的调节筹谋,她移步来到床榻,克制住心慌,素手挑开纱帐。
    人面桃花
    她看了好一会,怎么也欣赏不够「好姐妹」绝美面容,脸皮微红。
    阿景?
    细弱的声线流入昼景香甜美梦,长睫忽动,里衣微敞,发丝柔软铺散在枕侧,等「他」睁眼的时间怜舟心跳漏了好几拍。
    以至于昼景醒来率先看到的便是少女白里透红的脸颊。
    她喜欢美人,于是伸手欲勾弄她尖尖的下巴。
    怜舟吓得花容失色,兔、兔子不吃窝边草!
    第12章 新婚燕尔
    昼景收回手打了哈欠,眼尾浸出点点湿意,躺在舒服温暖的被窝,她不想起,闭了眼,幽幽道:再喊我兔子,舟舟,你小心
    意味深长绕着酥酥麻麻的警告,怜舟怯怯看她,发白的小脸渐渐恢复健康的红润,阿景,该起了。晚了会让人误会的。
    他们误会他们的,我睡我的。昼景卷了被子:就一刻钟
    三刻钟过去,怜舟索性不抱希望,手捧棋谱看得津津有味。
    恰是此时,某只睡够了的狐狸眼帘轻掀,软绵绵地伸了懒腰,衣衫不整:早呀,舟舟。
    早
    外面太阳高悬,猫儿睡了又醒已经两轮,怜舟放下棋谱转身走出门。
    舟舟!
    怜舟讶异回头,不经意看到某人细瘦平坦的腰腹,控制不住「啊」了一声,连忙跑出去。
    昼景不明所以,捏捏自己嫩得出水的小脸,不怕她进来,拐到屏风后,松松垮垮的衣带彻底拉开
    新婚夫人脸色红红地站在门前石阶,侍婢仆从眼观鼻鼻观心,垂手而立不敢多看。
    熟悉家主的婢女偷偷想着:定是家主又捉弄人了,夫人看起来便是脸皮薄的,家主容色艳丽,貌美绝伦,哪个姑娘受得住她调戏?
    这实在冤枉昼景了。昼景喊住怜舟,无非想着作为新婚夫人怜舟不该出门避开。
    穿好衣衫,踏出门,她大大方方抚摸少女乌黑秀发。
    怜舟身子微僵,想到此人是隐藏的断袖,硬着头皮忍了。新婚燕尔,莫说被摸摸头发,即便再亲近,那也在情理之中。
    昼景轻捏她指尖:舟舟,我来为你画眉罢。
    画眉画得是情趣,怜舟端坐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盘起发髻的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嫁人」了。原以为这辈子如何也体验不到穿红嫁衣的感觉,一日之间,竟全都圆满了。
    她眉目舒展,僵直的脊背放松下来:幸亏昼景是断袖。
    舟舟?看我昼景指间捏着细长的眉笔,轻笑:要画眉了
    怜舟侧身回眸,一颗少女心忽然鼓噪两下:画眉,闺房之乐。也要让这人夺去吗?
    不等她想明白,昼景已经凑过来,怜舟刚要避开,对上她一双亮晶晶清澈如水的眸子,再次定在那。
    笔锋扫过眉尖,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怜舟屏住呼吸,不想与之多做交缠。
    她局促地揪着袖口,好在昨夜两人说开,昼景在她心底实在算不得真正具有侵略性的男人,不知是憋气还是过于不习惯的原因,她脸色涨红,恰如挂在枝头成熟的樱桃。
    头微歪,昼景「哎呀」低呼:乖,不要乱动。
    怜舟呼吸一滞,乖乖保持不动。
    两人一坐一站,视线下垂,她也只能盯着某人衣襟繁丽的花纹发呆。
    哪怕是断袖,昼景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呀。
    矛盾的心理鼓荡在心腔,她再次感叹:做戏好难。
    还是早早培养出真正的「姐妹情」为好。
    用过饭,要去逛街吗?
    昼景聚精会神画眉,闻言兴致盎然:好啊也让浔阳城百姓看看她们有多「恩爱」。
    嗯,再给你定制几套新衣。她悄悄凑到耳边,还没言语,怜舟白嫩嫩的耳尖像是被她呼吸烫了下。
    买衣服的银钱从你万金里扣。
    一瞬,所有的旖旎暧昧被冲散,怜舟肩膀不自在地动了动,嗯
    眉笔最后扫过细眉,不知她心底如何混乱,昼景身子退开:好了,舟舟你看,我的手艺如何?
    仅仅是画了两道眉,怜舟身上的气质发生微妙变化,惹人垂涎的娇美柔弱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世家主母融入骨子里的端庄沉静。
    藏好那分惊讶,她如实道:很好
    细心记下不同,想着以后也要如此画眉,略有威慑力的妆容很适合她,应该能逼退一些贪婪觊觎。
    新婚醒来的第一天,两人用过饭,昼景携妻出门,一路上道贺声不绝
    于耳,更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来昼家主成亲当日,单单想不开跳陵河的就有两掌之数。
    其中不止有女子,也不乏男子。
    怜舟顺便听了一耳朵,感叹昼景魅力之大,光芒万丈。
    舟舟,你看她们多羡慕你。昼景歪头冲她笑,突然道:夫人,倒是笑一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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