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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28)

    熊熊子吃一条,就开心地晃晃尾巴,然后被李玺不小心撸下两根毛,偷偷藏进木匣里,攒着做手戳狗毛小玩偶,送给未来的小外甥。
    已经做好两个了!
    超大尺寸的。
    越靠近凉亭,萧子睿步子越快,恨不得一头扎进自家夫人怀里。
    魏禹没笑话他。
    因为他根本没看萧子睿,注意力早被亭子里那个穿着轻薄衣裳,露着嫩白脖颈的小金虫夺去了。
    凉亭中,姐弟两个背对着他们,正在说话。
    李玺说起了订亲的事。
    李云萝问:小宝当真要同魏少卿成亲吗?
    自然不是,就是做个样子。李玺玩笑般说,难不成我要真娶个男王妃,阿姐都不反对吗?
    只要小宝喜欢。李云萝看着他,笑得很温柔,就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
    李玺突然生出一种冲动,要不要向二姐姐坦白,就像前不久刚刚对三姐姐说的那样。
    这个想法在嘴边转了一圈,终归还是没有说出来。
    万一他会错了意,再让二姐姐担心,那就不好了,她还怀着小外甥呢。
    李玺打了个哈哈,说:男王妃就别想了,顶多走个过场,让圣人挑不出错来就成。
    过场也有过场的走法,届时,你跟魏少卿谁娶谁嫁?
    李玺揪着狗尾巴,吊儿郎当地说: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那肯定是我嫁。二姐夫不是说了,他是大业的栋梁,大业未来可以没有圣人,却不能没有他。如果真让他嫁进王府,这个大理寺少卿就当不成了,更别说入主龙阁,成为宰辅。
    李云萝朝亭外看了一眼,笑意中除了温柔,又多了三分骄傲。
    谁说她的小弟只知斗鸡走犬、不学无术?他呀,不知比多少自以为聪明的人更通透。
    魏禹怔在那里,沉声道:值得。
    萧子睿:啊?
    你不是问我如此走心,值吗?
    值了。
    能与这只小金虫虫有这段羁绊,不管何时分道扬镳,不管将来如何,都值了。
    李玺不经意瞧见从旁边绕过来的萧子睿,暗搓搓给他上眼药:阿姐,你说我二姐夫是不是断袖?他是不是暗暗心仪魏少卿?不然他干嘛那么夸他?
    萧:
    祖宗,我可求求你了。你骂我吧,骂我一万句都成,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说你一句。萧子睿冲到李玺面前,苦哈哈。
    李玺报了个小仇,心满意足地拍拍衣裳,非常善良地把亭子留给夫妻俩。
    扶着槛栏往下一跳,这才发现魏禹也在。
    刚刚还说要嫁给他!
    他听到了多少?
    都听到了。不用他说出口,魏禹就猜到了他丰富的内心活动,一字不漏。
    太太太丢人了!
    李玺借口都不想找了,拔腿就跑。
    魏禹早就防着他这招,错身将他挡住。
    李玺也防着他,小尖棍一甩,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魏禹闷哼一声,往前踉跄了两步,最后还是没撑住,曲着腿半跪在桂花树下。
    李玺转过身,却没停下,倒退着往后走,你少诈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魏禹并没有为自己解释,只是蹙着眉,白着脸,一副疼痛难掩的样子。
    李玺有点动摇了,至于么?我刚才那一下,连你的衣裳都没扎透。
    戳到旧伤了。魏禹似乎在强忍着痛楚,却又摆了摆手,没事,王爷不用管我,帮我叫个大夫就好。
    李玺动摇X2。
    这么严重的吗?
    魏禹依旧不解释。
    越是这样,李玺越信以为真,最后一点点挪回来,一点点挨过去。然后,被魏禹捉住。
    你又诈我!
    福王府上空回荡着小王爷悲愤的怒吼。
    魏禹半拉半抱着,把他带到一处幽静的角落。
    那里种着几株高大的芭蕉,刚好围出一片凉亭大小的地方,长着柔软又密实的青草,摆着两块光滑的石头,正适合幽会。
    熊熊子啪唧啪唧跑过来,给他们把风。
    这招真烂。李玺杵了魏禹一肘子,我跟你说,今天就算你把天兵天将请下来,这事都不能轻易过去。
    那这个呢?魏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物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玺眼睛一亮,是银球香囊!
    一种崭新的、从来没见过的样式!
    不是普通的银片打制,而是用一根根极细的银丝绕成的。数十根银丝绕成一股,数十股编织缠绕,做成一个玲珑精巧的小香球。
    最精妙的是,球中不是普通的双层香奁,而是一个比指节大不了多少的白瓷小人,小人盘着腿,伸着手,刚好可以把香片放在他怀里。
    这是从哪买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若是让三姐姐看到,还不得羡慕死我?
    姐弟两个都是香囊控,尤其是银球香囊,济安香铺每月限量卖十个,几乎都进了福王府。
    我自己做的。魏禹说。
    李玺手一顿,笑容渐渐消失。
    这事能过去吗?魏禹轻笑。
    李玺咬牙,你贿赂我。
    魏禹坦率地点点头,我成功了吗?
    成功个屁!骂得非常爽快。
    魏禹伸手,香囊还我。
    还还是不还呢?
    动作非常迟疑。
    魏禹向前一步,摸摸他的小卷毛,嗓音低沉,满含情意:和好吧。
    和就和。这话说得倒是硬气。
    小金虫转了转眼珠,机智又霸道:看在你送我香囊的份上,只和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我还是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魏禹干脆地点点头。
    有了第一个和好香囊,一个月后,自然还会有第二个。
    为了彻底把这根刺从李玺心里拔掉,魏禹主动说起了那天的事。
    果然,李玺一听就炸毛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就算你觊觎我的身子,我也不会跟你再、再怎么样。
    嗯,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王爷,那天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郎君们到了一定年龄总会有人引导,大户人家有教养姑姑,普通百姓也有朋友兄长,你不是叫我爹爹吗,就当就当我是在教你。
    我爹才不会教我那个。李玺小声嘟囔。
    不过,魏禹的意思他明白了。
    魏禹这是在宽慰他。
    不得不说,这番话确实让李玺心里好受许多。
    他家中无父兄教导,又自小跟姐姐们玩在一处,闲暇时候也是去动物园嬉闹,从未像别人家的小郎君那般到了一定年龄自然而然地学会说荤话,看香艳话本。
    小福王在这方面是有些迟钝的,不是身体迟钝,而是没机会跟狐朋狗友探讨。
    别人都怎么学?
    到底是好奇的。
    魏禹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有话本,也有图册。王爷若想要,我给你找几本。
    也不是特别想要。小福王转转眼珠。
    是我硬给王爷的,算作下个月的贿赂,王爷若觉得好,就把和好的期限延长一个月,可好?
    李玺给面子地笑了,好说好说。
    魏禹心内却酸酸甜甜,五味杂陈。
    他以为,李玺的心上人是个女子。毕竟,那日在柴房他那么抗拒,显然不喜欢同性的触碰。
    他以为,李玺天天喊男男授受不亲是在开玩笑,毕竟真正喜欢男子的人,会千方百计把自己伪装成所谓正常的模样。
    比如,大皇子。
    比如,他。
    魏禹自小混迹于市井之中,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当初圣人拿他做刀,让他娶李木槿,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很清楚这桩婚事不可能成,而他会因此彻底得罪福王府。
    刚好可以借此宣布,终身不娶。
    万万没想到,这只亮闪闪小金虫,会成为这场计划中最大的意外。
    魏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怀着某种阴暗的、不可言说的心思,打听心上人的心上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看的人。
    王爷为何会心仪于她。
    好看呀!
    魏禹试图上眼药,只有好看就够了吗?
    李玺理所当然道:好看难道还不够吗?
    魏禹:
    就,无法反驳。
    李玺笑了一下,有点坏,看在银球香囊的份上,我明日也给你一个惊喜。
    魏禹也笑,确定不是看在话本的份上?
    李玺啧了一声:不然,那一月的延期就算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个俏皮机灵,一个沉稳淡定。
    相视一笑,恩怨尽消。
    就像回到了最初做朋友的时候,又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二天,李玺送去的惊喜轰动了长安城。
    鲜花盈街,红绸铺地,七彩宫灯一路从承天门挂到朱雀街。
    鸿雁为媒,白鹿为聘,龙武军开道,金吾卫押车,八十八抬聘礼排成一列,浩浩荡荡地押到光德坊。
    小福王穿着大红衣袍,坐在雪白的骏马上,冲着萧家大门高喊:禹弟弟快来开门,我来娶你啦!
    厚重的木门轰然打开,魏禹扬眉浅笑:禹弟弟?
    小福王笑得灿烂,谁被娶,谁就是弟弟!
    第30章 心疼他(一更)
    无花果提醒:阿郎, 今日只是下聘,并非亲迎。
    李玺啧了声:瞎说什么大实话。
    看着魏禹的时候,脸上的笑灿烂得耀眼, 禹弟弟, 还不把你哥哥请进去!
    魏禹浅笑着,从容地迈下台阶,来到他跟前。李玺以为他要扶自己下马,一点都不客气地伸出手。
    没承想,魏禹长臂一展,直接将他抱了下去。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魏禹一派从容,就这么抱着他大步朝门内走去。
    喂喂喂, 我是不会走吗?用你抱?李玺像个翻了壳的小乌龟, 挣扎着手脚。
    门前有积水,你鞋不行。魏少卿理由正当又贴心。
    李玺瞄了眼地上的坑坑洼洼, 再看看自己丝绸缝的软底云头鞋, 确实舍不得。
    谁这么缺德,在你家门前挖坑, 还泼水?
    魏禹笑而不语。
    谁敢呢?
    除了他自己。
    金吾卫们起哄, 吹口哨。
    百姓们也嘻嘻哈哈地嬉闹着, 讨喜钱。
    无花果早准备好了,欢欢喜喜地领着一队小童撒喜饼、扔喜钱。
    几乎半个长安城的百姓都来了,从萧府门前一直到十字街口堵得水泄不通, 就是为了瞧瞧小福王和他的新王妃。
    不少人问:怎么迎亲的时辰是晨起, 而非黄昏?
    无花果一点架子都没有, 一个挨一个热情地解释:并非迎亲,只是下聘,我家阿郎心里高兴, 一时喊错了。
    哎哟哟!
    只是下聘就这阵仗?
    那到了亲迎的时候得有多热闹?
    难不成比皇太子娶妃还气派?
    百姓们议论纷纷,多是惊奇和赞叹。
    尤其是魏少卿和小福王,还没成亲呢就这般黏乎,这要是成了亲
    啧啧,男王妃就是不一样哈!
    萧氏母女眼睁睁看着,脸色青青白白,煞是好看。
    她们觉得很丢人。
    但又自恃矜持不想当着旁人的面说魏禹。
    也不敢。
    她们太清楚了,魏禹从不肯吃亏。在这种场合下了他的面子,他一定、一定会让她们更没面子。
    同时,心底又隐隐泛起一丝丝连她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羡慕。
    这么大的阵仗,这么体面的聘礼,怎么偏偏就是给魏禹的?若换成她们这辈子都值了。
    尤其是魏清清和魏白白两姐妹,眼睛几乎要黏在那一抬抬系着红绸的箱奁上,然而偏偏又要表现出一副目无下尘、毫不在意的清高样。
    也是矫情。
    她们的眼界只局限在这些东西上,并不知道,魏禹所求的绝不是表面的风光;更无法理解,胸怀天下的魏少卿根本不必故作清高。
    真正有底子有实力的人,不用摆这些虚架子,也没人会看轻。
    李玺兴致勃勃地跑到魏禹院里参观,原以为魏少卿这么聪明又厉害的人住的地方八成是神仙洞府,一脚踏进去,却大失所望。
    很小的一个院子,比二姐姐在萧家住的那个还小,到处灰扑扑的,没有漂亮的鹅卵石小路,没有彩色的宫灯,没有金灿灿的小狗窝,没有开满荷花的池塘,就连花花草草都没有。
    屋里更单调,一张床,两个书架,一方矮桌,两个屏榻,然后就是笔墨与棋盘,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李玺自从进了院子就异常沉默。
    就怪心疼的。
    萧子睿则是震惊:上次来的时候还不这样呢,怎么一夜之间变成破落户了?
    萧子睿气愤道:萧氏又找你哭穷了?你把屋里的东西变卖了给她那两个女儿买衣裳、买首饰了?
    魏禹冲他笑笑,摇头道:敏之误会了,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拿孝道压你,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竟如此不顾体面我去找她!
    敏之,魏禹拦住他,脸上尽是笑意,今日留下吃饭吧,做鸡汁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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