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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30)

    片刻后,依旧渺无音讯。
    这就跑了?
    阮希暗暗叫骂,孬货、混球,各种难听的词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卫家除了卫征,大概是真的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可是空气中还有一股卫弘的味道,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阮希十分确定这种味道并不能影响他太多,至少他能控制得住躁动。
    确认暂时安全后,阮希蹲在烧焦的树墩边缓了缓。
    然后,他用随身携带的绒布仔细擦拭战术直刀上的血迹。在此之前,这块布只擦过小雁翎刀,足以见阮希对他的宝贝程度。
    阮希擦完刀,将注意力放在了树墩上。
    这树墩被人砍过,上面还有不少刀刻的痕迹,虽然没有xxx到此一游,可阮希还是在想谁那么缺德,能刻到人迹罕至的火城来。兴许是过路的旅人吧。
    卫弘走后没多久,顾子荣醒了。
    他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对刚才周围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察觉。揉揉眼,顾子荣一脸茫然地从地上爬起,目瞪口呆,看向脸上明显有烟灰痕迹的阮希,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真是被下药了?
    北边还有这种定时听话的乖乖药吗阮希心头涌上一种难言的恐惧感,忽然发现北方远比他想象得更复杂。
    你是谁?阮希直截了当。
    顾子荣一脸茫然:顾子荣啊。
    阮希又问:我是谁?
    顾子荣:阮希啊。
    你现在看起来正常了许多,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见他吗?阮希道。
    他这么一说,顾子荣更蒙了,惊慌失措地看了看附近,根本没看到半个人影,谁?
    阮希咂咂嘴,感觉他也不像装的,只得叹一口气,道:出现了一个无聊的陌生人。
    顾子荣爬起来,面色红润,谁?
    不重要了,阮希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来自北部联盟的哪里?
    我的家乡在驻军地。
    驻军地你是在地面工作的?
    是的!
    干什么的?
    塔,塔尖修复面对阮希的质问,顾子荣心虚,音量越来越小,就是贴贴瓦片,下雨的时候去看看有没有漏水最后,他的音量细弱蚊蝇。
    说实话。阮希抛却高冷形象,露出真面目装凶残,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我就告诉厉深,说今晚是你诱拐我出来的。
    塔!塔台指挥!顾子荣开始流汗。
    想了想,他为自己辩解道,您一定要相信我。
    塔台?阮希疑惑。
    塔台,那不是机场吗?
    顾子荣谨慎地点头,回答:对,少主平时在雪山机场会有飞行任务,我与塔台的其他战友要协助他完成。
    少主这么一提醒,阮希想通了厉深和文恺那些欲言又止的笨蛋情况,气得头晕脑胀,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卫征少主手底下的人?
    对!
    那你为什么引导我来见卫弘,还在他攻击我的时候装睡?
    我没有!他出现了?顾子荣吓得连连惊叹,像是这一顶帽子给扣得太大了,我确实是记得战友告诉我,火城有起火的可能性,所以周边的两座相邻城市都在这里放过灭火的器具!至于,至于卫弘,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这里,我只觉得后脑勺一痛,就晕过去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任由他如何辩解,阮希只是漠然开口,但是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你会付出代价。
    您一定要相信我!
    顾子荣情绪激动,颤抖着手,用食指指向自己臂膀上北部联盟的徽章,从入伍那天,我就誓死效忠
    阮希并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无用的语句,摆手道:够了,来聊卫征。你和我讲讲,他是什么样的人?
    卫征少主?顾子荣愕然。
    阮希沉默着点头。
    他,他比我去北部联盟去得早,是从空中战队做起的,不是那种靠关系的空降,所以我们都非常服他。当时我听说他是卫弘的弟弟,在刚来的时候,他比卫弘更沉默寡言一些。呃,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阮希皱着眉,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陆征河、卫征,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自己的初恋男友、结婚对象,很大几率是卫家的私生子。
    四年前,卫家长子卫弘摔断了腿,失去继承权,卫家才想起来还有个流落在南方的次子,于是使用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手段,将其带回北方,并且抹去了他此前的所有记忆和认知。
    在大脑中迅速梳理完来龙去脉,阮希感到头疼。
    他想起后母口口声声说的陆征河不是你需要联姻的对象、你和陆征河不会有好结果等等刺痛人心的语句,不得不感叹命运有时候是如此造化弄人。
    讲讲他结婚的事。阮希说。
    这个我们也是宣布婚约的时候才知道!那天,少主正在执行飞行任务,厉深队长突然拿着《人物时报》跑过来,让我们塔台通知少主停下,然后,然后我们就看见他要结婚的消息!
    听到这里,阮希总算有了点兴趣。
    他懒懒地抬眼,用冷漠的表情掩饰自己的紧张,他当时什么反应?
    他好像不想结,顾子荣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他就算坠机也不想停下接受婚约。
    坠机?
    北部联盟的飞机这么差劲,说坠机就坠机?
    当时,厉深队长和我们塔台要求少主悬停降落,回家去谈结婚的事,但少主不同意。然后,我们塔台告诉他,没有什么油了,少主说那就坠机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又改变主意,同意和我结婚?
    或许顾子荣猜疑着,冷汗直冒,或许是因为您能拯救zenith城的传言。
    这个答案有点扎心。
    为了能拯救根本没有生养他的家乡,他愿意付出生命危险来接自己?
    阮希想象不出来,卫家到底给陆征河洗了什么脑,是不是连从小到大玩儿过多少挖掘机都编造好了?不过旁观者清,连一个手下的战士都看得出并不是因为爱情。
    但是陆征河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暧昧,阮希不得不在心底抱有一丝希望的可能性。
    消化了一下顾子荣的答案,阮希继续问:现在陆地上,预言传播到哪一步了?
    您知道的,婚礼本来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是毁灭却从婚约开始。现在流传的版本是说,您其实是长子的配偶,但是却被卫家给了次子,神震怒,认为海神的明珠被贬低了,所以
    他拖长尾音,最后将没说完的话堪堪嚼碎在喉间。
    因为他说不出来了,因为脖颈间有凉意。
    顾子荣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看见视线下方已横着摆了一把锋利的长刀,尽管天色将明,它却也散发着近似于月光的光泽。想都不用想,现在他只要稍稍动一寸,这一处刀刃就会沾上自己的鲜血。
    持刀者冷冷地唤他名字:顾子荣。
    在
    顾子荣不敢继续吭声,只是定定地盯住刀刃,大气不敢出。
    在阮希的高度压迫下,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你们军队都讲究军令如山,那么你现在在谁手底下做事,就要服从谁的命令。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点破你。你执行你的任务,我做我自己的事,我们互不干涉,互不侵犯,阮希极其平静,仿佛只是在温柔地谈判,但是,只要我发现你对卫征少主有任何杀心,对我的同伴有任何威胁,你会永远没有后悔机会。
    接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刀柄上轻点了两下。
    顾子荣感受到刀刃在震颤,尖锐、锋利,又犹如被吹落蒲公英,万分轻柔,抚摸过他的皮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阮希稍稍后退。
    挺好笑的,陆征河就是陆征河,不管变成了谁、不管拥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新身份,陆征河在阮希这里好像永远都是那个人。卫征少主四个字他说得多么自然流畅啊,就像他早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一样。
    陆征河也永远是陆征河,心思沉得阮希永远也看不透。
    我
    顾子荣像泄了气的皮球,开始大口喘气,成串的汗珠滴落下来,很快在地面蒸发。
    他清了清他干涩的嗓子,低声请求:那我,我需要做什么?
    热浪再次掀起,山火更旺盛了。
    天穹之上隐隐传来惊雷之声,继而电闪雷鸣,这片沉寂了多年的土地有要下暴雨的征兆。
    闪电太亮,沉沉睡去的夜幕霎时间如同白昼。
    阮希不得不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空。
    要下雨了?
    需要在火城经历的一次劫难,就是这样吗?
    然后阮希在月光下回头。
    听命于你的少主,保护好我的同伴。这就是你要做的事。他给顾子荣回答。
    您会告诉少主今晚发生的事情吗,顾子荣的双膝几近要跪下,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
    阮希沉默一会儿,觉得自己也暂时还没有办法去消化这个事情,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和陆征河开口。想了想,他摇摇头,像喃喃自语给自己听的一样:我我暂时不会。
    顾子荣紧张着,道:暂时?
    看你表现。阮希说出一句模棱两可、态度顽劣的话。
    您看!下雨了!顾子荣仰头望向天空,以一种供奉神灵的姿势摆动臂膀,难道这就是灭火的器具难道今晚其实是神的安排?是神的旨意吧?
    不要提什么神,现在只有人。
    阮希眼眶泛红,对天空骤降的滂沱大雨浑然不觉。
    他也不知道在气谁了。
    气卫家的强取豪夺,还是气陆征河的隐瞒,他毫无头绪。
    Glacier35 是谁靠近了你?
    第三十五章
    是!
    顾子荣浑身紧绷。
    大雨倾盆, 水流在他的迷彩作战服上汇集成小溪,快要浸透里衣。
    得到阮希情绪激动的回答后,顾子荣在恍然间觉得站在大雨中回头的阮希显得那么狼狈。
    这就是大家都会讨论的阮希吗?
    僵持一会儿, 顾子荣听见阮希提高了音量, 问自己: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也知道我是谁, 是你们少主的配偶?
    是!
    厉深、文恺,也知道是吗?
    是!
    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顾子荣没敢再回答是,只是身姿笔挺地站在雨里。直到阮希走远了, 他才放松下来,迈开腿快速跟上去, 雨水也从脚底下飞溅、荡漾开来,洒了一地的水花。
    雨下得酣畅淋漓,他们在天亮之前赶回了火城中的露宿地。
    回到露宿地之后不久,天微微亮了。空地上聚集的小车车窗内也亮起了灯,看来大家都打算在天亮之前动身。
    因为天越亮,日头就热,气温越高,搞不好对于山火还有助燃效果。
    文恺起得最早, 换好衣服就下了车, 趴在地上, 耳朵贴着地面,认真地听着地面会不会有情况。
    厉深在他身后给他打伞,说趁着现在下暴雨, 可以靠着雨水的掩护通过边境线。
    可是一夜之间,文恺觉得空气中的湿气重了。再抬头远望过去,边境线上的火确实小了一些。
    我怎么感觉, 这风有一股凉意啊厉深幽幽地说着,抱臂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是哪里的洪水过来了?
    可是根据我们联盟后方检测部通知,说这几天暂时还没有大的地面裂变,海水更不会倒灌,文恺说,而且我觉得这不是海水的味道。
    也对,这味道并不腥咸。
    继续来回踱步,厉深闭上眼,感受空气里除了雨水外的一股冰凉气息,会不会是因为昨夜雨下得太大太大,临时积水了?
    也不会,这雨没下多久,文恺揣摩着,抬头瞪他,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
    我碍着你眼了?
    碍。
    爱就不必了,你不是omega,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厉深用肩膀去撞文恺的,换来临门往裆部的一脚,还好他及时躲开,边躲边叫:你不要耽误时间!
    文恺气得跳脚:也不知道是谁在耽误时间!
    不是雨,像冰。是少主的声音。
    文恺和厉深立刻原地站好,再闭眼深呼吸,认为陆征河说得不无道理。
    他们安静着,正准备接收少主英明神武的下一步分析,却只见少主漠然,没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打算。
    陆征河反倒是侧过身,抬手招呼傻愣在一旁的顾子荣,阮希淋湿了。顾子荣,给他找把雨伞来。
    文恺:
    俗话说得好啊,儿女情长果然影响大事。
    半小时以前,阮希差点就被发现彻夜未归。
    他刚冒着雨跑回到车上没多久后,陆征河就醒了。他没有躺到后排去和阮希挤在一起,而是揣着手臂,在驾驶位上坐着打盹。
    那时候天没彻底亮起来,车内的小灯也没开,一片漆黑,陆征河自然也没看见阮希湿透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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