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桐的双眼缓缓瞪大,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谢乘章这个老狗X!他有毛病吧这么对你?谢锐言你也是,当时你跟我说是音乐性不合,你把双胞胎得罪了,结果搞了半天又他爹是你狗X的父亲谢乘章?
息怒啊桐姐,息怒。孟寻连忙劝住了贺桐,问,老大,你的乐队是不是叫彩虹乐队?我当年很喜欢你们四个!也是因为这个,我才通过校招来谢氏工作的!
但是我们没有连校门也没有出,你
一群中学生的乐队,老家在海南的孟寻怎么听过?
老大,互联网的力量是无限的,我喜欢听你们的歌,用全新的方式演绎了老歌,重新编曲,非常振奋人心!想到有才华横溢的同龄人鼓励着我们这些普通的少年,我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头!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E神就是你,《出鞘》就是你和桐姐的歌!我就说你怎么唱得这么契合!
谢锐言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乐队的?
那不是班主任安利的嘛。
孟寻也有自己的骄傲,不会轻易告诉谢锐言,那一年中考冲刺,班主任在课间时分给他们放了彩虹乐队的歌曲。
她常常放各种各样的歌曲,偏好民谣和摇滚,却很少放这样年轻的乐队。
孟寻学习成绩不好,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讨厌他的班主任,他们明明是近亲,但气场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相看两生厌。
班主任看不惯孟寻从小到大出了事不自我检讨就呜嗷呜嗷地找她哭,孟寻看不惯班主任端水大师似的,学校和家里永远让他先给对方道歉,再让对方给他道歉。
分明是同桌先嘲讽他金鱼脑,前一天帮他讲过的知识点也能忘,他才去在人家引以为傲的长马尾的发尖上粘了一坨502胶水,然后被同桌一巴掌扇在脑门上打哭了。
孟寻还记得第一首听的就是《出鞘》,谢锐言一开口就让他觉得,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事了,世界处处有光明,谢锐言的歌声就是人间小太阳。
班主任说,希望大家都能去超越自我,剑露锋芒。希望大家都可以做到坦率地对待别人、素直地对待自我。
后来孟寻和他的同桌、和班主任达成了和解,并且在歌曲的鼓舞之中,从学渣逆袭到了年段前五十,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开窍后开挂似的,一路顺风,直到被这阵东风送到了当年的主唱谢锐言的身边。
一举拿下楚神,您可以!
谢锐言被孟助反向强化了buff,收拾好东西,再去找楚源。贺桐凝望他的背影,转头对孟寻微笑着送上嘲讽,目光里却并没有往常的不屑:行啊,小跟班,先把坤总同款胡子剃了再说吧。
可我女朋友说喜欢这个类型的胡子?
她要不是喜欢坤总本人,要不就是在涮你。你喜欢你的胡子吗?
孟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么一说,我觉得她在耍我。
从502事件后,孟寻和同桌吵吵闹闹多年,不知道怎么就在前两个月升级成了情侣,依然小吵小闹不断,他俩就是欢喜冤家版的《同桌的你》。
但每当女朋友看到这两撇小胡子,总会动容地笑出声来,说孟寻和当年一样傻,气也跟着消了。
先自我取悦,再取悦别人,自信是迈向人生成功的基石。当然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建议你保留这一特色,毕竟能哄女人天天开心的东西不多,你的胡子算一件。
桐姐你最近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好像你最讨厌的装13类型的人?
因为韩峤啊。他主动和我接触,我俩又有一个共同关心的对象,你老大。
您什么时候和韩总往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你老大的男朋友。
哦,原来是男朋友啊孟寻笑着捏捏胡子,笑容缓缓凝固,男,男朋友??
对啊,不过他最近不怎么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韩峤休完短假,回来上班,但并不算太忙。
他在金陵饭店有场谈判,时间很短。伏羲和月相经历了合作与分歧,两家重谈了合约,达成一致共识,针对王意的这件事也算彻底翻了篇。
谈判结束后,韩峤帮着几个助理收拾完带来的东西,最晚一个走到饭店门口,却对上了一个许久未见,让他意想不到、却又出现得合情合理的人。
谢乾坤。
谢乾坤穿着喜气的红色唐装,手握一把文人折扇,对韩峤一拱手,斯文雅痞的模样:谢三承蒙你照顾了,韩总。
韩峤正了衣襟,又拉松领带,略一点头:举手之劳,应该做的,坤总客气。
谢乾坤注意到对他称呼的巧妙转变,又在韩峤的前襟看到那条应该属于谢三的鸢尾花领带,怎么看怎么像这二人在合体对他挑衅。
愤怒感顿生。
谢乾坤挡住韩峤,不让他走:怎么能叫举手之劳?应该是雪中送炭,一米九二的炭。
韩峤用手背拂开谢乾坤的手腕,眉头轻蹙,微有些不适:您别客气。
谢乾坤挑起眉毛问:韩总和我们家小三儿是什么关系?
他是独立的人格,还请谢总不要说模糊重点的话,注意用词。我和他是知己。
知己?那就是朋友咯?你发誓?
韩峤轻笑: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问心无愧。如果坤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谢乾坤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悠悠地说:棋子也好,花瓶也好,每个人都有注定的道路,拿好自己的剧本,过度干涉小三儿,适得其反,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韩总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辉煌成就,我想你应该明白。
爱比克泰德是说过,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但他同样也说过,我们无法选择外部环境,但是对外部环境的回应,却是我们能够选择的。
谢乾坤听到弯弯绕绕的回答,从口中啐出一声不耐烦的响: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动手,你会有什么选择?
韩峤停下脚步,抱起手臂,侧着脸对谢乾坤一挑下巴。
大庭广众,金陵饭店门口,坤总不会连这点颜面也不想赚吧?
韩峤说完后,脸颊被发梢挠得生痒,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雪白的脖颈和手腕,却不想这个动作触动了谢乾坤的开关。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招我吧。谢乾坤飞快地伸手,在韩峤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附在韩峤耳畔,暧昧地沉声说,可请韩总做出选择,不要让谢氏让我,失望啊。
他转身便走,被韩峤叫住,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回望:韩总还有话要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您脑门斜上方45度就有个监控探头。我会请法医做伤情鉴定,伏羲的法务也会向你司发函,商讨您用左手小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的事宜和赔偿要求。
你!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识好歹!
谢乾坤脚下一滑,冷哼一声离开。
韩峤回去发现腰果真青了,由此可见,谢家人的手劲一脉相承。
当年的谢帷舟给过三百斤的韩峤一记背摔;这一天谢乾坤又头脑发热地掐了他的腰;就连仅在上初中的谢羽,也曾在谈病时用玫瑰扎过他的手。
他似乎和谢家人气场不太合。
但还是非常不同的,韩峤异常怀念小谢总的马杀鸡。
谢锐言的手指能拉琴弓、能弹琴,也能捏韩峤。
所有的穴位都能细致地按揉。
这天的遭遇提醒了韩峤,谢锐言不只有个难搞的父亲,他二哥谢乾坤不是善茬。
他打了一通加密电话,说要把李富贵调去远远保护谢锐言。
刘岭得知这件事,打来通话:你不是总说忍一忍吗?现在我忍住了,你怎么反而去挑衅谢二,他多毒啊,业内人士都说他是眼镜蛇。
韩峤手上忙不过来,叼着衣服一角,给刘岭拍了一张腰部淤痕的照片。
刘岭看着韩峤照片中的下半张脸,连连啧声:男色的诱惑啊,你这张照片可是能大卖。
你往下看。
卧槽??你的腰怎么回事,让谢乾坤拿电烙铁烙的?
掐的。
啊?他真是谢锐言亲哥,不是个抱错的神经病?
人若犯我,我不能忍,而且他说谢锐言是棋子。谢锐言可以是阿拉斯加,是谢刺猬,但绝不是花瓶,更不是没有灵魂的棋子。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爱称。好好好,您消消气儿,谢二掐你腰确实有毒,佛祖会让他一夜搞一百个人,肾透支透透的。
我让李叔帮我照看小谢。
本来富贵叔就是我雇来贴身保护你的,花了大价钱,你却让他去远远地盯一个会散打的小朋友。
不这样做,我不安心。虽然他的社交账号正常更新,情绪稳定,但我总担心他出事。
过去你天不怕地不怕,说人类最无用的感情就是恐惧,但你现在一天天操心的模样,像极了老母亲。
韩峤更正:是男朋友。
刘岭又开始咋舌。
他好想他远在异国的老婆。
隔天,韩峤在办公室,刘岭过来确认方案,顺便问起了论坛。
BeAlone已经停运了,我发出去的消息一直是未读状态。
韩峤想到自己深夜激情朗诵过的诗,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想要撤回。
但是没有什么比传达不到更叫人困扰。
我和恬儿正在找新的论坛看,但是都没有BeAlone有滋味。你是还在想谢锐言啊?
微信上,他搬走后再也没给我发消息了,以前隔着一扇门也有。就像以前我们网聊的时候,说扔下就扔下,他很可爱,也很任性。岭子,你和钟恬吵架之后,会打电话求和好吗?你们都说点什么?
我们隔那么远,她难得回来,或者我飞过去看她的时候,基本不吵架,真的吵完,棉被一卷,也解决了。现在不是疫情吗,好长时间没见她,我每天想她想得都快抑郁了。刘岭说着说着,看着韩峤的表情,由内而外的心虚,谢锐言这次应该不是任性,我跟你保证。
为什么?
刘岭的话音之中带着莫名的后悔:因为我好久之前,就帮你把他删了,但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韩峤:???
我问过老孙,是不是卡bug,他说不知道,要不就是我自己梦游删掉的。我没想过你能拿我手机。
你别怪我啊,是庄毕怂恿的我!
庄助理缓缓路过,停住了给董事长添水的动作:刘董?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人手握着手一起点下那个删除键,谁先松手谁是狗?
刘岭看韩峤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不是每天看你拿出手机看八百遍微信,怕你没有勇气把人删了,就趁你去卫生间那天你手机放的位置太醒目了,屏幕也没锁,就留在谢锐言的删除页面上。
新手机的系统用起来无比丝滑,屏幕按键反应却过于灵敏,随便一碰都能划进下个页面。韩峤恍然大悟,刘岭和庄毕怕是误会了。
我没有要删他。
你为什么上厕所不带手机啊?
我会沉迷消消乐,听说蹲太久容易长痔疮,我不想像你一样。
刘岭语塞半天:我没有痔疮!你这都听谁说的!
庄毕小声说:这么说,还是我们误会了哈?那他为什么不把你加回来呢?
韩峤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慢慢地说:谁被在意的人删掉会不委屈。小谢只是看起来二,他的心特别软,我一直很怕他受伤。
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韩峤已经在脑补谢锐言委屈到抽泣的表情了,狗狗的毛耳朵和大尾巴一起耷拉下去,哼哼唧唧细声地哭,逐渐控制不住,嗷呜嗷呜地嚎,在地上滚来滚去。
韩峤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刘岭把谢锐言的微信名片推送给他,一边迅速地给人发好友验证,一边说:我想把你们都吃掉。
意思是我们很可爱,可爱到你想一口吞?
韩峤微笑,露出雪白森然的牙:骨头嚼碎了再咽。
庄毕脚底抹油地跑了:有杀气,小兵先撤!
刘岭抬手:回来啊你!母胎solo的单身狗出的什么馊主意,扣你工资!
韩峤刀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和他一起胡闹。
刘岭连忙补救:我有个消息你要听吗,听了你肯定不难过了!谢锐言说你们没有分手,他超惦记你。开心了吗?
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韩峤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坏情绪插翅而飞。
刘岭发出嫌弃的啧啧声:就因为不想看到你崩人设的有对象的表情。
韩总的笑容一秒消失:所以你就干坏事?你平时翻钟恬手机吗?
她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我就偶尔看一下,一小下对不起霸霸,我错了!我再也不瞎动你手机了!
你叫姑奶奶也没有用。我今天替天行道,为钟恬除害。
???
这一天,刘董被单方面地抽了一顿。
皮鞋底落在腚上真是非一般的感受。
嗷叽!
韩峤重新发送好友申请时,谢锐言正在和楚源进行第三次谈判。
楚源和别人的合同不太一样,不是签人的卖身契,单纯是签歌,一年唱多少首,接几次商演,为公司盈利满多少不交违约金,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锐言约楚源出来,说约整个乐队,但楚源说其他人忙着排练,只来了他一个人,代表他们整个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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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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