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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宋朝做经纪人——南有七叔(46)

    当然李枣除外。
    蜀地来的书生张协,得中状元辜负发妻,感觉像讽刺自己。
    听着周围的笑声,就连官家也不明所以地笑,李枣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烫,食指拇指摩挲着金杯壁,犀利的目光盯着对面立在最后的萧桐。
    萧桐发现他的目光,抿着嘴,左看右看,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教坊司乐官立在殿下两侧负责看盏,即在婢女给宰相、楚国公等百官斟酒前唱令,绥御酒!
    一个婢女忽然捧着托盘出现在萧桐面前,托盘上有半杯酒。萧桐有些意外,她也能得官家赐御酒?
    看向官家,官家冲她微微颔首,她先向官家作揖,随后才捧起御酒,一饮而尽。
    这杯御酒,楚国公、李枣、宣徽使等人都看在眼内,心中各自有了思忖。
    萧桐不过是带艺伎入殿表演的一介庶民,待遇本该与艺伎等同。官家赐这杯酒,想必是出于对戏曲的满意。
    既是满意,那教坊副使之位岂不是有望落在萧桐手里?
    由于官家诞辰宴演出的节目众多,这部戏曲不像《花木兰》有一个半时辰,只有约莫四十分钟。
    戏曲结束后,萧桐回到殿中,立在艺伎的前面。
    官家龙颜大悦,骄傲地对诸卿和外国使臣道:诸位看见了吗,这便是大宋最近流行的新艺术戏曲。
    因为有新艺术诞生,在座的官员纷纷向官家道贺。高丽、东瀛、大辽等外国使臣还当场表示宴会结束后,写折子回本国,让君主派艺伎使团前来观摩学习戏曲。
    官家转而看向萧桐,笑容平和道:一出精彩的戏曲,让朕和诸位爱卿看得欢乐无比,辛苦你了,萧桐。
    萧桐道:官家言重了。
    官家又道:早就听闻你在坊间勾栏里排出第一部 戏曲《花木兰》,木兰身为女子,却尽忠爱国,抵御异族入侵的精神不知影响了多少汴京老百姓,乃至大内诸卿,朕颇为欣慰。
    今日又献上如此精彩有趣的《张协状元》,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外面日光正盛,你且留在殿内!来人,给萧桐赐座设宴。
    萧桐受宠若惊,赶紧叩拜谢恩。
    官家对迎合新政的戏曲《花木兰》赞不绝口,又分外看重这部戏曲的创始人萧桐,不惜破格把她留在殿内。
    敏感的旧党人员早已嗅出了端倪。
    楚国公坐在右边第一排,面色阴沉,朝对面第二排的一个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名官员会意,旋即起身作揖道:官家,此人不过一介商贾,留她殿内,恐怕不合规矩。
    官家见是楚国公的爪牙,官居四品的给事中,有驳正政令,驳封圣旨的权利,是除了楚国公外最难缠的旧党人。他眉头拧了拧,转瞬间又恢复了笑容,客气道:卿家此言差矣,你方才也看过这戏曲了,其精妙就连诸位外国使臣也认可,萧桐是文艺之才,又岂止是商贾?大宋素来爱才,卿怎容不下一个萧桐?
    说到最后一句,官家笑盈盈地望着给事中,俨然一只笑面虎,有点瘆人。
    给事中遂作揖赞同官家,坐下来后抛给楚国公一个眼神。二人都心领神会,给事中站起来反驳不过是在试探官家的态度,没想过要成功阻挠。
    萧桐坐下御赐的座位后,想起方才官家和给事中的对峙,表面和气,但总觉得官家话里带刺。
    她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怕得后背发凉。
    官家把她留在殿内,该不会是打算推她到风口浪尖,成为旧党的众矢之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清湖宝宝没出场的一章,想她!
    注:文中描述官家寿宴的情景,参考自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
    第58章 功名
    官家赐了一轮又一轮的御酒,萧桐在最远离官家的位置,坐在御赐的座位,看着各样表演,得了半日安生。
    节目有舞蹈、相扑、蹴鞠等,带伎人进场的教导人员或者是表演的首领都得到了官家的封赏!
    将近酉时,在童女舞蹈、合唱表演结束后,终于饮至最后一盏酒,萧桐早早退出了大殿,领着十多名艺伎入场,像上一场戏曲进场那般,先朝官家叩首问安、祝寿,接着她回到座位,静看艺伎们表演的《昭君出塞》。
    这一出戏曲没有《张协状元》的轻松欢快,是沉重的家国之情、离愁别绪,在场的人看得心情紧揪,思及异族入侵,不惜牺牲美人换取和平,心底生起屈辱感,甚至有人潸然泪下。
    萧桐全程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在大内混了一个月,她的政治觉悟已经不像从前浅薄,了解了许多新党旧党之间的恩怨。两党之间的政见差异,除了对国计民生实行新政与否,还在对待异族入侵问题持不同意见,新党主张抵抗,旧党主张以岁币换取和平。
    如今大宋和西夏且战且和,两国关系如箭在弦上,紧张而不发,全因还有楚国公等旧党官员在朝中屹立,阻止官家和李枣推行政令。
    更有的官员隐藏得深,新旧莫辨,随时可能跳出来从中作梗,让官家头痛不已。
    她排的戏曲《花木兰》有主战倾向,故而受新派官员推崇,她自然也被推到了新派那边。上一场戏曲后官家给她赐座已经引起了旧党官员的争议,如今再演这出敏感的《昭君出塞》,不知又要惹来多少风雨了?
    她在心里嘀咕着,早知道当初多挑几篇稿,不选这种题材!
    好不容易待到戏曲表演完成,萧桐赶紧回到众艺伎前面,待官家封赏艺伎后,她赶紧朝官家行谢礼,以为没事了,笑洋洋的正想开溜,刚转过身,就听到官家道:萧桐留下!
    脚步止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她只得眼睁睁看着艺伎们离场,然后转过身,正对着官家,垂首而立。
    官家开始对《昭君出塞》发表剧评,《昭君出塞》诸卿也看完了,可见自古以来,胡汉之间矛盾不断,可尽管汉朝用金银、用美人换取和平,多年以后汉土还是遭受了惨重的五胡乱华。可见胡人之贪得无厌,越是妥协他们越张狂!
    李枣见官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向,看了看对面的楚国公,故意开口道,官家所言甚是!如今我朝与西夏再陷纷争,臣等绝不妥协!
    李枣的党羽纷纷出言附和。
    而楚国公一派的人沉默不语,思忖着等会这场交锋的应对之策。
    一会,楚国公道:官家,今日是您的诞辰宴,如此喜庆,在座还有诸国使者,提战事未免过于严肃了?
    楚国公怕官家在宴会逼迫他的党羽,先发制人,阻止他继续话题。
    年轻的帝王和气的笑着,看了看各国使者,最后把目光落在萧桐身上,道:楚国公教导得是,是朕失言了!既然是喜庆的日子,不谈战事,那就论功行赏吧!
    萧桐!
    官家一唤,萧桐吓得身子一僵,作揖道:草民在。
    官家笑道:朕听闻你自两个月前就协助教坊司筹备这次大宴,尽心尽力,今日献出让朕与诸卿满意的戏曲,不仅劳苦功高,还彰显了你过人的能力。
    官家过奖了。
    官家朝宣徽使使了个眼色。宣徽使想了想,会懂了官家的意思,起身拱手道:禀官家,如今教坊司副使一职空置已久,正是用人之际,不知您觉得此人如何?
    终于还是被当场推上了风口浪尖,萧桐深深呼了口气,接受现实。
    原本紧张得发颤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变得从容镇定。
    她垂着首,看不到殿上众人变幻莫测的脸色。但听说新派官员众多,官家是新派首领,总不会要了她的命吧!
    李枣也是猝不及防,内心震惊,虽说他是宰相,但官家主意向来不定,性情也古怪,时常在玩弄权术的时候笑意盈盈,让人不寒而栗。
    宴会前商量好的主意是官家以谈论戏曲引出潜伏的旧党,宴会后才商议任命萧桐教坊副使之事,他本打算在此过程劝阻官家,收回任命,阻止萧桐为官。
    怎知突然被楚国公打断,官家临时改为论功行赏,要把萧桐任命为教坊副使,以此试探出旧党。这种情况,他还真不好劝阻!
    接着,宣徽使把早已准备好的为萧桐请功的奏折呈递给官家,这份奏折本来是打算宴会后交给官家,但他多留了一份心思,担心事情有变,就随身携带身上。
    果然,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这份奏折几乎通篇都在论述萧桐的功劳。
    首功为萧桐协助教坊司两个余月,为官家诞辰宴献上戏曲表演;
    其二,萧桐排的《花木兰》风靡汴京坊间三个月余,内容彰显御侮抗敌、尽忠报国精神,影响官民,可见其本人同样揣怀着忠勇肝胆;
    其三,首开先河,推行出一门新艺术,为大宋的艺术事业锦上添花;
    其四,于汴京坊间举行选秀,让每一位有才之人得到展示机会,发掘伎艺人才。这场选秀调动起了坊间教坊、牙行的艺伎,足以展示萧桐过人的协调能力。萧桐在坊间伎艺行业,因此成了有威望之人,对于协助教坊司处理坊间艺术之事,大有便宜;
    最后论述萧桐本身经营牙行,有管理之才,足以胜任教坊副使一职。
    宣徽使请功的奏折由官家身边的内侍当众念出来,其文笔斐然,虽然措辞略显抬举,却如实把萧桐的所作所为道出来,让在座许多官员、宗室、外国使者都连连颔首称道,恨不能把教坊副使的公服立即加在萧桐身上!
    萧桐羞得脸颊滚烫,心想,不过是为了赚钱,哪有你们说得这么伟大?
    宣读完毕,官家故作开怀地笑着说:没想到呀,萧桐虽是女郎,却才华斐然。宣徽使举荐她担任教坊副使一职,诸卿意下如何?
    李枣想了想,自己身为新派官员之首,若当殿拂了官家的意思,那新派的其他官员必然会跟随,他总不能为了和萧桐的个人恩怨而坏了官家的大事!
    于是他只得拱手认可,其余新派官员、宗亲陆续跟随。
    众多的外国使臣也纷纷向官家道贺。
    旧党成员深知官家是借喜庆之事来识别他们的站位,好事后收拾他们,有好几个立场不坚定的都附和了官家。
    楚国公的爪牙给事中,受楚国公指示,极力反对。
    官家年轻气势,差点与给事中争吵了起来。为免把喜庆的气氛搞得过于严峻,被外国使臣看出端倪,李枣及时叫停了他们。提出萧桐册封教坊副使一事,宴会后再议。
    一场天子诞辰宴,就在这看似欢乐喜庆,实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散了席。
    走出集英殿,萧桐总算松了口气,以为能出大内归家。
    不料宣徽使走到她身边,告诉她,官家让她暂且留在大内,明日召她谈谈戏曲。并安慰她道:教坊副使之位你且安心,等官家扫除了阻碍,迟早是你的。
    李枣已经在殿上首肯了官家的任命,身为一国之相,想来也不会因私人恩怨出尔反尔。能驳回政令的旧党官员只有给事中一人,只要将他调职,给萧桐的任命便能畅通无阻!
    为防旧党对萧桐不利,宣徽使还安排了两名禁军跟从她身边,直到册封。
    入大内表演的民间舞者、童子童女以及官员穿过宣德楼出来,沿着御街离开,他们头簪花,衣着花花绿绿,官员骑马、伎人步行,阵仗风光喜庆。
    许多老百姓涌到御街两旁围观,欢笑喧哗,与天子同乐,顺便蹭一蹭天子的福气!
    司清湖戴着帷帽,与萧椅好不容易挤到人群最前面,往宣德楼那边张望,搜寻萧桐的身影。
    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影,萧椅疑惑道:前日不是写信跟你说官家宴会后就出来,怎么不见人?
    司清湖脸上略有焦灼,仍耐心道:再等等吧!
    到最后,再没有人从大内出来,天色也暗了下去。
    萧椅愤愤道:这大饭桶,竟然写信骗你,咱们走,不等她了!
    司清湖不舍地看向皇城,要不再等等?
    天都黑了!或许有事耽搁了。
    萧椅劝了一会,司清湖总算死心,跟着她上了马车回牙行。
    刚到门口,牙行的伙计就迎上来,给了一封信司清湖,是萧桐托人送回来的。
    两人赶紧回司清湖的屋里看。
    司清湖的神色由最初的欣喜,变成疑惑,最后满脸的担忧。
    萧椅道:她说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司清湖道:她被官家留在大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
    她可能要被任命为教坊副使了。
    啊?萧椅大惊,难以置信。
    司清湖没表现出吃惊,可内心的想法也同萧椅一般。
    萧桐不过是入大内帮忙,竟然这般受官家青睐?霎时间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是喜是忧?
    不过任命还没下来,还有变数,她说暂时别声张,也先别告诉家里人。司清湖又道。
    萧椅颔首明白,看着眼前之人凝神思索,惴惴不安的样子,她忽然一惊一乍道,哎呀,大饭桶得了官身,官家会不会顺便给她赐婚了?
    司清湖心里一咯噔,脸色都不太好了。
    下一刻,萧椅就乐得格格笑了出声!
    司清湖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竟然差点信了这鬼话,恼羞成怒道:胡说什么呢?官家哪有这般不靠谱,赐婚还得问过老夫人呢!
    或许是受了李枣影响,她话虽如此,但萧桐没回来的日子,她竟然隐隐有些不安。所思之人归期不定,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选秀之事,尽力把这可笑的担忧驱逐出脑里。
    萧桐在大内里,除了应官家之召入宫面圣讲述戏曲,其他日子都在教坊司,跟着花萼楼学习,接手教坊副使工作。
    每日由两名禁军守护,吃饭前也要试毒,弄得她日日提心吊胆,夜晚睡觉也只敢浅眠。
    她也知道,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教坊副使在文官武将眼里也只是个有六品,却不起眼的小官,职责是取乐人,在政治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可她的意义在于,她是新派给旧党的一个下马威,一场博弈,要是她坐不了那位置或者命丧于此,就代表这场博弈官家输了,旧党将会更嚣张!
    宴会后,经历了近十日的权术之战,李枣等新派骨干不负官家所望,找出了给事中的污点,将他弹劾下台,贬出京城。
    官家的任命书,经中书舍人起草,新任给事中、宰相等三省高官审核批准,一路畅通无阻,终究是下发到萧桐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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