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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33)

    他深呼吸过后,将问题抛了出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两个原因。
    哪两个?
    第一,见面那天,灾难来得太突然,我在一开始没有亮明身份的机会,你对婚约表现得这么反感,我怕你知道之后就不愿意和我走了。但这是我的错,不应该贸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陆征河顿了顿,继续说:第二
    他看着阮希的眼睛,突然有点说不下去。
    对方语气很淡:第二,是什么?
    一般来说,一个omega只能有一个alpha。全陆地都知道我们的婚约,但我却没有足够的能力保证你可以活下去。
    陆征河说着,将凝视阮希的眼神看向了远处,你知道,这一场灾难让一切重组了,你是个自由、独立的omega,你有权利在它结束之后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我想要把这个决定交给劫后余生的你。
    同时,我也害怕你真正变成我的omega。
    他挪回眼神,明亮的光波跳跃在彼此眼底,寒冷的风从车窗缝隙钻入,像鞭子抽在皮肤上,抽得气氛也紧绷起来。
    陆征河自认不是个对预言深信不疑的人,但是阮希带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非同一般。戏剧化的相遇、莫名的吸引、越来越多的不可言说,都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你哥哥说,我应该是他的配偶,说你抢了他的东西,阮希一边说一边摇头,可我觉得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只看结果,我也不是你们兄弟二人的私藏品。
    那你一定要给我让你看结果的机会。
    根本不用想,陆征河都能想象卫弘那张狗嘴里能说出什么话。
    他的兄长自私、暴戾、偏执,在很多事的处理上都近乎疯狂,什么都要和他争夺,能直接来堵住阮希也是他能想象到的事,只是陆征河没有料到那么快。
    见陆征河的情绪缓和下来,阮希淡淡道:他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抗拒他的出现,他对我的个性表现得很吃惊。你知道吗?他开枪,派人来偷袭,我甚至杀掉了他一个来攻击我的部下。
    听到这里,陆征河隐隐动怒。
    卫弘就是这样,在任何事情上还不会鱼死网破,而是会选择一种戏弄的态度,不断地在陆征河的红线上面疯狂试探,知道陆征河率先动手,亲手斩断血浓于水的纽带。
    对方在赌,在赌谁先撕破卫家表面和气的脸皮。
    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游戏。
    他们在冰河漂流结束后抵达城邦中心。
    家庭比武大会未成,车上也无法施展拳脚,阮希决定暂时不跟他算账,等到了稳定的地方再说。
    他先把隐瞒我结婚事实这一条记入记仇小本本,用来提醒自己:看到没有?alpha都是大猪蹄子!
    除了这一句,阮希满脑子还有另一句:我们终于结婚了。
    不过婚前婚后
    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也没差吧?逃命最重要!谈恋爱、过日子都是次要的。
    胡思乱想时,阮希又想起文恺提醒过的不能再注射抑制剂,掐指算了算下次发/情期,脸蛋忽然红成番茄。
    作孽啊,怪不得那天文恺专门小心谨慎地给陆征河说这个,原来是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合法伴侣,只有我不知道。
    阮希越想越绝望。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海啸?地震?
    感觉自己逃命逃了个寂寞,这下老公近在咫尺,要死也一起死了。
    还有身下这块破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再漂就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我们到了?阮希眼见离冰城的主要地面越来越近,连忙拿出望远镜观望四周。挺好,文恺他们那一车人到得早,已经在岸上搓手取暖,对他们挥手呐喊。
    陆征河点头,突然抓住阮希的手臂,坐稳!
    下一秒,只听见近处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整块承载越野车的浮冰剧烈晃动,径直撞向了冰城的浮冰港口。
    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两个人的心间。
    他们急忙从座椅上起来,弯着腰,查看两块浮冰的连接处发生了什么。
    只见他们的这一块大浮冰将港口的浮冰撞碎了。
    说碎了还不止,连带着港口上唯一修缮好的车行道也断了,断成好几块浮冰,正摇摇晃晃地荡在冰河之上。
    还好现在港口的人不多,就他们几个在那里迎接,现在也迎接不了了,全部都掉进了冰水里,正在扑腾扑腾着拼命往岸上游。
    陆征河忍不住吐槽:冰城的港口这么弱?
    阮希一拍额头:先救人吧。
    要讲忠心不二,厉深确实让阮希开了眼。
    厉深在费劲巴拉地游上岸之后,不顾浑身湿透,跑到港口没损毁的地方,举起船锚,将带锚的那一边抛到浮冰上,挥手招呼顾子荣:小顾!过来帮忙!
    来咯!顾子荣边喘气边跑来,冻得直哆嗦。
    使劲!厉深和他一起拉拽着长绳,一、二、三
    等到陆征河他们的浮冰彻底靠岸,文恺搬来搭建临时舟桥的舟桥船。
    钢制成的小舟桥船似乎是现在比车辆还要坚固的东西,它成功地载起了他们的大越野车,直到越野车安全地停到冰城的进城车行道上。
    由于地面湿滑,大多为冻土,各种岩石和土壤都含有冰,行车不便,所以冰城内专门搭建了车行道,虽然只有一条。
    厉深说,要想出城就只能走车行道,从车行道去通往下一城的边境线。
    他搓搓手,准备上停在车行道最前面的皮卡车,踮起脚,朝四周环视一圈,遗憾道:唉,我记得这冰城好歹还是一个发展还不错的城邦,怎么人就跑没了呢
    你都知道逃命,别人自然也知道!
    文恺扔给他一件新衣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冰河漂流累死我了,等有机会一定要在冰城最出名的温泉里舒舒服服地泡个澡澡
    澡澡刚说完,港口边一间一直紧锁大门的冰制灯塔骤然亮起。
    塔底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红光满面的老伯。
    他皮肤雪白,连带着头发也是银白色的,整个人白得发光。他咆哮着一些众人都听不懂的话,愤怒至极地往前走。
    冰城人真白啊,这儿的omega肯定也很白。
    厉深说着,撞了一下文恺的肩膀,翻译一下,这老伯在说什么?
    无语,这人怎么就知道omega。
    文恺紧张地后退半步,解释道:他在说冰城语,说外乡人毁了他们的港口
    陆征河正准备上前当背锅侠,却见那老伯在手中点起一盏明亮无比的冰灯,灯光瞬间将整座港口照耀得更亮了。
    他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这几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最后将狐疑的眼神落到文恺身上,用蹩脚的通用语说:小子,你听得懂我讲话?
    听得懂,文恺连连点头,我有学习过冰城的语言。
    老伯弓着背,面孔已垂垂老矣,却有种惊人的精气神。
    他站定脚步,手托举着冰灯,挨个挨个地将这一群人再看了个遍,沉吟道:你们来自哪里?
    冰灯的灯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阮希觉得如果现在有镜子,自己一定有点儿面容扭曲,毕竟这一路上就没怎么遇到过如此和气的陌生人,百分之九十都是要砍人的。
    ablaze。
    zenith。
    天南地北,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听完他们的回答,老伯怔了一会儿,随即道:没想到来自ablaze城的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至于zenith?你们不好好在安全的雪山待着,跑来冰城做什么?
    厉深微微鞠躬,在紧要关头显得十分靠谱:老人家,我们有任务在身。
    冰灯将所有人的影子在浮冰港口上渐渐拉长。
    来者是客。老伯迟疑着点点头,背过手,转身,叫我六伯。
    文恺双眼放光,兴奋地看了看每个人,发现没人理他,于是将注意力放在缓慢下落的雪花上。
    冰城下雪了。
    六伯,陆征河开口,我们一路过来已经非常疲惫,想请问一下冰城是否还有可以洗浴温泉的营业地。我们想要休息。
    这时,他们才发现六伯已经步履缓慢地走到一辆雪橇前。他从雪橇后的布袋中左掏右掏,掏出几块包脚的棉麻布,卷成棉团投掷过来。
    年轻人,把棉麻布套在脚上。这样你们才能在冰上自如地行走。六伯说。
    好。他们答应下来。
    唯独阮希盯着这东西发愁。
    这怎么弄啊?
    他蹲下身,动作艰难地将脚踩进棉麻布,又将棉麻布的四个角捏起来,绕着脚脖子挽了个圈。陆征河看他手忙脚乱,知道他弄不好,便把自己的弄好之后,蹲下来给阮希把棉麻布的结绑好。
    喂,喂,厉深使劲撞文恺的胳膊,你看,少主又开始勾引我们阮希了。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
    文恺忍住太阳穴上暴起的青筋,小声道:请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言重了,这怎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厉深说完,把胳膊抬起来研究好一会儿,咕哝道:老子胳膊肘可不就是往外拐的嘛。
    报告!请上车!
    顾子荣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六伯说带我们去他那儿,他那儿有温泉!
    顾子荣说得没错。
    六伯的住所的确有温泉,并且住所大得不像话,活像个专业的休闲娱乐场所。
    根据阮希观察,整座冰城的房屋都是用冰来堆砌而成的,在一定程度上非常稳固,并且晶莹剔透,十分具有观赏性。他还发现,冰城留下的人确实不多了,大多数是一些头发银白的老年人。
    温泉屋的会客厅也是冰制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人来这一处温泉留下的签名,是用各种颜色的笔写的。看着这些,阮希不得不出神,他在想,这些人现在还剩下多少,他们是否都去了远方。
    六伯找了六条男式泳裤过来。
    由于不仅男女有别,连同性之间也因为性别要有区分,所以六伯找了两个宽阔的温泉池,询问他们需不需要分开沐浴。
    我们不需要,我们三个是alpha,可以一起,厉深指了指陆征河和文恺,不料被文恺猛掐一下手背,吓得惊叫:你掐我干什么!
    文恺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飘雪,感觉头疼:
    我是beta。顾子荣举手,但我可以和alpha一起。
    我是omega但我现在已经不算了,我没有腺体。我可以和大家一起。相对于前几位的落落大方,宋书绵显得有些窘迫。
    噢,没关系,六伯的警戒心放松下来,语气柔和不少,看得出来你以前是omega。
    文恺点点头,觉得确实也不用给宋书绵一些不必要的压力了,尽量当成一样的人去对待,那就大家一起?
    这时,六伯注意到始终在另一旁站成一对的阮希和陆征河。
    他凭借直觉认为,这两位年轻人有些许不一样。从气度和相处模式来看,六伯摸摸下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应该是你们的领导者?
    是的。陆征河点头。
    那二位是六伯的双眼眯起来,脸上纹路鼓出褶皱。
    我们已经结婚了,陆征河轻轻牵过阮希的手,露出手指,可以单独安排。
    话音刚落,很快,另外四双眼睛投射来好奇的目光。
    厉深和文恺想表达的是
    少主牛逼!居然已经自首了!
    应该是自首吧,不是被拆穿吧,如果是因为我才露了什么马脚,等回到联盟军队我还不得被练死啊哇不要啊
    顾子荣则是:哇,这一天终于来了。
    宋书绵:啊???什么时候?
    阮希发现了,宋书绵眼里的震惊确实比另外三个人要多了十倍。定下心神,阮希用眼神回答他:嗯,是的。我们结婚了。
    宋书绵后退一步,躲在顾子荣身后做口型:那你老公咧?
    哈?老公?
    什么我老公?
    宋书绵又做了个抹脖子的表情。像是在告诉他:神会惩罚你的。
    阮希感到一阵头疼,决定等下再给宋书绵解释。
    现在,他实在是认为没必要把性别界限画得那么明确,于是试图去改变陆征河小气的想法,大家一起不好吗?
    陆征河强调:单独。
    阮希:不用。
    陆征河再说:单独吧。
    阮希:
    感受到阮希的不悦,陆征河将他的手抓紧了一些,想了想,还是勉勉强强妥协道:如果你想的话,那就一起?
    一起吧,我不想搞特殊。阮希回答。
    陆征河稍稍低下头,靠在阮希耳边,小声道:记得摘你身上的首饰,不然它会被硫化成黑色。
    阮希没反应过来:我身上没有首饰。
    我是说陆征河顿了顿,意外地羞敛,如果有的话。
    如果有?
    噢,结婚戒指。
    阮希想起来那个东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个银色镶钻的小玩意儿正在他的注视下璀璨发光。
    那你们先去换衣服,这里有一些食物。六伯将托盘放在桌上,打过招呼便离开了会客厅。
    他一走,大家便拿着泳裤准备进更衣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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