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辞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徐晚星一言不发,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抬脚就往他手腕上踩。
路人都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离得近的下意识往旁边躲,生怕伤及自身。
那一脚堪堪碰到李奕辞,下一刻,有人重重拉住了徐晚星,把她猛地朝后一扯。那一脚终究还是落空了。
徐晚星毫无防备,被拉得一个重心不稳,朝后栽去。
她以为是李奕辞的帮手来了,下意识想稳住身形,可那人拉得太用力,她根本来不及回防。
意料之外的是,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反而被人用身体撑住,落进了谁的怀里。
她猛地直起身,回头一看,乔野?
时间仓促,她只来得及瞥见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身上单薄的毛衣。
地上,李奕辞飞快地爬起来,一边叫着救命,一边朝学校大门跑。
徐晚星挣脱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扒住他的后衣领,几乎要把高她半个头的少年提了起来,你他妈跑啊,再跑啊!
李奕辞又歪歪扭扭被掀翻在地。
乔野厉声喝道:徐晚星
再一次拉住了她的胳膊。
徐晚星几乎是立刻回头,用前所未有的尖利嗓音冲他吼:乔野,你他妈再拦我,我连你一起打!
她死死摁住地上的人,而乔野死死攥着她的胳膊。
不以牙还牙把这逼打一顿,我他妈白叫了老徐十七年爹!是朋友就别拦我,不然咱俩现在就绝交!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
网吧原本就在校园步行街上,离肃德的正门并不算远,再加上李奕辞跑了一小段路,这动静很快就被肃德的保安看见了。
两名穿制服的壮汉已经开始朝这边小跑:哎哎,那边,干什么呢?
李奕辞穿的是肃德校服,蓝白相间,一目了然。
自己学校的学生在校门口发生肢体冲突,保安神色紧张,立马要赶来现场。
徐晚星咬牙切齿,想抽回自己的胳膊,可乔野死不松手。
她倒是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么大的力气,看似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结果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挣脱。
乔野,你他妈
话音未落,她被他一把拉到了身后,跌跌撞撞退了好几步。正欲破口大骂时,却发现乔野一弯腰就拎住了李奕辞的衣领,接替了她的位置,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打你爸哪儿了?乔野一字一顿。
徐晚星也一愣,手和脚
下一秒,她看见乔野一把扯过李奕辞的胳膊,冲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踹。
李奕辞尖叫一声,捧着脚又倒在了地上。
马路牙子上有人在摆地摊卖玩具,距离他们不过三两步,只不过摊主早就跑到了十丈开外。
乔野一把拾起地摊上一根明晃晃的金箍棒,照着李奕辞的手臂就是一下。
又一声惨叫里,保安近在咫尺。
为首的那人掏出了警棍:你们干什么?!赶紧停手!
走!乔野蓦地松手,金箍棒闷响一声,落在地上。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徐晚星,朝着街的另一头跑。
耳边是呼啸的风,手心是滚烫的汗。
徐晚星张着嘴,不知所措地被他拉了一路,最后停在了转角的阴影处。
转了个弯后,眼前的街道与先前的步行街宛若两个世界。这里是片茂盛的林荫道,两边都没有什么商铺。在这寒冷冬日里,草木凋零,万物颓败,林荫也成了零荫。
无数枝干孤零零伸在头顶,一片叶子也没有,还挡住了路灯的光线,颇有些哥特童话里鬼影幢幢的意味。
乔野停了下来,回头对上徐晚星的眼。
她还茫然地站在那里,望着他时,眼底一片惊异。
你干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把手抽回来,心跳如雷,脑子里像是被雷劈过。原先的愤怒被震惊取代,连带着这一路以来把她烧得理智全无的仇恨,也在一刹那被冻结。
你不是要报仇吗?不是要以牙还牙吗?乔野的声音也是一片暗哑,带着急促的喘息。
你脑子进水了?徐晚星张大了嘴,你,你你他妈不让我动手,自己瞎几把动什么手?
她的脑子已然不听使唤,心跳如雷,手还在哆嗦。
愤怒回笼,理智不在,震惊有之,迷茫有之。她简直不知道乔野在做什么,打断她的计划,然后又来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手。
这他妈神经病吗?!
却听下一秒,从未说过脏话的人开口就是一句:我他妈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
冷冰冰的,隐忍的,带着怒气的声音。
乔野的眼神像锋利夜刃:徐晚星,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被记大过的人了?要是不记得,我来提醒你。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再打架、再出事,校长说了他会亲自开除你,谁都兜不住你!
那一字一句带着少年的怒火与心急,却像街角的风,刹那间吹灭了她心头的火。
原本是火光滔天,此刻却忽然之间尽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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