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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区区某某

    这一声的呜咽带着一丝的悲凉,弥漫在收敛战后现场的所有士兵心中。原先死守骄傲的勇气荡然无存,清明坚毅的眸子里写满了迷茫。有人脱口而出,自我质问着,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这一股哀泣渐渐传进了某处弥漫着药香的空地。
    此乃临时清扫出来治疗伤兵所在处。
    正动手以粗狂豪迈的手法拔箭的潘大倌听着不断传入耳畔的话语,眉头死死拧紧成川。正心中琢磨着,眼角撞见隔壁躺着等待治疗的伤员露出的半截亵衣来,眸光一沉,让士兵照顾好伤员后,自己急急忙忙带着人外出。
    站在了士兵聚拢的圈子外头,潘大倌厉声喝了一句:一个两个胡咧咧什么狗、屁玩意呢!朝廷怎么可能会放弃裕隆关?不说军人守城是天生的职责,你们来看看,这是谁?
    潘大倌?有士兵看见来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潘大倌,原名叫什么都无人知晓了,但是人在伙夫营一呆二十来年,烧得一手好菜,而且自学了医术,很受爱戴,便以倌为尊称了。
    这不是前锋营营长贾善,说着,有一营长看向面色苍白,胸膛前还插着跟箭的贾善,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潘大倌,老潘,小贾还伤着,你拖出来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老前辈,就这么欺负这兔崽子啊。
    说起这兔崽子,对于他们这些老兵来说,是又羡慕又欣喜的。
    这贾善一开始入伍,才十五岁,瞅着瘦弱白斩鸡的,也因此打遍了整个前锋营。不过也没以武自傲,训练作战没一次落下,遇到小型战役也是英勇冲最前头,挺英勇的。也挺豪迈爽利不藏私,与战友分享战术,还能帮忙写家书的,就是有些公子哥气息,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第一次跟随去军田插秧,能把稻苗当草拔。据闻还是人生头一回知晓米田共浇灌作物的,呕得人一天一夜没吃饭。最后拉练的时候,活生生饿昏过去。也算另类的一战成名,裕隆关驻军上下都晓得有这么个公子哥小将。
    当然这些公子哥习性在军营里不算什么,军营还是看得拳头。贾善拳头硬,敢拼敢闯,也就是好苗子,才不到一年便是营长了。
    这么一个好苗子,可惜了。
    最先开口的校尉扫了眼贾善,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笑容,可惜了,这小年轻家境不错,一门心思保家卫国,当军人,要什么马革裹尸,天真的。在家里好好读书考状元去多好。
    潘大倌听得人开口,再回眸扫扫依旧沉浸在被抛弃氛围中的士兵,哈哈大笑了两声,招呼了两个士兵,让搀住贾善,而后自己动手,目光带着坚毅把箭给拔了出来。
    周边一群人瞧着这举动,下意识的跟着倒抽了口气,愣愣的看着原本昏迷过去的贾善被硬生生疼醒了过来。
    化名为贾善的贾代善唰得一下睁开了眼眸,待看清近在迟尺的潘大倌,才放下了提防,疼得磨牙,老潘,你你休想让老子给你打猎去了。
    拿着抹布忍着疼啊。潘大倌看着人还带着些撒娇贾代善打来的猎物最后都进人自己肚皮了,眸光闪了闪,上手直接把铠甲给脱了下来。
    贾代善:
    在场的其他人:
    潘大倌把沾血的铠甲往旁边一甩,指着被浑身穿着锦缎亵衣的贾代善,你们自己看看!这衣服,三爪子蟠龙!在阳光下,还有些金光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潘大倌,前锋营打遍无敌手的贾小营帐是个公子哥出生,他们都知晓啊!校尉闻言,目光却是凝重了些。他也算主持一团,尊卑贵贱还是知晓的。这三爪子蟠龙,不是随便能够穿的,得皇亲啊!
    贾代善眼眸一眯,老潘!
    他穿这亵衣也是没办法,皇帝支持他从小兵做起,却也强调要安全第一,还老迷信了,说自己是真龙天子,能庇佑,比平安符好使多了。
    他当时光顾着上战场了。
    等回过神来,只得守信。这上战场之时,得换上。
    这可是皇亲国戚才能用得起的。潘大倌不顾贾代善的眼神,直接捅破人的身份,贾善,你应该是叫贾代善,荣国公之子,是吧?
    贾代善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眼眸燃烧着怒火,带着些少年特有的傲气,潘大倌你别他娘的胡说八道!我是靠我自己,又不是靠老子,你管我老子是谁!
    所以,还是承认了!
    听着人怒吼,到最后还因为牵动伤口,疼得小脸都刷白了一分,潘大倌深叹口气,却是依旧朗声道:你们自己想想,这荣国公,堂堂的四王八公,随着太、祖爷打天下的国公儿子都在裕隆关,都死守着裕隆关。朝廷会放弃吗?
    听说荣国公之子还是皇上伴读呢!
    最简单的道理,皇帝会放弃伴读吗?一个好汉三个帮,皇帝没兄弟,不就是靠着这些伴读来帮吗?
    一个又一个身份被抬出,贾代善敛了原本被无端提及身份的怒火,眼眸带着审视横扫了一圈在场的士兵,瞧着人眸光迸发出一抹诡异的亮光来,眉头紧蹙。
    而另一边,原本觉得被抛弃,是朝廷昏庸的士兵们看着浑身还渗着血的贾代善,下意识将脑海闪现朝廷昏聩,抛弃的念头转化成了定有奸佞在作乱,纷纷昂首挺胸。
    我我去营地,把咱们老的铠甲翻出来,还能抵挡一段时间。有营长道了一句,等杀了贼寇,我们再好好研究研究这铠甲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附和声众。
    不是人云亦云,而是厮杀到精疲力尽,却看到战友同袍不是因为敌军而倒下,而是本能够救助的情况下,却偏偏因为自己内部的缘由导致死不瞑目。
    这不亚于山崩地裂,陷入绝境。
    可这一刻,忽然有人站了出来,一个在他们心目中的勇士,勇士背后还是令他们崇拜敬畏的将帅后裔,是帝王之友。
    这一刻,不亚于枯木逢春犹再发。
    看着渐渐恢复了斗志,继续带着准备下一轮战役去的士兵们,潘大倌回眸看了眼神色渐渐带着清明的贾代善,叹口气,解释了一句来龙去脉:这铠甲,尤其护心镜,跟豆腐一样,又群龙无首,也只能推你顶着。
    这铠甲?贾代善听得这话,眼眸的怒火燃烧起来,不咳咳,不可能!
    小心伤口!潘大倌替人拍拍肩膀,眼里噙着一抹微笑,不过我也真没想到,这堂堂
    迎着贾代善扫过来的锐利眼神,潘大倌笑笑,好好好,靠实力靠实力。我这个当厨倌的小老头,是永远想不通你这样的,明明能靠爹呢,偏偏要靠实力。旁人公子哥,那是来渡军功的,好些个护卫跟着,就你光棍一条。
    闭嘴。贾代善咬牙,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普通公子哥有你嘴挑的?要吃碧粳米就罢了,忘记了?你难得昏倒一次,小嘴叭叭的,点了一桌子的荤菜。还念叨想吃鲥鱼。
    就这样?贾代善难得带着审视打量了眼自己认识的忘年交好友,眼眸写满了提防。
    瞧着人一副小狼崽子的模样,潘大倌笑着拍了拍人脑袋,知道吗?前朝帝王为了吃鲥鱼,在金陵设专门的冰窖,【每三十里设一站,白天挂上旗作为标志,晚上挂灯直到天亮,作为送鱼人的信号灯。且送鱼的官吏是不能停下马在途中吃饭的,因为三千里的路程必须要在三日内到达,】要保证鱼肉鲜美。比八百里加急还快。本朝虽然未如此兴师动众,但也是帝王才能享用的。
    看着人一如既往的带着些亲切笑容,贾代善别了别视线,喑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知晓?
    都说了你潘老哥祖上可大有来头。潘大倌傲然:皇宫知道吗?我祖宗参与修建过,御膳房那灶台,你去看看,还有我老潘家留下的徽记呢。盘灶头潘老头,那是出了名的专业,十几代的手艺了。祖传秘方,要学吗?
    看着人循循善诱一副拍花子的模样,贾代善冷哼了一声,不说这了。这这敌军先锋虽然被我们杀退,可城中守将到底少,先前也不过唱空城计,等他们回过神来,定然会发动新的进攻。那咳咳
    来,喝点水慢慢说。潘大倌递过水囊。
    即使水不像往常那般带着清甜,但此刻一沾入咽喉中,也带着一股清凉。贾代善狠狠深呼吸了两口气,道:狼烟放了,还没有援军的消息吗?
    四处都是狼烟呢,那帮杀千刀的可是联军,多地发动进攻。潘大倌说着的时候,眼神带着股狠厉。
    那那既然如此,那去去贾代善咬牙,去营地拿我包裹,我有帝王手令。擒贼先擒王,我去刺杀对方统帅。否则对方车、轮战,都能活生生拖、累死我们。不能让对方进入裕隆关,他们不同以往,志在江南。一旦突破此关卡,到时候想要赶走就更难了。
    就你这眼下这模样,怎么刺杀?潘大倌面色一沉,故意刺道:说句话还带喘气的。
    我大嫂是响彻西部的马帮之主,她教过我御马,且我会做火、蒺、藜。贾代善言之凿凿,尤其是在听得响起的号角声,语调都急促了起来。
    火、蒺、藜?潘大倌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贾代善,还噗嗤笑了一声,你确定?这可是军
    贾代善面色还有些红,却是坦诚无比:小时候调皮,自己挖了烟花去炸过、粪坑,溅了太傅一身,被太傅罚抄,将烟花的起源活生生抄了一百二十遍。
    说着,贾代善神色肃穆,冷声,既知晓本世子的身份,且我有帝王手令,见其如见帝王。事急从权,我统帅裕隆关驻军,完全没有问题。你们只要听命行事便可。
    说话间,贾代善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压,看着潘大倌眼中一热。回眸扫了眼听闻的士兵,潘大倌点点头,一脸亲切的开口,好,您吩咐。
    贾代善眼眸眯了眯,总觉得人好像温柔的过分,可想要细细辨认一二,却没有时间,那嚣张的号角声越来越近。只得撑着身体,招来营长几人,将剩下的兵统筹安排了一分,而后拿出帝王手令,想要自己出城门商谈,为士兵赢得更多的时间。
    抬手摩挲着帝王手令,贾代善正说着该如何行动,忽然觉得有一股阴影靠近。还没回归神来,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醒过来,便发现自己竟然被绑着了。
    贾代善双目赤红,李虎,孙二,快给我解开!
    被唤的两人齐齐后退了一步,不成!
    放肆!
    迎着贾代善一声的怒喝,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后退了好几步,才鼓起勇气开口道:潘大倌和李校尉佯装成您,出去炸统帅了。若是成功,我们就能够支撑住援军的到来。您您不能出事,否则我们如何处理铠甲一事。
    这事我自会调查!我不是已经写了信吗?贾代善说着,想要用内力去挣开绳索。可偏偏这绳看起来与寻常无意,可像是西游记中的捆仙锁一般,带着无限的力量,哪怕用上十足的内力,竟然都纹丝不动。
    贾营长,您别动怒,身上还有伤呢。潘大倌说了,怕您一时义气,给您服了家传的药。若是您实在气不过,那就得好好活着!
    对对对,老潘他们临走前还写了不少信呢。孙二道:我念给您听。老潘说,我想尝尝那贡品的烧刀子,记得每年清明多倒两壶,旁人做不到,贾小善,你这个国公之子,不,靠自己的小子,等你成为一方将帅,再给我。
    李校尉道,贾营长,你你是国公子弟,那肯定不会昧了我的抚恤银子,帮我给我娘。厚颜无耻的话,那就是求您帮我照顾我娘了。我家是军户,我爹战死了,我大哥也战死了,我也愿意去死,就想死得轰轰烈烈,真正为国捐躯的那种。您一定要调查清楚铠甲的问题,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小虎说,我是孤儿,若我活下来,贾营长,您能带我去京城开开眼吗?若我活不下来,你带我的骨灰去沾沾京城富贵,下辈子投胎,我我罢了,我就是本地人,还是边关合适我,那给我烧一个漂亮的美人。下辈子,想娶媳妇。
    原先还是一句句的念着书信,渐渐的是一个个人跟他说遗言,等他终于挣开了绳索,举目便是赤红的一片,唯有城墙上的军旗依旧迎风猎猎作响。
    抬头举目往去,那军旗在阳光下,无比的耀眼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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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下心中猝不及防回想的过往,贾代善沉声开口:也是我傻,盘灶头潘老头,那是出了名的专业。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虽然这个你没有特指,但是在场众人视线都滴溜溜转向了泰安帝。
    泰安帝抬手指指贾珍,难得转移起了话题,当年他被救的时候,北静王觉得贾马氏的招式有些眼熟。但当时都没在意。等去岁追查盘龙之时,朕把藏书阁全翻了一通,找了不少老人确认。这个非但你确定了,然后
    泰安帝目光从贾珍略过了贾敬和孙忘忧,你们两的聪慧,其实是随你们的娘,而不是随父。
    在场所有人:
    泰安帝秉承着既然说了,就说个干脆的原则,开门见山:皂卒门是马家。
    此话一出,现场死寂一片。
    贾珍哇的一声,双眸亮晶晶:那岂不是集齐五门,可以召唤神龙了?
    泰安帝欣喜无比,跟着点点头,还颇为亲切的拍拍贾珍的脑袋,朕就喜欢你这坦率!咱们召唤神龙好不好?
    贾赦闻言,抬手捂了捂脸。不敢看!
    这皇帝八成不疯,那能把他爹气疯了不可。
    这玩得是神仙心跳啊!
    能不能像普通的电视剧一样,让他们自己一点点的掀开秘密啊?
    这样子被送到结局,很没意思的。
    【普法,你说对吧?白瞎了老子看得柯南全集,洗冤录,少年包青天,老年包青天,神探狄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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