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扬也没不识趣儿地去翻那些事,跟狐狸精比,他现在还比不过,但是未来可说不得,现在甘子越对他越来越不错的了。
不过就算不翻狐狸精的事,听着甘子越对吴周一的彩虹屁,萧元扬也一样酸溜溜的。
这也没什么啊,他也能做到。
萧元扬看着看着便也从吴大厨的那堆食材里挑出一样来,然后也抽出一把菜刀来。
甘子越被萧元扬的动静吸引走了下注意力:你做什么?
萧元扬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我也试试。
然后样子随意,但萧元扬其实心里面可一点都不是无所谓,在吸引来甘子越的目光后,他抬刀炫技。
萧元扬的用刀速度甚至比吴大厨这位有好几十年经验天天玩菜刀的人还要快。
刀如闪电,刀光如雪,甘子越都不看吴大厨了,吴大厨自个儿也停了下来看向萧元扬那边。
甘子越都看呆了,也好厉害。
萧元扬的耳朵抖了抖,嘴角偷偷上扬,不过在他刀停下的空隙,甘子越问道:你的刀法怎么也这么好?
萧元扬一顿,他也从小就练各种武器的,而且和吴大厨不一样,吴大厨是为了生活为了手艺,而他则为了不丢命。
但是这些也不能跟甘子越说,所以萧元扬也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因为我身手好啊,还有,我会的多着呢。
萧元扬手里渐渐出了一朵昙花,他看向甘子越:怎么样?要吗?
要!甘子越点头点的干脆。
但是本来应该能让萧元扬高兴上好几天的事又出了差错,当萧元扬将那朵昙花交给甘子越,甚至还没有移到甘子越手中的时候,淡黄色的花蕊一根连一根哗啦啦全掉了。
萧元扬脸上的笑意和小心翼翼也跟着龟裂掉了。
还是吴大厨忙打圆场,捡起地上的花蕊笑着道:只是没贴合好而已,不是刀功的问题,馆主第一次就能做到这般,已经相当不错。
甘子越看着萧元扬呆愣到的表情,也含笑着道:对,而且就这样也好看,给我吧。
两人替萧元扬挽尊,萧元扬也从打击中好了点儿,但是很快就又有打击萧元扬的事了。
只剩下的那些花瓣,他雕出来的样子还可以,但是却是中看不中用的,很是脆弱,刚到了甘子越的手里,就已经耷拉下来,往下落了,虽没有完全掉落下来,但是藕断丝连地在上面缀着,也很奇怪的。
萧元扬虽然用刀不错,但是终归术业有专攻啊,外表看着一样,但是施力点它不一样,这不,刚一会儿,就七零八落的了。
还想跟人家比,还要炫技来着,没想到被打脸的是他自己。
萧元扬脸上冒烟:这个不要了。
甘子越笑,弯着唇道:还可以。
嗯,略有瑕疵,不过还行,我连这样的都做不出。甘子越这样说着,但是那只手却不敢动了,他怕那枝昙花最后变成一根光秃秃的杆子,萧元扬会受不住打击。
萧元扬:我再雕。送给甘子越的亲手做的东西,怎么能是这样的残花呢?
萧元扬说做就做,总结经验,再接再励,而且他还和雕刻这些玩意儿较上劲儿了
除了甘子越重新又收到的完美昙花外,之后,他还又收到了不少雕刻的各样花鸟动物,甘子越并没有亲眼看到他雕刻这些,当时萧元扬雕出第一朵不掉花蕊花瓣的昙花后,他们就一起从厨房里离开了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又偷偷溜进了厨房,雕的这些。
萧元扬送过去了那些雕刻的小玩意儿,见甘子越也很喜爱,便带着笑容回到自己的房中,但后来脸上的笑意也便渐渐消退了。
萧元扬忽然对旁边的人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他离开这儿?
萧乙也不知该给什么样的意见,他将皮球踢给了萧元扬:主子,您自己想怎么样呢?
萧元扬不知道。
荣王其实从来都不是这件事问题的关键,只是他私心里不想放甘子越离开。
可是,甘子越怎么想?虽然对他越来越不错了,但是他一日将甘子越困在这里,就一日连他自己都不好厚颜让甘子越知道自己的心意。
甘子越不知萧元扬内心在纠结那么重要的事,甘大人也如萧元扬所说,再没出现在他面前,而当他又一次去工部做事的时候,见到的则是令他很高兴的人。
赛尔伊!
找过来的正是刚回来的赛尔伊,重新出现在甘子越面前,依然笑容灿烂热情的如夏日阳光。
赛尔伊笑着露出白牙,对甘子越道:我回来了。
沛丰和夏国两国开启商贸,事宜众多,而且赛尔伊也有些其他的事,所以在早之前回了沛丰一趟,这一来一回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走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已是凉秋了。
甘子越对赛尔伊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去外面说会儿话。
赛尔伊:有在忙吗?我也可以等你。
甘子越:没关系的,你就稍等一下。甘子越转身向旁人交代了几句话,就嘴角带笑地带着赛尔伊往外走。
友人重逢总是件令人开心的事,赛尔伊告诉甘子越昨日才到,然后又问甘子越这段日子都怎么样,问甘子越怎么在这里做事了。
甘子越挑着能说的,和赛尔伊讲了下,当时赛尔伊离开之时,还去与甘子越告别了,甘告诉子越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还被他留在京中的一副手,他们和夏国毕竟也是友邦了,也关乎颜面,若有什么事,通过他们来出面,就算是祁卫帝,碍于颜面,也会给几分面子。
赛尔伊这位友人对人还是很义气赤诚的。
而赛尔伊听了甘子越在这几月中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去了陇阳郡出差,道:我就知道子越有大才,不会被埋没,可算是他们也看到了。
赛尔伊又迫不及待告诉甘子越,之前甘子越所出的主意羊毛织衣,还有牛奶羊奶储存的问题,他回去这几月,已经有了成果。
赛尔伊这次就是带着这些东西过来的,若是可以,就开始试行交易了。
甘子越也为赛尔伊高兴:没白让你忙活就好。
赛尔伊暖棕色的眼眸看向甘子越,郑重道:你不知此事对我们那里的重要,大家都很高兴,充满了干劲儿,谢谢你,甘子越。
赛尔伊的郑重,让甘子越都无所适从了起来,他忙摆手:不用这样,我也就是指个方向而已,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做的。
但是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方向,赛尔伊对甘子越道:若子越能去我们那里,必当被封为座上宾,沛丰人都会尊着敬着你。
不仅是此事,无论初见时的见解,还是平时的言谈,又或是他不在的这几月里,甘子越又做的事,都让赛尔伊深深欣赏这位如竹如画的少年郎的才华。
此般少年郎为何不是他沛丰人呢?赛尔伊看着钟灵毓秀的眼前人,第无数次心中遗憾。
若是他们沛丰人就好了。
被赛尔伊如此看着,甘子越略感不自在,忙扯开话题,问起他此次回去,在沛丰的事。
赛尔伊挑了些趣事讲了,甘子越间或掺杂问几句,也会讲几句自己的事,真正的友人,即使几月不见,也不会有丝毫生疏,两人之间聊天很是轻松愉快。
聊了许久,赛尔伊才意犹未尽地让甘子越去做正事,等事情做完了,他们早点走。
甘子越在工部里也不是很忙的,他主要是担一个意见咨询的角色,又不必事事亲为。
甘子越想早走还是能做到的,又和工部的人说了会儿事,做了一点工作之后,甘子越便从里面离开了。
走到外面,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甘子越正要和赛尔伊说笑着去找个茶楼坐坐,忽然顿住了脚步。
甘子越犹豫着对赛尔伊道: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我担心他见不到我会着急,若不我们在这里聊一会儿?等下跟他说一声。
赛尔伊眼神闪了闪:哦,是谁?赛尔伊忽然想到一人,笑着道:可是那个爱拿着扇子,眼神阴不溜秋,长相凶恶的人?
甘子越:???
若不是赛尔伊说了爱拿着扇子,甘子越都对不上他说的是谁。
眼神阴不溜秋?倒也勉强算得上,虽然现在萧元扬已经笑的越来越正常了,甘子越都快忘了他阴不溜秋的眼神。
但是若说面相凶恶,甘子越却觉得当真算不上,光看外表的话,萧元扬眉清目华的,长的其实很不错,不认识他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挺能被他给唬住的。
萧元扬其实每次都早来一点过来接甘子越的,这不就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他,他就已经从赛尔伊的背后朝这边走来。
第49章
要说萧元扬有没有听到赛尔伊所说的话,那看萧元扬的脸色就知道了。
这个蛮族世子萧元扬自然还记得,好哇,这蛮族竟如此这样在甘子越面前诋毁他。
甘子越也看到了萧元扬,他真怕萧元扬这臭脾气会和赛尔伊打起来,这是相当可能的。
甘子越忙上前一步,挡住萧元扬的臭脸,哈哈哈尬笑了下,道:萧元扬,哈,你来的这么早,我们正等你呢,还以为要等许久,怕走了你过来找不到人。
甘子越的话精准顺了毛,萧元扬道:嗯,今天没那么多事,就来的早了点儿,既然你也没事了,咱们就回吧。
萧元扬故意忽略掉了站在那里明晃晃的,那么大块头儿的赛尔伊。
甘子越也知道赛尔伊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了个正着,挺理亏,但这种事最好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谁都当没那么回事,糊弄过去。
甘子越掩饰着尴尬,笑着对萧元扬道:这位是赛尔伊世子,见过的,你还记得吧?他刚回来,久未见面,我想和他一起去吃饭,坐坐聊会儿,要不,你先回去?
萧元扬和赛尔伊两人的目光对上,两两生厌,但是萧元扬还是强露出一个笑来:既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一起过去,以后你的这位朋友也就能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用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了。
尴尬,死一般的尴尬。
甘子越想把事情糊弄过去,但是萧元扬却将事情给捅破了。
哈哈,一起吃当然也可以,可以。
而闹出事的赛尔伊,却似是没有夏国人的那种尴尬情绪,他很坦然地道:我是要和子越你吃饭,好久没见了,只想和你说话,我和他又不是朋友。
站在两人中间的甘子越一个头两个大,压低声音道:赛尔伊。
还不是你自己理亏?现在可别再给我闹幺蛾子了。
在甘子越的目光下,赛尔伊才不甘不愿地后退一步,行,一起吃,就一起吃吧。
三个人的用餐,很是热闹,甘子越坐在两人中间,双目放空,那两个隔着一个他,斗来斗去。
一个说沛丰有很大的草原,那上面骑马很痛快,上次教甘子越骑马,甘子越就学的很好,也不知现在骑的还好不,真想让甘子越和他一起去沛丰草原上策马疾驰啊,那种感觉天大地大,特别舒爽。
另一个则说,骑个马而已,用不着跑那么远,他们郊外就有大片的专门马场,至于教骑马,他也能教,骑马又不是沛丰人的专能,他们大夏人善马者多的是,萧元扬说着这些的时候,还能听出来隐藏的并不好的鄙夷。
甘子越双目放空,他已经再也不想学骑马了。
还一个问你是做何种营生,端哪碗饭的,我虽不是大夏人,但夏国有名有姓的官员又或是显贵也都见过,但是瞧着你,还是面生啊。
两人之间不停的火.药味让甘子越一顿饭吃的相当心累。
差不多吃完,赶紧散,赶紧散,临别时,赛尔伊对甘子越道:还是原来的地方,随时去找我玩,哦不对,是有空就早点去找我,从沛丰给你带来了许多东西。
甘子越笑着应好,让赛尔伊也赶紧回去休息,一路那么远,也没少辛苦劳累。
在和赛尔伊分开之后,萧元扬就也开始说赛尔伊的坏话了,萧元扬道:那个蛮子说话真讨厌。
甘子越打了萧元扬一下:不许这样说。
叫人家沛丰世子,或者直接称赛尔伊都可。
赛尔伊也就是说话方式和咱们夏国人不一样,说话心直口快了些,其实人很不错的,你多了解了解就知道了。
萧元扬道:我可不用了解他,不对,你说他说话也就心直口快了点儿?难道你也认为他说我长相凶恶说的对?
甘子越:
果然萧元扬是全都听到了的,甘子越硬着头皮解释道:那怎么可能?你自己长什么模样还能不知道么?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许是赛尔伊当时已经不记得你的样子了,又或是人家沛丰人审美跟咱们不一样。
萧元扬还是不高兴,其实他对这点很介意,他锲而不舍地追问甘子越:那你说我长的怎么样?
甘子越看向萧元扬的脸:好看,好看。
萧元扬这才满意。
当走至某一家店门前的时候,萧元扬的眼神往某个方向斜了一下,然后又收了回来。
只不过某个转弯,路人也少了的时候,萧元扬对甘子越道:等我一下。然后便回头,往某个方向,瞬移而去。
好么,鬼鬼祟祟跟在他们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蛮族男人,萧元扬并不意外。
这么两人又一次打在了一起,赛尔伊的招式大开大合却不失力量,而萧元扬则轻盈却招招狠辣。
彼此看不顺眼的两人一招一招地往对方身上招呼,想分出个胜负来。
可惜甘子越没有给他们机会,见甘子越出现,方才还要将对方给打成狗脑袋的两人,一个比一个收手快。
甚至萧元扬这货收回手的瞬间,还往前了小半步,主动接了赛尔伊要收回的那一掌,然后捂着左肩,咳了两声,才道:竟不知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的是赛尔伊世子,刚才没看清是你,都误会了,咳咳。
还没经过如此之事的赛尔伊,看着捂住左肩的萧元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萧元扬给先上了眼药。
甘子越惊讶问道:赛尔伊?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元扬也很无辜地跟着道:对啊,幸亏我刚才及时看清了是你,才能及时收回手,若不然现在你也得受伤了。
萧元扬捂着左肩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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