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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48)

    阮希
    顾子荣一愣,不敢接,反而双手背到身后,像是要推辞。
    阮希挑眉道:接吧,后面还有需要麻烦你的地方。
    听他都这么说了,顾子荣才放松下来,双手接过那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燕麦拿铁,咕噜咕噜仰头喝下去一大半。
    顾子荣和阮希之间有小秘密,厉深如此断定。他摸了摸下巴,再迟疑几秒后挪开了目光,阮希并没有任何察觉。
    啊,看来燕麦拿铁卖完了。
    阮希拿起商摊老板临时写的菜单,咕哝道:还有山药橙子汁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嗯,还有冰糖雪梨汁可以解渴。厉深,宋书绵,你们要喝冰糖雪梨汁吗?
    我要一杯。宋书绵微笑道。
    我要两杯,厉深比了个手势二,连忙解释道,我胃口好。
    没问题。
    阮希转过身去,像在与老板交谈,随后,他指了指旁边一家要走几步才能到的商铺,又指指菜单,好像是在说冰糖雪梨汁也卖完了。
    厉深正在低头点烟,没太注意阮希的行动。他只知道阮希想要去稍微远一点的商摊买饮料,正准备把烟点燃了然后跟上去,等他再一抬头,火星子刚刚从指尖冒出微光,两个商摊前都没有了阮希的影子。
    人呢?
    阮希呢?
    啊?
    我问你看到阮希走了没有?
    什么?
    文恺一听,也确实没看到阮希开溜,环视一圈四周,刚刚还在这儿啊!
    我们又没看住人,厉深一拍额头,头痛不已,又跑了!
    我猜去找少主了。文恺说。
    语毕,他看见卖燕麦拿铁的商摊流动车轮胎下放了一张字条,于是他大步走过去,弯腰将字条捡了起来。
    文恺还没来得及拆开看,纸张被厉深伸手夺走了。
    厉深将纸张卡在指缝间,手腕一抖,被揉皱的纸立刻散开,白纸黑字,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我去找他,你们先走。
    这八个字下面还画了一把卡通小宝剑,并且画了个耶的手势和微笑:),旁边又添了一句:
    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阮希写纸条真谨慎啊,谨慎到用的还是陆地通用语,怕他们北方人看不懂。
    靠
    厉深长叹一口气,原计划就是保护你啊,祖宗。
    文恺环视周围,警惕心起,不得不将背脊靠向墙壁才能勉强歇一口气。
    虽然合作战斗已久
    但是文恺的思维模式和厉深不一样。
    他在想,阮希如果去找陆征河,会朝哪个方向走?现在的下一步计划,是去追回阮希,还是按照少主说的,在下一座城市的入口相遇?如果少主提前见到了阮希,肯定在心里把我们千刀万剐吧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点是:完了,阮希又不见了。
    我们要被少主杀头了。
    冬天的一切干燥而坚硬。
    历经劫难后的jewel城远远没有之前那么热闹,四处弥漫着一股死亡、腐烂的气味。
    仰头看天,阮希的鼻腔吸入一口冷气,冷气钻入咽喉部位,像针尖似的戳着内壁,疼得他喉咙打颤。动了动自己被冻得僵硬的手指,他合拢掌心,想要摩擦摩擦,搓出点可怜兮兮的热量。
    整片天空如同一具巨人的尸体,正在缓缓地落下来。
    像传说中所讲的那样,巨人的□□化作高山连绵,血液化作江河奔腾,筋脉化作通往远方的平坦路途。身躯即是万物。
    阮希安静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随着一阵人群跑动的声响,竞技场内的好几扇门被缓缓打开。
    原本没有人的拱门前集聚了一些人,他们的身上都穿戴着珠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阮希眯起眼,悄悄躲在不远处的围墙边,感觉这些人有点面熟。
    咦。
    这不是之前在竞技场里避难的人吗?
    怎么现在还有闲工夫来看比赛?
    搞什么啊现在应该先逃命啊!!!!!
    他还真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求生欲
    跟中了邪似的。
    果然文恺说得没错,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宝物的归属比自己活着都更重要。他们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记家当值几块千金难买的宝物。
    唰一声,竞技场外的主要通道门口竖起了旗帜。
    那是一块鲜红色的绸布。
    阮希看不懂上面的文字,猜测应该是表示:今日有赛事。
    乱七八糟的旗帜一挂起来,人群立刻沸腾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入场,想要一睹时空镜的风采。
    阮希东张西望了好半天,并没有看到这浩浩荡荡的大军里有陆征河的身影,人多眼杂,他也不敢擅自放出信息素去吸引陆征河。
    他只恨自己没有在holy城买一个镶钻的望远镜。
    想到这里,他翻了翻身上还留着的东西。
    很幸运,上次翻船前,他都没带什么行李在身上,只恰恰拿了最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那张照片。
    阮希手忙脚乱地把照片拿出来,学了学照片上陆征河酷炫狂霸拽的表情,又做了个鬼脸。
    浸过了冰水,照片都被泡发了。
    但还好,照片上两个人的脸依旧看得清楚。只是不知道下次再拍照是什么时候。看了一会儿照片,阮希忽然有点憎恨自己对于过去的执着,甚至一无所知的陆征河也变得和自己现在一样。
    不行。
    人总要学会往前看啊。
    阮希想着,丝毫不心疼地把照片对折起来,重新揣回贴身衣物的衣兜内。但折照片的时候,他看到照片上陆征河那张脸,心尖儿还是有点抽抽。
    深冬的天气,已经有寒意不断往衣袖里钻。
    不远处的旗帜被冷风吹得七倒八歪,也没有人空出手去扶一把。旗帜下,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男人抱着双臂发抖,边抖边跺脚,抱怨个不停:不会吧,这就打起来了?听说来取宝物的还是个没见过的外地人?我们能让外地人拿到资格吗,如果输了真丢人!
    现在全陆地乱成这样,它能有人要就行了!说不定那是个不祥的东西,你看,从它被挖出来,我们jewel城可就没什么好事接他话的人神神秘秘,故意垂着头,拿手挡住嘴型,地面塌陷,水淹了好几座城,这偏偏就只淹到竞技场门口,说明
    周围有人接嘴:说明它就会被赢走!
    说得对,就是这个理。有人十分赞同。
    什么?
    已经打起来了?
    阮希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久了腿麻,险些扶不住墙壁。他看那群人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没听懂几句,恨自己没有好好学外语课,和不说通用语的人交流都只能靠比划。
    另一边,旗帜飞扬下,人越来越多了。
    来看热闹的人一看有人闲聊,不由得都往人多的地方聚集而去。
    有人满脖子挂着宝石坠物,唉声叹气,我是等不到结果了,我得先逃命。
    人群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呀,怎么现在还不放我们进去看?看不了算了,看不了我走了,我家里还在等我去下一城呢
    那是要死人的比赛!哪是你一个omega能看的?
    你他妈的看不起谁!
    于是人和人之间互相推搡,有一番要在场外也干仗的样子,其他人也拉拉扯扯,劝完这个劝那个,没几分钟的功夫,场面已经混乱了起来。
    那去比赛的人在哪里呢?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人声。
    清亮出彩,与周围人的喧闹声大有不同,混杂在嘈杂里,辨识度极高。
    来挑战的人?排了好长一截呢!
    回答提问的人懒懒地靠在旗帜边的石柱上,嘴角叼了根草,继续说:他们应该在后门吧,听说第一个进去的就是外地人。不过这事,好说好说,你想现在就进去的话,你给我三块红宝石,要没有切割过的,然后我给你指路咦?人呢?
    他话还没说完,吐掉嘴里的草根,发现提问的蒙面人已经不见了。
    阮希是从后门外的围墙翻进去的。
    他摸了摸全身上下的衣兜,想想把自己卖了估计也换不了三块红宝石。
    奸商!
    他也知道这种和平时刻不能痛下杀手,没有伤及无辜,特意把刀柄倒过来插/在臂弯后,选择了绕过看门守卫的方式,偷偷溜进了竞技场。
    一进场,他又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气。
    阮希忍不住皱眉,掩住口鼻,猫着腰从看台上的一个个椅背后跑过。
    此时此刻,竞技场内靠壁的长椅上已经坐了一些人。他们的身上都穿戴了一些宝石挂坠,手里握着一些切割过的小碎宝石,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时不时往竞技场中央的擂台上抛去小宝石。
    不错啊,这么有钱。
    跑动后,他在一处石柱边停住了脚步。由于带着面罩,比赛又在激烈进行,阮希尽管行为怪异,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从石柱边露出一只眼。
    竞技场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擂台,它高高筑起,场地开阔,已经被人提前装饰过。
    擂台的阻拦网上,不再是因为鲜血飞溅而变红黑的泥灰,而是一张张华贵的兽皮。那些兽皮看起来鬃毛蓬松、花纹冗杂,或是洞狮,或是拟狮,看起来比人类大好几倍不止。
    阮希记得课本上讲过,这两种兽类四肢粗壮,撕咬力惊人,身长可达到好几个成年人身高的总和,因为适应山地的寒冷,所以和南方基本没什么关系,现在居然被扒了皮弄来当地垫,可见jewel城人对武力的崇拜有多么扭曲
    不过,这些罕见而宝贵的兽皮边,正站着陆征河。
    他身形颀长,面容肃穆,在一众站立的人中央十分惹眼,尽管手里只拿了一把匕首。阮希眯起眼再看,发现要与他对战的人提了一把手臂宽的长刀。
    不过那把刀看起来没有自己的小雁翎刀厉害。
    现在是动荡时期,比赛也没有之前那么规范了,裁判席上只有一个面色涨红的中年人。
    他紧张又激动地薅着他卷曲的黑发,双目因为过度兴奋而膨胀,眼球快要凸出来。他单手握成拳,尖声高呼道:打他!打他!托亚打他!
    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脑袋大的木盒。
    从台上和陆征河对抗的那个托亚的反应来看,阮希猜测这个人就是时空镜的拥有者。
    要不是不能不守江湖规矩,阮希真想直接把这个老头打晕,然后给钱,再把陆征河想要的东西买走。
    而且,现在都没有裁判,双方各自靠什么取胜?
    一直打到死为止?
    不就是块镜子吗!犯得着打架吗!
    阮希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确定一个事实:
    不用证明了,陆征河脑袋肯定坏掉了。
    他屏息静气,努力掩盖着自己的身影,从看台成功绕到了擂台边的阻挡网外。
    阮希感觉陆征河的表情变了变。
    似乎是因为闻到了自己omega的独特气味这种心有灵犀只有被标记过才能显现出来,而此刻,他有点害怕陆征河会忽然回头。
    唉,手里拿都是什么玩意儿。
    阮希看着陆征河手里那把可怜的匕首,不太放心。
    他干脆把宝贝无比的小雁翎刀连着刀鞘抽出来,寒光一闪,闪得他闭了闭眼,感叹小雁翎刀的不战而胜。紧接着,他手臂使劲,往上抬起手腕,将小雁翎刀一下投掷进了擂台里。
    哐啷
    小雁翎刀重重地砸在兽皮上。
    陆征河没有立刻回头,而是用脚尖勾起刀柄,一下将小雁翎刀稳稳握在手中。他正要转过身来寻找擂台边的阮希,不料被叫做托亚的那个年轻alpha不按规矩出招,在陆征河回头的一瞬间将长刀抽了出来。
    阮希厉喝一声:你他妈别看我啊!你看后面!
    Jewel54打完架当然要亲亲!
    第五十四章
    阮希的担忧仅仅存在了几秒。
    在他扔刀之后, 周围已经有数双眼睛挪了过来,他不得不找了个不起眼的看台方向,躲在椅背后。他紧张地将面罩往上拉拽了一些, 一眨眼, 下眼睫毛都能感觉到面罩边缘的存在。
    在他慌张的须臾之间, 陆征河早已握住刀柄,猛地将小雁翎刀自刀鞘抽出,护手的刀镡在空气中划出晃眼弧度,寒光冰雪。
    因为是弯刀, 陆征河不得不放低重心,从右边朝托亚劈砍过去。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实力, 陆征河需要用身形的优势去压制对方。
    注意到小雁翎刀刀刃上的数条血槽之后,托亚闪躲的动作开始出现得更加频繁。
    托亚的刀厚重、宽大,虽然杀伤力十足,但是不比陆征河灵活。小雁翎刀过窄的刀尖微微上翘,这一特点给了陆征河许多被迫攻击的机会。
    陆征河动作快、稳,力道够大,下手够狠,好几刀都是冲着压制对方而去, 阮希看得出他十分想快点结束战局。
    不断被攻击的托亚疾退而后。
    托亚!裁判席上的老板怒目圆睁, 用你的刀砍他的脖子!
    啊?
    脖子?
    阮希差点被观众们扔上擂台的小宝石晃得眼花缭乱, 一听中年男人这么说,他才发现这应该是一场生死局。
    可是现在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陆征河真的是不怕死的。
    不过依据阮希的观察来看,那个叫托亚的alpha在武力上并不如陆征河, 如果不出意外,陆征河应该会赢下这一次比赛。
    那么,陆征河会杀掉托亚吗?
    阮希摸摸下巴, 觉得陆征河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也没有必要。
    毕竟最终目的是拿走那块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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