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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导演(穿越)——拉棉花糖的兔子

    几番接触下来,周斯音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作为商人他很讲道义,个人来讲,他的三观也很正。由于把柄在纪霜雨手里,连唯一那一点毒舌在他这儿也施展不开了,反倒要被他调侃。真是不错!
    周斯音听了这句话,轻轻哼一声。
    此时文武场面都已陆续过来落座了,又有一些其他工作人员的家属也搬着小板凳来看热闹。
    没错,这个地方,看过几场戏都知道,一般是留给家属或者同行的,不占正规座儿。
    我得去指挥了。纪霜雨见状,赶紧和周斯音挥挥手跑了。
    他也阻止不及,那一帮家属已经把他围住,撩起身上的大棉猴,逐一落座了,哎麻烦收收脚你是谁家的来着?
    周斯音:
    周斯音便抱着他的大氅,长腿缩着,夹在几个妇女儿童老翁之间,看起戏来
    厚实的面幕遮着戏台,文武场面就位,好戏,即将开锣。
    《感应随喜记》说的是感应随世三仙姑中的云霄娘娘要为王母贺寿,人缘不太好的云霄娘娘却没有好的礼物,只好绞尽脑汁,到各个神仙那里去借一点来,或哄或骗,又热闹又不失笑料。
    最后好不容易凑齐了一袖子,要奉给王母,谁知道跌了一跤,洒向人间,满是福禄。
    对面的莺歌舞台,也几乎是同时开场,新装修后,很具西洋风格,里头有大理石装饰,并罗马柱,舞台设下机关无数,飞人滑轨,吊环,滚筒,跷车应有尽有。
    看着高高的滑轨装置,还有身上漂亮却因为有机关而较为沉重的舞裙,女主演赶紧喝了口酒壮胆。
    她系上了飞索,伴着乐声,自拉开的幕后飞出,观众已是傻眼。这舞台比之寻常舞台,竟是还高上许多,足足有十八尺!
    如此高大的空间内,女主演那一身新制的彩裙竟点缀着星点光芒,真如将星月揽在身,加上窈窕的身段,台下观众立刻发出此行不虚的兴奋叫好声,期盼她能多来几个花样。
    要在空中做戏,这身手可不得了哇。
    所有人紧紧盯住女主演的动作,强光之下,云端之上,这漂亮的旦角心中也更为紧张,努力完成每一句台词,只觉得喉咙发紧,舞台经验在告诉她自己嗓音状态不太好。
    可是,台下观众的呼声却那样热烈,哄着她做下一个动作,唱得怎么样好像全然不被大家考虑到,只要翻得够好看,只要布景够华丽
    一街之隔的长乐戏园,亦已开场。
    面幕随之徐徐拉开,后头是一层纱幕,上有一行泼墨大字,线条宛转,结构充满了说不出的张力,像字更像画。
    柔和的舞台灯光就像清晨的薄雾般照下来,一名旦角款款登场。她生着一张芙蓉面,双目漆黑有神,手捧一支墨荷,这容颜一现,就已令观众神魂颠倒了。
    正是金雀。
    她身上所穿的是褶子,最最常见的便装戏服,只是剪裁上更为飘逸,颜色则抛弃了规范,采用黑白灰三色,加上手里捧的墨荷、点漆双瞳、背后飘逸的墨字,整个人立着,便如水墨画一般,渺然的灯光在她脸上游移,宛若神灵的光辉,带着虚幻之感,叫人不觉噤声,生怕打破这幻境。
    金雀扮演的云霄娘娘启唇唱道:去地三万三,星霜再千年。耀日铺金王母宴,霞云直送不老仙。
    而后,这副水墨画动了,破开一切混沌!
    云霄袖子一甩,迈步向后,纱幕即向两边展开,露出后头,原来还有几道纱。只见她身轻如羽,步履极捷,沿着一道曲线向后,云雾远山一般的纱幕渐次展开,落于她身后,便如御风飞行时景物向后仙子向前。
    那看似平平无奇的褶子,也在她走步之间,衣角随着轻风层层扬起,似乎模糊在跟随着她的光线中,仙气一瞬便更浓了。
    直至最后那一层纱幕也展开,现出了最后一道底幕,与几道金色柱子并飞檐反宇,如此一角,即让闳巨华赡的天宫宛然眼前。
    灯光的流动,与纱幕的活动,配合灵动的步伐身段,恍惚间就像是所有人随着她驾云的视野在天宫穿梭景物被抛在身后,而后破开遮蔽,见到了煌煌高耸的凌霄宝殿!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单这一个新排的开场,金雀练了不知多少次,就是因为导演说了,演员的活动轨迹,同样能在无形中影响到观众的心情。
    而且,还要与这灯光、纱幕配合上。
    由演员这一点,及舞台移动轨迹之线,再到景幕之面,以及所有布景所构成的层次分明之空间,展现出了以景达情,以形带景的效果。
    与对面的喧闹截然不同,待金雀这无滑轨之飞仙衣袂落下,虽只黑白两色,也不在空中飞,满场亦只觉神仙之气象扑面,心潮不觉就随之涌动,沉醉十分。
    如此视觉上的强烈反差,也使得最后那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更惊心动魄。
    章鼎湖拍案叫绝,我剧评有了!
    《感应随喜记》第一场,自水墨中设色,于黑白间出彩!
    随着剧情发展,莺歌舞台的神仙帽子能发光,仙人能飞,瀑布还真能落水,魔术一出接着一出,用来体现仙人的法术,甚至有真的白鹿被牵上舞台
    台下是越来越热闹,还有人讨论起机关到底如何做出来,置身其中,仿佛是身在庙会,但不得不说,观众们看得真是不亦乐乎。
    而长乐戏园中,除却重要人物登场,唯有每到关节中,才有哄然的叫好声。人人都被这氛围感染了,沉浸其中。
    机关一如纪霜雨从前的风格,只在要紧处有,又不失新奇。
    譬如这一次,他用上的,是打学校里借来的教学用品,幻灯。改装后,别出心裁地用在舞台上,制造出天人之境,映在舞台上的水波粼粼,使得演员们仿佛置身龙宫海底。
    现今京城最红火的净角应笑侬,正是扮演的东海龙王,除了女主角就数他戏份最多,以威严的扮相、也收获了无数叫好声。
    对面用来做飞人的滑轨,在这里,是使得道具晃动,用以表达角色视角与情感。
    金雀服装从最初的水墨色,到后头人缘渐渐变好后,也在变化,末尾时穿的已是一身秋香色长裙,宝带绕身,好似华夏工笔画。
    剧本稍作改良,在精简提炼情节之外,台词有所不同,警示人心,福祸相依,不同一味讨好观众的吉祥戏,但也不会破坏气氛,看客自品即是,余意绵长。
    待到看完,喝彩声都久久不停。
    有些观众竟生出一种自豪感:莫非本场看客全都素质极高,好似和演员一起完成了仙宫的氛围制造呢!
    也是这个金雀真具神仙气质,搞得平时爱嗑瓜子的人都停下了,直呼为金仙。
    在场的男士女士显然都齐齐迷上了金雀,直感慨明珠蒙尘,出道多年今日才得一见。
    女士们爱她妆容,爱她气质,也爱她出场那几套戏服,这戏刚完,竟已有人给这几套新装都起了名字,像第一套出场的褶子就被称做墨荷宝褶。
    头号粉丝章鼎湖看完已是恨不得把桌都锤烂了,不枉他今日把全家都带来啊,他痴迷地感慨:此写意风又上一层楼,开头竟以淡墨书法体现人物之仙气淋漓,脱俗出尘,转瞬撞入华彩,妙也。
    邹暮云亦有十分相似的想法,普通的观众只看到仙气,他们却能分析出来为何,也就更加入迷了。
    纪霜雨没有说谎,他的灯光,是体现人物的运动,他的道具,是表达人物的情感舞台上的一切,都为戏剧本身而作服务。
    邹暮云从未想到,还能有舞台做到如此程度,不但一点也不违和,反而符合处处戏曲审美程式,甚至将这出戏带到了更高境界!
    是我狭隘了,实在不想真有人能做到。邹暮云转头对同行者说道,都动情了,毕竟他看到旧剧发展心疼许久了。
    这出戏真正是我自成体系的华夏美学的大好展示,书中有画,画里含诗,诗歌一韵凡此种种,皆可入戏!黑白二色如阴阳,开场以天地本源求得华彩,华夏之美术与机关装置在此戏中浑融一体,雅俗共赏。今日能观赏到这样的意韵,实在是吾四十年人生未有之乐事!
    《感应随喜记》落幕,金雀也从自己的角色中抽离,正式登台后,她看得到灯光照耀下,所有观众惊艳的目光。甚至在后头,还有观众往台上丢金子!
    都是给金雀的,她还是头一次被打赏这样的财物,不要太有面子,今日在后台,连应笑侬也直呼,风光皆在她身了。
    固然是应笑侬赞许她,但作为女主角,旦角,还是坤伶,完全可以想见只要成名,金雀的风光的确会在应笑侬之上。
    她平生第一次拿了这许多赏钱,收到这许多叫好声,还有社会名流即刻送来帖子,希望邀请她出席活动
    她这时候最想见的就是纪霜雨。
    上台前心里只有戏,现在回过神来收获的东西,她想去和纪导演聊聊天了,感觉纪霜雨那犀利的口舌能指点她现在的恍惚精神。
    按说戏完了后,纪霜雨说去和认识的人寒暄一下,可金雀听说官座的名流都已散了,纪霜雨那里人却也不见了。
    找来找去,只瞧见徐新月用那个撅着屁股的老姿势,大榔头皮毛靴踩在凳子上,扒窗缝看对面莺歌舞台的动静对面这出戏加了那么多彩头,离落幕还早着。
    东家,你看到纪导演了么?莫非累了先回去了?
    徐新月头也不回:不知道,你往高处找找,看他是不是又站桌上发光了。
    金雀:
    此时的纪霜雨,正托了周斯音一把,往戏园外走。
    周斯音这长腿窝了整场,还真是麻了,委屈得很。
    纪霜雨也看了眼对面的莺歌舞台,他们的热闹还在持续,你觉得这出戏怎么样,和对面比呢,能赢吗?
    周斯音淡淡道:戏以人重,不以物贵。
    这句话,邹暮云也引用过,周斯音再提,态度很明显了。最时髦的机关戏,他在沪上也是看过的。和今日所看到的,根本不是一样的造物。
    纪霜雨笑了两声,坐周斯音的车去了昆仑书局的总部,准备见钢笔厂的厂家。
    现在正值灯节,昆仑总部无人上班,只有值班的保安。
    周斯音将他带到办公室,就见这里头已等待着一位女士,正坐着看报,听见声音便抬头看来。
    这位女士烫了时髦的卷发,身着西服长裤也是此时很时兴的,女子们穿着男装。年纪约莫近四十,保养得当,红唇含笑,眉眼间依稀与周斯音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的姨母周寒鹊女士。周斯音介绍得非常简明扼要,她素来在金陵经营商业,名下有一处新开的钢笔厂。
    纪霜雨立刻就明白了,只是他原以为是周斯音自己来负责,原来是周家另一房的,有现成的钢笔厂,估计和周斯音关系也不错,与周若鹃不同,有钱大家一起赚。
    周寒鹊落落大方地伸手和纪霜雨握了握,她对旧剧实在不感兴趣,因此今晚没去戏园,纪先生本人看起来比我想得更年轻,听说如此高才仍甘愿住在小鼓胡同,真是情义高尚。
    纪霜雨连声谦虚道:没有没有,就是穷!没钱搬家!
    周寒鹊:
    周寒鹊一愕,随即失笑:铃铛儿说先生脾气独树一帜,看来是真的,我正欣赏这样的直爽。那我也不废话了,我这就是想给先生送钱来的。咱们立下合同,若是能研制出量产这笔尖的方式,我方给出一成股份,若是不成,也会结算技术费用给先生,只是我厂会改成定制销售。另有广告算计,先生的字帖为我们打广告,比如您在介绍工具的章节中提及,或在示范书写时亲笔撰写我们的品牌名,我可以另给三千元广告费她张嘴就说了许多,最后问道,您看哪处需要我详解?
    周寒鹊和她家二哥不一样,爽利大气,一笔笔账早就算好了,而且清楚分明。无论提到的股份、技术费、广告费,对纪霜雨家来说都是了不得的数目了。
    纪霜雨的表情看上去果然非常惊讶,他甚至激动得站了起来。
    周斯音淡定心想,哎,早有预料,这个要钱的鬼。
    纪霜雨看向周斯音:你叫铃铛儿啊!!
    周斯音:
    第十九章
    宝铎含风, 响出天外。
    宝铎所指本就是大铃,周斯音的名字都是配套的,铃铛儿是他的乳名, 现在已经少有人叫了,也就是周寒鹊。
    但周斯音和周寒鹊都没想到, 周寒鹊说了那么多要事纪霜雨就抓着那三个字了!一点也不按牌理出牌, 你说你要钱难道都是装的吗?
    周寒鹊只看到周斯音的俊脸腾一下就红了,一直蔓延到耳根, 好笑之余不由觉得惊讶。周斯音平时这混不吝的模样, 满京城都知道, 什么时候见他难为情过。
    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关关你什么事!!周斯音怒而拍桌,指责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周寒鹊没想到周斯音还能有杀伤力这么低的时候, 她都不想说这叫发火了,看动作幅度之大好像是生气,但关你什么事是她在发脾气时的外甥嘴里听过最客气的话了。
    我就问问, 没想到你小名这么可爱。纪霜雨老神在在地道,一点也没被吓到, 现在我们来聊正事吧。
    仿佛刚才挑事的不是他。
    而周斯音, 也就冷哼一声,坐下来板着脸谈正事。
    周寒鹊心想:我知道了, 外甥可能长大了,不爱骂人啦!真好, 姐姐, 你看到了吗??
    纪霜雨和周寒鹊、周斯音三人详谈了条款,最后草拟了一份合同,等再审过法律条文, 就可以签了。
    字帖稿费分期结算,第一笔在定完稿之后,后续则待发行上市后,才能结算,有一定周期。而周寒鹊那边,可以协助纪霜雨申请笔尖的专利,也会据此支付一笔首期两千元的使用费,签完合同即可拿到。
    纪霜雨不知多开心,有了这笔钱,住的方面可以升级了,买房!买二环的四合院!
    这时候房多人少,房租一个月也就几块钱,即便加上契税和装修费用,两三千块要买大房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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