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星总算松口气,向父亲保证自己会尽快赶回去,然后挂了电话。
乔野淡淡地瞥她一眼:发个誓还挺毒。
徐晚星理直气壮:反正我没打架,要一辈子不长个,那也是你。
长不长都随意,一米八五也还凑合。乔野云淡风轻。
徐晚星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推他:我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嚣张啊?
推到一半,看见他眉头一紧,又是嘶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病号,而她是罪魁祸首
她松了手,讪讪地说:秋后算账,这会儿不跟你计较!
乔野不咸不淡:也不用等到秋后,一会儿去医院治手,你去收费窗口算账。
挂急诊,照x光,最后进了骨科,打石膏、缠绷带。乔野做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徐晚星一直像条尾巴似的挂在他身后。
最后,他坐在治疗室里,胸前挂着大猪蹄子,听医生说注意事项时,余光瞥见治疗室的门口,有个脑袋一直鬼鬼祟祟往里探。
尽管小臂还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他低头看着白得刺眼的绷带,唇角却泛起些许笑意。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他们换了个角色。
上一次,是她助人为乐伤了胳膊,进了诊所。而这一次,换成他变身莽夫,破天荒打了一次架。
乔野静静地坐在那里,耳边是医生的耐心叮嘱,心情却莫名轻松。
原来偶尔不考虑那么多,全凭冲动行事,即便下场惨烈了点,心里也是熨帖的。
回家的路上,徐晚星显然没那么放肆了。大概是他这挂在胸前迎风招摇的猪蹄震慑了她,她终于显露出些许不安和愧疚来。
一会儿你回家怎么跟你父母说啊?
就说不小心摔了。
她目瞪口呆,那得多不小心,才能摔成这样?
乔野压住了嘴角那点上扬的冲动,言简意赅略过:放心好了,不会牵扯到你。
我才不怕你把我供出来。徐晚星很有义气,我是想说,要不我陪你回家跟父母解释一下?
不用了,这么晚,他们已经睡了。他垂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先前那样慌张跑出了门,家里的两位睡得着才怪,这会儿指不定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真不用?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想想回去怎么应付你爸吧。
他这句果然管用,徐晚星立马蔫了,忧心忡忡把额头磕在车窗上,不说话了。
他们在乔野家门前分别。
乔野略微抬了抬胳膊:病号,就不送你回去了。
徐晚星连连点头,迟疑地看着他,显然在犹豫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和歉意。
在她开口的前一秒,乔野打断了她:不用道歉。
我今天做的,和你为春鸣他们做的,都是一样的。
徐晚星一怔。
如果你觉得值,不希望春鸣他们耿耿于怀、对你有什么愧疚他站在夜色里,背后是那座童话一般的小楼,院里开着不知名的白花,在这寒冬夜里也依然未曾凋零,那么我也一样。
然后,少年不紧不慢笑了一声,瞥了眼自己的手,可惜你做起来的时候只有帅,我就难看了点。
徐晚星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艰难地找了句苍白无力的安慰:没关系,虽然帅不过三秒,但是只看那三秒,还是帅的。
乔野:
他面无表情:你可以回去了。慢走不送。
这一夜,两个家庭都炸开了锅。
徐晚星那边自然不在话下,一连串审问、跪搓衣板的处罚,轮番上演。
而乔野这一边,父母也破天荒地发了火,只因从不让人操心的孩子如今似乎变了个人,从前的冷静理智没有了,浑身莽撞,回家时还带了一身伤。
小野!孙映岚吃惊地冲了过去,想碰儿子的手,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乔野拿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骑车去夜市的时候,没留神撞在了花坛上,没什么大碍。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什么大碍?孙映岚急了,骨折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片子里也就一点骨折迹象,稳妥起见,才包了一下。他安慰母亲,医生还说年轻人,骨头长得快,几天就复原了。
那你之前跑那么急,到底上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
同学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是因为那个徐晚星吗?孙映岚眉头紧锁。
不是
乔慕成终于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现在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可是不论父亲如何斥责,乔野都一言不发,只沉默以对。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说: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对,但是爸,我已经快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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