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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128)

    重玄门守将,夏青。
    晋阳大长公主皱眉,你想潜入宫城?
    皓月语带悲伤: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想给他,给我母亲,给东宫惨死的数十人烧叠纸钱。
    晋阳大长公主摇了摇头,想烧纸,不必去东宫。
    皓月顿了一下,说:姑祖母还不知道吧,圣人把黑蝠令给了蓝蓝表妹。
    晋阳大长公主指尖一颤。
    她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
    皓月缓缓地道出了她此刻的心情,咱们那位圣人,这是要让柴家自相残杀啊!
    蓝蓝表妹自小怀着男儿志向,慎之兄又是个宽仁忠厚的,姑祖母,您说,柴家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
    晋阳大长公主沉声道:不会,他们兄妹自幼亲近,断不会
    架不住圣人从中作梗,更架不住魏禹和李玺那俩黑心的来回挑拨。皓月字字句句戳中她的心。
    姑祖母,您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您要坐以待毙吗?
    晋阳大长公主闭了闭眼。
    平康坊,一折戏演完,戏台突然从中间裂开,缓缓升起一块巨石。
    巨石的模样就像大业版图,中间刻着八个大字
    天降祥瑞,物归原主。
    满堂哗然。
    百姓们纷纷起身,伸着脖子往石头上看,议论声一波高似一波。
    李鸿拍案而起。
    魏禹比他更快,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到巨石上。
    百姓们一见他,立即停止了议论,也有人下意识朝楼上看去,寻找李玺的身影,不料,竟看到了李鸿。
    一时间,众人原本的好奇变成了惊惧。有人想要偷偷溜走,却被龙武军拦住。
    整个百戏场被龙武军围得水泄不通,没有一个人能离开。
    百姓们更慌了。
    李鸿瞥了眼台下的班主。对方垂着头,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鸿扭头吩咐一句,龙武军校尉领命而去。
    巨石上,魏禹压了压手,安抚着百姓们的情绪,
    魏禹在巨石上随意踩了两下。
    百姓们惊呼一片
    天降祥瑞,可不能如此践踏!
    魏少卿,快下来吧!
    是啊,快下来,不然老天爷会发怒的!
    魏禹挑了挑眉,朗声问:在场的可有读书人?
    学生在此!台下,学子们齐齐执手。
    经过百工学堂一事,魏禹因祸得福,如今在文人学子中威望极高。
    魏禹道:诸生可读过《史记》?看到这方巨石,魏某倒想起其中一段。
    有人应道:魏寺卿说的可是《陈涉世家》?
    正是。魏禹笑笑,视线在看台上扫了一圈,缓缓讲来。
    那陈胜、吴广原是被编入谪戍队伍的贫苦百姓,只因天降大雨,误了期限,不想被斩首,便想出一个大楚兴,陈胜王的主意。
    既然鱼腹中可以藏书,打着灯笼便能装作夜狐嚎叫,为何这石头就不能是有人藏在这里的?这出戏就不能是有人有心编排?
    百姓们面面相觑,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太通透。
    我倒觉得这出戏挺有意思,谁编的?李玺扶着栏杆,朝百姓们挥了挥手。
    小福王!
    小福王果然在!
    草民见过福王!
    小王爷,小年夜安康!
    说不上为什么,百姓们看到他就是觉得很安心。
    都好,都好啊!
    李玺想像魏禹那样威风凛凛地跳下去,却被李鸿拎住衣领,扔到楼梯口。
    李玺翻了个小白眼,只得不那么帅气地走楼梯,顺便把戏班的班主揪到了石头上。
    戏演得挺精彩,说说,谁编的?也好给点赏钱。
    班主硬着头皮道:此、此戏并非胡编乱造,而是、是讽喻时事之作
    哦,讽喻啊,那你倒说说,讽的哪个,喻的哪个?李玺笑眯眯地拎着他的后领,让他看向后台。
    班主的眼睛倏地瞠大。
    他的家人怎会在此?
    皓月明明说,要保他们余生平安!
    李玺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当龙武军是死的吗?污蔑君上的后果,你可想过?为了一个表里不一的皓月,你要赔上全家吗?
    班主腿一软,瘫坐在地。
    百姓们不明就里,还以为李玺把班主怎么样了。
    前两日我看了一个话本,叫《俊俏小王爷和霸道大理寺少卿》,旁人都说写的是我和魏少卿,我瞅了瞅,确实有点像。
    李玺臭美地甩了甩头,我确实挺俊的,书昀兄呢,确实也有一丢丢霸道。
    瞧着他搞怪的模样,百姓们不由笑了,紧接着又开始自责,为刚刚对李玺的猜忌。
    他们的小福王如此可亲又可爱,怎么可能残害无辜之人?
    李玺话音一转:但也只是像而已,话本里说,我柔弱得马都骑不动,喜欢穿粉衣裳,哭的时候抱着膝盖嘤嘤嘤
    众人一阵轰笑。
    他们的小福王,能降马王,能驭恶犬,不知道有多威风,才不是嘤嘤怪!
    可见,编的就是编的,不可尽信。李玺俯身,拍了拍班主的脸,你说,是不是?
    班主看着自家妻儿,咬着牙,点了点头,是,福王说的是只、只是道听途说,胡乱编造的。
    李玺并不肯放过他,从哪听来的?说说呗!如今书昀兄暂代大理寺卿一职,若真有这等谋财害命之事,他可不会放过。
    时、时日久远,那些人死的死、亡的亡,该有的报应早有了。
    哦,原来如此。也算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李玺直起身,笑得明媚,太后与圣人如今就在楼上,特意让我下来打赏班主。今日诸位能在此一同看戏也算缘分,外面龙武军备下了美酒瓜果,一人一份,与君同乐!
    百姓们一听,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龙武军把这里围了是为了赏他们酒食!
    魏禹沉下声音,道:《陈涉世家》中秦二世□□,民不聊生,陈胜之流只能拼死一搏。然,我大业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今上励精图治,乃盛世之兆,搞这种神鬼之说,居心何在?!
    字字句句,仿佛一记记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是啊,圣人是个好皇帝啊,太后向来仁慈宽厚,新皇后亦是心怀百姓的大善人。
    小福王更是好上加好,各种好,不知道多少人偷偷盼着他做太子呢!
    折腾啥?
    一场滔天的风浪,像这样被李玺和魏禹暂时压下了。
    只是暂时。
    龙武军连夜行动,将涉事之人一一抓捕,刑部与大理寺联手审问,拔出一连串萝卜。
    皓月也没闲着,后招很快就来了。
    腊月二十四,河北道突降大雪,北境诸县房屋倒塌,数千百姓被埋在了大雪中。
    腊月二十五,剑南道山体滑坡,百顷茶园尽毁,无数茶农损失惨重。
    腊月二十六
    腊月二十七
    真真假假的消息如雪片般飞入长安。
    河北年年下大雪,朝廷早有应对之策,剑南道的茶园虽毁了,好在没有伤到人,都能解决。
    然而,在有心人的散播下,百姓们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仿佛天都要塌了。
    有人提到了天降祥瑞,还有人说到了小年夜的那出戏。
    越来越多的人私下里偷偷议论,是不是上天示警,怒于圣人杀兄弑父,不配为君?
    紧接着,私下里的议论搬到了明面上。
    再后来,原本没被人重视的一则小道消息渐渐流传开来戾太子有一个遗孤尚在人世
    太极殿。
    李鸿不怎么端正地坐在龙案后他已经接连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实在没法坐端正。
    六部长官、龙阁宰辅们围坐成一圈,每个人案头都放着一撂纸张,写着各种方案。
    魏禹和李玺陪在旁边,听的多,说的少,有什么要紧的会认真记下来。
    渭南郡王几次插嘴,提到坊间流言,想问问李鸿如何解决。
    当年的事他们这些老臣最清楚,根本不是百姓们猜忌的那样,再这样传下去,圣人的名声就毁了。
    圣人,这种事就得尽快解决,越快越好,须知三人成虎,一旦流言散播开来,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李鸿头都没抬,不是已经散播开了吗?
    渭南郡王急了,就算您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想大业的根基啊!
    大业的根基在这里。李鸿点点案上的折子,沉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河北道的万千灾民,是剑南道茶农的生计!流言的事,以后再说吧!
    渭南郡王怔住了。
    六部官员也怔住了。
    借着出恭的机会,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凑在一堆说小话。
    工部尚书感叹:没想到圣人如此心怀百姓,从前是我着相了!
    此前,他看似中立,实则更偏向旧臣和门阀一派。他以为李鸿打压门阀是为了剔除旧臣,掌握权柄。
    户部尚书王徵,就是王荣荣的祖父,看向吏部尚书萧愈,萧尚书怎么看?
    萧愈捋了捋胡子,隐晦道:我家三郎同福王交好,就算我不想站福王,子孙也不会听话。
    王尚书点点头,我家荣荣亦然。
    三个老狐狸相视一笑,默契地达成某种协议。
    眼瞅着就到除夕了,然而,从宫廷到坊间丝毫没有过年气氛。
    朝臣们在忙碌。
    百姓们在紧张。
    仿佛有一场大祸正在逼近。
    李鸿在太极殿熬了三日,魏禹便陪了三日。
    看着他们疲惫的脸,李玺飞身上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百姓们不是猜疑吗?
    那就让他们知道,朝廷都在做什么,圣人都在做什么,他的书昀兄为何连觉都没得睡!
    一张张皇榜贴遍长安,送往洛阳,随着邸报传到各府各州各县。
    皇榜上没有一句客套话,只清清楚楚地列出了大业立国以来各地遭的灾,朝廷的应对措施,户部拨出去的款项,最重要的是,灾民们后来怎样了。
    活着的人重建家园。
    死去的人得以安息。
    天没塌,老天爷也没空示警,一切不过是有人恶意操纵罢了。
    皇榜最后,李玺说:买点年货吧,关心关心家人,闲着没事别去想太阳月亮银河里的星星,不如好好过年。
    就很有道理。
    大雪纷飞中,有人站在长街尽头,微笑地看着他。
    李玺端着腰带,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眉眼一挑,这位郎君,等人呢?
    魏禹目光温柔,嗯,在等我的家人,买年货,烫甜酒,回去吃顿年夜饭。
    李玺心头一紧,故作轻松,这还有几天呢,吃什么年夜饭?
    魏禹看着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李玺怔怔地站着,视线落到他肩上。
    他今日穿的还是自己送他的那件狐领披风,雪花纷纷扬扬,没入毛领中,化成晶莹的水珠。
    这件衣裳,魏禹很少穿。
    因为很贵气,很扎眼。
    上次穿,是李玺闹了脾气。
    这次穿,是魏禹要离开。
    我不喜欢这件衣裳了。小福王闷声道。
    每次穿都没有好事。
    每次穿都是为了哄他。
    魏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保证,会平安回来,元宵佳节相约曲江池畔,一同游园赏灯,可好?
    李玺垂着眼,问:建功立业就那么重要吗?
    若是从前,我会肯定地说,重要。如今,对我而言却不是最重要的了。
    那你还争这个先!
    魏禹叹道:门阀一派怠政,就是在逼圣人妥协。庶族官员力量薄弱,真正可信之人屈指可数,若我不出去,河北道的赈灾事宜就只能落入门阀手中。
    不是还有二哥吗,舅舅也不错,还有崔沅,谁出去都行,干嘛非得是你?道理很明白,李玺就是要在魏少卿面前任性。
    魏禹抬起李玺的脸,对上他澄净的眸子,说:我想要这个机会,我需要有足够的资格,站在你身边。
    第136章 不乖
    赈灾的人选最终定的是魏禹和二皇子。
    在朝堂上下旨的时候, 门阀一派差点闪了腰。
    他们端着姿态这么久,不就是料定了李鸿无人可用吗?怎么都没想到,会派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
    毛都没长齐是他们的原话。
    李鸿根本没理他们。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派门阀出去, 那些人有经验、有根基又能如何?架不住一个贪字。
    二皇子笨是笨了些,人品没问题;魏禹虽年轻,人却机敏,心思也深,河北道那帮老狐狸他未必不能应付。
    这话是太后说的。
    李鸿最担心的反而是李玺。
    李玺没反对, 没跳脚,甚至没有瞪他一眼, 这就很奇怪了。
    散朝后,李鸿特意把魏禹叫到偏殿,隐晦地叮嘱:走之前检查一下衣箱啊,麻袋啊, 看看有没有多出来的东西。
    或者, 人。
    魏禹笑着应下。
    福王府。
    李玺像只小狼崽似的蹲坐在胡椅上, 怀里抱着软垫, 嫩生生的脸绷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追着魏禹的身影转来转去。
    魏禹收拾一样东西就要回头看他一下,然后被他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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