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伊:我凑巧也走这边,嗯,你们也从这边回啊?
甘子越:啊,是啊。
赛尔伊随手一指前面的一家店:我是去前面那家店。
甘子越点头:嗯啊,你去吧。
好。赛尔伊往前面走过去,只不过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
将这两个不对付的人分开了,甘子越问萧元扬: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不重。萧元扬顿了顿,却又道:也有点重。
甘子越笑了一下,又问他:那怎么办?是先去医馆那里看看,还是回去自己抹药啊?
萧元扬道:回去我自己上药就行。然后又跟甘子越念念叨叨:那个赛尔伊先是说我坏话,现在又将我打伤。
甘子越也觉得萧元扬今天过的有那么一点点惨,对萧元扬道:我替他向你道歉。
赛尔伊他平常不这样的。
赛尔伊他
甘子越忽然不说话了,他其实也能大概猜到赛尔伊为什么会偷偷摸摸跟过来。
随着甘子越的突然沉默,萧元扬也沉默下来,过了会儿,萧元扬开口:甘子越,你但却又住了嘴。
他现在仍还舍不得说出他可以放甘子越离开,他发现,甘子越对他越好,他就越舍不得放甘子越离开了。
甘子越:什么?
萧元扬嘴巴张了张: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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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伊来京之后,沛丰和夏国的商贸往来交易也正式开展开。
甘子越也去了赛尔伊那里拿了赛尔伊给他从沛丰带来的一堆特产礼物,还看了赛尔伊带来的毛衣,奶粉,奶糕那些样品。
而随着两国交易的展开,甘子越的名字再次传开。
现在甘子越已经成了虽不在朝中任职,但却已是朝中人人都知道的存在。
祁卫帝这次又留下甘子越说话,对甘子越说道:你明年打算去下场考考试试?
甘子越回道:是这样的。
祁卫帝欣慰道:考出个成绩来,这是朕的旨意。
甘子越:我尽量。
祁卫帝纠正道:不是尽量,是必须。
然后祁卫帝又道:你不考出点名头来,朕想给你个官职都不好给。
祁卫帝说完,没管被惊讶住的甘子越,径直往用餐的地方走。
还是纪羽提醒甘子越:走了。
甘子越:嗷哦。
陪祁卫帝用餐的有甘子越,纪羽,林尧云,还有另外一个有那么点影响甘子越食欲的人,也就是荣王祁钰。
吃饭间,林尧云忽然道:微臣听了一点传言,荣王殿下和子越之间有所误会,以后子越会多在朝中出现,与荣王殿下也会多有见面,既是有所误会,何不尽早解开,也正好当着陛下的面,化干戈为玉帛。
祁钰冷幽的眼眸看向林尧云,林尧云与之对视,就此情此景,当真看不出,以前这两人,其实关系挺不错。
祁卫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唔,误会啊,朕也曾听闻。
甘子越就挺尴尬,在场的人应当是都知道的了,既如此,他也厚起脸皮,给自己倒了杯酒,抓住这个机会。
以前年少任性,也分不清爱慕和崇拜,对荣王殿下多有困扰,再次向你道歉,也请你原谅。
其实祁卫帝也早想说这事,不过是他也不太好开口,不好直接破了他王弟亲自开口的事就甘子越这样的人才,总困在平兰楼里也一点都不像话。
虽然现在这消息早已经封锁了,而萧元扬也对甘子越是宠着供着,但总归也不太好。
祁卫帝也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对,现在甘小郎君不爱慕你了,王弟以后大可不必再为此烦扰,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吧。让甘小郎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朕还等着他科考入朝出力来着,不能再耽搁了。
第50章
祁钰对他皇兄其实很恭敬,但这次听着他皇兄的话,却觉得很不舒服。
特别是那句甘小郎君不爱慕你了,祁钰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刺耳。
明明,明明甘子越就还是爱慕他的
虽然这般认为,每次遇到甘子越的时候也常有这种感觉,但是,看着眼前眼神坦荡诚挚请他原谅的甘子越,祁钰忽然又不确信起来。
而桌上的其他人则都还在盯着他,祁钰垂眼,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但终究是也倒了一杯酒,喝下,这就算是在大家的验证之下,以前的过往就都翻篇了。
林尧云很为甘子越高兴,就连纪羽都说道:甘小郎君可要买宅子?我那边清静安全,附近许有要转卖的,可以着手去看了。
对对,先说了宅子的事,别管买在那里,都才是彻底从平兰楼里脱离出来了。
甘子越道:要买的,好啊,我去看看。
林尧云则也道:我也问问周围有没有空着的宅子,我们尽早搬家,若不,子越先住我那里过去吧?反正我也一个人。
祁卫帝也笑呵呵地掺和一脚:这点事甘小郎君就不必操心了,朕给你划几处宅子,你挑一个合意的。
饭桌上的几人说说笑笑,唯余被剩下的祁钰冷着一张脸也没人搭理他。
.
而再说回萧元扬,这世上的许多事就是巧,就如这次,萧元扬在纠结了好些日之后,虽然依旧舍不得,但是终于战胜了自己的贪念,最终断腕决定放甘子越走。
萧乙都为他主子的决定惊讶到了,其实他主子在公事之外,是个挺随心并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此次居然能如此克制。
萧乙道:主子您真的想好了?决定了?
萧元扬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狠狠道:是。
唉,萧元扬这个寸劲儿啊,他若是能早一日也好的呢,谁让偏偏赶那么巧呢?
而且萧元扬还说道:京城里都有哪些地方的宅子合适他住的,你拿过来,我挑挑,要邻里和睦,周围最好有巡逻的,宵小不敢放肆的区域。
萧元扬在忍着难受劲儿给甘子越挑宅子的时候,甘子越已经从宫里高高兴兴地出来了。
甘子越正在向林尧云道谢,林尧云抬手摸了摸甘子越的脑袋:开心就好,这样才本来是你该过的日子。
以后就要专心读书了。
哎呀,状元郎小老师时刻不忘记他读书的事,甘子越答应下来:我会的,努力给你长脸。
甘子越笑着又转头对纪羽道:这几日降温,先生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甘子越忽然想起赛尔伊的那些东西,就顺便帮赛尔伊打了个广告:沛丰世子那里的毛衣穿着轻便暖和,奶粉奶糕吃着也养人,我让他给贵府送过去些?
只是说着这些的时候,忽然脑子里脑补了纪羽穿着毛衣毛裤,盛着清茗的茶盏里也换成了热呼呼的牛奶,甚至喝完之后,嘴边上还会留下一圈白色奶边儿。
一下就沾染上了俗世烟火气儿,什么仙气飘渺都没了。
因为脑补的画面,甘子越止不住乐,眼里也溢出一层笑意。
纪羽虽然被人称智多近妖,可也并不能想到甘子越的脑补,只觉得少年郎今天因为喜事,变的活泼了。
这几人的轻松欢乐气氛完全将祁钰给排除了在外,甘子越还与纪羽道再见,让他路上慢行,但是祁钰默默离开,却是没有一人跟他说了一句话的。
祁钰听着身后甘子越和林尧云欢快的说话声,只觉心烦意乱,却又理不清究竟为什么心烦意乱,所以他走的越来越快,只觉得离了后面的那些声音就好了。
甘子越回到平兰楼的时候脚步轻盈,嘴角眉眼都是笑意,不过回到地方,却发现萧元扬在等着他,而且还脸色沉重,看起来心情不太妙的样子。
甘子越收敛了一下笑意,关心一下萧元扬:这是怎么着了?要不吃个锅子庆祝唔安慰你一下?
萧元扬也是正心情不平静,心中乱糟糟的时候,也没注意到甘子越的口误,他让甘子越坐下。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萧元扬担心自己再拖那么一会儿就会反悔。
甘子越依言坐下,其实他也有事要对萧元扬说的,但是还是先听表情凝重的萧元扬说吧。
萧元扬看着甘子越道:你可以离开这里,离开平兰楼了。
甘子越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甘子越还只以为萧元扬竟那么快就听到了音儿,却同时只听萧元扬道:我放你离开,以后没人能再拘束着你。
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萧元扬又问甘子越:你刚才说什么?
甘子越道:没什么?你刚才说你放我离开?你自己要放我离开?
萧元扬点头:以后你自由了,开心点儿。
你之前说过的,说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了,不怨我的了,我现在放你离开,我也想被你真正当成朋友。
萧元扬当然不是要做甘子越的朋友的,但是要循序渐进,别的他也不敢说。
甘子越欲言又止,其实用不着了,萧元扬晚了一步。
但是心底却又有触动,甘子越看着面前难得面色认真的萧元扬,心中似是也放下了些东西,倏然变得轻松了。
甘子越忽然发现虽然早就说过翻篇了,但对萧元扬他其实一直心有芥蒂的,直到此刻,一切终于放下,全然一新的轻松。
怎么忽然做了这个决定?
萧元扬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你会开心的是吧?
萧元扬又掏出一份房契:这个你收下,当我补偿你的。
甘子越摩挲着那份房契,终究没有说出你晚了一步那句话,许久道:好。
萧元扬又道:楚佑跟在你身边,你也习惯了,以后他继续跟着你。
正在说着话,外面忽起嘈乱,有阻拦声,却依然被人推开了房门。
甘子越站起来:赛尔伊。
赛尔伊看了一眼甘子越,然后却直冲向了萧元扬。
又打,又打,甘子越担心他们把这房子给拆了,虽然他不用再住这里了,可也不想看到房里的东西都变成垃圾。
赛尔伊这次却是比之前都要认真的,之前他只是直觉对萧元扬很是看不惯,但是今儿却是动了狠。
今日赛尔伊终于找到了甘子越的所在,但是这地方却让赛尔伊出离愤怒。
沛丰之中好南风者少,但是这段时间在夏国,他也了解到夏国京都之人南风不算罕见,甚至奉为风雅之事。
可是去南风之所取乐,和被困于风月之地,那是两回事,这种事发生在甘子越身上,赛尔伊接受不了,只想将萧元扬给撕了。
这两个一见面就打,一见面就打,甘子越本来都不想拦了,但是这次却不拦不行,两个人打的越来越狠,越过火,都已经挂了彩。
赛尔伊你停手,萧元扬你也往后退。
但是两个人,赛尔伊是愤怒上头,萧元扬是正心情不好也想撒气,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谁也不听甘子越的。
甘子越真想扭头不管,两个随便打去吧。
但是不行,不能真让他们在这里打的断胳膊断腿的啊,至于冲上去以肉身相挡,甘子越可不舍得他自己这个小脆皮,让楚佑上,他也不舍得。
甘子越想了想道:那你们两个打吧,我要去新家去了。
甘子越说着就当真迅速收拾东西,让楚佑帮他抱着,走人。
看着甘子越快走了,那两个鼻青脸肿的这才停下来。
赛尔伊上前抓住甘子越的胳膊,道:我带你离开这里。
萧元扬生气,他对赛尔伊道:你那脑子别胡思乱想,甘子越住这里,本来就是被我当座上宾尊敬对待的。而且现在甘子越离开,要去的也是我送的新宅。
赛尔伊狐疑看向萧元扬,一时不知该不该信。
但是又觉得如甘子越这样钟灵毓秀的少年郎怎么会有人舍得用龌龊的手段对他呢?而且若当真那样,甘子越对萧元扬的态度不应是如此。
虽还没想明白,但赛尔伊嘴中先说了:不用去他的地方,住去我那里,或者我也送你一处宅子。
哇,这么多人要送他住的地方,甘子越看了看萧元扬,本来他不想说的,但是看萧元扬这样儿,也知道萧元扬要跟着他一起去新住处看的,早说那么一会儿,晚说那么一会儿,萧元扬今儿都会知道。
甘子越将视线从萧元扬身上移开,含糊道:唔,陛下也给了我一处宅子,我要搬去陛下那里住的。
果然,萧元扬愣住了。
在甘子越从平兰楼离开时,萧元扬向萧乙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去查查陛下给的宅子是个怎么回事,甘子越今日进宫又发生了何事?
萧元扬依旧跟着甘子越去新地方看了,祁卫帝的速度很快,甚至宅子里还给安排了三个仆人,虽然不多,但是厨房里还有洒扫管杂事的,已经够用了。
萧元扬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出什么毛病来。
磨磨蹭蹭着在甘子越的新居里蹭了一顿饭,他和赛尔伊两个谁都不乐意先走,最后一起磨蹭到夜晚,一起走的。
甘子越看着两人向不同的方向离开,没有打起来,才放下心。
而在两人走后,他在院子里溜达来溜达去,开心到大半夜都没有睡着。
从到这个朝代,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而另一边,萧元扬坐在桌旁,听着底下的人汇报。
萧乙这个看了自家主子一场爱恨情仇大戏,还是独角戏的人,这次也跟着旁听,越听越忍不住面露同情。
惨,还是他们家主子惨。
这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克制住了自己的私欲,决定将人给放了,连他都给感动了,但谁能想到,做了白用功呢?
这事找谁说理去?
萧乙看他们家主子大受打击的样子,一抹脸,硬着头皮,想着法的硬找角度劝慰他家主子。
主子,您要这样想啊,若不是咱们对甘公子说的及时,岂不是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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