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就走过去,特自然地把剩下票全装兜里,包圆了!
知道他过往历史的爱丽丝小姐不禁狐疑,拉着他问:等等,你不会拿去卖高价票吧?
阿尔很是尴尬,不禁委屈地喊了一句:爱丽丝小姐,我也是有亲朋好友的呀。
爱丽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她还找了块水果糖塞过去表示歉意。
阿尔自然也不会斤斤计较。
接下来,他开始了给亲朋好友的送票之路。
最先送的人,是距离最近的史密斯先生。
卖票的史密斯先生一看见票就笑了:哈哈,我卖了半辈子票,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票。
阿尔笑说:请务必赏个脸吧。
史密斯先生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哪怕求人带班,我也一定去的。
接着,阿尔又去了本福尔曼先生家里。
除了戏票外,他还跑了百货商店,给福尔曼夫人买了一件时髦的大衣,给福尔曼先生买了一些香烟,然后,才正式登门。
福尔曼夫人一见他就特别开心,一边拥抱他,一边转身喊:本!快来看看谁来啦!
哎呀,是小阿尔呀!你长高长胖,也长俊了呢!福尔曼先生高高兴兴地从屋里走出来说。
我不是小孩了。阿尔忍不住说。
可在我们眼里,你就是啊。福尔曼先生笑呵呵的。
等到阿尔交代来意,拿出戏票请他们去看时
福尔曼夫妇都惊呆了:你写的本子,你搞出来的剧?
等阿尔给出肯定回复
这对夫妇不约而同对他肃然起敬,像是看值得尊敬的什么文化人一样。
阿尔只好抗议:我拿你们当最最值得尊敬的家人和朋友。所以,你们要是这样,可就伤透我心了。难道我穷困的时候,你们愿意帮我,可等到我境况转好了,反而却要疏远我吗?这算是什么道理?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还是当初那个穷得兜里没一分钱的孩子了。
福尔曼夫妇这才笑起来。
阿尔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同样得到肯定会去的答复后,才告辞离开。
然后,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等到了街角的面包房又停下,走进去,先买了个大蛋糕,又把戏票塞到了那个店员的手里。
当初白给过他一个面包的店员一下子也笑了。
他把沾着奶油和面粉的手擦了擦,珍惜地接过戏票:哎,说来我还没去过剧院呢,一定去。
阿尔心满意足地拎着大蛋糕出来,继续往前走,这回是去找卢克了。
可等到了平时大家习惯聚集的办事处,却只看到了贝斯特他们,连卢克影儿都没见一个。
阿尔把蛋糕扔给贝斯特他们,一时也有些不高兴了。
他抬脚踹了下桌子腿,恼怒地抱怨:还什么歃血为盟呢!有这样闹狗脾气,避而不见一个月的血脉兄弟吗?
贝斯特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歃血为盟,这么酷的吗?
阿尔肯定不好意思说只拿针扎了一下,便睁着眼睛说瞎话地吹牛:对啊,拿刀割开手腕,让两个人的鲜血流到一起
可没见你手腕上有伤痕啊?
我愈合能力好呀。
卢克老大手腕上也没什么伤痕啊。
他怕疼,割得轻。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个中二少年的贝斯特只听得两眼放光,一腔热血上涌,恨不得也拉个人来歃血为盟一番。
阿尔吹了一圈,成功收获一堆小弟崇拜和向往的目光,但没见卢克回来,只好转身走了。
等阿尔走了。
贝斯特一边为歃血为盟继续激动,一边进了旁边用来堆放杂物的小屋子。
只见,黑乎乎的小屋子里,卢克正坐地上抽烟。
可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笑
第43章 阿尔:我这回真没卖票!
不管经历多少次预演。
到了真正首演的开幕之夜, 整个过程依然很难让人泰然处之。
剧院后台乱糟糟,演员们想尽各种方法来释放压力,试图以最佳的精神状态和最充足的体力来面对接下来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演出。
阿尔心里也很忐忑:万一这个地方的观众不喜欢这部剧怎么办?
但他自觉人事已尽, 目前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所以, 干脆不去看这慌乱, 又让人觉得难熬的场面,转而站到剧院门口, 一边等人, 一边体贴备至地把自己邀请来的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地带到座位上。
等轮到卖票的史密斯先生时
这位先生摆摆手拒绝了:我在剧院待的时间不比你长?哪用得上你来引路。
阿尔对他笑了笑:说得也是。
卖票的史密斯是个爱热闹的性子, 不喜欢一个人干坐着等开幕。
他看演出时间还早,也不着急进去,干脆站门口, 和阿尔聊起了天:你妈妈今天没来吗?
提到这个,阿尔不免有些懊恼。
他解释说:我想让她来,哪怕什么都不做, 见见世面也好。可她实在不乐意,我以前也同你提过一些家里的事, 你是知道的, 她不大会说英语,也不喜欢抛头露面。像剧院这种喧嚣又杂乱的场合, 唉,她来了, 怕是要吓死。所以, 还是留在家里看孩子了。
卖票的史密斯先生反而很理解:好些像你妈妈这样年纪的外来妇女们都有些胆小怕事,但这也不全怪她们,一来陌生国家, 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二来,她们多数出自那种保守家庭,从小也不怎么出门,家里人也往傻了教育,既不让她们学习,也不让她们有自己的想法,等长大一点儿就让她们嫁人生孩子
谁说不是呢!我妈生我时,也才十七岁不到。阿尔不禁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忍不住说:我是绝不会让我妹妹也这样的,等她再大一点儿,我就送她去好学校上学,不求学出个什么来,也不求她将来能像爱丽丝小姐和克莉斯她们那样能干,只要自立自强就行。反正,绝不能像我妈那个样子。
史密斯先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感叹:她有你这么个哥哥,算是走大运了。
阿尔是怎么想就怎么说了,本没指望要获什么夸赞,听了这话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因此不想继续聊家里的事,便掩饰地想转开话题,抬头看了看四周后,就随手指了一个正被人簇拥着走过来的人问:您长年在剧院这边可认识那人吗?
哪一个?
年岁约莫挺大,头发花白,但站得笔挺,肩膀很阔,穿黑西装,很有气势的那位老人家。
哦,他啊!说起来,有机会你还倒是应该认识一下他呢。
史密斯先生介绍说:汤姆柯蒂斯先生,戏剧评论界的老牌领袖了,《舞台日报》的专栏剧评人,《XX报》的副主编,他有时候还给别的杂志、报纸供稿。不过,更具体的资料,我就不知道了。隐约听人提过一点儿,别看他年纪很大,但他性格很激进的,似乎对先锋戏剧,还有一些实验、创新类的戏剧都非常关注。
本来只是想转开话题,随手指的人,没想到居然摸到了一条大鱼。
阿尔不禁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暗自琢磨了一下自己今后的发展:评论界,唔,我确实也该认识几个评论界的朋友了。
正思索间,史密斯先生又说:哎,快开演了。你那朋友还没来吗?要不要先进去等?
阿尔不由踮起脚尖看了看,很失落地发现,自家小伙伴卢克好像还没来
之前,由于卢克一直闹脾气,还对他避而不见的。
他只好在昨晚上又让贝斯特帮忙递了一封求和信过去。
为了挽回朋友,信里不免写了些(一句都不能信的)甜言蜜语:
[最最善良温柔的卢克啊,我已经一个月零三天多没有见到你了。]
[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想你的,可偏偏要做这样的事。不得不说,你真是太厉害了啊!这样和我闹别扭,还不如直接上门打我一顿呢。真的,我再没见过比你更铁石心肠的人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咱们和好吧。]
[如果我以前的行为让你觉得不受重视什么的,那一定是我不对,是我做的不够好。唉,招人讨厌实在不是我本意,我有时候也对自己很厌烦的。好了,我和你道歉了,你能不能宽宏大量地原谅我?不原谅也没什么]
[明天是我写的剧本首演,我郑重地邀请你来看演出(这回先不带姥姥了,有些歌太吵,不适合老人家)。]
[如果你也想我,那就来吧。不想我,也要来!否则,我就要去你家哭,去你家闹,去你家上吊让你姥姥拿鞋底狠狠抽你,她一向最喜欢我了。]
这么连示弱带威胁了好一通。
自以为万无一失。
可卢克居然还没来!
阿尔想骂人了。
他狠狠心想进去不管,可又怕卢克半道赶来、却因为票在自己这儿,进不去剧院,这么踟蹰了一番,最终还是和史密斯先生说:您先进吧!我再等等,兴许是有事没赶过来。
于是,等到开演。
他还一个人在剧院门口徘徊,感觉自己太可怜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省得担心了。
但凡剧作家,其实没几个真正喜欢跑剧院看自己作品的。
因为,哪怕是身子都坐到观众席了,也往往要扭着脖子前后左右地来回张望,恨不得直接钻进观众脑子里大喊:这么好看的剧,你们不许走神,都给我认真看啊!
一场戏下来。
演员还没怎么样呢,底下的剧作家先累死了。
如今,借着等人,刚好也清净一下。
另一头,卢克已经坐在了观众席里。
阿尔忘记在信里写明白我拿着票,在剧院门口等你这句话了。
所以,卢克霸道地抢走阿尔后来给贝斯特的票,到时间就进去等开幕了。
两人刚好阴差阳错地岔开。
卢克拿了给贝斯特的票,还以为阿尔会坐到自己附近。
结果,左边来了头发花白,但极有气势的老大爷;右边居然还是个熟人,错了,是有点儿小仇怨的对头,那个声称喜欢恶魔,还嘲笑他不认识浮士德的混账。
兰迪看到这个黄毛也有点儿懵。
他忍不住在心里把亲爹拎出来,狠狠骂了一通:这就是你说的好座位?这就是你说肯定能坐阿尔附近的好座位?早该知道你不靠谱,我到底为什么要脑子进水地相信你啊!你个大混蛋!
两人对视一眼后,心里都有点儿不太舒服。
兰迪一向还是比较在意对外形象的。
所以,他假装礼貌地率先露出了一个状似友好的微笑,热情地打招呼说:艺术的魅力总是没办法抵挡的,对吗?犹记上次见面,你问我和阿尔浮士德是哪位演员,还表现得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可现在,瞧啊,多么不容易,你也坐到剧院里来了。
卢克听不懂。
他直接回了一句:阿尔让我来的。
兰迪蓝眼睛里就冒出了火:这个见鬼的混蛋!什么意思?
他满腔愤然地想:是跟我炫耀他和阿尔关系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好人,粗鲁又无知,满脸刻薄和桀骜。如果有人介绍说他的职业是街头小流氓,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惊讶!我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居然还和我炫耀!且等着吧,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卢克的想法没那么复杂了。
他看到兰迪后,贫瘠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草!长成这样还做什么男人?
总之,相看两厌。
索性连话都不说了,只装不认识,齐齐目视舞台,认真看演出。
演出确实很精彩。
经过修改后,整部剧的音乐更动听,舞蹈也更赏心悦目,情节更紧凑,节奏也变得更加张弛有度了,让人根本不敢走神,生怕眨个眼就错过关键的剧情。
其中,还是以第一幕的开篇和第三幕的高潮最为成功。
在演这两幕时,台下立刻响起阵阵雷鸣般的掌声,还经久不息。
等全剧结束时,空气中已经弥漫起无比热烈和激动的气氛。
这足以证明,绝大多数观众们都对这部剧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最后,到谢幕的时候
不止是演员了,连工作人员还有汉克李导演、米尔森先生他们也都站上了舞台。
观众们热情地给出了一阵阵的掌声。
至此,这出剧的首演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于是,绝大多数观众开始退场。
只有少部分观众还有点儿眷恋不舍地没有离去
因为在这个环节。
通常会有收了钱、事先安排好的媒体记者们站起来做个现场采访和拍照,一般都是随便问问,再拍一拍演员和演出情景,为第二天的报道做够准备就行了。
本来一切好好的。
结果,汉克李导演突然发现:阿尔呢?阿尔哪去了?
虽然媒体记者们也没说要采访到剧作家。
但米尔森先生却觉得,剧作家、导演和制片人算是剧组的三大巨头了,莫名其妙地缺一个算怎么回事?
大家跑后台找了一圈没发现。
有工作人员说:好像看到他一直站在剧院门口。
爱丽丝小姐不禁脱口而出:他不会又跑去卖票了吧?
米尔森先生想了想,居然觉得:哎,还真有可能!
阿尔:我还没穷到连自己剧的黄牛票都卖!
第44章 阿尔:我对狗一向很是宽容
米尔森先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戏剧制作人。
在每一出剧目确定首演的日期前, 他都会提前联系戏剧协会,查看各种相关新闻报道,再通过一些业内的小道消息来判断到底哪一天才是最合适上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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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剧院之王——向家小十(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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