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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61)

    您真傲慢,您以为这样就可以击垮韩峤吗?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乖儿子,我哪里做得不对?!
    您哪里都不对。谢锐言痛苦地一皱眉,声音沉缓,既然这样,我给您,您想要的乖儿子。
    谢锐言拿出了老旧的古董雪茄剪,是谢乘章送给年幼的贺桐的小礼物,也是他唆使她点燃第一支雪茄。
    那年她16岁。
    我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您还记得您把它送给谁了吗。
    我送出去的东西多,怎么可能一一记住?你会记得你每天吃过什么?
    您不记得。您竟然不记得了。
    谢锐言举起了雪茄剪,目光定定地望过去。
    你干什么?谢乘章下意识地退离谢锐言,警惕地问,你母亲是自己死的,你还想用这把替代品替她报仇?
    我不伤您。
    等我死了,您可以把我做成标本。
    您可以,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我日日夜夜地憎恨自我,不为别的,只为身上流着您的血液。
    差点忘了,您晕血,自己是做不了标本的。我口袋里有专业标本师的电话号码,等法医为我尸检后,您可以联系她。
    谢锐言顺着那个分号的标记,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流淌而出,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不多时就凝成了一个血洼。
    谢锐言怕疼,他自童年时就看到父亲打骂哥哥姐姐的虎式教育。
    但谢乘章对他颇为小心仔细,从不轻易打他。杀鸡儆猴这个成语便深深刻在了谢锐言的心里。
    他怕伤怕痛,怕像姐姐那样流血,受到的伤也不过是因为从父亲手里抢夺电吉他,因为被茹寸心刚搬进谢宅时,不小心把他从楼梯推下楼摔断腿。
    手腕是很疼的,但疼痛没有关系。
    谢锐言和韩峤许诺,愿意为韩峤做任何事。
    他的心脏早已同酒窝一起,献给了恋人。
    早晚有一天,他要站在阳光下,和韩峤肩并肩,手握着手。
    他要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中,他要正中间的观众席坐着韩峤,抛出一只黄玫瑰,让所有人看着韩峤接住它。
    他要自己忘记谢乘章,忘记客观上无法切断的血缘,只记得韩峤。
    为此,他不惜用任何方法,即便是伤害自己,只要对谢乘章有效果。
    谢乘章的肩膀猛然一抖,看见谢锐言满手腕的血,头晕目眩。
    他再抬眼,见谢锐言酒窝深深,一如他母亲当年的模样。
    您以前并不晕血,好像是从我母亲去世才开始的吧?
    母亲当年想要离开您,为此连完整的身体都不愿给您留下。但我不会那样残忍。当然,残忍和恶毒都是您说的,您想要的听话的儿子,我能给您。
    papa,我祝您如愿以偿。
    谢锐言换了只手,反握住剪刀,要在脖颈上割下第二刀
    谢乘章冲上前,牢牢地将谢锐言的手腕攥住。
    你疯了,像她一样疯。谢乘章松开手,落了泪,比起常人的痛苦,却更像是鳄鱼的慈悲,我们家没有精神异常者,更没有出过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人,你不配做我的儿子,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他凝望三子脸颊上的那颗小酒窝,像要透过它,看到从前最爱的人。
    但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就只有一个除了和他母亲过于相似的容貌外,事事不顺他心意的儿子。
    学业、工作、爱好、性格、以及性取向。
    谢三如果是个女孩就好办了,可惜他生而反骨,卡着喉咙,谢乘章吞咽不得,唯有放弃。
    他还保留着妻子的冻卵,还有机会培养出一个优秀而听话的女儿。
    甚至成为他最衷心的妻子。
    这个儿子他彻底养废了,不能要了。
    谢乘章眼见着他说出这句驱逐令之后,谢锐言的唇角却压制不住地上翘。
    谢乘章出离愤怒。
    好啊,你就是想要我不管你,对不对?!
    你以为我管你耗费了多少心血,耽误了多少赚钱的时间?你知不知道男人养孩子有多累?谢乘章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最终放弃似的把雪茄剪甩到墙上,指着谢锐言的鼻子大骂,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给我滚!
    你也一样。谢锐言逆着光,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笑意却渐深,眉眼之间似乎和来时有些不同,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霞光万丈,洒在回酒店的路上。
    身份禁制取消之后,谢锐言住过孟寻的家,最后还是住不习惯,换了几次酒店。
    赌赢了,筹码是自己的命,手腕很疼,好在结果不错。
    他为自己争取到了过去不敢想的权利彻彻底底地摆脱了父亲的控制欲。
    但他能为韩峤做的事却很少。
    谢锐言点开微信,发语音:刘董,韩总最近还失眠吗?
    刘岭这段时间没有主动联系谢锐言,回复却很快:睡得可香了我跟你说,你给他找的老医生真的很有用,我最近也在医生那儿做针灸了,肩膀不疼腰不酸,甚至觉得自己能生。
    那就好。谢锐言说,那样就好。
    你声音怎么打颤了?你是不是哭了?既然你们都分手了,你也别太想他,把自己照顾好吧,我听说你那狗屎父亲特别难搞,需要我帮忙就叫我一声,打架我不行,论嘴炮输出,我仅次于阿峤。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疼。
    回自己家吃得太好,吃坏肚子了吧?理解,你悠着点。
    好,谢谢刘董您的关心。
    还客气,和韩峤分手了,你也是我朋友。
    接二连三地听到分手,谢锐言不知道韩峤和刘岭说了什么,抬起手背,胡乱地擦掉突然落下来的眼泪,继续发语音:我们没有分手。如果他问起我,麻烦你转告他,我一切都好。
    挂下电话,谢锐言望向手腕。他一路从家步行到酒店附近,过了很久,伤口已经凝住了,却也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他来时将雪茄剪消了毒,不用担心破伤风。
    但和刘岭对话后,谢锐言调转了脚步。以防万一,去医院仔细看看。
    他的身体不光是他自己的,也是韩峤的,还有朋友们的关心。他不再是只对着月亮眼巴巴凝望的孤狼。
    回想到十余年前,被吉他弦伤了脸,王管家着急地提着急救药箱过来,他蜷在姐姐的怀抱里。
    谢帷舟擦掉他脸上的血,比血更热的眼泪又滴在他的下巴上。
    谢锐言忽地一笑。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久到有了喜欢也忘不掉的人,有过与亲人不同的怀抱。
    他不会让分手变成现实,只要韩峤还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谢锐言在想念韩峤的同时,怀柔了几个要从光年跑路的艺人歌手。
    他把他们归到铃音之下签新合约,靠的不是丰厚的报酬,是公平的奖励机制,与获得Egon和其他作曲人独家谱曲钦定献唱的机会。
    尽管谈判谈得磕磕绊绊,却一次比一次顺利,三五次下来,谢锐言搞得有模有样,不输给当年那个做花瓶副总的自己。
    有时间的时候,他总会无法克制地去查看韩峤的消息。
    并非是谢锐言一人陷于思念;失去谢锐言的生活,韩峤空虚得要命,哪哪儿都不对劲,比去年那种隔靴搔痒的劲头更猛烈,就像喝了一瓶假酒,想醉也醉不了。
    谢锐言不知道韩峤心里有多痒。
    他在线下重整旗鼓,和贺桐协力壮大铃音,线上愈发高产,能做的事一样不落,但凡是韩峤知道的账号,他都勤快地更新动态,竭力产出高质量的作品。
    韩峤只要能看到其中一条就好了。
    他所有的作品中都包含着思念。
    编曲,配音,耳语。
    韩峤怎么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怎么还不喊他回家。
    他是在跟他生气,还是真的不要他。
    韩峤在赶往泰兴的路上。
    他双手捧着谢锐言买的斑马纹保温杯,反省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
    他的性格不能说没有问题,看似积极生活的背后,却是对感情的避而不谈。
    被杂志采访被高调出柜的时候,他没想过解释,一来这件事不会过多影响伏羲,二来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三来,他还想钓一个多年未见的人出现。
    尹子瑄急于撇清和那人的关系,韩峤却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回来找他算账。
    那人却没有出现,反而是谢锐言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谢锐言舍弃谢氏而来,却为了谢氏离开。
    冷静下来之后,韩峤懂他的担心,却认为无需害怕。
    谢氏早就从根子里烂了,维持着虚假繁荣的连锁产业,假象之下压榨员工、吸人鲜血,长此以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将会变成一推就倒的纸房子。
    伏羲并非如此。
    韩峤非但要继续他们的事业,更要用行动告诉谢锐言,伏羲不是你当年那些可以被遣散的小伙伴,而是不畏惧谢氏这个庞然大物的初生牛犊。
    不用担心,没有人能对我们怎么样。
    不用担心。
    韩总,您说什么?
    没事,小庄。
    您最近可总心不在焉的,是因为分手吗?
    韩峤喝完一口茶,看了庄毕一眼:谁说我分手了?
    庄毕被副驾驶座上投来的温柔又冷漠的眼神杀到了,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刘董说的,与我无关。
    庄毕等了半天,没能等到领导在自己面前怒怼另一个领导,等到下个红绿灯时,也只等来总裁霸霸忧郁的容颜。
    侧脸优美如画,旋保温杯盖的动作很优雅,像一位尊贵的夫人,但这不是重点。
    他们这回自驾去泰兴的厂里调整机器,抵达之后,直接和机器供应商谈了设备更新的报价和保险问题。
    韩峤和供应商共同走在厂房里,谈笑之前,一笔生意续约谈成,庄毕在韩峤身侧默默观察,韩总和平时似乎并无不同,看起来更自信,也更光彩照人。
    细看之下,却和贝多芬去世、没有捡到小谢总的时候相同,那笑容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叫人琢磨不透韩总内心的想法。
    供应商走后,韩峤问了刘厂长今年的产量情况。
    受疫情影响,今年的同期利润虽然追不上去年,但是未来可期,产线又扩充一条,人工与机器结合,他们可以说在这片产业集群中名气最大,称号响亮,经受住了意外事件的考验。
    疫情已经开始回落,谈起明年的情况,积极乐观的刘厂长精神更加振奋,为众人设想了大片蓝图。
    道路不那么曲折,前途却无限光明。
    他是位好厂长,很多细节处的问题,比老板们先一步想到,韩峤边认真听取,边在笔记本上一一记下。
    庄毕在一旁用录音笔录音。
    翻页之间,刘厂长和庄助理隐约看到本子的第一页和最后一页都夹着黄色的纸,字迹却与韩总本人的不同,两张都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庄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刘厂长更多的是疑惑。
    韩总没有对象,家人也早早离世,到底是谁给夹的纸片,刘厂长一时很好奇。但敬业的他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地汇报工作。
    这两张黄纸片的玄机,要等很久之后的年会饭桌上,他才和庄助打听到;等那时,韩总和纸片的主人早已迎来了七年之痒,是各种play最猛烈的一年。
    刘厂长汇报完,小心翼翼地问:韩总,您还满意吗?
    保持这个势头,如果再有人找麻烦,告诉刘岭和我。
    刘厂长看着他面色说:我一定及时汇报,之前来抽查的人
    你不用紧张,伏羲不会有问题,一切照旧。
    大老板和二老板都这么说,刘厂长总算松了一口气。
    泰兴之行时间不长,韩峤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回了南京。
    像是昨日重现,刘岭又给韩峤放了假,责令他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到公司和研究所,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下半年还有重要任务。
    韩峤没有去旅行,坐在家里,打开电视,一个人把和谢锐言一起看过的电影又都二刷了一遍。
    电影大半由他和谢锐言共同挑选,符合二人的口味,都是好片子,即使不是头一次看,也能全情投入。
    只是在看电影时有多沉醉,看完后就有多空虚,胃部那阵不适感蔓延上升,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催促韩峤做些什么。
    韩峤打开和孙仰秋的聊天记录,把谢锐言那串账号id全部复制下来,又用平板打开了各种app。
    当时搜索过的记录多半还在,结合着聊天记录,韩峤查看了谢锐言每一个账号上的每一条动态,就连那个今天被H总骚到了吗的微博,韩峤没有错过。
    比起那些正正经经的主账号、花式吹彩虹屁的小号,韩峤被这个微博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如今账号已经改名,叫今天刷H总的微博了吗。
    首先是个人主页最上方,分明是他之前在长微博底下画的简笔画。
    谢锐言不光看到了,还把它单独截图做了头像。
    哦,谢锐言还往那个小人的脸上加了两团浅粉色的腮红,看着不像美颜app的滤镜贴纸,像是他自己涂的。
    可爱。
    韩峤攥紧了平板电脑,差点把屏幕捏坏。
    账号之前的动态都是些暗恋心路历程,以及二人在一起时的生活细节记录,偶尔有韩峤分享给谢锐言的菜谱。
    如今的骚了吗已经有小几千的粉丝,似乎转型成了文艺博主,各种名人名言,还有手抄诗歌,其中有一首让韩峤印象深刻。
    帕斯捷尔纳克的《梦魇》。
    谢锐言仿的是印刷体的笔迹,粉丝带显微镜看图,发现是手写字迹,纷纷感叹博主控笔能力超强。
    那首诗歌情感炽热又绝望,于韩峤却有着十分动人的寓意。
    我必如雪崩再来。
    诗人这样想,诗中的主角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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