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帷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向来严肃的神情柔和起来,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你真的长大了。
二人道别时,谢锐言问:琴鹤要被鼓点收购了,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嗯,怎么?
我和贺总监帮你把它弄回来吧?
弄不回来的,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姐,你知道贺总监对你?
她,谢帷舟顿了顿,手背撑起脸颊,不掩倦色与安适,她很好,我会考虑。
谢锐言突然兴奋:真的?
嗯。谢帷舟笑他,你现在的表情,和你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电吉他时一样。等你11月的生日,我再送你一把。
如谢帷舟所料,琴鹤被收购是板上钉钉,只是在谢锐言协同贺桐在线上尽了全力后,换了一家业界风评良好的公司,而非屡屡暴雷的鼓点唱片,也算好事一件。
贺桐安慰:你别低落,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擅长谈判,更何况现在连一点实权都没有。
谢锐言回答:谢谢贺姐姐的安慰,但我没有低落,至少琴鹤被是被迷笛接手,他们公司的黑料出了名的少。
你竟然这样乐观?你还是我认识的谢锐言吗?
一个谢锐言倒下了,千万个谢锐言站起来。
什么让你振作?是大□□还是爱情?作为小谢总的时代结束了,Egon却没有。
把这个小字拿掉,哪怕注册资本只有三万元,谢锐言也是神秘的幕后控股人,E总。你怎么这么疯,你又要玩精分?精分我是专业的。你来吗?来,怎么不来。这件事,你打算告诉舟总吗。我和我姐好好谈过了,你和她谈过没有?我和她谈,我不是找骂吗?贺桐败在了谢锐言迷惑的目光中,好吧,昨天下班的时候我想找她,结果她绕开我走了,光明正大地绕开,还平地绊了一下。
贺桐说到这里,心情莫名舒畅。
原来大部分人对上感情,就会变怂。这两天我去准备注册公司的材料,下周一我们大厅窗口见。OK,哪里有谢焚琴,哪里就有贺煮鹤,你男朋友不吃醋就行。谢锐言抓了抓头发,故作轻松地问:谁和你说我有男朋友?你的死对头韩总。那他有没有说我男朋友是谁?
贺桐奚落他:你男朋友是谁,你自己还不知道?
贺桐问新公司名字,谢锐言想到手摇餐铃,于是定名为铃音。
新的一周,谢锐言又和贺桐搞了新的工作室,整周都在为新公司的注册奔波。
谢锐言仅是技术入股,公司暂时没有他的姓名。
而贺桐作为法人,被谢帷舟迅速地检索到。
贺桐接到谢帷舟的电话时,在新办公室吃一块压缩饼干充饥,差点噎住。
舟总咳,有什么事吗?
她问完,想到自己已经不是谢氏的经纪人,不用再这么叫谢帷舟。但习惯是可怕的,她也无法改口。
铃音公司银行账户,我叫财务打了笔款,注意查收。
您说什么?原来刚刚那条短信提醒不是恶作剧?
收到短信的时候,贺桐数零的个数,数到眼花,还差点哼起了《处处零》。
谢帷舟简单解释,贺桐才知道,其中有一半是丁知非的转账。小混血并非是和她对着干,相反仰慕贺桐许久,得知贺桐和E神自己开了工作室,第一时间联系了谢帷舟。
她怎么不自己打给我?
丁小姐脸皮薄,委托了我。
期间,谢帷舟捂住听筒,接了个订餐电话,又对贺桐说: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这里还有两千万。
足够了,您等一下,谢锐言并不在铃音。
和我弟弟无关,我投的是你这个人,贺桐,我相信你的能力,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贺桐找日程本对时间,另一台座机打给饭店:晚上能不能见一面,请您吃个饭?地点我定,金陵饭店二楼,七点?还是八点?您有时间吗?
不用这么麻烦。谢帷舟在手机那头,呼吸声却打在贺桐耳畔,轻柔且愉悦,细听带点让人意想不到的甜,坐我车,下班停车场C区入口见。
谢帷舟连工作室的定位都摸了个透,贺桐呼吸一窒:我们去哪里?
去你家,你做饭。
贺桐:!
糟糕,她家里像被龙卷风扫过到处是废稿,而且她并不会做饭,厨房灶头蜘蛛网有三层厚,合租的妹妹们回老家之后,她一直靠速食米饭和泡面续命,还在等她们回来。
可不可以不去我家?家里有点乱。
逗你的,我知道你不会做饭。谢帷舟收起了笑音,却带给贺桐更好的消息,我订了生日蛋糕,去金陵饭店。
今天谁的生日?
谢帷舟轻叹:你的。生日快乐,贺桐。
谢谢您!我都忘了!
吃压缩饼干记得喝水。
好的。
不要叫我舟总,直接叫我名字。
好的。
不要用您,也别说好的,你已经不是我下属了。
贺桐眨了眨眼,冲电话那头抛了个吻:帷舟,啾。
谢帷舟:
电话啪地挂断了。
处理完零零碎碎的工作,正式把铃音张罗起来,又给贺桐送上又老一岁封皮的欠打的生日红包,谢锐言大功告成,振臂高呼:都搞定了!妈咪,帮我放水,我要泡澡!
早就给你放好了。韩峤递过一条毛巾,去吧,43摄氏度的热水,专为你定制。
谢锐言扣住他手腕:来帮我搓澡?
你最近拉我拉得得心应手。
因为我们彻底熟了。
以前不熟吗?
以前也熟,但不是这样的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朋友,离全垒打只有半步之遥的男朋友!我早晚当上最优秀的棒球手!
韩峤被谢锐言拉进了浴室,欣赏谢锐言边脱边哼歌的快乐模样。
到后来,也变成了双倍的美人宽衣解带。
你为什么不脱裤子?
你也没脱。
联想到上回的事件,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
你想要吗?
饶了我吧!
算了算了,就穿着裤子洗。谢锐言盘算了一下去哪家店买两条泳裤,以后一劳永逸,消灭烦恼,边说,搓澡麻烦了,韩妈咪。
没问题,崽儿。韩峤跨进浴缸,长腿溅起水花,浴缸装了两个一米九上下的人,顿时就显得非常拥挤。
韩峤的手指碰到谢锐言的背,把人戳得一个激灵。
谢锐言警惕:干什么?我不会再让小小谢有那个机会的!我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你懂吗,就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舒服,那不公平,就算我的身体开心,心灵上也不会开心。
不是你说的要搓澡吗,别紧张,我没有想帮你纾解的意思。
韩峤失笑,别的直男相互搓澡都是赤条条地来,有的时候尿尿匀不开手还帮着扶一把,而作为情侣的我们还得带衣服洗,我只是和你增加了一个平方厘米的表面积接触。
因为我俩已经弯了,还那什么过,一个平方毫米都有特别的含义。谢锐言把花洒塞到韩峤手里,但是我不能忍,快让我接触回来,我要取些素材,今晚留着用。
那今晚不和我一起睡了?
我用完会回来的,零点之前。
韩峤得了承诺,笑着把整个人贴过去:那你来,我全力配合。
谢锐言不光用手指,更是上了手掌、甚至是手背。
捏脸,捏嘴,把韩峤的脸当新奇的玩具,混合着沐浴液的香味,韩峤的脸上都是滑不溜手的液体和白色泡沫。
韩峤皱起鼻尖:谢三岁,你好了没?
说好了要取素材,这人却光捏脸。
谢锐言又捏捏自己:不如我胶原蛋白充足。
你的手怎么又放我脸上了?
我也不想的,手指它自己动了。
韩峤:?
二人互相给对方搓背,又捏了捏、洗了洗其他部位,最后搓了头发。
谢锐言就比寸头长一些的头发很快就洗好了,韩峤的长发却是慢工出细活似的,一遍遍地洗,每个地方匀开,还要涂抹上上好的护发素以及精油。
出了浴室,韩峤神清气爽,谢锐言累得想睡觉。
打理韩总的本体果真是件大工程,没有多年的积累不要轻易动手。
谢锐言倦倦地问:我问你,你和贺桐说我有男朋友。
韩峤笑着回答:嗯,对,是我说的,怎么?
那你怎么跟她介绍的?我男朋友是谁?
是
ariel,别变成泡沫
韩峤的手机铃声响起,刘岭来了电话。
二人对视一眼,韩峤挂断电话:抱歉,我重新说,我和你朋友出柜了,对象是
ariel,别变成泡沫
是爱丽儿。谢锐言接梗,摆摆手,换个时间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董找你有事。
先让我说完,韩峤的男朋友是谢锐言,初恋也是谢锐言。
谢锐言听了,心头一阵舒适,简直是盘头撸尾的马杀鸡般的享受。
韩峤笑着抛了个飞吻,把手机接起来,然后笑容缓缓消失。
冷静点岭子,镇定!
娇娇救命啊啊啊!
刘岭几乎是在嘶吼,要把声带也吼出来,还嘶哈地抽着气,剧烈的换气声盖住了呼啸而来的风声。
我报了警,赶去公安局路上,被人追着,快点,快帮我想想办法,他有刀!
韩峤心里一紧:你被谁捅了?严不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刘岭:只有我受伤的世界完成了=3
第61章 别凶我
刘岭气得面目狰狞。
没,没,就不能想我点好,被人捅了还跑那么快我找死吗?
到底怎么回事?
刘岭飞速地回答:是王意!
他专门在路边蹲我,拿了把匕首,差点划花我英俊的帅脸,我拿手臂挡了一下!我看他是疯了,我一当过兵的人根本制不住!
韩峤了解得不多,但记得刘岭当时是空军中的技术兵种,格斗能力并不算太优秀,早年见义勇为还被人捅伤过腹部,不禁为刘岭捏了一把汗。
刘岭还在咆哮:富贵叔休假了,你看看你那儿有没有能联系的保镖,王意那家伙像吃了兴奋剂,跟飞毛腿似的我甩不掉他!
他为什么捅你?他不是对俞芝死心了?
他以为那个Alaska是我,他说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要报仇雪恨!我说不是我,他问我那是谁,会有女娲这个乐器,我说我哪知道,他说那就是我干的,一刀子就划过来了!
你别着急,我现在下楼,叫上保安一起,公安局还远,在我家门口汇合,听到了吗?你当心!
知道了,多叫几个人!
二人迅速地说完,韩峤当即打电话给能联系的保镖。
韩峤通话的时候,谢锐言在旁边换好了衣服,见他挂了电话,立刻低声询问:刘董怎么了?
有人拿刀追杀他,他快路过小区了,我下去接应,喊保安和伏羲的保镖。
韩峤来不及换掉睡衣,抓起外套就跑出去按电梯,谢锐言抓起客厅书架上的墨镜和口罩也跟着冲了出去,风驰电掣如同滑行中的雪橇犬。
韩峤:你怎么
人多力量大!我戴着口罩呢,发型也变了,还有刘董送你的这副墨镜,不怕被人认出来!
韩峤拦住他:不是,你不用
我都听到了,事情也因我而起,我手撕王意,也往火上浇了油。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冒险!
刘董也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有危险了,还能放下他不管吗?
那好,自己的安全第一,知道吗?
明白,长官!
谢锐言回答得这么严肃认真,紧迫感却被冲淡不少。
双电梯一台维修一台莫名停运,赶上电梯房通病,韩峤重重叹了口气,和谢锐言一同飞快地从顶楼楼梯往下赶,跑出了新速度。
韩峤心里七上八下,攥着手机,稳住自己的情绪。
刘岭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他们一定赶得及。
会没事的!
韩峤的身后响起了谢锐言急促的声音,刘岭会没事的!
室外刮起了风,韩峤匆匆把西装拢起,依旧感到一阵寒意。
他和谢锐言抬眼望去,刘岭已经边喊边朝他们跑来,后面果真跟着条疯了的尾巴。
王意状似疯癫,扣错了衬衣扣,衣襟不整,眼镜架歪在一边,像是被刘岭一拳揍断的,原本斯文精英的模样全然不见,双目赤红一片,仅剩下满溢出来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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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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