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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导演(穿越)——拉棉花糖的兔子

    君不见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灯彩戏的潮流早成历史,或者说融入了舞台。戏曲仍以本色为主,剔除了仅为吸引眼球的机关。
    至于那什么西洋风格的布景?更是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也有好看的舞美,但绝不能喧宾夺主,一味热闹,什么魔术都往里面堆砌。
    便是现在,也有只重机关不重戏的剧场因此倒闭,观众也是有审美底线滴。
    徐新月一个激灵,细细品味,觉得这年轻人说得甚有道理,光有热闹,是不长久的!
    然后,他真挚地道:关我屁事。我要钱。
    纪霜雨:
    怎么说呢,果然无论那个年代的金主爸爸都差不多。
    有种熟悉的感觉啊,想他在现代,就对影片的美术把控很是到位,还得满足投资人金主爸爸们大场面的爱好,最后完美平衡艺术,颇得时誉。
    对徐新月来说,咱就是商人,让生意起死回生更重要。他当初选那出《灵官庙》添加机关,翻成彩头戏,就是因为神怪戏更方便添加噱头,更热闹。
    徐新月补充道:还要便宜。我没钱。
    纪霜雨:
    你这就有点无耻了!
    那就算告诉你是X光做出来的效果,你也不舍得去借机器吧!又想省钱又想热闹,你怎么想得那么美?
    但是,面对投资人第一件事,别说实话。
    于是纪霜雨张口就道:放心,东家,绝对用最实惠的价格,让你做京城最热闹的戏园!
    徐新月好奇地看着他,自己家里开戏园,从小到大识人也多,却觉从未见过这一号的。
    这跑龙套的,讲话措辞时常让他觉得荒诞,可又极有说服力,不像是街面上信口开河的骗子,让他不由自主就被蛊惑,很想在其身上寄托希望
    纪霜雨:这都是多年忽悠投资人积累的经验啊!
    又聊了几句,渐渐从起初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后,徐新月心里再次打鼓了,他这人就是情绪比较反复,听这意思,你真觉得能行?
    这戏原都冷清下来了,这么扩大下舞台,改改灯光砌末,真就能火起来?
    他挺不安的,想从纪霜雨口中得到些肯定来安慰。感觉听纪霜雨方才说话挺唬人的,兴许他一说,自己心情就平定下来了。
    纪霜雨:我说能行您可以给我红包吗?
    徐新月想了一下:算了,我觉得凡事天注定。
    纪霜雨:
    小鸡老板是真小气,还不肯立刻结账,说要看最后的效果,现在钱得留着扩大舞台,买新布景。
    要说徐新月小气归小气,但纪霜雨打听过,他们徐家父子向来挺有底线的,不乱扣戏班的钱,要么也不能有戏班与他们合作这么久。
    好歹呢,徐新月也先支了两包铜子给纪霜雨,也免得戏重制成功前人先饿死了。
    即便是这两包铜子呢,徐新月也是和纪霜雨立了文书的,请应笑侬作为见证,写明是预支的酬劳,如若搞砸了他的事,铜子都得还回去云云。
    纪霜雨赶紧揣好了钱,连连感谢。看徐新月桌上搁着些点心,又顺手从中拿了两个看起来最便宜的馒头。
    徐新月阻拦不及,痛叫一声:我的饽饽!
    这戏园里也没谁能像纪霜雨一样不识趣,拿他徐小鸡的饽饽吃。
    这真是小铁公鸡屁股上拔毛,徐新月虽然不舍、愤怒、焦急,但碍着还要纪霜雨来设计,便忍了下去,只把剩下的点心都收了起来。
    纪霜雨厚着脸皮说:谢谢东家。
    出门又遇到应笑侬。
    应笑侬问他,东家给了他多少钱重新设计。
    纪霜雨比了个巴掌,五十块。
    应笑侬震惊了,这么少?!
    这如何够啊,光是绘制景片,就远超这个价格了。更别提,还要购买绣花绸缎等物。这些买来也不是一次性用品,日后会反复使用的。但是,你总得先买了吧?
    难道说,情况已如此危急,应笑侬问道:东家,难道咱们先前几场赚的,已赔得只剩这几个钱了?
    徐新月:不是,但我只舍得出这么多。
    应笑侬:
    徐新月找补了一句:而且他也同意了啊!
    纪霜雨一脸人畜无害。
    废话,不管徐新月什么要求,他都先答应下来,反正回头没钱了再找投资人继续要,这才是导演的基本素养!
    再说了,他压根不想用西洋景片,所以这笔大开销压根不必计入。
    应笑侬叹口气,没想到纪霜雨敢承担下这个活儿,复夸了纪霜雨几句:年纪小小,长得倒好。
    过了两秒大概觉得不对,紧忙补了一句,还有本事!
    其他人:
    谢谢应老板。怎么说,人家这也是夸呢,纪霜雨老实躬身道谢。
    不想应笑侬恰好往前踏了一步,纪霜雨那毡帽勾住他的髯口,还没反应过来,应笑侬一甩,纪霜雨的帽子就掉了,包头的一圈布也散下来,留到肩上半长不短的头发都落了下来。
    应笑侬的表情瞬间变了,连带着,整个后台也慢慢安静下来,呆呆看着纪霜雨的头发。
    纪霜雨:靠!
    其实,化学染发剂这时候已经问世了。
    问题是,纪霜雨来之前,因为庆功,在剧组成员怂恿下,要看导演的美颜能不能hold住造型,一时兴起满足大家,把头发给漂染了。
    而且,还不是褐色、黄色那些常见的颜色,那好歹能辩解为营养不良,他是漂染成了小众的银灰色,如今的化学染发剂可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这五官,是纯纯的华夏人种,较为清丽秀气,小时候都容易被认成女孩子。且虽是银色,亦不像白化病人那样,脸红,睫毛眉毛都白到明显的病态。
    刚穿来时原来那纪霜雨的弟弟妹妹都被吓了一跳,他把小孩子糊弄过去后,就一直将头发包好了,换龙套装时也很注意掩藏,免得引起人注意,生出事端。
    纪导五官生得好,这造型确实能驾驭。
    只是毕竟人间少有,白色的发丝落在颊边,琉璃般的双瞳闪烁,自带了十成十的氛围,好看之余竟似多了几分非人般的奇诡,乍看之下,极为摄人。
    应笑侬看过不少戏妆,都嘶了一声。
    江三津首先回神,开口问道:从前头发还没这样,怎、怎会一夜白头呢?霜雨啊,你遇着什么事了?
    传奇里有美人名将一夜白头的故事,据说伍子胥过昭关,就一夜之间白了发,但现实里谁看过满头青丝转瞬成白。
    还白得挺均匀,挺好看
    这里多是戏园工作的人,接触多了戏曲,一时脑海里都是风花雪月了。
    纪霜雨长得又好,难道说,他有个生死相隔、不得相守的恋人,为此才悲痛至白头?
    哦,还听说他父母去世了,又或是孝心所致?
    纪霜雨看得出大家眼神飘忽,指不定在想写什么了,他可不想显得太奇怪,赶紧把帽子又戴了回去,郑重道:我就是太穷,馋肉馋白了头!
    第四章
    馋肉还能白头的?这是什么理由!!
    人家正脑补罗曼蒂克的传奇故事,就被纪霜雨拉回了现实中,不止扫兴,还不愿意相信。
    倒是江三津迟疑地表示,没听说纪霜雨有要好的姑娘虽然好看,但家里四个拖油瓶,穷到一个胡同的姑娘都只能默默祝福。
    他父母去世也有几年了。风花雪月或者孝心好像都不成立。
    难道真的是馋得??
    江三津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仔细看竟有一丝尊敬?
    怎么说呢,馋肉听起来很不体面,很惨,但馋到这个地步,却也莫名让人肃然起敬呢!
    连徐新月都忍不住比了比大拇指,难怪纪霜雨这么勇敢地毛遂自荐,是饿得不行了吧。
    纪霜雨一看那大拇指,眼神继而就往徐新月房间里瞟了,他想到那盒点心。
    既然东家也怜爱我,那不如
    徐新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忙不迭把暖壶里剩的茶水往地上一泼,摆出疯狂送客的架势:可怜的孩子,刚发了钱,快去买肉吃吧!
    纪霜雨:
    到底怎么好意思摆出这么大方的姿态,老板你是发了两包铜子不是两包金子啊!
    不过徐新月说得对,纪霜雨是得赶紧去买吃的了。
    外头北风萧萧,街边卖白薯的小贩不时夹着架上的白薯翻身,要有人买,即用小笤帚把白薯面上灰土给扫净了,虽然是小买卖,但看着也舒心。
    之前纪霜雨干一天事也就能挣当天的饭钱,不但积不下钱,因为一家人五张嘴,吃的也就是白薯或者白披儿之类。白披就是白面条,只滴点酱油和醋,炸酱和卤都没钱加!
    一顿两顿还好,吃久了想哭。
    这下他看都不看一眼那热气腾腾的白薯,直奔饭馆,借他们的容器买了一海碗的羊肉汤,再加两个杂粮馒头。路过饽饽铺,又花十个铜子买了包江米条。
    徐新月给了两包铜子,里面都是当十的铜钱,也就是一个铜钱等于十文。两包一共三百枚,大约能换成两元钱。
    肉汤、馒头和江米条一共花了三十五枚铜子。
    煤球还能烧几天,那剩下的钱,就全都买粮食,虽然最近米价贵,一石六元多,但只买粗粮,也能保证短时间内不会饿死了。
    明天再去,没吃饱拎不动
    路上走得不快,京城的路,号称是好七年,坏七百年,他得仔细了别摔碗。
    沥青路或者混凝土路,也有修,但紧着商业区和富人住的地方,纪霜雨回家的路不在其列,不是砂石路就是土路,胡同里更是尘土飞扬。
    他住在小鼓胡同的大杂院,这地方之所以叫小鼓,是因为挨着一个旧货市场。这时候收旧货的小贩总是敲着小鼓来昭告大家,地方便是因此得名。
    到了小鼓胡同,纪霜雨先不忙回家,而是去江三津家,把那包江米条送出去。今日挣了一笔钱,他没忘了多亏江三津帮忙,才有机会。
    平时是余不下钱,这会儿钱不多,却一定要挤出哪怕十个铜子,买的只是铺子里最易得的江米条,也是心意。
    江三津为人热心,平时带大家跑龙套挣钱,也没拿过提成,但是知恩图报的人谁不喜欢啊,而且他家还有两个嘴馋的小孩,捧着江米条开心得跟什么似的。
    在江三津家寒暄了几句,纪霜雨才回自己家。
    我回来了。纪霜雨打开门,黑糊糊的屋里只有煤炉子里淡淡的红光,什么家具都没有,除了炉子就一个盆一个桶,几只餐具,两条被子,一些旧书。
    砖炕上坐了三个小孩,都不到十岁,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矮小,身上不是空心棉衣就是他的法兰绒睡衣,一见到纪霜雨便眼睛发亮。
    大哥!
    小孩们跳下炕迎接他,二弟从纪霜雨手里接过所有东西,年纪不大,但干活多,手上稳稳当当。
    嗯纪霜雨扫了一圈,纳闷道,三妹呢,出去捡煤核还没回来吗?
    冬天这么冷,但他们家买不起太多煤球,于是小孩们没事就去翻翻别人家炉灰堆里还有没有未烧透的,捡回来填补着用。
    大哥,我就在这儿啊。
    三妹的声音委屈地从身后响起。
    我靠!!纪霜雨给吓得一激灵,低头一看,三妹居然就蹲在他脚边,正在拿胶水糊鞋子。
    穷人的鞋子破了当然不可能直接换新嘛,都找不起鞋匠,自己用牛皮熬的广胶糊一糊,再继续穿。
    就是这个三妹妹
    纪霜雨打穿过来被她惊吓好几回了,她长得有点黑,才九岁,瘦小得很,天生还没什么存在感,经常让纪霜雨觉得神出鬼没。
    这不,刚刚人就在身边他都没看到!
    毕竟屋里光线实在太暗了
    怀念电灯。
    此时虽有电有灯,却不是他家用得起的。没见有的戏园拉了电灯,还是可以作为宣传的卖点。
    咳,行了,吃东西吧,我买了羊肉汤,热热吃。纪霜雨直接用煤炉热肉汤,他也不是个干活的料,只是因为弟妹都是小孩,硬着头皮干。
    这几天都是如此,最恐怖的一次四妹尿炕了他还得收拾,大冬天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纪霜雨把帽子布条都摘了,方便干活,炉火摇曳,白色的发丝反映着淡红,眼中似乎也有火光跳跃。
    其实四个小孩多少觉得朝夕相伴的大哥有点不一样了,外人不清楚,他们却察觉得到。
    但是,兴许这真的是平行宇宙的纪霜雨吧,他们只觉得大哥好像变了,却浑然没想这根本不是原来那个大哥。
    再说,每天吃不饱真的没力气想太多
    四妹盯着纪霜雨看了会儿,甚至壮着胆子说:哥哥长出白头发,变得更漂亮了。
    二弟刚想纠正妹妹,怎么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哥哥,就听纪霜雨迅速接道:?废话。
    二弟:
    纪霜雨挺能正视自己的长相,而且他来自风气更开放的现代,被夸个漂亮而已算什么啊。
    此时羊肉汤已经热得渐渐冒起了原本的香气,浓白的汤汁裹着鲜嫩的羊肉、羊杂,还有些炖烂了的白萝卜。
    买肉汤的铺子可是百年老店了,羊肉炮制得毫无膻气,花椒面一洒,愈发鲜香四溢了。
    几个小孩吸溜着口水,作为纪霜雨之后最大的小孩,那个二弟思考得稍微多那么一点点,盯着肉道:大哥,今天怎么挣了这么多啊?
    纪霜雨想,毕竟还小啊,想得多一点点,却多得有限,不然就该怀疑大哥偷偷吃软饭了吧
    多兼了份工。纪霜雨淡定地道,看羊肉汤温了,一人分了些,又把从徐新月那里顺的白面馒头掰开,和着杂粮馒头,分给大家泡着吃。
    这馒头带回来路上冻硬了,在热乎乎的羊肉汤里一泡,又恢复酥软。而且掰开了纪霜雨才发现,从徐新月那带回来的不是纯白馒头,里头夹着剁碎的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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