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赠她的礼物,一件也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你还给我!
说罢,司清湖走上前就要从柳清沐发上取下珠钗,柳清沐胡乱挥动双爪,推搡着司清湖,抬手护住珠钗的时候把自己一头整齐的秀发弄成了鸡窝。嘴里不断喊着抢劫呀。
司清湖的四个护卫迅速上前帮忙,倒扣着柳清沐双手,按着她。
司清湖把她发上的珠钗抽出来,总算松了口气,灵儿赶紧为她理好被抓乱的衣襟和头发。
柳清沐恶狠狠地盯着司清湖,凌乱的头发,眼神怨怼如厉鬼,嘴里不断吼道:司清湖你欺人太甚!
这时候,一辆华丽的棕色马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着粉色衣裳,肩披狐裘,端庄美丽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在两个丫鬟和四个护卫的簇拥下走进人群中。
女子肤若凝脂,皓齿峨眉,抬眸眨眼,一举一动,皆有名伎风采,再看这出行派头,想必是一家教坊或牙行的头牌。
司清湖记得她,是选秀出来的学员,青玉坊的陆清青。她得了选秀第四名后,如今成了青玉坊最有名气,最为余姑姑看重的艺伎。
陆清青演出后,正在回青玉坊的路上,看到司清湖和柳清沐的争执便叫停了马车。
她朝司清湖施了一礼,道:清青见过清湖师姐。
司清湖微笑道:清青来得正好,把你清沐师姐带回去吧!
陆清青看向柳清沐,故作心疼,茶里茶气的道:哎呦,清沐师姐,今日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怎么跑这儿了?
大喜?司清湖疑惑了,原来柳清沐这身行头真的是在出嫁。
柳清沐狠狠地剜了一眼陆清青,小□□,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游说余姑姑把我出典了!
陆清青理直气壮道:对,是我,一个名声衰败还眼高手低的人是没资格留在青玉坊的。
原来这个陆清青得了选秀第四后,回去把学到的戏曲技能传授给同门,加上她在选秀期间获得的高人气,许多勾栏老板、商户都愿意出资让青玉坊排戏曲,由她当主角。
她自然成了余姑姑的新宠,当作未来当家培养。
从前柳清沐处处为难她,现在她得势了便游说余姑姑将柳清沐典给别人当小妾。柳清沐和白树合作排出的戏曲《长恨歌》无法回本,她投出去的积蓄全都打水漂了,如今被余姑姑典给城东一个三十出头的商贾,连赎身费也拿不出,毫无还手之力!
司清湖听完这前因后果,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喜是悲。
当初柳清沐排挤她,逼着余姑姑把她典给梁公子,如今却也落得个受后浪排挤,被出典的下场!
柳清沐死活不愿走,说司清湖抢了萧桐送给她的东西,嚷嚷着要报官。
于是司清湖便派了一个护卫去宣德楼外等萧桐,带她来澄清这件事,不然日后惹人非议。
萧桐到了后,看着手上的珠钗,钗柄刻着一个细小的桐字,好一会才想起它的由来,立即对围观者解释自己的清白。并指着柳清沐怒斥: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也是重罪!你为今日之事向我娘子赔罪,我就不治你的罪!
柳清沐道:我偏不,你们当官的欺人太甚!
萧桐还想继续说,忽然传来余姑姑讨好的声音,萧副使息怒,今日是她出嫁之日,你就饶了这可怜的女子吧!
围观者识趣地分开一条道,余姑姑领着一顶四人抬的轿子迎面走来。因为柳清沐是被收为妾室,轿子普通简陋,并非大红喜轿,也没有迎亲队伍,只是余姑姑请了几个轿夫把她抬到对方家里。
余姑姑端着双手,严肃道:清沐,上轿吧!
司清湖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放开了柳清沐,柳清沐痴笑着,身子摇摇摆摆,扫视众人,绝望的眼中骤然涌上泪光。
她扬起食指,苦笑着点了一圈人,最后指着余姑姑道:当初是谁答应让我做青玉坊的未来当家,如今却把我典给别人做小妾?是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老巫婆!
所有人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柳清沐,对于她的质疑谩骂,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她身体一晃,转到陆清青面前,指着她道:别以为你今日风光就得意忘形,你还年轻,日后路还长着,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余姑姑同样会把你踢出去!
陆清青默不作声,有司清湖和柳清沐两个前车之鉴她还看不穿余姑姑为人吗,她就是再蠢也不会把自己的赎身费赔掉!
柳清沐最后指向司清湖,看了一会,嘴角扯起自嘲的笑,笑着笑着,泪水像下雨般扑簌落下,道:为什么我的运气就没有你好?你明明已经被我排挤出青玉坊了,明明入了一家破产的牙行,为什么却成了名声最盛的艺伎,还嫁了个官!
而她只能当小妾,连嫁都算不上!
她的脸颊低垂下来,落着泪喃喃自语:我十岁登台,十年来从不怠慢一场演出,不过是想成为汴京第一名伎,不过是想成为青玉坊未来的当家,不求跻身上流,只想这辈子守着这勾栏戏台。为何偏偏落得如此下场?
余姑姑听不下去了,立即命轿夫把柳清沐塞进轿子抬走,还不忘谄媚地向萧桐和司清湖行告辞礼。
围观的人见热闹看完了,纷纷散开,说说笑笑的,丝毫不为柳清沐的话触动。
倒是司清湖,望着在那顶渐渐模糊的轿子,久久伫立着,唏嘘叹息。
柳清沐六岁入青玉坊,唱曲极有天赋,十岁就能登台,比司清湖还要早。许多艺伎都想趁年轻多攒些钱财日后好做生意,或者凭借便利觅得良人。但柳清沐不一样,她只想继承青玉坊,一辈子献身于勾栏事业中。她才是对这份事业最执着、最纯粹的人,可偏偏落得如此下场!
萧桐安慰道:不用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都是她罪有应得!
司清湖点了点头,想想也是。
要不是自己攒下了赎身费,今日的情景早已发生在她身上。
我们去逛逛街吧!萧桐又道。
两人带着灵儿和几个护卫,径直朝闹市中走去。经过拱形石桥的时候,司清湖对萧桐道:我的珠钗。
那是萧桐赠她的,今日失而复得,她得好好珍藏着。
萧桐看着一直握在手里的珠钗,心想,那是原身赠的,又不是她。要是天天看着司清湖戴着原身送的珠钗,总觉得头上绿油油的。
于是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把珠钗投入桥下的汴河中去了。
司清湖:哎!
萧桐一笑,牵着司清湖的手疾步离开,别人戴过的我们就不要了,为夫这就带你重新买去!
司清湖念念不忘地回看汴河,一脸肉疼的样子,可是贵重,当了也有几十两,你真是浪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原身:你占了我身体,娶了我女神,还扔我的礼物!
接下来我可能得请三天假存存稿,每日即写即发,感觉很多词不达意,文笔粗糙。快结局了想写好点,希望大家见谅。
第67章 萧家冤案
宋朝没有宵禁制度,夜市繁华,灯火通明。即使是这三九寒冬天气,夜晚的闹市也人来人往,喧哗热闹。
这是萧桐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正经逛夜市,牵着司清湖走在摩肩接踵的行人中,她们左顾右盼,脸上兴高采烈的。
随着春节临近,东角楼街的摊贩也比平日多了许多,两边摆满档口,有的卖爆竹春联,有的卖灯笼彩条,大抵是年货。
司清湖这次没戴帷帽,认出她的人不少,但因为公布了定亲消息,有未来夫婿萧桐在身边,粉丝们都只是友好打招呼,不敢上前过多叨扰。
萧桐拉着她径直往一家首饰铺走去。
真的买呀?司清湖疑惑道。
方才萧桐把她从柳清沐手里抢回来的珠钗扔了,说要给她重新买新的,她以为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
娘子面前又怎敢戏言?萧桐得意的笑道,像一个纯真的少年。
言谈之间,两人走到了首饰柜前,上面摆满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簪、钗、步摇、华胜等,看得她们眼花缭乱。萧桐拿起一根钗头雕花镶嵌红宝石的金钗,与司清湖梳理整齐的发髻比量了一会,道:我看这支挺适合你的。
这时候,中年女掌柜笑盈盈的走过来道:萧大人当真是好眼光,这是本店最新款的发钗,与谁都相衬,更别提夫人那般美丽的女子了?
萧桐眉头一皱,最新百搭款?那日后岂不是满大街的人都戴?
她一脸嫌弃地把发钗放回原位,仿佛烫手似的。她要给司清湖的绝不是烂大街的爆款,而是要独特的限量款!
她那份爱妻心切的心思,掌柜了如指掌,拍了拍手,让伙计捧来一根发钗。
铺着红布的托盘安放的一根发钗,瞬间吸引了萧桐和司清湖的目光。发钗两根细小的钗柄,以金打造,镂空雕刻,头上一只绿松石雕琢而成的青鸾,青鸾张开翅膀,像是要直飞天际。翅膀镶金粉,青鸾尾巴嵌珍珠,嘴里衔着四串细小的金珠,每串金珠末端各坠着一颗珍珠。其雕刻精湛、用料珍贵,的确是坊间不可多得之物。
掌柜的道:这是本店特做,独一无二的青鸾发钗!
听到独一无二,萧桐脸上露出喜色,问司清湖:你喜欢吗?
司清湖微笑点头。萧桐拿起来欲往她头上试戴,她握住了萧桐手腕,顾虑道:这一定很贵重的。
司清湖并非视财如命之人,平时也不缺银两,只是从前一直惦记着存赎身费,花钱从来不会大手大脚,不必要买的东西就尽量别买。这支发钗珍贵异常,不决定买的时候,她是不会随便试戴的。
萧桐却道:只要你喜欢,多贵重我都给你买下。
掌柜热情笑道:这钗呀,原价是二百两,既然夫人喜欢,老身可以送!
什么?萧桐和司清湖惊得异口同声。
无功不受禄的,掌柜如此热情必有所图。萧桐立即警惕起来,掌柜犹豫再三,才笑嘻嘻道:这不大人和夫人迟早都要成亲,老身就想和你们合作,成亲之日,大人和夫人身上所有的首饰都由我店包下,不收一分钱!
萧桐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掌柜是打算让她们成亲之日,戴上她店里的首饰,日后她便可在坊间借着司清湖成亲之选名头打广告。以她们在坊间的名声,所带来的的广告效益自然比几件贵重饰品的价值要更高。
早两日裁缝铺的张老板也上门求合作了,免费为她们制作喜服。
看来宋朝人的商业头脑也不亚于现代人,已经盯上她们的婚礼了!
萧桐想了想,再看看这家店首饰的品质,的确可以考虑合作。但是距离成亲的日子还长远,有许多变数,最终她还是掏出两百两买下这根青鸾发钗,至于合作事宜,待她们考虑考虑,日后上门再谈。
走出店铺门口,萧桐打开首饰盒子,对司清湖笑道:来,我帮你戴上。
司清湖本来还因那二百两肉疼着,但看这青鸾发钗如此精美,算是物有所值,心情也舒畅起来,环顾四面,身后是几个侍卫和灵儿,路上还有来往的行人。
回去再戴吧!她羞赧道。
买了好东西就是要显摆。
萧桐二话不说,从盒子拿出发钗,举起来正要插入司清湖的发髻之中,忽然被司清湖身后十步之外一个从马车下来的男子吸引了目光。
男子头戴黑纱帷帽,身着紫红色宽袖衣裳,刚从马车出来,面前的黑纱随风掀起了一半,可见其面容敷粉凝脂,画着黑浓的柳叶眉,像两把锋利的刀刃,盖在那双阴柔的丹凤眼之上。
只一刹那的目光,萧桐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握着还没为司清湖戴上的青鸾钗,下意识走向那辆马车。
司清湖和护卫都疑惑地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外,男子下车后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走进了酒楼,萧桐驻足看向酒楼内,看着那紫红色衣裳男子领着随从踏上楼梯。
司清湖来到她身边道:四郎,你看见谁了?
男子的身影消息在楼梯拐角处,萧桐收回视线,用力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像是见鬼似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四郎,你怎么了?
司清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萧桐回过神来,道:我好像看到吴十三了。
吴十三?司清湖不由得震悚。
萧桐口中的吴十三司清湖也认识,曾经是坊间有名气的男艺伎,行当是大曲舞蹈领舞,长相俊美,身为男子却惹得许多纨绔士大夫痴狂迷恋,在勾栏台上为他一掷千金。是萧氏牙行曾经的艺伎,她震悚的是,此人不是去年在戏台上突然猝死的艺伎吗?
正因为他,萧桐和她爹锒铛入狱,她爹身死狱中,而萧家几乎倾家荡产!
难道我见鬼了?萧桐喃喃道,回头看那男子乘来的马车犹在,可马车你们也能看到?
人死又怎么可能复生,你看错了吧?司清湖平静地得出结论。
萧桐叹了口气,或许吧!
她看到那人仅仅刹那,没仔细见过。虽然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但毕竟人有相似。
吴十三签入牙行前就有一定的知名度,离开原来的东家后被萧桐的爹以宽厚的条件打动,与萧氏牙行签下契约,可惜三年后就去世了。萧桐当时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在勾栏也只看司清湖,从不管牙行的事,去牙行次数屈指可数,与那个吴十三更是没见过几面,看错了也不奇怪。
司清湖挽着她的手,温声劝道:你就是太着急你爹的事了。咱们回去吧,先别想太多!
萧桐颔首嗯了一声,跟着司清湖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桐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照常入大内当差。最近大内忙着筹备除夕宴以及皇家宗室的各种宴会,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想其他,最近更是忙得将近亥时才回到家中。
那晚萧桐踏进家门,前院的长廊掌着几盏灯笼,异常的明亮。
小荔枝急匆匆地朝她走来。
小荔枝,你怎么还不歇息?萧桐首先道。
小荔枝道:当家的,大爷和五爷他们在内堂等你呢!
萧桐一怔,旋即加快脚步往内堂去,想必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了内堂,只见萧栗坐在主位,萧梓和萧椅坐在一边,看到她后,几人神色有些激动。赶紧招呼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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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宋朝做经纪人——南有七叔(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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