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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37)

    陆征河大胆地又靠近,在冰河之上的一片黑暗中找到阮希的嘴唇。
    这一刹那间,两个人的呼吸是炙热的,温度足以融化冰雪。阮希恍惚了。
    然后陆征河很果断地吻了下去。
    一时间惊得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阮希甚至没来得及闭眼。
    再加上破冰船在工作,船身不断有抖动的现象,他一下子抓不住栏杆,双手下意识地攥住了陆征河腰身的布料。
    由于阮希也不是多清瘦的类型,身体还是有点重量,陆征河被抓得差点站不稳,闷哼一声,也没有放开他,反倒是用手掌住对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双/唇分离时,灯塔的光又照了过来。
    陆征河十分清晰地看见阮希眼底柔软的爱意。
    Holy41爱情还不够让你烦恼?
    第四十一章
    破冰船已经航行了一段距离。
    灯塔又投过来光线, 阮希朝外望,看见船附近的冰层被一块块地破开,平整的河面不断出现裂缝, 无数浮冰漂在河面上, 有些浮冰已经堆积得巨大, 像要随时漂过来碰撞这一艘无助的船舶。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宋书绵手忙脚乱地从衣兜内找出一张已经皱得非常柔软的地图图纸,抖了抖,抬起膝盖,将图纸平摊在大腿上, 打着手电筒,企图将它的褶皱抚平。
    阮希答道:holy。
    目光锁定在地图上面积并不小的土地, 宋书绵又抛出问题:holy圣洁之城是什么圣洁?
    就是你想象的那种,厉深解释道,这座城邦的人比较神。
    是信徒?
    不,是神经病那种神。
    宋书绵显然不好奇为什么神经病,反而把注意力落在了厉深的用词上:为什么是城邦?和城市有区别吗?
    当然有啊,你上二十六城城史课没学过?
    厉深惊讶地看他一眼,又猜想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可能就是这样,几年学念下来认真听课的时间累计还不超过一小时。思及此处, 厉深深表心痛, 叹息了一声。
    老师可能讲了, 但我没听。宋书绵说完,扭过头,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厉深, 你给我说说吧。
    谁都知道,厉深最受不了omega撒娇,完全顶不住啊。
    于是他抚摸着下巴, 感受新生长出又没剃干净的小胡茬,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们言谈之间用城邦来形容这个地方的话,说明这个地方更具有自主的独立性,但它仅仅是一个城市,自己就是自己的中心。它能控制自己的主权,不单单体现在政治和战争。虽然独立,但它也属于大环境体系。
    独立自主意思是,我们陆地上的城市,其实都相当于城邦?
    对,可以这么说吧。
    那为什么你说holy城人神经病?
    这个嘛
    厉深很欣慰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正准备开始科普,却因为holy城人的恶趣味而无法开口。那种床上乱七八糟的事儿他怎么好开口给一个omega说啊。不过,换个角度理性分析,小宋不是都没有腺体了么,那他就不能算一个omega吧?
    不过,小宋长得又嫩又白净的,成年了没啊?
    应该成年了吧,和阮希不是发小么。
    厉深这样安慰着自己。
    迎上宋书绵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你真那么想知道?
    虽然没有瓜子可嗑,但阮希站在一旁看戏已久。
    厉深脸皮明明比curse城没风化前的城墙还厚,现在却一脸难为情,肯定是因为holy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敲了敲破冰船的栏杆,阮希咳嗽一声,试图转移宋书绵的注意力:饿了没?你过来吃点零食。
    说着,他从行李背包里翻出一盒他心心念念又舍不得吃的蛋黄酥,毕竟这是零食,路上可不是哪里都买得到,而且众所周知,ablaze城因为光照原因,养出来的小鸭子是最健壮的,鸭蛋黄自然就最好吃,家乡也盛产蛋黄酥。
    心知有了这顿酥就没下顿酥,但阮希还是大大方方地,将蛋黄酥隔着包装纸掰成两份,递给宋书绵,示意去给厉深一点儿,来,拿好。你和厉深一人一半。
    宋书绵对甜点不太感兴趣,但也是个许久没吃过零食的孩子。
    一看到蛋黄酥,他瞬间两眼放光,搓搓手,说:好!
    谢谢!厉深也非常不客气地接过了另外一半蛋黄酥,感激的目光投向阮希。
    阮希,宋书绵突然叫他,我腿有点儿疼。
    走累了?阮希问。
    宋书绵揉着腿,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不知道,感觉也不像酸痛。等下天亮了你给我看看?
    嗯,阮希用手摸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说:天亮了给你看。
    安抚好两个同伴,阮希转过身,背靠着船艏护栏,往人少的地方挪动了几米,果然,陆征河也跟着挪了过来,颇有一番爱夫护夫的架势。
    假装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阮希用胳膊肘碰碰陆征河的:那你给我说说?
    说什么?
    holy城怎么神经病了?刚刚厉深在给书绵讲,像是不好开口,话说一半就停了。
    哦,陆征河闷笑,眼底泛起微光,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我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白蕾丝吊带袜你忘记了?
    想起来了。阮希对这个东西有那么点印象,那怎么神经病了?
    很久以前,holy城的alpha要omega遵守城规保持纯洁,又要他们穿白蕾丝吊带袜。是不是很矛盾?他们总以一种不可理喻的方式去要求自己的配偶,又以一种满足自己欲望的方式去装扮自己的配偶。
    是挺神经病的,阮希评价,应该叫矛盾之城。
    但千百年下来,新一代的holy城人逐渐有了认知上的变化。他们开始把白蕾丝吊带袜看作一种体现美的方式。这个我很认同。陆征河着重最后一句话,偷偷看了眼阮希在夜色下灵气无比的脸庞,再打量他轮廓。
    这就是美的体现吧,他想。
    所以那是holy城的特产?之前厉深他们在讨论的也是这个?
    嗯。
    那黑蕾丝呢?
    要想穿也没有人管你。只是他们不流行这个。
    谁要穿了,阮希无语,感觉额头青筋快爆出来,要穿你自己穿去。说完,他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不是要求进城的所有omega都穿吧?
    一听阮希的担忧,陆征河笑了,安抚道:当然不是。
    那就好。阮希拍拍胸口,他理解大部分omega身上所体现的那种柔弱美感,但觉得这和自己精壮的肉/体没什么关系。走下船艏护栏,他看宋书绵掏出了夜里补给体力的面包,招呼着陆征河过来吃。
    陆征河摇摇头,说让他们先吃。
    这夜里风雨难料,一船的人谁都不敢入睡,只能靠不断地进食、聊天来打起精神,况且文恺还在一个人孤零零地开船,再往前航行一会儿,离开了holy城区域,厉深就要上去帮忙了。
    这时,耳机内传来驾驶室的消息,是文恺的声音:报告少主,我们已经靠近holy城。
    陆征河扶住耳麦,低声回答:好。请继续前进,注意安全。有变动请通知我。
    厉深挂在桅杆边抽烟。
    陆征河想滋儿水上去给他灭了。
    毕竟这是夜里航行,有一点星火都容易成为被发现的目标,谁也不知道岸边、河上,甚至浮冰上是什么人。
    灭了,然后下来。陆征河命令,大半夜的就别当了头了。
    厉深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跳下来站好,是!
    看他略长的头发正滴着水,陆征河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并没有下雨,你头发怎么湿漉漉的?
    刚才用船上的水冲了个头,厉深甩甩脑袋,想头发快点干,洗了个头是舒服多了,感觉脑袋轻轻松松的。
    陆征河点头,你可能把头发洗掉了。
    厉深:
    见让人更咽的目的达到,陆征河也不逗他了。他从武装带里摸出一把梳子、一只推发机,扬起下巴,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鬓角,给我理个头。
    在北部联盟的军队里,训练时间经常紧巴巴的,再加上管理森严,外面的理发师进不来营区,战友之间就只能互相理发。有时候厉深觉得战友弄得丑,死活不让弄,非要咬牙捱到理发师进来,然后又因为头发长过了最长长度被陆征河拎出来训话批评。厉深常年因为发型问题上封神榜,他说陆征河这种和爱情绝缘的人不懂,头发这叫多情,剃太短会挡桃花的。
    多短?厉深握着推子,紧起来。
    陆征河难得心情好,吹一声口哨:老规矩。
    想了想,他突然怕自己修成卤蛋不够帅气,开始对颜值没有信心。但是如果不一次性剃得狠一点,下次又要抽出空闲时间理发。
    陆征河还是摆手道:算了,再短点儿。
    厉深挥舞着推子,兴奋起来:给你剃光算了,斩断三千烦恼丝!
    陆征河:没什么可烦恼的。
    厉深:爱情还不够让你烦恼?
    又是爱情。
    今晚是怎么了,一人一口一个爱情?
    陆征河有点头疼,一想到阮希,他就觉得自己今生所有的责任都在那上面了,不为别的,他总觉得自己欠阮希什么,要拿许多许多的爱,和许多许多的好来还。
    厉深以为陆征河会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但他没有。
    阮希挺好的,陆征河闷闷地,是我不好。
    厉深很夸张地嘶了一声,像被鬼突然踩到脚指头。他挠挠被夜风吹得发痒的脸蛋,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你说这话怎么这么瘆人。
    陆征河摇头,真心话。
    你俩都知道已经结婚了,那你为什么不标记他啊?
    结婚不代表一切。
    下次你还打算给他打抑制剂?文恺不是说不能打了?
    虽然结婚了,但我不能就这么标记他,陆征河第一次这么颓丧地蹲着,头是微微埋着向地面的,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人看,一是怕他不愿意,二是怕预言生效。你忘了预言怎么说的?说我的omega会比我先死去。
    听到这里,厉深忍不住骂:这一句是狗屁预言。
    陆征河同意这个说法,大不敬道:狗屁不是的预言。
    好了,厉深把陆征河头上掉下来的碎发用手薅开,很精神,很帅气!少主这下更有男人味了。
    男人味跟发型没关系。你有镜子吗?陆征河摸了摸自己的头,是挺短了,比之前的板寸还要稍微短那么一点点,有点儿扎手。
    没有,厉深指了指甲板旁边的玻璃船舱,等灯塔的光亮再照过来的时候你去看看。
    好。陆征河说着,准备往那边走。
    在离holy城边境线还不到十公里时,阮希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虽然冰城的灯塔已经远远而去,偌大的运行河面上只能依稀看见微弱的光线,但整片河流的基本情况还是能勉强尽收眼底。在正对着holy城的流域,河面宽度渐渐变窄、变得狭长,冰冻起来的水面也开始融化。
    河面上除了破冰船行驶,还漂浮着许多各种各样的小船,比如游艇、木筏等等,还有一些小型客船。
    偶尔有几艘小型客船上还点亮着灯火,木筏上已经空空无人,想都不用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人已经在流域中溺水死去。
    阮希想起来,陆征河说他去找六伯时,港口已经没有多少能够航行的船只,这艘破冰船几乎是最后一艘能通往生门的工具。阮希问为什么六伯不和我们一起走?陆征河摇摇头,说老人总是愿意与故土共存亡。
    低头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五点多了,离冬季完全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可是除去阮希能想象到的一切异动,不远处一片漆黑的岸边也传来不像是自然所为的杂音。
    正处在神经紧绷的时候,阮希眼看着陆征河从主甲板上跳下来,大步走向船舱的玻璃门,忍不住斥道:要靠近地面了,你别乱跑
    最后一个尾音还没落下,一声剧烈的枪响划破宁静。
    破冰船上传来身体迅速趴地的响声,四周那些漂浮在河面的小船只也纷纷躁动起来,尖叫、吵闹交织成一片网,从头顶的天空抛洒而下。
    顾子荣趴在地上,一只手臂死死按着宋书绵的肩膀,拿出对讲机传话:报!有人打冷枪!
    宋书绵惊慌地回头乱看:谁!
    Holy42河底捞小阮。
    第四十二章
    除了枪声, 还有大片玻璃破碎的声音。
    于是阮希猜测那一枪打上了破冰船的主船舱。现在他正在甲板上趴着,远处的黑暗里有什么,他完全看不清晰, 只能以拿来储存可用水源的银色铁桶作掩体, 悄悄地挪动身子, 回头去看刚才正往主船舱走的陆征河。
    果不其然,陆征河也趴在甲板上。
    陆征河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撑起来,动作很慢,手臂的力量勉强支撑住上半身。他背脊在以很轻微的幅度动作, 玻璃碎片哗啦落地的响声陆续传入阮希的耳朵。
    等完全从地上起来后,陆征河手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狰狞血口。他低头舔了一下伤口, 血才没往外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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