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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85)

    李仙芝的眼睛像杨氏,蛛蛛的凤眸与定王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
    太后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刚刚止住的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李玺悄悄在蛛蛛耳朵说了什么。
    蛛蛛十分懂事地环住太后的肩,笑容爽朗:我长这么大,家里只有阿爷、娘亲和小弟,从来没见过祖母。我偷偷想过祖母的样子,就是娘娘这样不,娘娘比我想象得还要慈爱,还要好。
    太后哭得更凶了。
    这就是她的孙女啊,是阿镇的孩子!就连这爽利豁达的性子都随了阿镇!
    太后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还让李玺从后殿拖出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衣裳、玩具和小摆件,有的旧,有的新,有的小,有的大,都是这些年积攒的。
    小宝有,老大、老二有,你阿姐们也有,这个是你的。
    谢过祖母。蛛蛛一点都没客气,尽力哄着老人家开心。
    太后又哭了。
    这次,是笑着哭的。
    魏禹从殿外进来,在李玺耳边,低声道:定王妃要去感业寺了
    言下之意,如果蛛蛛想见见她的话,得趁现在。
    感业寺是皇家禁苑,不对外开放,里面住的除了先帝太妃,就是犯了错的宗室命妇,常年有重兵把守,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李玺没瞒蛛蛛,如实对她说了事情经过,包括杨氏一直在找她,也包括她做的那些错事,以及李云萝布的这个局。
    蛛蛛沉默了一会儿,果断道:她到底十月怀胎生下我,今后我不能在她身边侍奉,好歹去给她磕个头。
    太后又又又哭了。
    这重情重义的心性,分明就是自家孩子!
    李玺舍不得让她独自面对,和魏禹、胡娇一起陪着她。
    几个人到的时候,杨氏正扶着杨兮兮走出掖庭,不小心被门槛绊到,眼瞅着就要摔倒。
    蛛蛛连忙上去,扶住她。
    她戴着面纱,不想让杨氏认出来。
    杨氏根本没仔细看,只知道她是和李玺一起来的,满脸厌恶,恶声恶气:滚开,用不着你假好心。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也是她对蛛蛛说的第一句话。
    蛛蛛看着她扭曲的脸色,怔了一瞬,缓缓地收回手。
    杨兮兮倒是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衣着光鲜的李玺,还有从巷道中匆匆而来的李氏姐妹。
    就连嫉妒和不甘都没有了,一颗心只剩下不堪与卑微。
    数月前,还针锋相对。
    再相见,已是云泥之别。
    最大的差距不是外表,不是衣着,而是李玺身边依旧有这么多人真心相待,而她,只能死死扒住杨氏这根救命稻草。
    还是不怎么牢靠的草。
    杨兮兮看都不敢看一眼囚禁了她数月的掖庭,更不敢让李家姐妹与杨氏说话,生怕她改了主意,慌忙扶着她上了马车。
    杨氏就这么错过了与蛛蛛说话的机会。
    多年以后,得知真相,后悔已经晚了。
    尽管内心失望至极,蛛蛛还是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权当还了杨氏怀胎十月的恩情。
    巷道狭长,时不时就会刮一阵过堂风。
    蛛蛛的面纱被风吹落,冷不丁和李仙芝两两相对。
    第90章 兵不血刃(修)
    李仙芝眯了眯眼。
    李玺怂叽叽地躲到魏禹身后。
    蛛蛛又怂叽叽地躲到他身后。
    李玺扒着魏禹的肩膀, 探出半个脑袋瓜,悄悄看李仙芝。
    李仙芝背着手,眯着眼, 仿佛下一刻就要说:拖出去,三百军棍。
    李玺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一哆嗦, 手虫爪往前一伸,暗搓搓指向魏禹, 我不是故意瞒阿姐的, 要怪就怪他, 他今天才告诉我。
    完了还软着声音嘀咕:书昀兄你就认了吧, 我这个小身板,可挨不住大姐姐一百军棍,到时候打伤了打残了, 还是你心疼。
    好,很好。
    魏禹噙着一丝笑, 背过手掐住他的腰。
    小福王瞬间软了腿。
    一刻钟后, 长乐宫。
    李云萝跪在太后与李鸿面前, 说明了一切。
    她把隐瞒蛛蛛身世、设局蒙骗杨氏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包括这样做的原因。
    太后心疼她还来不及,哪里会怪她?
    好了好了, 蛛蛛找回来了, 娇娇也好好的,便是最大的幸事。太后一手拉着蛛蛛,一手搂着胡娇, 极力忍着眼泪。
    看着蛛蛛与定王如出一辙的眉眼,太后与李鸿心里都不好受,又各自掩饰着, 不想让对方看出来。
    蛛蛛和胡娇以晚辈的身份,正式给他们磕了头,又和姐妹们见了礼。
    得了,有了两个小孙女,我再也不是祖母最爱的小宝了。李玺插科打诨,调节气氛。
    众人忍俊不禁。
    长安宫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李鸿接见了契苾纳木,得知他要去北疆,给了他一样信物,还承诺他,一年之内若能立下军功,便擢为将军。
    太后赐了仆固鸦羽许多东西,感谢她这些年对蛛蛛的照顾。
    契苾小宝换了新衣裳,洗得白白净净,圆溜溜的眼睛,卷卷的头发,绷着小脸的样子,凶萌凶萌的。
    太后喜欢得不行,拉着他的小手问了好些话。
    小宝很给面子,能答的都答了,官话说得不熟,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又惹得众人一通笑。
    谁都没提蛛蛛的去留,但彼此心里都惦记着。
    最后,还是蛛蛛主动说了起来:我要随阿爷、娘亲一起去北疆,像王爷爹爹和大姐姐一样,替咱们李家护家国、守边关。
    好,好!太后含着泪,重重点头。
    李鸿仰着脸,极力压下眼中的湿意。
    阿镇,你看到了吗,你的孩子们很好,都很好。
    李玺吸了吸鼻子,逢年过节要回来看望祖母和阿姐。
    蛛蛛抿着笑,点点头,嗯,还有你,小宝。
    李玺虎脸,叫哥哥。
    小宝。
    哥。
    宝。
    李玺卷起袖子,要教训她。
    另一个小宝不乐意了,呲着小牙,保护姐姐。
    长乐宫中,祖孙三代,共享天伦。
    福王府,杨氏在女官的监视下,草草收拾好细软,一盏茶都没来得及喝,便带着杨兮兮离了府。
    她以为女儿们至少会回来看看她,最终却失望了。走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心仿佛空了一大块。
    她回首,望着那六尺高台,心中怔然,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
    身后,女官冷声催促:快些吧,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杨氏面色失落。
    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
    公主府。
    晋阳大长公主一回去就宣称自己病了,大张旗鼓请大夫,短短一个时辰就请了三趟,病因据说是受了刺激,急火攻心。
    这么一闹,坊间百姓都知道了。
    魏禹还没出长乐宫就收到了消息,很快猜到,晋阳大长公主这是在做铺垫,想借此宣扬李玺的身世。
    李玺带着契苾小宝撑着小船在湖里叉鱼,蛛蛛、胡娇、李木槿三姐妹坐在岸边加油助威。
    这是天生命好的。
    操心命如魏禹和李仙芝,正跟李鸿商议对策。
    李鸿冷笑:当真以为我不会动她吗?
    太后叹道:你还真不能。别忘了你在先帝灵前发过誓,不会动这些有功之臣。
    李鸿抿唇,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一次次被她拿捏。
    不行!太后断然道,你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我信,我绝不能让你
    断子绝孙。
    这是当年宗亲们保李鸿登基时,逼他发下的誓言。
    不必圣人出手,我去。圣人发过誓,我可没发过,我的镇远军也是祖父留下的,祖父在天有灵,怎么舍得自家儿孙被欺负!李仙芝把长矛一横,就要往外冲。
    魏禹错身挡住,执手道:县主稍安勿躁,下臣有一个主意。
    那就赶紧说。李仙芝对这个妄图勾走自家小宝、小宝还心甘情愿任他勾后者才是重点的家伙没什么好感。
    魏禹并不恼,不急不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仙芝和李鸿久久无语。
    太后扑哧一笑:有你护着册册,我可以放心了。
    魏禹躬了躬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晋阳大长公主正为自己的连环计洋洋自得,怎么都想不到,马上就要玩劈叉了。
    她不是装病吗?李鸿顺理成章派了御医去给她瞧病,一个时辰派了六位,比她还大张旗鼓。
    晋阳大长公主沉默了,连忙召集心腹,推断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等他们推出结果,圣旨就到了
    晋阳大长公主得了急症,御医说需得静养。圣人念其旧时功绩,特许其迁居洛阳行宫,吃穿用度与太后等同
    内监高举圣旨,飞奔到大长公主府,后面跟着一队龙武军,还有人甩着小旗子,一路走一路宣扬。
    按礼制,只有中了状元或立了大功,宣旨时才有这样的排场。
    坊间百姓不明就里,纷纷言道
    圣人对晋阳大长公主可真好啊!
    是啊是啊,太后娘娘的排场也不过如此了。
    洛阳别宫诶,就连亲王和太妃们都没资格居住!
    这下,晋阳大长公主可长了脸了。
    并没有。
    晋阳大长公主又吐血了,气的。
    这还不是最绝的,真正的点睛之笔在后面
    念及路途遥远,恐有万一,特命恭王李珙护送。
    恭王李珙,就是二皇子。
    让晋阳大长公主一心扶持的二皇子亲自把她送出长安城,还有比这个更扎心的吗?
    绝,还是魏少卿绝。
    黑,也是他最黑。
    宽仁如太后,傲娇如李鸿,耿直如李仙芝,死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晋阳大长公主看到二皇子,刚刚压下的一口老血又喷了出来,你来凑什么热闹!
    圣人不放心姑祖母一个人上路,特命我前来护送。二皇子无辜道。
    神TM上路!
    晋阳大长公主再次吐血。
    二皇子吓了一跳,御医果然没夸大其辞,姑祖母竟病成了这样!快快快,别耽误了,现在就收拾东西出发吧!
    晋阳大长公主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珙哥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真不知道圣人为何送我出京?
    为了让您养病。二皇子坚持道。
    他是为了李玺那个小崽子!他想把皇位传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这才千方百计把我支开!
    二皇子反问:难不成姑祖母觊觎皇位?圣人为何千方百计支开姑祖母?
    晋阳大长公主生生怔住,似乎难以相信这样的话会从李珙嘴里说出来。
    半晌,才哑声道:你当真不知,我是为了谁?
    二皇子没再装傻,直截了当道:姑祖母若是为了我,大可不必。圣人春秋鼎盛,立储之事言之过早。再者,他想立谁,朝臣想拥护谁,都有他们的道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争不来,也抢不走。
    你
    你竟如此没有骨气!
    晋阳大长公主一阵猛咳,脸色登时灰败下来,若说之前是装病,这下是真病了。
    都这样了,还要颤着身子指责二皇子,你才是正正经经的皇室血脉,若非当年你的生母就是正宫之主,你生下来就会是太子!
    既然姑祖母说起了当年,我也多说一句,若非当年姑祖母一意孤行,柴氏满门哪里会遭此冷遇?我母妃又如何会独居幽宫十六年?
    你这是在怪我?晋阳大长公主难以置信。
    二皇子轻叹一声,不想跟她掰扯这个,好言相劝:姑祖母,慎之表兄和蓝蓝表妹都是有本事的,将来的日子差不了,不用您劳心劳力地算计,您就好好在洛阳行宫享清福吧!
    晋阳大长公主揪住二皇子的衣袖,急声道: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是不是圣人?还是你母亲?他们威胁你了?
    二皇子目光清明,道:不用谁说,我有眼,会看,有脑子,会想。
    你懂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业江山断送在那个突厥种手里!
    姑祖母难不成忘了,我身上流着圣人的血,我也是突厥种!
    二皇子冷下脸,一字一顿道,姑祖母,圣人立谁为太子,是李家的事,不是柴家的事。
    你
    我将来如何,那是我的造化,用不着姑祖母操心。二皇子把衣袖从她手里扯出来,站直身体。
    若圣人立我为储,我便像他一样兢兢业业,做个守成之君;若他选中了别人,我便像定王叔那般,仗剑驰马,护卫我大业江山。
    姑祖母,这都是命,算计不来的。
    晋阳大长公主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吐血太多,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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