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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25)

    劫后余生,阮希更想笑了。
    笑什么笑,旁边看守他的士兵压低嗓门,像在吓唬他,有什么好笑的!
    阮希立刻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他不知道厉深有没有又被文恺踹上那么一脚。
    这些人动作还是快,刚下达完命令,宋书绵粗重的呼吸声便变远了,似乎是有专门的医用担架来抬走他。一想到宋书绵交到了文恺手里,阮希瞬间安心不少,脑子里紧绷的那一根弦终于消失了。
    耳边风声吹过。
    等等,又是陆征河在开口,漠然道:那另一个omega呢?
    士兵恭敬地回答:在那里。
    阮希又紧张起来。
    他感受到陆征河的目光望过来了,带着热切、带着期待,那种目光如同一只给予他安全感的大手,紧紧地将他的心脏握在掌中。
    带过来。
    陆征河的语气明显变了。
    然后,阮希趔趔趄趄地被带到前方二十多米的空地上。
    他一站稳脚跟,耳旁非常不合时宜地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根据浮夸程度和表演技巧来算,阮希认为这声音应该从厉深的鼻腔内发出。
    陆征河的声音冷冷的:把头套摘了。
    下一秒,阮希感觉头套的顶端被人用手指捏住,扯下,眼皮能感受到的光线明亮不少。
    眼罩也摘了。陆征河继续说。
    眼罩落下的一瞬间,阮希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因为眼部还无法适应光亮。过了几秒,等他睁开眼后,眼前才重新恢复清明。
    他抬起头,平静地与陆征河对视。
    陆征河:
    阮希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我还活着。
    陆征河:
    已经有士兵看出了不对劲,慌张地在给阮希松开绑手的尼龙绳。尼龙绳一松开,阮希感觉手上被勒出的红痕剧痛无比。
    厉深在一边傻傻站着,估计没见过这场面,只轻轻地吐出两个无力的字:我操。
    Earthquake29 你不走就在这里喂狼。
    第二十九章
    陆征河闭了闭眼,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他朝阮希伸出手,拉起他的手腕反复查看红痕,再用指腹轻轻地抚摸上去。阮希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 一时都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厉深。陆征河唤道。
    我错了!
    厉深立刻双手合十,感觉天灵盖要被少主的眼刀削成圆锥状物体,怪我没交代清楚,我没说具体外貌,也没考虑周到, 只是说是找一个独行的omega, 如果情况不符合,在地震中受伤了就带回来医治
    见鬼了。
    他只想吃一碗地道的牛肉炒米粉, 命运却塞给他一份神户和牛肋眼奶酪牛排。少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没什么事,阮希开口, 声音沙哑不少,我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别怪他。
    嗯。
    陆征河眨眼,像是在拼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平复一会儿, 他抬眼, 深邃的眼眸望进阮希的, 你的同伴是你来自abze城的朋友吗?
    是的,阮希解释, 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他受伤很严重, 我们走投无路,我心想需要带他到一个可以医治的地方。我没想到是你们在这里
    陆征河说:那就好。
    阮希没反应过来:什么?
    喔,陆征河难得笑了一下,还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意味在其中,还好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阮希:
    当然不是啊!我喜欢的人是你!
    不过他没这么说。
    这些士兵也是你的战友吗?阮希环顾一圈四周, 大概有十个人正在手持着装备把守。
    陆征河淡定无比地甩锅:是的,他们是厉深的人。
    阮希看了厉深一眼。
    一时哑口无言,厉深心中涌上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惨啊,自己是真的惨。
    他心想,要不是陆征河是他的少主,他一定会跳起来掐住这个alpha坚硬的喉咙。
    虽然是我的错!但是什么叫全都是我的人!好歹我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你为了该死的爱情就可以抛弃兄弟了吗!
    太阳落山,一场闹剧般的营救散了。
    北部联盟军队上下等级制度分明,但为了不让阮希察觉出异样,厉深将带头抓捕他们少主心头肉的几个士兵弄到营地的另一边,罚他们靠树干倒立到凌晨十二点。
    这一边,宋书绵淋雨淋得太厉害,依旧高烧未退。文恺医者仁心,能用上的办法全用上了,甚至掏了几根厉深拿来练着玩儿的暗器银针想要针灸,被厉深手忙脚乱地拦了下来。
    太阳完全消失在山头。
    世界又被黑暗所取代,earthquake城彻底将震动化为宁静,宋书绵的体温终于下来了一点。
    阮希换了身衣服,吃了点陆征河准备的食物,又匆匆忙忙地跑进这一处营帐。
    文恺,他怎么样了?阮希拉开营帐的拉链,暗暗感叹有太久没有住过稳定的住所,有士兵来告诉我他退烧了。
    放心!差不多,他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说着,文恺将温度计从宋书绵的衣服里拿出来,抬起,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度数,三十七度五,低烧。
    你不要趁机去感受omega的体温哦。厉深在一边贱兮兮地说。
    文恺无语,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别吵了。陆征河一听他们拌嘴,头疼无比,找了根凳子过来让阮希坐下,你坐着陪一会儿你的朋友?要等他醒来吗?
    可以吗?阮希摸不透现在陆征河的想法。
    总感觉他现在温柔得不对劲,根本不像是最开始一见面就一拳揍过来的大混球。
    陆征河点点头,拍了拍阮希的肩膀,又去摸他手的温度,继而轻轻放开。
    可以,我去车上休息。这个营帐是临时医治点,晚上风凉,我去给你找点棉被过来。
    阮希一下对他这么温顺的态度不适应,那我就在这边?
    好,你守着他吧。说完,他转身去车上找棉被。
    阮希从营帐内往外看,看见他们的黑色大越野车在地震中受了轻伤,现在正有汽车兵在拿着一大堆工具围着车乒乒乓乓地敲打、修理。
    自从入冬之后,晚上的风就凉了,风又大,吹得地面上因为地震而裂开的碎石滚动不止,密匝匝一片,像修行人系在脖颈上的念珠。
    阮希感叹这天气变化的太快。
    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当灾难来临的时候,许多变化总是反常的。
    没过几分钟,陆征河拿着棉被和水过来了。
    他把棉被交到阮希手里,再取下自己配在腰间的□□。
    蹲下身,陆征河解开阮希挂在腿上的战术枪套,把□□放了进去。
    然后他站起来,结实的臂膀裸露在外,紧紧缠住的绷带正在往外渗血,红得像火种在手臂上燃烧。
    阮希看那绷带附近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心中暗自猜测,那是因为飞石而被划伤的伤口。
    夜色映衬得营帐内昏暗的光线亮了不少。
    陆征河从腰间武装带内拿出火柴,修长的手指划出弧线,一簇火焰绽放在空气中。
    他俯身,一股淡得好像其他人都闻不见的玫瑰香遗漏在阮希的呼吸里,天与地之间开始了坚硬与柔软的交锋。
    我就在你附近,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他说。
    阮希点头。
    接着,营帐的门帘被掀开,陆征河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
    水溶在了水中,就像他时刻都在身旁。
    阮希失神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拿起勺子,他准备给宋书绵喂一点温热的水,他看见对方的嘴唇干涸得快要裂开。
    你怎么还这么喜欢他啊。是宋书绵的声音。
    阮希低头,看宋书绵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自己。
    你醒了?
    赶紧蹲下来,阮希用银勺搅拌着温水,给他喂一口,什么时候醒的?
    宋书绵回答:刚刚。
    他感觉自己从死亡中醒来。
    高烧退去不久,他浑身没有力气,只感觉不再炎热,反而觉得冷。他闭着眼,在黑暗之中看见回家的路,看见雪山之巅掩藏在松树林间,青色的山顶覆盖银白。他挣扎着在道路上行走,大雪铺天盖地。
    你刚刚看到陆征河了?阮希问他。
    不算吧,宋书绵答,声音微弱,我只看见他的背影。
    阮希忍不住笑了,你都能认出来?
    认出来了。不过和几年前的变化挺大。宋书绵再张嘴,又一勺清水从喉咙流过。喝过了水,他舒服了不少,继续说:而且,我能从你的眼神里能分辨出来他是陆征河。
    在他看不见我的时候,我眼神就比较放肆。看他额间流了许多汗,阮希低声道:怎么病好了还流这么多汗?起来坐一坐。
    我想躺着!宋书绵翻身换个姿势,我做梦了。我梦见我去雪山之巅,但是路上下了雪,雪实在是太大了,我也没有力气,我躺下来直接睡在冰天雪地里。我耳朵里塞满了雪,然后听见地狱传来歌声。你知道吗?我好像已经死了。
    阮希认真听他讲完,面色平静地说:梦是反的。
    说实话,陆征河消失那么多年,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没有这么认为,我一直觉得他还活着。
    心灵感应?
    是吧。
    好奇怪。
    宋书绵听着,皱起眉,断断续续地说:但是,但是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alpha。怎么会真的有心灵感应?
    虽然这句话听着不顺耳,但是阮希明白,从现在陆地命运学的角度来说,陆征河的确不是。当然,他也不是陆征河的omega。他们在命运上的配偶另有其人。
    好了,不要去想了。
    睡觉吧,阮希作出凶狠的神情,神不允许你讲别人不爱听的话。
    听罢,宋书绵哈哈大笑,忽然觉得阮希好玩儿。笑了几声,他像笑得没力气了,掩住被子,只露出圆圆的眼睛,里面忽闪忽闪着光,阮希,你变了。
    哪里变了?阮希嗤笑一声。
    变开朗了,宋书绵做鬼脸,要是以前,我肯定以为你真的在生气。
    我当然真的在生气了!
    一边说着,阮希一边给他盖好掀起一角的被褥,营帐的顶篷布料被风吹得直响,他想象得出来外边该有多么的漆黑、寒冷。
    他伸出手,摸摸宋书绵的额头,心里庆幸宋书绵的体温已恢复正常。
    快睡,明天早起还要赶路。他说。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宋书绵睁大眼睛。
    不走就在这里喂狼。
    阮希说完,瞥过眼,用眼尾的余光睨他,称得上冷酷无情,只有abze城城中心立起的海巫女神塑像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哇。
    宋书绵简直想收回自己说阮希变了的话,他感觉那双眼睛里正在很明确地说着:狼一定喜欢你的细皮嫩肉。
    晚安阮希哥!
    宋书绵乖巧极了,说完闭上眼睛,脑袋碰到枕头就睡着。
    阮希很喜欢这种乖孩子,觉得省心。
    他用手指捋开宋书绵脖颈后的碎发,看了看后脖颈已经结痂的疤痕。
    他不太能想象得出来宋书绵吃了多大的苦头。
    毕竟作为一个omega,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失去腺体是什么感受。而且那帮混蛋估计没有条件给他注射麻药。
    沉默片刻后,阮希把陆征河给的棉被披在肩膀上,抱着双臂,上半身趴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床沿。
    最后他吹灭火焰微弱的烛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Fire30 再捡一点晶彩石给你。
    第三十章
    昨天折腾得太累, 阮希一觉睡过了日出。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晚入睡的营帐内。直到意识逐渐清醒,视线模模糊糊, 身下的颠簸感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车上。
    果然, 抬眼是再熟悉不过的车顶。
    阮希挣扎着爬起来, 被胸前的安全带束缚住了身体。
    感受到光照,他朝窗外看去。
    耀眼的光芒自朝阳初升而来。视线顺着光回到车内,他看见那些金光如同钻石磨碎的粉尘,半点不吝啬地泼洒在陆征河的身上。
    被盯住的男人正在开车, 唇角微微上扬,心情看起来不错。
    他能开车了?
    阮希忍不住看了眼他的腿脚, 感觉像是灵活自如了。不知道捏捏会不会痛?但阮希发现他的嘴角噙着笑。
    你在坏笑什么?阮希冷不丁地问。
    是微笑,听见他醒来的动静,陆征河才把视线投过来,早安。
    我们不是在营帐里吗?揉揉额角,阮希顿时睡意全无,怎么在车上了?我的朋友呢?
    清晨我叫你起来洗漱,你起来了,并且用了文恺送来的山泉水。你忘记了吗?陆征河讶异, 然后你又走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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