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世子让我保护你又不是来吃了你。
猛地被菁锋抱在怀里的风瑾还来不及害羞,就被他一个白眼和一句话训得火冒三丈,但又怕被人发现,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跟来了?
我这几天要寸步不离保护你。不然你有三长两短,回头他不被尊上训死过去?最重要的是鱼芜也会瞧不起他!
但菁锋这一出来却将风瑾计划打乱,她一手扒上墙,觉得稳了便将他一推开:你赶紧回去,别让他们发现我逃了,记得盖好盖头替我出嫁。
风策还说过得听她的话,于是菁锋问他: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再回来也不迟。
风瑾看他:我要出城,出城就安全了,回金陵的路我认识。
简单,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菁锋没想到她只是想逃出雍都,但看着她又怕她不安分,于是又立马道,算了,弄瞎你就好了。
风瑾震惊无比看着他,结果下一刻眼前一黑,真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对我干了什么?
菁锋不耐烦解释:就瞎一炷香时间,到了城外就好。
但仔细想想,这段时间肯定有人去风瑾房间看她,尤其是侯爷夫人,于是弄了个和风瑾身段差不多的假身,分了一半元神进去,让两边事都不耽误。
林彦如进了公主府,始终没能等来答应帮她的何乾清,微微叹了口气,抬首看了眼挂了红花的匾额,往里走去。
盖上盖头的公主被她背出了府门,进了花轿。
公主似乎很害羞,背她的时候林彦如能很明显感受到她很快的心跳,快得似乎连心跳声她都能隐约听到。
正午时分,两对新人同时在金銮殿上,随着公公高又细的嗓音喊出一拜天地,朝天地跪拜。
拜过天地,拜过帝后,最后对拜,一对被牵回东宫,一对被引回驸马府。
叶少卿今天高高兴兴收拾了书本和衣物,表示已经拜了许夷兰许侍郎为师,会好好跟着他习文,考取功名。
丞相和丞相夫人听到这话十分欣慰,只道老天开眼让这不着家也不着调的儿子开了窍,拜了千古奇才许夷兰为师。
叶少卿聪明伶俐,只是心思一直不在功名上,这不仅收了心还有了许侍郎教导,用不了两三年,必然会是个新科状元郎。
他们也不再逼叶少卿娶妻纳妾了,还让丫鬟书童帮他多收拾东西,再备了几份厚礼送去。
叶少卿是一举两得,摆脱了娶妻纳妾的烦恼,还住进了兵部侍郎府邸抱得美人归。
近来天气渐渐暖和了,大家都换上了薄衫,许夷兰给太子和驸马送了贺礼回来,就看到叶少卿大包小包搬进他府上。
叶少卿笑眯眯的,仿佛一只老狐狸,对他道:许夫子,学生来寻你习文念书了。
许夷兰虽蹙着眉,但眼里的高兴叶少卿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只见他启唇明知故问,故作嫌弃道:既是来习文,带这么多行李做什么?都扔了。
叶少卿顺着他的话调侃:都扔了我没地儿睡,怕还得委屈夫子,和夫子睡一个被窝了。
许夷兰瓷白的脸颊瞬间通红,转过身,边离开边说:随你!
叶少卿追了上去:是真的我现在就让他们把行李都扔了。
许夷兰睨他,故作嗔怒:收拾好了再来找我。
叶少卿凑进,小声道:今晚夫子变夫人?
说完,不等许夷兰恼羞成怒,就立即跑去把行李给收拾好了,许夷兰转身看向他,眼底带笑,嘴角噙笑。
随后撇撇嘴,离开了。
夜晚降临得尤其快,一轮圆月也自天边升起,此时,街道上的鞭炮红屑已被清扫干净,公主府却格外反常灯火通明。
将将及笄的女子却是衣着华丽,被许多人侍女跟随着快步出了公主府,坐上轿辇,神色肃穆。
跟随的一位嬷嬷吩咐抬辇人:去驸马府!
林彦如推了大半的酒,只喝了个浅醉,回了房关了门,看向规规矩矩坐在床榻上侯着他来的公主,微微叹口气。
他和公主的婚事是皇上赐的,也是一早便选定的,压根无法逃脱,何乾清如今是太子少保,且刚立了大功,怎会冒这个危险来帮他?
宿命是逃脱不了的,林彦如朝人走过去,眼睛却泛红,走到放了合卺酒的桌旁停下,倒了酒。
他缓缓带着醉意道:公主,林某今日实在高兴,被灌了不少酒,头有些疼,我们喝过这杯合卺酒便休息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大红花烛将婚房点得明亮,但依旧带着些许昏黄,盖着盖头的人发出一声轻笑,笑声带着悲戚,她微微低下头,回道:怕是以后,不能陪着你走下去了。
何乾清的声音传来,让林彦如握杯的手一顿,微微打抖,他转头看过去,满是不可思议,随后放下酒杯,快步过去,将盖头一把掀开。
乾清?
何乾清知道公主大概这时候已经醒来,应该正赶往驸马府,她对林彦如笑道:我还没来得及修眉画黛,不及公主半分貌美。
林彦如怎么也想不到何乾清如此大胆,竟然替换公主嫁过来,他已经惊在原地,半个字也说不出。
何乾清自顾自笑着,眼底的泪被烛光印亮,她走向林彦如刚倒的合卺酒,喝下一杯:也算不上帮你,只能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吧。
我想自己的命捏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求着我爹让我参加武考,我去六扇门当捕快,我会凤冠霞帔嫁给你。
虽然参加武考让我前后挨了许多棍子,当捕快让我沦为许多大家闺秀的笑柄,嫁给你,需要用命来换。
何乾清说道这儿,转头去看林彦如:但我,不悔。
话音刚落,门猛地被推开。
何乾清含在眼里的泪,也终于滚落下来。
风策如今不仅担心里面这群人,还担心外头是什么情况,不知道风瑾有没有成功逃婚。
他看着地上温别画的传送阵,又看了看造魔楼,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人有没有出去,传送阵半点动静都没有,显然相对应的阵没有画好。
这让他想进入造魔楼看看温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是正在此时,传送阵忽然金光一亮。
风策精神抖擞,把净化水准备好,嘱托好他们排好队喝下这净化水,五人一组站到传送阵里,就能离开。
他们应下后,风策便撤开了左边结界。
重获自由的人知道传送阵能离开,立马一窝蜂冲过去,风策没料到他们不听话,看着直冲传送阵的第一人,下意识脸一冷,脚步一移挡在人前面,一脚踹他心口上。
这一脚踹得十分重,把那人踹得后飞出去,撞到了后面几个以为夺得先机的人。
于是嘈杂瞬间安静下来,都看向了风策。
我能把你们救出来,也能把你们送进地狱,不想活的我可以成全。
想活的,去那边排好队。
众人随着风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先前煮粥的陶锅盛满了清澈的水。
风策在阵法前设下一道屏障,随后到那胳膊高度的大锅面前,倚在上面,手一抬,出现一个碗。
随后,几百个人乖乖排好队,风策用碗在锅里舀了一碗净化水,递给排好队的第一个人。
亲力亲为几十个人,风策终于决定把碗给他们让他们自觉舀水喝下,再递给另一个人。
他只需要负责监督。
而传送过去的人,直接交给温别进行消除记忆送回家去。
风策抱臂立在一旁,等左边人差不多了便打开右边结界。
风策只想他们赶紧喝完净化水离开,他现在很想见到温别,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风策:外界现在是什么时辰?
741:酉时末,戌时初。
都已经晚上九点了,风策看向剩下的一百人来人,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眉心。
半个时辰后,风策和余下的三人一同离开此处。
传送到的地方是温别小楼楼下小厅堂内,温别看到风策,淡漠的眼神忽地亮出微光,风策踏出阵法,随后就被温别拉入怀中,捧着脸啄吻了唇。
而一并传送过来的三个人见此情景,惊得呆愣在原处。
随后,感受到一股力量扫过大脑,一瞬间如针扎的头疼过后,只觉遗忘了什么。
风策靠在温别怀中,看着他们自觉往楼上走去,问道:你是让他们通过楼上的传送阵离开这儿?
温别将风策托臀抱起,恨不能他一直黏着自己,听他问,嗯了一声,又凑过去亲他唇。
他道:阿策,我很想你。
风策抵不住温别的热情,耳根泛红,稍稍别过脸躲开,回道:我也是。
随后,又问:你楼上的传送阵是可以传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温别一手抱紧了风策,走到接迎阵,将阵法销毁,回他:不是,但传送过去有人会处理接下的事。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闯入,温别看过去,发现是一直想进来被他阻隔在外头的鱼芜,而鱼芜见着二人这一幕,推门的手还没收回便僵住。
风策随即从温别身上跳下来,转身将羞涩藏在通红的耳尖,咳了两声,问他:什么事?
zun半个尊字卡在鱼芜的喉咙里,他险些被吓得忘了身份,反应过来立即改口,世子郡主跑了。
风策回头看了眼温别,见他皱着眉似乎不大高兴鱼芜的突然打扰,但他现在压根不能休息,顶着黑眼圈红血丝,对他说:我晚些找你。
说完,风策转头看了眼鱼芜,和他一并离开此处,待走远了,才说道:菁锋带着郡主逃婚是我安排的,她一个人肯定逃不了,现在太子那边怎么样?
鱼芜震惊之余又觉不在意料之外,毕竟没有风策的安排菁锋怎么可能会带着郡主逃婚,但是:太子和菁锋拜堂成亲了。
风策脚步一顿:什么?
与驸马府的热闹不同,东宫太子寝殿内安静至极,赵景宸头一次喝醉酒,以至于一直到戌时才推开寝殿大门,看着郡主静如木头盖着龙凤呈祥的盖头坐在榻上,把寝殿大门关上,不让任何服侍的人进来。
随后,满面醉红的赵景宸一声不吭坐在桌旁把合卺酒倒着全喝下了。
菁锋刚把风瑾送到了金陵城侯府,半个元神回来,憋得慌的他把盖头一掀,就见一个喝得烂醉的少年跌跌撞撞扑向他,害得他接也不是躲也不是,最后被一把扑倒在床上。
赵景宸小脸红扑扑的,努力睁眼也只打开一条缝,神色迷离看着菁锋,喊他:瑾儿妹妹。
菁锋把醉醺醺的人从身上一把推开:谁是你妹妹?我比你太爷爷都大。
说完便起身走人,刚跨出一步,发现腿给什么绊住了动不了,回头一看,见是趴在床上的太子抱住他腿,脸委委屈得像个包子,泪光盈盈地看着他:瑾儿妹妹不要走,我真的喜欢你。
菁锋好不容易走了一步,发现太子被他拖下了床,菁锋并不想带着他回去和风策复命,于是低下脑袋掰开他手指,边说:郡主她不喜欢你。
赵景宸一听,眼泪不要命似的往下流,哭得极凶,抱他腿的手也收紧:你留下当太子妃,我不碰你,好不好?
菁锋觉得这太子脑子多半有些问题,想把人一脚踹开,忍下了,但满脸怒气抓起他领子,把人拎起来,告诉他:郡主不喜欢你,她逃婚了。
赵景宸丝毫不怀疑郡主为什么能够一只手把他拎起来,因为他下意识觉得风瑾从小习武,力气肯定大,反倒高兴一把抱住人脖子,趁机整个人挂他身上,如狗皮膏药一般贴得死紧: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以后我当了皇帝,一定不像父皇一样找许多宠妃,我真心只对你一个人好。
菁锋已经放弃把人拽下来,哦了一声,决心先把人唬着睡过去再离开也不迟。
于是被赵景宸抱着躺下,却发觉人在梦里把他抱得更紧。
菁锋已经在心里开骂了,但看着赵景宸脸上泪痕还没干,鬼使神差帮他把眼泪给擦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赵景宸终于松开一只手,却是把自己衣服给扯开,迷迷糊糊喊着:好热
菁锋察觉人不对劲,捏着他下巴让他张开嘴,发现他原来被下了催/情药,这味道似乎房里也有,循着浅淡的味道看过去,发现是桌上喝完被撂倒的酒壶里散发出来的。
这在合卺酒里下春药,嫁过来的是风瑾,绝对被太子糟蹋啊,不过既然成亲了,也不能说是被糟蹋。
菁锋也趁机把赵景宸从身上扒拉下来,整理了衣服就要走人,却又被赵景宸抓住了手,他似乎神志清醒了一点,没有把菁锋认错成风瑾。
他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寝宫?
随后他看到菁锋身上的大红袍,脸色瞬间一沉:为什么你穿着瑾儿的嫁衣?
被抓了正着的菁锋没了方才的气焰,他慌乱解释:是郡主让我代替她嫁过来,不是我自愿的。
方才哭得跟可怜虫一样的赵景宸此时却凶悍起来,让菁锋下意识想躲开他,赵景宸看了他一阵,终于想起他就是风策的一个手下。
这人不仅害得他没如愿以偿娶到风瑾,还喝下皇后下了情药的合卺酒,现在浑身难受得很,于是将人用力一推开,推下床:滚!
菁锋除了在风策那儿被训被吼过,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这是个凡人,要不是风策他八竿子打不着,他动根手指就能杀了他,他竟然敢对他动手,把他推下床?!
他怎么敢的?除了尊上,谁都不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菁锋抬头看向赵景宸,双目变得血红,正巧有人听到寝宫里头有动静,问了一句:太子、太子妃可安好?
赵景宸想开口让人来把这胆大妄为的小护卫抓出去,喉咙却发不出,他惶恐无比,长大嘴伸手摸着自己喉咙想要努力出声,就见菁锋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花烛的光,随后,他的声音从菁锋口中发出:本太子没事,没叫你们,你们别进来打扰我和太子妃的好事。
赵景宸看到他眼里嗜血的红光,杀气也侵袭而来,更甚的是他周围被淡淡的黑气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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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后不小心骗了宿敌感情——言子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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