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临时加价的说法,陆征河冷笑,宝箱给我。
但是
还没嗫嚅完毕,陆征河不耐烦地取下腰间武装带上紧紧捆绑着的配.枪,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
一场闹剧在竞技结束后散去。
陆征河和阮希是从竞技场内部通道离开的,那是擂台和审判席才能走的路,藏在所有观众席座椅的下方,是个独立的巨大空间。
一到通道入口处,阮希就已经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但是这种气味像陈旧腐朽的铁锈,应该距今已久,而不是才发生过什么激烈战斗。他猜测这应该是多年来竞技场内的比拼所留下的。
通道内的灯很暗。
石墙斑驳,壁灯老旧,照亮四周的光芒十分微弱。
陆征河走得快,走在前面,单手抱着那个用性命拼搏来的宝箱,另外一只手不忘牵着阮希。走了几步,陆征河把宝箱递给阮希抱着,自己将m4卡.宾.枪取下来,抱着枪向前跑动几步。
陆征河压低音量:没其他人。
他没走几步,又转过身来,抓住阮希一只还沾着血的手臂,翻过手腕。
阮希怔住:干,干什么?
陆征河低头往阮希的手背亲了亲,说:为我们的胜利庆祝。
哦,阮希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为什么不亲嘴?
灯影摇曳,喘.息声起。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
陆征河没有和之前的每一次接吻一样低头去吻他,而是选择了放低重心,侧过脸,靠近阮希,膝盖微抬,将阮希抵到了石墙上。
被咬得疼了,阮希不满地哼哼一声,选择反败为胜,抬起随意搭在陆征河腰间的手,环住了陆征河的脸颊。
阮希的手指带着钩,指腹贴在陆征河侧脸的皮肤上,一下下地轻点,又滑动,又游离,又停下。陆征河想要屏住呼吸去感受,又被他生涩的手法逗得一笑,没忍住掐了把阮希的侧腰。
陆征河加重了手上力道。
温热的吻继续贴合在唇边,阮希被陆征河的手臂带得往前倾。然后呼吸声逐渐放慢,他们放松下来。
这时候,阮希才睁开眼睛,睫毛扫过肌肤,一遍又一遍确认是谁在亲吻自己。
陆征河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会儿,再松开他。相反,阮希像是没亲够,信息素使然,他像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浮木,全身心进入一种舒适的安全状态。他微微仰起头,状态迷离,嘴唇和眼神一起湿漉漉的,似乎带有渴.求意味。
能不能再亲几下?
于是陆征河又吻上去。
一吻毕了,阮希主动靠近陆征河,一头埋进对方的怀里。陆征河被他撞得往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头顶壁灯摇晃的暗影在地上投出深调的色彩。
这时候,他想,如果时间能一直停止在这一瞬就好了,没有遗忘,没有逃亡,也没有仿佛永无休止的灾难。
阮希埋头在他怀里,低声道:真舒服。
不错啊,陆征河低笑,抚摸阮希的头发,还学会讨亲了?
阮希没吭声,悄悄腹诽。
一直都会!
他将环住陆征河脖颈的胳膊收紧,死命埋着头,想自己的悸动不要那么快被发现。
陆征河。阮希突然叫他。
到。陆征河抱着阮希不撒手了。
阮希推拒不成,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打扰之后,睁大眼睛:你那个时空镜,你打算什么时候看?
你最痛苦的记忆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阮希已久,却对自己的不太感兴趣。
想都不用想,肯定许许多多个难熬的夜晚,思念将神经牵扯得发烫,被抛弃、被遗落的事实疯狂捶打他的眼眶,疼得有水雾漫上来再溢出,不知道困倦还是泪。
陆征河一副当无事发生的样子,丝毫不急切:等到了下一城再看。
为什么?阮希急了,怕他费劲地赢过来又不想面对。
陆征河回答:因为赶路,局势紧迫,没时间耗在这里。
阮希蒙了一瞬。
你他妈的
刚刚忙里偷闲在这里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不是我们吗!
他咬咬牙,大部分时间里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凶相:那你还有空在这里亲我?!
有啊。陆征河表情严肃,看他装腔作势。
阮希被噎得说不出话。
你是我老公,我可以亲。陆征河继续陈述,仿佛在说一件天底下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服了。
阮希彻底无语,羞得抬起手就用掌心把陆征河的嘴巴捂住,睁大眼:不要再说了!
就要。陆征河终于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不要这么喊我,不习惯阮希瞪他。
我怎么喊你了?
老公!
嗯,陆征河坏笑,眉目舒展开,看起来心情非常之好,喊得真好听。
阮希攥紧拳头,在两个人之间比划位置,想一拳头打到这人的肾上。
肾如果被打肯定很疼。
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阮希现在怀疑自己有点儿暴力倾向。
像是看出来他的意图,陆征河一下子用宽大的手掌包住了阮希试图作乱的拳头,捏了捏,低声道:你在想什么?我们真得走了。
阮希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下扑到陆征河胸前:到了下一城,我要陪你一起照镜子。
比谁更帅?陆征河嘴角一抽。
当然是你帅啦。
但阮希不说出口,只是保持神秘微笑,惹得陆征河俯身去搂抱他的腰身。
被安心的热度包围着,阮希感觉胸腔里的温热柔软下来,心情舒畅不少,抬手用掌心捧起了陆征河的脸,凝视然后他凑上去又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以及再赠送带有惩罚性质的轻咬。
四目相对。
阮希心头狂跳。
他突然感觉陆征河让自己心动的程度是和年龄成正比的
能顺利得到宝石是好事,他能又了解对方一点。
两个人点到为止,松开了彼此,一前一后地整顿好装备,准备朝城外出发。
临走时,阮希伸出手,掌攥成拳,冲陆征河比过去手势。陆征河先是一愣,随后也伸出拳头来,和阮希碰了碰。
视线里,陆征河站在通道边有光的位置,打起精神!
这是战斗者之间的安慰和鼓励。
他们不仅是配偶,还是战友。
Key55看看你的回忆。
第五十五章
城外, 明晃晃的刀口划破天空。
滚滚惊雷从远处的穹顶炸裂开来,尘土漫天,雷声震得人的耳朵发麻, 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地追逐, 白昼与黑夜难舍难分。
时间仿若倒回至创世之初。
阮希被陆征河牵着手一路跑, 最开始还不太习惯这种一直牵着手的被保护姿态,但跑累了他就习惯了,根本还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拼了命地跟紧陆征河的步伐。
最后, 阮希看见厉深一行人的身影。终于,他大口喘气, 败下阵来。
别急着跑。
看他喘得脸红脖子粗,陆征河摇摇头,伸手摸上阮希的脖颈,手指不安分地捏了捏那处被自己啃咬过的痕迹,语调带着欠收拾的意味:体力这么差,等找个地方得练练你。
我体力不差
阮希喘气不止,耳尖蔓延上一点绯红,你又不是没跟我单挑过。
那怎么跑几步就这么累?
我腿软。
阮希揉了揉大腿, 再揉揉膝盖, 像没充满电, 哪有才跑几步,明明一路跑了这么远,之前还和你一起打了场架啊。你肯定是机器人冒充的陆征河, 高强度运动之后都不带喘的那种型号。
陆征河对阮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能张嘴嘲讽他的行为表示佩服,笑了笑,反击回去:终于被你发现真面目了。
啊?
机器人?
没想到阮希微微睁大眼,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机器人?真的?
陆征河:很明显是假的。
阮希:哦。
陆征河:这你都信?
阮希:哼。
陆征河对他憋出来的这个鼻音表示好笑,欠揍地咬住后槽牙,慢条斯理地耳语:你哼屁。
阮希很大声:你是屁。
陆征河:
眨了眨眼睛,阮希打个哈欠,决定转移陆征河的注意力,嘟囔道:腿还是疼。
他刚说完,陆征河单膝跪地,一把搂过阮希的腰胯,命令他:靠着我吧。
啊?
险些没站稳,阮希感觉腿更软了,你干什么?
给你揉腿。
陆征河不由分说,掌心摸上阮希大腿上酸痛的肌肉,一下一下地按捏,从大腿按到小腿,拍拍打打,还叫他:放松点,别这么紧。
对方的身体一贴近来,阮希几乎没什么单腿站立的力气了,反倒是半个身子都沉甸甸地倚靠在陆征河的肩头,小声咕哝:你轻点儿啊。
按摩过后,阮希摇摇晃晃地站好,几乎感觉确实舒服了一点。
陆征河说这是他们军队里的惯用按摩方式,可以放松放松肌肉,以后需要就尽管说,全身上下按哪儿都行。
听陆征河这么讲,阮希回味起刚才大腿被触碰的快.感,不禁咬咬下唇,脑子里乱七八糟稀里糊涂,完全控制不住去想被按摩腰腹的感觉
肯定很舒服。
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画面:自己变成一只猫,陆征河蹲在地上,用手指挠他的肚肚。
阮希甩甩头,想要把这个诡异的画面甩出脑海。
他们在边境处与同伴们汇合。
整片陆地地大物博,人少的地区更是天气变化无常,之前还在雷鸣闪电,现在却变成了沉沉阴天。灰暗的天色仿佛笼罩了整个世界。
文恺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墨镜,正躲在一处废弃的便利店雨棚下。他身边蹲着顾子荣和宋书绵,是蜷缩在角落的情状。两个年纪稍微小一点儿的少年人已经困倦地不行,互相靠着进入了梦乡。
阴天天色暗,废弃便利店外还点着几盏快要断电的路灯。路灯像支撑不了多久了,灯头中的长明火忽亮忽灭,只照亮了周围的一小方天地。
阮希向前小跑了几步,闻出空气里一股潮湿的气味,应该是才下了雨。
他看见文恺用中指将墨镜拨下一点,露出眼睛,金色的碎发遮住小半边脸颊,朝着另一个方向朗声喊道:喂!你他妈能别站在树底下吗?刚刚才打过雷,我怕雷又过来,直接劈死你。
不远处的一棵常青柏树下,厉深正手持望远镜。
听文恺噼里啪啦这么一通嚷嚷,他不得不回过头冲文恺喊:你怎么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呢?
我说你个文恺随意地朝周遭观察一圈,目光陡然停住,少主和阮希回来了!
厉深拿望远镜对着他,从望远镜里看人:回个屁啊,你想骂就把话骂完!
望远镜里,文恺被放大了两倍的脸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方向。厉深动动手臂,望远镜随着文恺手指的方向探过去镜头里是陆征河和阮希面无表情的脸。
少主!厉深速速逃离了柏树下,从一片翠绿中脱颖而出。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属下吵架的情况,陆征河并没有做多评论,而是平静地接过厉深奉上的望远镜,调了调距离,抬起望远镜,透过镜筒望向下一城的方向。
陆征河收起笑容,我们还有多久到下一城?
这有一条线,厉深快步跑到十米开完立了石碑的地方,用脚尖在地面上画出一条圆弧,军靴靴头在湿滑的地面上显现出印迹,过了它,我们就到key城了。
那座石碑并不起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表面覆满薄薄的雨水,像是可以随时推到的脆弱。
上面很简单地刻了一排大字:jewel城key城接壤边境。
再低头观察,石碑已经是可以撼动的模样。石碑周围地面上的脚印细碎,足以说明这里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走了过去。
陆征河猜测是之前那些逃亡的群众,以及从这里出发的jewel城人。这一程就是这样,不断有新城市的人加入,也不断有前面城市的人死去,往复更替,永远带着希望。
走吧,陆征河背好枪.支,回头朝他们命令,去下一城。
文恺说,key城是劫掠者、盗窃犯和不义之徒合适的避难港湾。
它没有政府,没有法令,在陆地的南方是一片无人管辖的自由城市,至于它为什么没有被周边邻邦所侵占,原因只有一个每一个来到key城的人,都要在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钥匙,才能够离开这里。
因为这个特殊的原因,key城也充满许多光怪陆离的传说,更有许许多多的人来了却走不出去。
什么?阮希听傻了。
文恺紧皱着眉头,张口,叹气,又张口,说出一个让人血液结冰的事实:的确如此,我们必须在城里找到自己的那把钥匙,然后将它揣在身上,这样我们才能顺利地离开key城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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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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