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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成了禁欲万人迷(穿越)——青绒球(1

    只听萧元扬道:爱上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场戏,一次两次,总能吃够教训,控控脑子里情情爱爱的水,不会再爱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
    卑如尘泥,让人看不过眼,没出息!
    听着主子愤愤的声音,鄙视没太听出来,萧乙硬是听出一股恨铁不成钢来。
    萧乙现在脑子真是乱了,这、这怎么听着还像是爹找人教育家中儿子,给儿子一个教训的样子呢?
    教训得甘公子断情绝爱,专心事业吗?
    主子他当真不会后悔?
    如此天纵奇才的秒思,萧乙不相信是自家英明的主子能想出来的。
    萧乙要强迫自己认为之前所观察到的自家主子对甘公子的特殊都是错觉,主子对人甘公子非常纯洁,才能直视自家主子的妙想。
    只有这样,英明的主子才不是搬起巨石狠狠去砸自己脚的愚蠢。
    主子怎么可能会愚蠢呢?铁定不是。
    无论是玩弄人心的报复教训,还是爹训儿子的教育有方,都可。
    萧乙不敢去再看自家主子了,扶住墙,身体有那么一下踉跄,只听他家主子道:去叫陈管事过来,问问他楼里勾引人最高明厉害的是哪个?
    萧乙看着萧丁那个大块头利落地领命而去,扶着墙更虚了,还、还要找最厉害的?
    第21章
    我们楼里的各个都厉害。平兰楼里的对外二老板,陈管事这样骄傲说。
    但见主子眉眼低沉,他没敢再夸,马上就正色回归了正题,道:但主子您说的这个情况,还是住在甘公子隔壁的宁町最合适,最能不着痕迹。
    宁町,识趣儿,是个聪明的,主子的要求他肯定都能给出色完成。
    .
    甘子越在昨日挥毫骂人骂了个痛快之后,睡了一觉起来便不气了,就是想起来,还是可惜昨天被浪费掉的半日。
    而这可惜情绪,在听到如流水的琴音时,眼中骤然一亮,加快了步伐,果然看到了在抚琴的宁町。
    一曲结束,宁町公子向甘子越抬头微笑示意。
    甘子越也笑着打招呼:宁町公子今日早啊。
    宁町道:趁着还凉爽,练一下琴,得了首新曲,还不熟练。
    是新曲吗?听着弹的很顺畅悦耳啊。
    宁町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含蓄腼腆的味道,清爽俊秀的男子此时有几分不好意思:还不算好,我还想再练几遍,甘公子介不介意?别扰了你的清静,磨了你的耳朵。
    甘子越忙道:怎么会?你不知道我巴不得听你琴音能多听会儿,若是知道你在这里练琴,我就早点过来了。
    甘子越的话让宁町眉眼间都慢慢蔓延开笑意,冲淡了平日惯常的虽彬彬有礼,却略显疏离的气质。
    宁町对甘子越道:你也可以坐近些。
    好。甘子越坐于一旁,见宁町又抬起手。
    端坐于长琴前的公子,广袖垂下,手指在琴弦见拨弄划过,悦耳的音符就开始在耳边萦绕。
    棕色长琴线条流畅优美,而更优美悦目的还当属弹琴的人,正值韶华风采之年的男子,身形虽稍显瘦削,但却挺拔如松,长琴上的那双手更完美如玉雕。
    让人听着琴音听着听着,目光也不由得在那双手上多驻留了片刻。
    男子的手竟也有这么精致好看的?但却并非柔软无骨的,看起来还是骨节分明更有力度些,能看出是男子的手。
    当然甘子越觉得失礼,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一直盯着人家看。
    好像今日宁町穿的衣服,也特别配这把棕色长琴,他坐在那里抚琴的样子,特别有气质,赏心悦目,可入画。
    甘子越支着下颚听着,渐渐闭上了眼,琴音舒缓,可净化心灵,抚平烦忧。
    而在甘子越闭上眼之时,宁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目光复杂。
    宁町与隔壁的这位一直保持着距离,可昨日被叫过去接到的命令,让他不能再将距离保持下去。
    甘子越,宁町见过世间诸多浑浊人心,这位住在隔壁的人,在他眼中是个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简单之人。
    这个人在平兰楼是个异类的存在。
    引诱这位公子,这是他昨日接到的命令,宁町心中没有愿不愿,只有完成命令的念头。
    在甘子越睁开眼之后,宁町又冲甘子越微微一笑。
    在又将琴练了两遍之后,宁町对一直坐在旁边的甘子越道:我练好了,你也要回吗?
    甘子越也起身道:好,回去。
    宁町抱着琴,走于甘子越的右侧,两人并肩而行,甘子越好奇道:你刚才说练的是新曲,这首是什么曲子?
    甘子越知道宁町虽然与人交谈从不言深,是个谨言之人,但是在这种不涉及楼中私事秘密上,他又很有礼,并不吝相谈的。
    果然宁町答了,但说的话却让甘子越惊讶。
    前两日夜间有雨,巧有灵感而发,自己所作拙作而已,还未取名字。
    甘子越扭头看向宁町,惊到:竟是你自己所作?
    宁町轻轻点头,嘴微抿,似有不好意思。
    甘子越感慨道:很好听啊,你真厉害。
    宁町嘴角微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又很快消散,顿了顿他道:没有很厉害,不敢当。
    甘子越坚持道:明明就是很厉害,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会更厉害,成为琴之大家也极有可能。
    甘公子过誉了。虽然这样说,但宁町抱着琴,眼也微亮。
    宁町站在房间门口,对甘子越道:甘公子,回见。
    想了想,他又对甘子越说了一句:明日早晨我还会去弹琴,你
    甘子越:我也去,去听琴。
    宁町嘴角微弯,这才进入房间。
    虽说勾引任务在身,但猛一看却不觉得宁町做了什么,他也就是真每日练琴而已。
    每日早晨老老实实专心抚琴,然后又与甘子越从园子里一起离开,也没有与甘子越多谈别的什么。
    不过只两日也似形成了默契,这一次在宁町回房间之前,甘子越就主动对宁町道:明日,我要外出一趟,不能去听你谈琴了。
    宁町道:好。
    到了与林尧云邀好的那一日,甘子越心中还担心着萧元扬那个荣王的狗腿子会不让他出门,反正那就是个不要脸,不守诺的人。
    但却没想到意外的顺利,而且这次萧元扬他也不跟着了,虽然依然跟了个萧乙。
    甘子越疑惑于萧元扬这次的好说话,萧元扬这样对身旁的萧丁说的:当我多闲似的,天天盯着他?
    我去盯着他做什么,嫌自己过的太好?给自己找罪受?
    萧丁心想主子您可算反应过来了,您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萧元扬敲着手中的折扇,心想,甘子越再见到祁钰,又得丢脸,那没出息的样儿,不想看。
    萧元扬忽然道:把那个宁町叫过来。
    虽然萧元扬是平兰楼的馆主,但其实宁町这还是第二次被萧元扬叫过来谈话,至于第一次,就是给他下达引诱甘子越任务的那一次,他们这些人平常都是被陈管事给管着的。
    宁町一进来就垂下了眉眼,没敢多看萧元扬,姿势恭敬。
    萧元扬视线落在抵着头的宁町身上,脸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也凉:进度如何?
    这两日两人一个抚琴,一个听琴,总共的对话怕只有十来句。所以进度不如何。
    感觉到主子的视线压迫,宁町道:对甘公子急不得,他不像是轻易能爱上一个人的。
    我会加快进度。
    宁町不足半刻钟就又出来了,心中暗暗琢磨着自己的行动方案。
    他不太明白为何会有这么个任务,去欺骗那个心思简单的少年郎的感情。
    想起那位少年郎托着下巴听他谈琴,澄澈眼眸宁静平和的样子,宁町叹了口气,平兰楼里终究容不得脱离在外的存在。
    那位少年郎也终究将会被拉入这个大泥淖,虽然他不知让他勾引那位少年郎目的何在,但是馆主亲自吩咐的,取人情,骗人心,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萧元扬在宁町离开之后,心情依然没得爽快,一会儿嫌弃那个宁町动作太慢,一会又心想着甘子越见了祁钰不知又会怎么样。
    但其实甘子越并没有见到祁钰,荣王祁钰记得今日甘子越和林尧云的聚会,但是两次都被林尧云冷淡对峙的事,让他也不想再跟过去了。
    不想见到甘子越,连林尧云都一时也不想去见了。
    但没有这两人在,甘子越和林尧云及他的那些友人的见面聚会别提多顺利舒畅愉快了。
    第22章
    林尧云所认识的人,都是饱读学识之人,甘子越听他们说话,对此处之事还有时人观点多有了解,而林尧云的朋友,也觉得甘子越谈吐不俗,有时候说的话还让人耳目一新。
    坐于甘子越旁边的那位,就道:以后聚会,子越还要多来才是,与子越交谈很愉快。
    这位说话之人,名周祺言,皮肤略黑,体格也粗犷,看起来不像是读书人,倒像是衙门里的捕快,但其实人家和林尧云是同期进士来着。
    另一人也道:是极。这位也同样是位极有名的才子。
    林尧云他们提前几个月就进京赶考,在考试之前就有各种文人聚会辩论,以此打出名气,而在此期间,便也交了不少合得来的朋友。
    不仅是同期科考学子,今日还有两位京中本地才子,能被林尧云认可相交的,本身也皆很有才华。
    作为京城本地人,那两位对甘子越略有耳闻,这里说的是甘子越之前的荒唐事,但耳闻比不上亲眼所见。
    见了真人之后,他们心中想着的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就算那些事有两分真,但少年风流肆意,即使有那么一两件出格之事,人不轻狂枉少年,一笑而过即可,又有什么。
    当说到科考之事,一位还对甘子越建议道:子越也可以考一下试试。
    这位知道甘子越家的情况,虽有世家之名,但在没落的世家其实用处不是那么大,他叔父虽有官职在身,但毕竟是叔父,据说对甘子越也并不算亲厚,貌似子越现在都不是住在家里的。
    甘子越再次听到科举之事,他想了想道:我也没有背诵过四书五经,字也写的不算好看,就不知道能不能行。
    刚才建议甘子越科考试试的沉燃道:这不是还有时间?子越又不用从读书写字从头开始,也不愚笨,不论结果怎么样,总可以试一试。
    坐于甘子越侧对面的,一位浓眉大眼,叫刘铭的才子则持不同意见:一轮轮考下来蹉跎人,也不是非要走那一途,灵气都给磨没了。
    进士周祺言嘿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说咱们考上来的都没了灵气是吧?
    刘铭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讨饶道:我的错,我说错了,可算是让你拿住了话柄。
    周祺言道:对,你以后可不能得罪我,若不然我就拿你这话上外面嚷嚷去,让外面的进士举子都谴讨你。
    刘铭摇了摇头:不得了,害怕。
    两个人的笑闹之语让大家都笑了起来,今儿的聚会也本来就如此轻松欢快。
    不过在笑闹之后,沉燃还是正色道:身上有个功名在身还是好的,而且乡试会试中自己考出来的,谁都无话可说,自身正,底气足,你看,那些功勋权贵之家,不也能考就自己考?
    周祺言也道:沉燃说的对,咱们又不是不食烟火的,争个功名好立身,朝中文臣九成九皆科举出身,像纪羽那样不用科考的,不也就他那么一个?
    周祺言所说的纪羽,是一个挺有传奇色彩的人,据说师从某位隐士,家世不显,后来名声第一次传出,是因为所在地县令和乡绅同流合污,谋夺百姓手里的良田土地,当时百姓求到他老师头上,然后他老师将此事交给了纪羽来处理。
    当时纪羽尚在十一二岁的年纪,但后面做的事,可了不得。到现在汇安县的百姓都津津乐道,以纪羽为傲,不过汇安县官府上下,甚至颖阳郡对纪羽这两个字都闻之色变。
    当年的纪羽没有直接着手良田土地被夺一事,而是见了县丞家的儿子一面,又往坊间传了几句话,然后就又回到了他老师那里。
    但就是那一面,那几句话,就搅乱了汇安县的那潭水,引得县令和县丞他们那群利益共同体崩了,开始了互相猜疑攻击的好一场大戏,都惊到了颖阳郡的郡守。
    不仅是县令县丞,整个汇安县都被换了个七七八八,而且县令在颖阳郡的后台也被牵扯其中,落得个元气大伤。
    到此,大家都还不晓得这一切事情都是如何发生的,而到此汇安县的风波也没算完。
    纪羽为村民所托写了一篇对汇安县原县令的状诉书,这也没什么,关键是他写的文采太好,不仅文采好,它还通俗易懂,富有节奏朗朗上口,极易传播。
    那纸状诉书直至现在在茶楼酒馆里喝茶吃酒的人都还能顺口拈来,而在当时由汇安县向外辐射传开的极快,这一传开,又是轩然大波,土地从来都是百姓的命根子,而在这些年,不仅是纪羽老师同乡人的遭遇这一例,甚至是不止一个汇安县。
    后来整个颖阳郡沸沸扬扬了好几个月,才终于平息了下来,而在其间倒下去的官员不知凡几。
    才那么小的一个尚是总角之年的小小少年,就将颖阳郡搅得风风雨雨,他老师似是也觉得纪羽太出风头,又压着纪羽隐世而居了三年。
    但三年之后,这人吧,有的人就是低调不了,后又有官银被劫案,士兵抚恤银贪墨案,纪羽又再次名声大噪。
    甚至在陛下巡视到颖阳郡的时候,都去见了当时未及弱冠之年的纪羽,再后来,纪羽就跟在陛下身边,正式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中。
    此人足智多谋,人说其走一步能看百步,慧极,在陛下身边相当于谋士的存在,年纪轻轻就已是让朝中的老狐狸也万分忌惮的存在。
    甘子越听着他们感叹说起纪羽的二三事,纵使是他们这些人中骄子,当谈起这个人的时候,也皆有那么种赞叹佩服之意。
    周祺言道:不过,据说他老师也是个不得了的,似是先帝潜龙时期的幕僚,陛下与那位幕僚就熟识,并对其很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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