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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山寨
庆王殿下矜持, 最后也没喝上一碗,只是用筷子轻轻点了下豆花水尝了尝味道。
果然是甜沁入心,再搭配上软滑的豆花,一个早晨的劳作就此开始, 精神百倍。
沐青天喝了一碗还不够, 想着回去再刷刷牙,手又摸到另一碗上面。崔瀚则是坐在不远处的一桌默默吃着豆花。平常他在, 阿颜总是会坐在他对面托腮看他吃完一整碗豆花。
如今沐大人来了, 阿颜不得不左右侍奉着。
唉。崔瀚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沐青天注意到两人气氛的尴尬,不打算继续做电灯泡。他把手伸进朱敬守的钱袋里,从里面摸出三枚铜板放在桌上。
朱敬守挑眉, 却没说什么。
大人今日没带钱。沐青天嘟囔, 借你三文,回去还。
说完,沐青天转头, 言笑晏晏地对阿颜说:姑娘, 本官还有事,就此别过。
阿颜福身道:恭送大人。
崔瀚也跟着站起来, 被沐青天一把按回桌子上。
崔大人呢, 就代本官再吃会儿。
是,谢大人。
回去的路上沐青天喜滋滋的, 反复看着自己的手傻笑。
大人,何事这么开心?朱敬守对跟在后面的小叁打了个眼色,从他手上接过一个热气腾腾的糖包子递给沐青天。
嘿嘿, 你刚才瞧见了吗?
瞧见什么?朱敬守不解。
我啊!沐青天指了指自己,我一巴掌就把崔瀚压住了!
看来练了这么久的功的确有效,终于轮到他压制别人了。崔瀚只是个开始, 朱敬守他是不敢妄想,但欺负欺负那些城中恶霸,惩凶除奸,他义不容辞!
大人威武。朱敬守真诚地应和着。
那是!
沐青天哼哧哼哧掰开还很烫的糖包子,想了一下,没用嘴吹,直接拿了一半给朱敬守。
早上走得急,要不嫌弃的话你也吃。
笑意从朱敬守眉眼中泄出,他伸手去接糖包子,一边说:大人给的,在下自然是不嫌弃。
接包子,拉我手腕做什么?沐青天往回抽了下手,没挣开。
朱敬守没有立刻松手,反倒是攥住了沐青天的腕子,把包子推回去说:包子太烫了,大人给在下吹吹。
一瞬间,沐青天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说什么也不愿意。
糖油内馅儿黏黏糊糊地顺着白净的包子皮往下嘀嗒,眼看就要落到地上。朱敬守不气馁,又牵起沐青天拿了另半边包子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拽,一并送到嘴边。
是在下想错了,怎么能让大人做这些事,该是在下为大人吹一吹才是。
小叁默默转过身守在巷子口,驱散靠近的人,为自家王爷和王妃留出空间。
啧,以前从没见过王爷这么肉麻过,看来是彻底栽了。
等朱敬守神清气爽拉着沐青天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他手上的包子已经不见了。沐青天嘴角挂了块糖渍,脸上多了个淡淡的牙齿印。手里的包子已经凉了,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齿痕倒也相配。
咳,咳咳咳!沐青天注意到小叁,使劲咳嗽几声,示意朱敬守放手。
他们早知道了。朱敬守满不在乎道。
咳咳咳咳咳咳!!
朱敬守无奈地站定帮咳得面红脖子赤的沐青天顺气。
吃个包子都能把自己噎着。
他哪儿是被包子噎的!!
沐青天反抓住朱敬守的手腕紧张道: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你告诉他们的?你,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到底不是寻常的关系,沐青天不愿拖累朱敬守,只在私下和他闹闹,在人前却是恭敬守规矩的。
王妃,属下们口风都很紧。小叁上前解释。
这不是口风紧不紧的问题。沐青天摇头。
朱敬守瞪了下多嘴的小叁,扭头对沐青天温柔道:本王一言九鼎,不管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这份心意永不改变。
庆王府将来只有两个主人,一个是本王,另一个是太仓州沐府的小公子,也只能是你沐青天。
他们都是本王的心腹,知道也无妨。朱敬守笑着抹了下沐青天脸上已经快消散的齿痕,本王要他们敬着你,护着你,就像对待本王一样。
可你在他们心里沐青天欲言又止。
他看得出来,朱敬守在小叁小柒书卉他们的心里,绝不只是主上这么简单。他们把朱敬守视为可以追随一生的人,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庆王。什么美好的辞藻都可以堆砌在朱敬守身上,可绝不会,也不该有断袖这个词。
终于轮到小叁说话了。
您没出现前,我们都以为王爷会孤独终老,或是顺了太后的安排,娶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
相比于传言中那些有的没的,还有世人所谓的评价,我们更希望王爷能寻到良人。百年千年后大家都做了土,若活着的时候在意世俗虚名,死后不是更孤寂后悔。
朝阳对面升起,映照在朱敬守身上,竟是为他披了一层金光。
许多年后,沐青天仍忘不了那时朱敬守略有些悲伤,可更多的是洒脱、恋慕的表情。沐浴在日光下,他说。
人生难得走一遭,何不痛痛快快地活了。
皇兄肩负大业,身不由己。他不愿同皇兄一样,被条条框框绊住手脚,看尽繁华与孤独。
回到县衙,沐青天看了还不到一柱香功夫的公文,就被朱敬守拽去了后院。
诶诶,这么急是要去做什么?
朱敬守边走边说:想知道崔瀚和阿颜是怎么认识的吗?
有八卦呀!
想!特别想!
朱敬守有意让沐青天放松心情,思来想去可能也只有崔瀚的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想想还有些吃味。
崔瀚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连公文都看不进去,记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在记些什么,桌上摊的都是一张张鬼画符。
没办法,崔瀚只得放下笔去了后院的小花园,对着池中的锦鲤唉声叹气。
他到底在愁些什么?沐青天躲在草丛后面悄悄问朱敬守。
人间几多愁,无外乎功名、钱财、情爱。
崔瀚做主簿做了十年有余,从未升过官,更没发过财。
沐青天疑惑:难道他现在想升官了?
是。
可没道理啊,十年都没心思,偏偏我来了之后想升官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升官发财只是由因蹈的果。
沐青天不满地转头去扯了扯朱敬守的指头,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朱敬守眨眨眼装无辜,说:大人愿望,我一概不知。
沐青天也不跟他废话,一口亲上去,还泄愤似的使劲咬了朱敬守的嘴唇。
现在能说了吗?
朱敬守看着沐青天那骄傲的小样子,简直爱不释手,恨不得做一回土匪,直接绑了送回庆王府就地正法。
情爱就是因,崔瀚被困在情里出不来了。
和阿颜姑娘有关?沐青天问。
朱敬守点点头,在沐青天侧脸点了下,抱着他说:不愧是本王的卿卿,聪明绝顶。
去去去。沐青天推搡跟牛皮糖一样、不要脸的庆王殿下,你才绝顶。
说到阿颜姑娘,今日一见,的确是美沐青天话说一半,见朱敬守脸色不好,连忙改口。
是个好人。
朱敬守还是不开心,不想听沐青天夸别人。
不过啊。
阿颜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站起来竟比我还要高。沐青天比划了一下。
如果让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朱敬守是最高的,阿颜之次,他和崔瀚垫底,两人差不多。
柔弱?杀起人来恐怕谁都没他利落。
朱敬守嘲谑。
这些事也是小陆从姚经道嘴巴里撬出来的,所以我才知道,不是故意瞒你。
先帝在时,受妖人蛊惑,处置了很多忠良之臣,其中以武将最多。奸人进言:如今盛世,已无太/祖时的兵荒马乱,留着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将就是隐患。南北均有意动,皇上该早做打算。
朱见深的意图是收回兵权,可他却把兵权交到了身边那些奸佞的手上。宦官权臣当道,手握重兵,势力越发庞大,朝内外无人能与之抗衡。
辽东严家,就是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大当家,又有两个寨子被庆王的人端了。
崇明县外三十里的荒山上,一个戴着黑纹面具的男子正听手下汇报着。
他一身黑服,袖口穿了鎏金线,弯弯绕绕似乎组成了一个字,却又看不真切。黑纹面具上刻满了众生苦相,或尖叫或挣扎,狰狞万分。
又是一个人,端了一整个寨子?薄唇轻启,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从面具后流出。
下面跪着的人汗流浃背,说:是
粮草被烧了,大家伙一下就慌了,被那人找到了破绽。
果真都是些饭桶废物啊。男人轻叹,滚吧。
崔瀚纠结了一个上午才觉肚饿,刚打算去伙房端饭,就听见县衙里负责洒扫的吏典说:醉花院又去抓人了,乌泱泱的一群,看来是势在必得。
可不是嘛,以前是有姚大人在,现在
其中一个吏典连忙怼了同伴一下,惊恐道:什么姚大人,是罪人姚氏,你脑袋不要了?
是是,你瞧我这张嘴。
崔瀚冲过去,着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吏典没想到随便话个闲都能被撞见,双双闭嘴。
崔大人听错了,咱们什么都没说,认真扫地呢。
府上府下谁不知道,庆王发落了一群人,唯独剩下崔主簿,里面保不准有内情。崔瀚似乎还和新上任的沐大人亲近,要是让他听一耳朵去向沐大人告状,那可不得了。
醉花院又抓人了?他们去哪儿抓了,抓的是什么人!崔瀚满脑子都是醉花院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之后说了什么。
两个吏典对视一眼,说:崔大人,您快去南市看看吧,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
崔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出了衙门,直奔南市去。南市尽头此时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最中间的是阿颜的豆花摊,外面是一群打手。南市的商贩百姓全都过来围观,谁也不敢上前。
阿颜姑娘,时候到了,请吧?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满脸戏谑站定在阿颜的摊前。
阿颜不理会他,依旧收着自己的东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不识好歹。管事自觉被拂了面子,表情也凶狠起来。
阿颜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而后又低下头收拾,把碗里剩下的汤汁往前泼。
管事跳着向后退,可精致的鞋面上还是沾上了糖水。他暴跳如雷,指着阿颜的鼻子骂道:不过是个身在奴籍的下贱人,过去仗着有姚大人帮你,心气儿还高了,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呸!
阿颜全当他是苍蝇嗡嗡叫。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拖着回院里!管事气得头晕眼花,大声嚷嚷道。
周围的打手得令后一拥而上,阿颜看着涌上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正想出手时却瞥见不远处奔来的一道身影。
一个打手碰到了她的后背,她借力顺势倒下,面朝那人来的方向大喊: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也不知道她是穿了什么衣服,任由打手撕扯,就是扯不烂,一点儿都没露。
住手!!!崔瀚看见阿颜被欺负,目眦尽裂,随手抄起路边的木棒就冲进了人群中。
南市的大家都知道崔瀚和阿颜关系不一般,纷纷为他让路。
管事摆摆手,打手立刻退开。他迎上去,带着三分敬意七分凉薄。
什么风把崔大人吹来了,您近日可好?
崔瀚喘着粗气,一把拉起阿颜护在身后,抖着细胳膊抬起木棒对准管事。
当街强抢民女,你醉花院好大的胆子!
诶呦。管事拍手跺脚,讥笑着看着崔瀚,大人您公务缠身,怕是忙忘了,她哪里是什么良家女子,更算不得民女。
崔瀚见管事不怕他,眼神中多了些慌乱。
大人,咱们都知道这阿颜姑娘是您的相好,可您也不能坏了规矩吧?
阿颜本不是崇明县的人,几年前落难至此,误打误撞进了醉花院。醉花院虽然是青/楼,但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楼中女子要么是犯女官/妓,要么就是自愿入门的。可一旦入了门,就再无脱逃的可能。
醉花院本来只是收留阿颜一段时间,等她休养好之后就让她离开。结果其中一个小厮起了歹心,无意间发现了阿颜包袱里的奴籍。
碰巧崔瀚随姚经道来逛,撞见了这件事。崔瀚对阿颜一见钟情,看她气度不凡,想必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他不忍阿颜流落至此,就借了姚经道的面子帮了阿颜一把,带她出了醉花院。
崔瀚帮阿颜开了个豆花摊,还托人情让南市一户人家赊了间房给她住。崔瀚悉心呵护着,起初阿颜还有所防备,后来或许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主动与他亲近起来。
醉花院老板不乐意白养阿颜那么些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打听到豆花摊的位置,他三番五次派人去闹,要把阿颜捉回醉花院。崔瀚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咬咬牙去求姚经道帮忙,代价是为他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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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县令(穿越)——招展(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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