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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综武侠]——王浩然(20)

    陆小凤问:这位戴面具的朋友是谁?
    戴面具?
    花满楼立刻明白,韩风雨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微笑道:是六哥的一个朋友,身份很不一般。
    陆小凤说,六哥的朋友,有哪一个身份普通?
    两人回到小楼,坐在炭盆旁边,支开窗户赏雪,又烫了一壶热酒,一起分享陆小凤带来的烧鸡。
    在风雪中赶路的韩风雨,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伪装的不错。
    日后也要对陆小凤与花满楼多关注些,他有一种直觉,这两个人身边发生的事,一定不能疏漏!
    韩风雨对花六童道:七童人很好,与他在一起很舒服。
    花六童笑了一下,其中的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嫉妒使韩风雨扭曲,突然有点想把韩继兴打包送到花家,下一刻恢复了理智,韩继兴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皇宫里最好。
    韩风雨道:明日下午本王便回京城,叫上七童,一起出来玩一玩?
    花六童有些为难: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还不曾通知七童
    韩风雨也是临时起意,沉吟片刻,明日本王派人去接他。
    花六童:那陆小凤
    韩风雨道:陆小凤若是想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不愿让他知道身份,依然会戴着面具。
    玉枫的局限性太大了,而且韩风雨不想让那个身份掺和到复杂的事情中,他玩小号是为了偷闲,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大号来抗。
    韩风雨想先把陆小凤的朋友构成摸清楚,然后观察哪边容易起火,好在根源上解决事情。
    想到那天陆小凤冲他比耶,还自吹自擂,韩风雨试探道:这个陆小凤,本王似乎在哪里听过他。
    花六童说:他的灵犀一指十分有名,据说可以夹住天下间所有的兵器。而且他还有个朋友,名叫西门吹雪,是个年轻剑客,出剑必有人死,名声很响亮。
    *
    作者有话要说:
    韩风雨:西门和陆小鸡这两个人,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
    六童:什么典故?
    韩风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以及,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红藕香寒翠渚平,月笼虚阁夜蛩清,塞鸿惊梦两牵情。
    宝帐玉炉残麝冷,罗衣金缕暗尘生,小窗孤烛泪纵横。《浣溪沙红藕香寒翠渚平》顾敻(五代)
    写这章的时候,我总是把花六童写成花六楼,而且写了好几个都没觉得不对,只觉得输入法好烦,就不能直接打出来。然后中间停了一下,回头看,顿悟。
    下章更新会早一点,我想在夹子上挣扎一下,大概在晚上十二点到凌晨六点之间更新?
    我莫得存稿,我拼啦!冲冲冲!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手掌大权韩风雨
    快雪时晴, 佳。
    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雪地里行驶。
    昨日的雪,下了小半夜,薄薄的一层, 被马车压得咯吱作响。
    赶车的车夫穿了一身黑衣,带了个斗笠遮住风雪。
    马车停在一座小楼前方,小楼的门是敞开的, 车夫跳下马车,站在门前大喊:花公子在吗?
    我在!花满楼从屋里出来, 陆小凤也跟在他后边, 探头探脑的。
    车夫拿掉斗笠, 露出真容:我家主人是花家六公子的朋友,今日与六公子约好在城里玩,特意差遣小的来问一声,您二位可要一起?
    陆小凤问:是昨天那位戴面具的公子?
    马车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
    陆小凤为人谨慎,原本在担心有人假冒, 听到韩风雨的声音之后可以确定, 就是他本人在车厢内!
    韩风雨的嗓音太特别了, 哪怕他的听觉没有花满楼那么好,哪怕他只在昨天听过一次,也绝不会认错。
    既然阁下诚心相邀,我们当然要去啦!陆小凤拽着花满楼过去,让他先进入马车,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今天韩风雨穿着绛色外衣,大氅换成了雪白的狐裘,面具也换了一张, 这次的面具莹白如玉,比昨日的更厚重些, 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陆小凤好奇:你为什么总是遮着脸?
    因为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脸。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原来如此。
    韩风雨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是个聪明人。
    陆小凤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这张面具可以遮住脸,却遮不住其他东西。所以如果你猜出我的身份,也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得先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你会知道的。
    花满楼坐在一边,面带微笑,安静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突然感觉到手中一沉,一个温暖的东西落入怀中。
    韩风雨说:汤婆子,拿着吧。你六哥不在,我自然该代替他照顾你。
    陆小凤不知道他的身份,花满楼却清楚地很。
    他也十分清楚,这个人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
    只是他的声音太过沉稳,而且他确实是六哥的朋友,违和感倒不算重。
    他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笑着说:谢谢。
    陆小凤眨巴两下眼,看着韩风雨:我呢?就这一个吗?
    不错,只有一个。韩风雨说,你若是想要,尽可以与你这位朋友拿。
    花满楼笑道:你若是找我要,我是一定不会给的。
    陆小凤说:我不抢你的,只想让你分我一半,哪怕只暖一只手也是好的。
    马车很宽敞,坐三个大男人也不显得拥挤,车上也放了炭盆和熏香,里面暖呼呼的,与外面相比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陆小凤也自然没觉得太冷,只是配合朋友玩闹罢了。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韩风雨端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你们两个下去打声招呼吧。
    陆小凤问:你不去?
    韩风雨摇头。
    花满楼已经下了车,陆小凤也跟着下去,发现这里竟是花宅。
    他顿时明白,这位神秘公子为什么让他和花满楼下来。也明白了为何他自己不来。
    这个男人与花六童交好,想来花家人,应该见过他,花满楼也一定认识他。
    约好了花六童,一行人继续走,不久后来到一座园林,园林前面站了十来个护卫,见到他们之后,弓腰迎了上来。
    他们只认得花六童,也以为这群人以花六童为首,花公子,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几位请随我来。
    护卫自己为他们带路,其余人依然候在远处。
    花六童说:让他们别等了,那位爷已经到了。
    护卫觉得吃惊,他们按照主人家吩咐,留在这里等待靖王殿下来临,连眼都不敢多眨一下。
    这冬天雪地的,连虫子都少见,周遭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靖王殿下怎么可能已经到了?
    花六童也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笑着说:那位武功很高,若是他不愿让人知道,是没人可以发现的。
    护卫们见花六童说得笃定,又是天寒地冻的,谁也不愿在这儿守着,对了几次眼色,决定去旁边的小屋里避避寒。
    陆小凤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挤了一下韩风雨的手臂,带着俏皮的笑容,低声说: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韩风雨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没有回答。
    陆小凤没再问。
    领路的护卫在前面走,几个人跟在后头,不一会儿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座小亭子里。
    这亭子是开放的,明明与外界相连,却不算冷。
    亭子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待,见到来人之后,站起来打招呼。
    步建白道: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既能赏雪,也不会挨冻。
    旁边的刘罕站在他身后微笑。
    花六童说:确实不错,有这样一个地方,怎么不早些拿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事?
    步建白道:我倒是想,这不是才刚知道有这么个地儿。六童七童,你们带了朋友来?还有继成呢?他怎么还没来?
    韩风雨说:我这不是已经到了。
    步建白吓了一跳,竟然是你!鬼鬼祟祟还戴了面具?快摘了,给我玩玩。
    韩风雨摇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得好好戴着,偏不给你玩。
    刘罕道:你们两个怎么还这么幼稚。
    韩风雨说:这儿又没外人,何必拘谨?莫非你们也要因为我的身份疏远我?
    步建白说:哪儿能呢,快过来做吧,别站风口上了。
    几人来到亭子里入座,过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的位置别其他地方要高一些,可以看到四下的雪景。
    不远处还有一个池子在冒热气,应当是个温泉。
    步建白拍了拍手,周围侍候的下人有一个跑走,没一会儿来了一群美貌的妙龄女子,她们穿着粉色轻纱,站在稍下方的位置,对亭中几人福身行礼。
    步建白说:往日迁就着你,净弄些俗物了。今日必须风雅一次,我来唱曲儿,刘罕抚琴,六童吹箫,继成,你必须拿出点才艺来。
    韩风雨想了想:要不我吹口哨?
    步建白连连摆手:算了吧还是,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坐着。
    陆小凤觉得继成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靖王的名字么!
    靖王原本叫韩继成,皇帝继位后,他以避讳为由,强行给自己改成韩风雨。大家都说他自认为可以呼风唤雨,实际上也差不多,整个朝堂都由他一人掌控。韩风雨这个名字也就叫开了,反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名。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许多人都听说过。
    陆小凤震惊了好一会儿,再看这位穿着白色狐裘的男人,果真是雍容华贵,风采照人。
    只是靖王不是忙着打压朝臣,与政党争权、压制小皇帝吗?怎么有空到苏州来了?
    这一点陆小凤想不明白,不过他知道了韩风雨的身份,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也多少可以明白,韩风雨为什么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一定是偷偷过来的,如果朝中元老知道他离开,指不定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陆小凤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有些惊讶,不过惊讶的内容,并非是靖王的身份,步公子竟然会唱歌!
    我唱得可好了,花家弟弟,你就好好听着吧。步建白说完,看向陆小凤,你是花六童的朋友,还是继成的朋友?
    陆小凤说:我是花满楼的朋友,也勉强可以算是花六童和继成的朋友。
    步建白笑道:既然这样,你便也是我与刘罕的朋友了。
    刘罕调了下音,抚弄琴弦,花六童以箫声相合,底下的姑娘们翩跹起舞,步建白朗声歌唱。
    步建白这个人有很多优点,缺点却只有一个放荡。
    他不爱礼教法典,偏喜欢往青楼里跑,听姑娘唱曲儿,自己也学着唱。
    步建白他爹不让,他就偷偷过去,连这几个好兄弟都没告诉,韩风雨也是临到京城之前才知道的,那时候步建白被他爹打了个半残,躺在床上养了好几天。
    现在他总算找到发挥特长的舞台,歌声浑厚响亮,听着还不错。
    韩风雨边吃边喝,听着曲儿看着舞,旁边的陆小凤打起了拍子,对花满楼低声说:这歌我也听过!
    哪怕听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唱。花满楼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微笑,你若是想唱,尽可以找无人的地方去唱。
    陆小凤问:我唱的不好吗?
    花满楼道:你的声音是很好的,调子也很准,只是不知为何,歌声听起来总有几分别扭。
    陆小凤跟着叹气:唱歌是为了抒情,可我想抒情的时候,总是爱喝酒。我若是唱歌,定然是其他原因。
    花满楼说:所以你本就没有想过在这里开口。
    他们留意到韩风雨的视线,停下交谈。花满楼朝韩风雨笑了一笑,陆小凤转过头去,首先看到的是他面前已经空了一半的盘子。
    韩风雨注意到陆小凤的呆滞,拿出帕子优雅地擦擦嘴巴,低声道:我修习的功法耗费太多,所以饭量比旁人大许多。
    陆小凤好奇:是什么功法?我竟从未听说过。
    韩风雨语速缓缓,很耐心解释:幼年时家中教习师父教了些外家功夫,许是我天赋还不错,哪怕只是这样修行,也能感觉到内力涌动。便将两者合二为一,就这么修行下来。此功法没有名字,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不值得称道。
    你太谦让了。若是你的功夫只是强身健体,那我岂不是犹如小儿嬉闹?陆小凤觉得韩风雨这人还不错,没有传言中那么傲慢冷酷。
    他摆摆手,对韩风雨说:我们挤一挤,过来一起坐吧,这里的东西分你吃。
    韩风雨没什么架子,从善如流做过去,来到陆小凤旁边,用筷子夹了片水晶火腿送到嘴里。
    陆小凤看着他吃东西,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等韩风雨慢条斯理地把一盘火腿吃完,又吃旁边的糕点时,他就没那个心思思考这些,只剩下惊讶了。
    花满楼提醒他:陆小凤。
    总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
    陆小凤惊讶地看向花满楼:这你也知道?
    花满楼说: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要多。
    他自然是感受不到陆小凤在看向何处,但他能听到筷子与碟子碰撞的声音,再加上这会儿陆小凤没有说话,以花满楼对他的了解,猜也能猜得出来。
    陆小凤觉得花满楼很神,那你知道,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如今看什么吗?
    韩风雨说:你也可以喊我继成。
    陆小凤点头,笑道:好,继成。
    花满楼说:莫非是在看我?
    陆小凤说:有些时候我总怀疑,你的眼睛是否真的看不到。
    花满楼说:我的眼是瞎的,心却不瞎。
    韩风雨之前在吃东西,听到陆小凤的问话之后,才抬起头看向花满楼,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对周围感知那样敏锐。
    现在看来,花满楼确实比大多数明眼人的观察力都要好。
    以后在他面前得小心点,千万不能露了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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