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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104)

    李鸿欣慰地点了点头。
    李玺也笑嘻嘻地朝魏禹挤了挤眼。
    你说说,书昀兄有多厉害,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不仅替圣人解决了问题,还同时卖了两位尚书好!
    御史大夫冷嘲热讽:魏少卿年纪轻轻就如此擅于逢迎,前途无量啊!
    李玺直接开骂:听你这意思,就不能有人比你聪明、比你会干实事呗?不然就是拍马屁、会钻营?
    御史大夫面红耳赤,下官说的是魏少卿,福王急什么?
    你眼瞎还是记性不好?魏少卿是我准王妃知道不?
    行了。李鸿瞪了李玺一眼,朝堂上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魏禹又不乐意了。
    是他家小虫虫的错吗,就骂小虫虫?
    没猜错的话,棕榈叶如今只是付了订金,还没装船运输,不然这样,干脆退掉,把钱从灾民手里要回来。
    魏禹不紧不慢道,不过,就要烦劳徐大夫出个主意了,帝后大婚不用棕榈叶,用什么?
    御史大夫哼了一声:那是户部和工部的事,问我做什么?
    魏禹淡淡一笑,哦,原来您也知道是户部和工部的事。
    李玺扑哧一声笑出来。
    李鸿也忍俊不禁。
    众臣憋着笑,看向御史大夫的大黑脸,暗骂一声:活该。
    这人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谏官之首,天天骂这个,骂那个,但凡有人提出一些革新意见,都会被他骂回去,不知道坏了多少好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怼到说不出话。
    后生可畏啊!
    服气。
    散朝后,崔沅好心地扶了徐大夫一把,却被他气恼地挥开手。
    崔沅并无恼意,反倒安然地站在台阶上,笑眯眯地端着手。
    李玺凑到魏禹耳边,小声道:徐大夫七老八十,也该致仕了,若他走了,御史台的第一把椅子是不是就是崔沅的了?
    想来如此。
    那风度翩翩小仙鹤也就到手了?
    想来如此。
    小虫爪一挥,去吃饭!
    好。
    你怎么不说想来如此了?
    虫虫喜欢听?
    喜欢!
    想来如此。
    再说一遍。
    想来如此。
    李鸿一阵牙酸,你说他们,无不无聊?
    崔沅浅笑,圣人如今看着福王和魏少卿是何感受,当年臣与定王看着您和柔柔就是何感受。
    小福王的聪慧豁达随了母亲,专一深情随了父亲。
    李鸿闷了一会儿,说:已经许久没人在我面前提阿镇了。
    他站在九尺高台上,看着眼前宫阙重重,问:若换成阿镇坐拥这江山,想来,一定比我做得好。
    崔沅笑了一下,说:圣人还不知道吧,当年先帝从一开始选中的就是您。不然不会给您改名为鸿。
    李鸿摇头,不,那是因为阿镇的身体若他没有旧疾,不会是我。
    崔沅道:圣人若不信,不妨想想,若把这江山交给恭王是何结果?
    恭王,就是二皇子。
    前日刚在兵部跟人打了一架,为的是北地被克扣的军饷。
    一个皇子,堂堂亲王,有一百种方法能妥善地办成此事,他却跟人打架
    李鸿嘴角一抽,还是算了。
    还是李玺那臭小子更合适。
    你说,那些老顽固们是不是眼瞎了,怎么就看不到小宝的好?
    崔沅笑笑,会有人把他们换下去的。
    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布下了棋局,他们这些前浪只有配合的份。
    ***
    年轻人正窝在青牛车里,美美地吃早饭。
    李玺瞧着车身四周新挂的帐子,暧昧地拱了拱魏禹,特意加了帐子,又想在车里做好事?
    冬日到了,会冷。魏禹往他嘴里塞了一只小包子。
    李玺弯着眼睛嘻嘻笑。
    明明脑子里和他一样想口口,偏要故作淡定,怪可爱的。
    吃完饭,魏禹把李玺送到鸿胪寺,把青牛车留给他,自己骑马去了大理寺。
    李玺上午在鸿胪寺当差,下午还要去学宫读书,年根底下,大理寺忙得团团转,李玺大方地让魏禹去忙,不用来接他。
    人虽没来,却送来一封信。
    正面用刚劲的笔体写着一上午做的事,条条款款列得分明,如同汇报工作。
    背面却抄了一首《蒹葭》,笔体明显软了些,想来魏少卿在一笔一画写下这首诗时,嘴角是含着笑意的。
    李玺没有回信,只捡了一片学宫掉落的银杏叶,写上魏禹的名字,让送信的人带回去。
    李木槿挑挑眉,我小弟何时这么矜持了?正常不该眼泪汪汪写上五大页,滔滔不绝地诉说相思之情吗?
    李玺轻咳一声:甜甜的恋爱期嘛,就得矜持些。
    柴蓝蓝拆台,难道不是担心字写得丑,被魏夫子罚?
    李玺笑眯眯:蓝蓝表姐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才没郎君配得上吧?
    柴蓝蓝:
    李木槿: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也捡叶子去。
    捡什么叶子,背书去!
    自己爱自己不香吗?
    要什么男人!
    散了学,娘子们被柴蓝蓝拘在大课室背四书,李玺被自家男人接走了。
    魏禹带着他去了平康坊,没有什么确定的行程,就是逛逛街,吃吃饭,看看胡旋舞,和别人家约会的小郎君小娘子一个样。
    从前,每次带李玺出来吃饭,魏禹都要提前做功课,行程表安排得一丝不苟。
    这次却没有,就是随意走着,看到一家干干净净的小面馆,有葱花油的香气从店里飘出来,李玺很喜欢,就进去了。
    面馆掌勺来自剑南道,面汤里喜欢加茱萸汁,味辣,暖身,去湿气。
    李玺吃得满头大汗,红通通的舌尖伸出来,哈哈地散着辣劲儿。
    魏禹看痴了。
    又给他加了一勺茱萸汁。
    李玺咋咋呼呼:不能再加了,再加就更辣了。
    哦,是吗,抱歉,我以为是醋。
    隔着低矮的小方桌,李玺把手伸过去,戳戳他下巴,大理寺是不是太忙,看把我家书昀兄累的,都分不清醋和茱萸汁了。
    魏禹捉住他的手,藏到桌下,轻轻地揉捏着。
    面馆不大,很喧嚣,跑堂小哥来来往往,嗓音洪亮。
    他们这里却仿佛隔着一方小天地,安静,温暖,有汗湿的脸,还有淡粉的舌尖
    第110章 亲啦~[三更]
    魏禹垂着眼, 盯着李玺粉红的舌尖。
    李玺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擦嘴了,配合地把脸凑过去。
    魏禹怔了怔。
    他肖想的,近在眼前, 稍稍低下头,就能含住
    李玺眨眨眼,不擦嘴吗?
    魏禹迟疑了一下,掏出帕子, 轻轻地擦拭着, 指腹貌似不经意地压上他的唇瓣, 碰得有点久,没舍得放开。
    李玺叹气:书昀兄,你果然累傻了, 不然咱们早点回家吧, 你早点睡觉,明日也不用给我做早饭了,我从长乐宫给你带,好不好?
    不累,吃完去胡旋阁。魏禹淡定地收回手, 把自己那碗换给他。
    终究怕他吃太辣, 肚子疼。
    他自己那碗都见底了,魏禹这碗还没动, 这样就可以吃两碗了!
    李玺弯起眉眼, 享受着这小小的宠爱和大大的喜悦。
    他一积食就发烧, 往常时候, 魏禹晚膳不许他多吃,今天却可以吃两碗不住在一起真好!
    从面馆出来,李玺颠颠地跑去街口的胡饼铺, 买了两个饼。
    夹着羊腿肉的,放了酸菜丝,面饼还脆着,书昀兄快吃吧!
    他知道魏禹爱吃胡饼,每次午膳都要在大理寺旁边那个胡饼铺里买两个。
    他还知道,魏禹最爱羊腿肉的,夏秋夹青笋,冬春放酸菜丝。
    不忙的时候会要一碗胡辣汤,坐下来一口汤一口饼,慢慢吃。忙起来就是边走边吃,迈进大理寺的门,两只饼也就下肚了。
    他也知道,魏禹是认识他之后,变得异常忙碌的。可他还是会腾出时间,接他,送他,陪他,给他做早饭。
    他都知道。
    李玺碰了碰魏禹眼下的乌青,没有表现出心疼的样子,只是笑着说:书昀兄,明日我从长乐宫带早膳,你多睡半个时辰,好不好?
    好。街上人来人往,魏禹还是忍不住握了下他的手。
    喉头微哽。
    胡饼吃到嘴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香。
    每次李玺过来,胡旋阁都会提前清场,暴露的表演、喝得醉醺醺的人,都不会让李玺看到。
    李玺直接从侧门入,踩着木梯上到三楼。
    三楼是个大通间,有漂亮的直棂窗,青色的帷幔,还有铺着彩色毛毡的表演台。
    胡姬们穿着束腰百褶裙,踩着小皮靴,里面是坠着流苏的灯笼裤,转起圈来,身上亮闪闪的饰品叮当作响,好听又好看。
    乐师们大多是男子,扎着小辫子,敲着鼓,古铜色的脸上溢满笑意。
    有年纪小的男女侍来来往往,送上好吃的点心、美味的葡萄酒。
    每个人见到李玺都很高兴,对他友好又敬畏。
    李玺在这里也很放松,所有人都是卷卷的头发,浅色的瞳孔,他不是特殊的。
    书昀兄,共饮此杯!李玺拿了一只最大的酒觞,倒了满满一盏。
    魏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推回他面前。
    李玺眨眨眼,几个意思?
    魏禹笑,不是说共饮吗?
    字面意思。
    李酒把头凑过去,和他脸对脸,凑到酒盏边沿,有本事一起喝。
    魏少卿自然是有本事的,和他脸贴脸,共饮一杯。
    李玺醉了。
    莫名兴奋起来,要跟胡姬们学跳舞。
    胡姬们小心地看向魏禹,直到魏禹点了头,才扶着李玺的手臂教起来。
    李玺四肢不大协调,没有一下踩在拍子上,自己却很开心,一边大笑一边转圈圈。
    胡姬们也笑得弯下了腰,不知道该怎么教了。
    魏禹拿了一只羯鼓,用手一下下击打着,引导他踩在鼓点上。
    果然好了很多。
    李玺转啊转,每次转到魏禹这边的时候,都要朝他抛个媚眼。
    魏禹回应他的,是一轻两重,三声击打,意为酒暖情深,永不散场。
    这就是此刻,魏禹想对李玺说的话。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李玺突然找不到魏禹在哪里了,目光所及全是胡姬们的花衣裳。
    书昀兄快来救我,我要晕了!
    熟悉的松针香飘进鼻翼,李玺放心地倒了下去,然后,落入熟悉的怀抱。
    烛光悠悠,帷幔翻飞,眸底映着他的脸,仿佛在发光。
    小福王情不自禁地勾住魏少卿的脖子,亲了上去。魏少卿终于如愿以偿,含住了他肖想的舌尖。
    缠绵一吻,浓情蜜意。
    胡旋阁中一片欢呼。
    酒盏举起来,羯鼓敲起来,一轻两重,酒暖情深。
    不知不觉,时间就慢悠悠地流走了,街上敲起了闭市钲。
    钲声要敲三百下,有的是时间回家,还有性子直爽的小娘子在和卖首饰的波斯商人讨价还价。
    李玺冷不丁一瞅,看到了一只红宝石手钏。
    兰心一直在找这个,我给她买回去吧!
    朝魏禹伸手要钱福王府的财政大权早就交给魏禹这个准王妃了。
    魏禹垂眼看着那只手钏,淡淡道:崔小娘子想要的手钏,也要你来买?
    李玺一秒变机灵,唉,说起来也是我心疼表弟,贺兰心里不是装着兰心嘛,最近想跟兰心表明心意,总得有样拿得出手的礼物吧?我把这个买回去,是想送给贺兰的。
    魏禹抿了抿唇,这才把钱掏了,还顺便跟波斯商人砍了砍价。
    李玺笑嘻嘻地勾了下他的手,小醋精。
    魏禹挑眉,挠挠他手心,小醋精说谁呢?
    小醋精说你呢!
    哦,原来是小醋精说我呢。
    李玺懊恼地啧了一声,追着打他。魏少卿眉眼含笑,从容地躲闪着。
    满大街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秀恩爱,其中就有大皇子名义上的王妃窦卿依。
    小宝。她温柔地叫了一声。
    李玺惊喜回头,窦姐姐?
    待看清了人,笑容却僵住了,许久不见,窦姐姐清减了许多。
    窦卿依笑笑,瘦些穿上胡裙才好看,不是么?
    姐姐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太瘦。李玺难掩心疼,不仅是瘦,气色也不好。
    窦卿依却没有任何诉苦的意思,一如既往温婉地笑着。
    李玺在心里把大皇子骂了一万遍既然喜欢男人,干嘛祸害这么好的窦姐姐!
    窦姐姐来平康坊买年货吗?
    长宁郡君不日大婚,我作为郡君最忠实的倾慕者,自然要给她准备一份厚礼。
    窦卿依语带调侃:就是吧,逛了许多天都没瞧见满意的。
    当初窦卿依在宫里住着时,就日日跟在郑嘉柔身后,再长大些,更是处处以郑嘉柔为榜样,当初郑嘉柔离京,她比李鸿哭得还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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