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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52)

    怎么了,不舒服吗?
    吭叽。
    又热又凉的体验,持续了半个小时,谢锐言人没了,还觉得时间前所未有的久。
    久到离谱,到后来他有点发飘,像躺在云上,深深地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无法想象韩总以前的两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
    只有我一个人快乐谢锐言把脑袋也裹进了被子里,闷声又说一遍,你怎么这样啊。
    韩峤意会,手探入棉被,rua谢锐言的脚心。
    你生理上满足,我心理上满足,不好吗?
    吭叽!
    你就像鱼一样,砧板上活蹦乱跳的,还没拍死的那种。
    韩峤垂眼,看了发红的十指,他拢起手时,用上了好几分的力道,堪堪把人制住,现在指腹上的颜色也还没消退。
    这人的腰有多柔韧,全世界独一份。
    吭叽!你还不如拍死我!
    我舍不得的,宝贝。
    谢锐言的心像火烧。最后的时刻,韩峤差点就吐了,眼泪也涌了出来,耳后的皮肤也红到不行。
    他的一切,韩峤全数接受。
    虽然说美人翻白眼的时候也是美人,但谢锐言不想再出现这种害对方窒息的情况。
    韩峤偏偏火上浇油: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嘴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贺总监施加给你的副作用也解除了。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完美解决问题。
    韩峤!谢锐言猛地掀开棉被,猛虎出山式落下床,一个箭步从房间里杀了出去,光速消失。
    韩总看傻了眼:你别冲动,我和你道歉,下次一定完全征求你的意愿,我会去治病的,锐言你不要想不开
    没想不开!谢锐言又冲了回来,拿着一张写了字的便利贴。
    啪地贴在了韩峤的心口。
    阿峤,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
    因为我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太羞耻了,我说不出口,你自己看。
    谢锐言贴完了便利贴,又光速闪离,像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中二忍者。
    韩峤撕下便利贴,拿起来一看,纸上写着
    我喜欢你的嘴唇
    它是小提琴颤动的琴弦
    也是满月的月光
    融化了我,覆盖着你
    von一个爱你的人
    韩峤弯着嘴唇,把便利贴贴到了设计稿专用笔记本的扉页里。
    谢锐言的爱,他的身心都感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von是德文,相当于英文的by
    文艺小谢=3
    最近和太太聊天儿,太太经常说吭叽,一翻聊天记录有十几个吭叽!我爱太太,太太是最可爱的太太!
    第60章 表面积
    每年入夏前,谢氏手下的各大企业例行召开股东大会。
    这一次,据说琴鹤音乐要出让最大一块股份,相当于易主。
    所有事情似乎都赶在了一块儿,谢锐言不再拖延下去,通过妹妹谢羽的微信,用简短的文字消息,把谢帷舟约了出来。
    幽静的包间里,有两个相对沉默的人。
    谢帷舟容颜秀丽,坐姿挺拔,身着大气庄重的海蓝色长裙,长发紧紧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颈部挂着条月牙形的银项链,衬得皮肤更为白嫩。
    只是眼中含着倦色。
    姐。
    谢帷舟双眼一抬,语气冷漠:我很忙,有事说事,要搬回来的话不用通知我,你随意。
    时隔近半年,谢帷舟愈发憔悴了,干练的妆容也遮不住眉眼的疲态。
    初看到谢锐言,她眼神亮了亮,随即归于平静和虚无,出言便拉开距离,划清界限。
    谢锐言从前没有好好注意谢帷舟在想什么,只是一味地为了谢帷舟的话动怒,被她牵着鼻子走,但现在看着谢帷舟的状态,在听到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只觉得难过。
    自从谢帷舟选择了父亲后,二人的关系就开始走向破裂,直到谢帷舟用奶奶微信的事暴露,彼此都认为无法再弥补姐弟感情。
    见面没能发生想象之内的呛声,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上演只有眼神交流的默剧。
    你约我,只是想和我坐坐?
    贺总监说
    听到这个名字,谢帷舟拿起包,语气淡淡的,却难掩不自在: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谢锐言沉默地起身,按着谢帷舟的肩膀,把她轻柔地按回了座位上。
    谢帷舟的眉头缓缓蹙起,眼神满含疑问。
    谢锐言弯着嘴唇笑:姐,再坐会儿。
    谢锐言,你不要太过分,注意你是在按谁的肩膀?
    帷舟姐,我按的就是你的肩膀。谢锐言低叹,收回手说,谈谈吧,什么都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谢帷舟眼神一滞,声音低哑几分:谈什么?你说。
    我想给姐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从我接受了父亲,和乾坤一起站在你的对立面上,我们立场就变得不一样,也回不到单纯的姐弟关系。无论你叫我多少声姐姐,决定好的就是决定好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谢锐言却说:即使无法回到过去,我也想试着和你,也和我自己和解。
    姐。
    姐什么姐,我又不是应用题,做不了你姐,叫我名字。
    这番话让谢锐言不由得想到了韩峤在雪地里发现他时说的话。
    韩峤说,解什么,数学考试吗。
    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不久前,贺桐对谢锐言说,谢帷舟也派人来找过他,是她自己的主意,并不出于谢乘章的授意。
    谢帷舟也是后悔了,她在贺桐怀里哭过一次,说,后悔也晚了,弟弟不肯再认她了。
    包厢里的谢帷舟,则愈发寡言少语,和当时决裂的模样相差无几。
    谢锐言却不会再轻易被她劝退。绝不能以貌取人,也绝不能被那张扑克脸欺骗。
    帷舟谢帷舟姐姐,我不能直接叫你名字,这里不是谈判桌,我想叫你姐姐。你分明自己也放不下,却总是唬我。
    我哪里唬你?
    平时开会,你都有频繁看表的习惯,到店里之后,却只在发现我时看了一次,像是在确认能和我坐多久。
    你离桌前会整理好物品,一起装包里带走。刚才你说要走,拿起包,包的按扣没有按上,手机还在你手里,可见你不是真的想走。
    你说做不了姐姐,究竟是说我不配当弟弟,还是你不配做姐姐?如果是我不配,为什么你还戴着我送你的那串项链?
    谢帷舟猛地站起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戴项链是因为我喜欢不行吗?我的手表停走了,包扣也坏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的,那些不代表着
    姐!姐谢锐言拉住她的手指,捏着指尖,眼睛也跟着红了,你是在等我和你说对不起,还是在等你自己和我说对不起?是我约的你,可是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怕了你了。谢帷舟缓缓坐下,从提包里掏出谢锐言绣给她的手帕,擦擦眼睛,手帕一角绣了纱幔、山水以及一叶小舟,有几分写意风格。
    锐言,我没想到父亲会利用奶奶的事骗你回来,我以为他只是不想让你伤心,就接受了他的要求。
    你用奶奶微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奶奶在天之灵会怎么想。
    我想过。
    一年半以来,谢帷舟一直觉得奶奶看着她,和她摇头,说她做得不对。多少次做噩梦梦到被奶奶带走,谢帷舟还是一意孤行地做了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骗一天是欺骗,是善意的谎言,时间就这样地延续了下去,直到纸包不住火,烧灭那层纸,洞悉真相的那一天。
    后来,谢锐言被丢弃,而她则成了父亲重点宠爱的对象。
    父亲曾经只倾注于三子的爱更重于体罚。
    那时谢帷舟才发现,日日夜夜的窒息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喜欢的一切都要被摧毁,被他人重建,交到手中,告诉她:你只可以按我说的来做,我是为了你好。
    如果她再年轻十岁,恐怕就上了父亲的套。她却与韩峤同岁,先所有弟弟妹妹一步摸爬滚打,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稚嫩,有些事,再自我洗脑,也做不到欺骗自己。
    谢锐言脱离父亲的掌控才是最好的,雪地之中的事再发生一次,谢锐言恐怕真的连命都要没了。
    谢帷舟所意识到的一切,都没有和谢锐言提起,她不想让弟弟觉得自己太迟钝也太傻,也不希望自顾不暇的谢锐言来说什么保护她。
    谢帷舟和谢锐言终于摊开来好好谈了一谈。
    谢锐言才知道他走之后,光年迎来一波换血,换上位的却都是与谢乾坤有私交的经纪人和艺人。
    至于贺桐,虽说是谢乾坤舍不得放手的金牌经纪人,却刚刚从光年辞职交了违约金,目前只在琴鹤工作,成了光棍司令。
    就连草包助理孟寻也没少被谢乾坤穿小鞋。
    但凡与谢锐言交好过的人,谢乾坤都想尽办法没让他们好过。
    琴鹤的未来岌岌可危,谢乾坤要把它卖了。
    乾坤不知道你是Egon,也不知道你是狼藉,我也没告诉他,把琴鹤拿回来的希望不大,你自己也小心些。
    谢锐言错愕不已:为什么你会知道狼藉?
    他只想过,也许谢帷舟会听到《妈妈》这首歌,却不曾想,姐姐能揭掉他的马甲,她的话音甚至比韩峤要更笃定一些。
    谢帷舟到这时才笑了起来,美目流盼:不是你自己上传的吗?因为AL上那首播放量最少的《妈妈》,歌词藏头露尾,我能看不到吗。
    她虽不像谢锐言那样把很多乐器演奏得像模像样,唱起歌却也十分动人,带几分沙哑,像初秋的风吹开纱幔:在帷幕中唱起的童谣,船桨撑起一条小舟。
    谢锐言第一次听到谢帷舟唱他写的歌。
    《妈妈》是很私人的一首歌,没有用来给韩峤做应援歌,只是与韩峤谈话过的夜里,灵感迸发,贴着对方的怀抱,用手机匆匆写成,迫不及待拿和声音乐软件制作好发了,还不是最终版。
    很朦胧的曲调,歌词更朦胧,太晚了,谢锐言没有找贺桐,自己临时填的。
    他希望谢帷舟能看到,却没想到,她真的看到,听到了。
    你写了多少歌,我就翻唱了多少。a站有个账号,专门唱狼藉唱过的歌曲,叫小舟不逝,两千粉,粉丝都很活跃,你可以去听听看。
    我知道她,和你的声音很像,我一直不敢想
    是我啊。我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我总能知道。我们这些人里,想不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用乐器玩出这么多花样。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我自认为很了解你,却深深地伤害了你,最后还让乾坤害了你,父亲把你赶出家门,对不起。
    高傲的白天鹅低下了骄矜的脖颈。
    他们两个都不轻易道歉,谢锐言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谢帷舟和任何人说对不起,但在今天就已经听到了两回。
    她总是不苟言笑的,不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的眼中。
    她永远骄傲,永远不示弱,只做自己的铠甲。
    她不该说对不起。
    姐,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对不起,我的固执和不成熟给你带来麻烦了。
    谢锐言起身,深深鞠一躬。
    这次出去又长大不少,比之前从维也纳回来还好。
    那时候凶了你,说你是父亲的帮凶,对不起。说不想有你这样的姐姐,对不起,其实我是想要的,只是在气头上,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
    都学会和我道歉了,我接受了,言言。
    在帷舟姐眼里,我也许永远只是个弟弟。但我也会保护你的。
    谢帷舟摇头:不要保护我,你应该保护好自己。你记得,积土成山,一点一滴都是为了后来的准备,早晚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做属于自己的事业。我已经认识到过去犯下的错,和不该听从的指示,如果不能脱离父亲,我宁愿自己死了。
    谢锐言的手掌盖住谢帷舟握紧的拳头:不可以说这种话,好好活着,好吗,姐姐?
    我会的,你别担心,像年姨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真的?
    嗯,我心脏多强啊,看爸虐了你那么多年,依旧无动于衷。谢帷舟点了点谢锐言手腕间的分号纹身,轻叹,这句话送还给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有迷茫,想做的事大胆去做。你住在哪里,你喜欢穿裙子,我都不会干涉。只是你对韩
    谢帷舟话音渐轻,算了,没什么。
    喜欢这回事,总是会变淡的。喜欢又不是爱情。
    谢锐言愣了愣:那天,便利店的人,是你?
    谢帷舟点头。
    说来凑巧,那天谢帷舟探望一个病倒的下属,从小区出来时经过便利店,看到了身形像是弟弟的美女,还有弟弟最讨厌的韩总。
    远远地看又不能确定,趁那二人没有注意就走了。
    她还以为她遁得天衣无缝,以及韩峤在搞什么替身虐恋的戏码。
    搞了半天,那竟然真的是弟弟的女装。
    小概率离谱事件,但没有比谢锐言安然无恙来得更好的消息。
    其实我很好奇,你穿裙子都不会羞耻的吗?姐姐和你说的什么,男人
    不应该说可爱。
    我更正我的措辞。谢帷舟笑了一笑,在亲近的人面前,可以保持可爱。
    谢锐言说:我闻到了香水味。姐,你知道吗,虽然你们喷的都是香奈儿5号的同一个香型,但我总觉得味道并不相似。是生产批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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