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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剧院之王——向家小十(8)

    但所有人都宽厚地没有责怪她,还一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作为女主角,她大概是最伤心的一个。
    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忘记自己曾经站在那漂亮的舞台布景下,无比骄傲地接受着观众们的喜爱、掌声和欢呼的,那本是她一生中最光辉璀璨、最值得被铭记的时刻,但现在,却全都要被悲惨地付之一炬。
    接下来的情节发展也不必多谈,反正是愁云惨淡的一天。
    但在戏剧这一行,毫无疑问,胜者为王,落魄的失败者是没资格提什么条件的。
    上辈子也曾在这行业工作的阿尔完全能理解这些人的悲伤,但对此无能为力。
    他才十三岁,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他目前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借着上辈子的先知,从夹缝中扣出一点儿小钱来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然而,不管心里想得多么现实,多么理智,多么清清楚楚
    当他看到米尔森先生真诚且宽厚地挨个儿和演员们道别时,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仿佛被攫住心灵的震撼。
    作为老派戏剧从业者,米尔森先生身上有着一种极为可贵的品质。
    而这种品质恰恰是后来生活在商品经济时代,习惯一切以利益为中心的阿尔所不具备的,且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也是格外触动人心的东西。
    米尔森先生不像后来新兴起那些只知追逐名利的戏剧人一样,对赚钱的演员就笑脸以待,对不赚钱的演员就冷言冷语。
    相反,他始终尊敬每一名为自己工作的演员,私底下还将他们视为最好的朋友,直到解散的一刻。
    所以,在最后的一天,他静静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认真地送别了他的朋友们,无比熟练喊出每一位演员的名字,再和他们一一拥抱、告别,并且,诚挚地送上祝福:很荣幸能和您一起共事,希望有来年再聚的机会,祝一帆风顺,前程万里。
    阿尔十分感动。
    等到中途有空,趁着别人还没得到什么消息的时候,他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那位卖票的史密斯先生,又买了好多张新出场次的戏票。
    新出现的这些演出场次,显然是占用了原本的演出时间。
    但成王败寇,胜者上,败者下,理当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结尾一段灵感来自泰坦尼克号,电影出的时候,我年纪太小,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爱情一类的玩意儿,留下非常印象深刻的一幕反而是甲板上最后一直保持演奏的音乐家,记忆有点儿模糊,应该是在即将赴死的那一刻,一名拉小提琴的音乐家对同伴们说了一句,很荣幸和诸君共事,然后就继续坚持演奏,直到船一点点儿地被海水淹没,我当时觉得他帅爆了!
    第11章 西尔维夫人:活着真是太难了!
    米尔森先生当时的行为,给阿尔带来了很深的影响。
    但他根本来不及、也没时间和精力去细想和思索
    因为冬天快到了。
    这孩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必须把取暖费交够,要给妈妈、弟弟妹妹买一些过冬穿的厚实衣服,漏风的窗户要雇人修好,家里食物吃光没?吃光也要买一点儿。还有,等到来年,弟弟约翰岁数差不多也该送去上学了,学费是不是也要准备出来?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西尔维夫人这一胎到底是什么时候生?这玩意儿怎么搞?找个产婆?送去医院?还有,等生了之后呢?奶粉、尿布、摇篮
    阿尔默默盘算着手里的钱,很快就发现,之前赚到的那点儿钱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骨子里有一种韧性,就也没什么气馁的情绪,更不想去怨天尤人,只毅然将身上所有钱全掏出来,又一次投入到了那份不怎么光彩的黄牛事业中。
    这一次,除了那部《漂亮先生》的剧外,他又挑挑拣拣地买了一些上辈子听说过,近期要登上舞台,可暂时没什么人看好的小演出票,类似什么马戏团表演,滑稽戏、钢琴独奏什么的。
    然而,在卖票的史密斯先生看来,这些演出彼此间毫无联系,单拎一个出来,也看不出有什么能赚钱的地方,所以,就将阿尔的行为判断为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狂赌。
    为此,他好心地极力劝阻,试图让对方停止这么乱花钱的自杀行为。
    可阿尔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他坚持要这么买。
    卖票的史密斯便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了,不再多言。
    但让他吃惊的是,这些演出后来虽不及《漂亮先生》那么一票难求的红火,但也一点儿都不缺观众。
    阿尔购入的所有票都神奇地在演出前成功卖出,到了最后,居然没有一张票砸在手里成了废纸。
    尽管这些票在价格上没办法像《漂亮先生》一样卖出高价,可每张加个几块还是可以卖的。这么一来,赚得乍看没以前那么多了,可胜在细水长流,一路加加减减地算下来,居然又是一笔不小的钱款。
    卖票的史密斯目瞪口呆:你到底是个什么神仙下凡啊!
    于是,他看阿尔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神明,偶尔打招呼时,还情不自禁,发自内心地称呼其为幸运的阿尔。
    可阿尔毕竟不是真的幸运。
    这种不加遮掩地急切赚钱、且有些树大招风的行为,不免引起了一些同为票贩人的嫉妒。
    阿尔自己也并非不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妥。
    可生活所迫,只好铤而走险。
    于是,某天回家的路上,他果然就被人堵在了小巷子里。
    三、四个成年人合起伙来一起欺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威胁他从此退出票贩行列不说,还得寸进尺地要求他把那部剧大卖的内部消息说出来(他们不相信幸运,以为阿尔有什么内部消息)。
    阿尔早有预料,一句废话没说,干脆利落地就扑了上去。
    别看他人小力微,打架没什么章法,但气势很强硬,而且像条小疯狗一样乱咬人。其中一名个子比较矮的成年人便一个不慎,被他狠狠咬住了耳朵,接下来的过程就糟透心了,因为不管怎么踹他、打他、拽他,他就是王八咬手指死不松口!
    几名成年人就都有点儿慌了。
    毕竟,哪怕表面装得再凶,这种只敢找小孩子麻烦的家伙能算什么狠人呢?充其量不过是混入狼群的哈士奇,别说是遇到真狼,如今仅仅是遇到条超凶的小狗崽,他们都要被吓得尾巴毛炸起来了。
    这事不对啊!
    怎么是这个发展呢?
    这和我们想得不一样啊!
    我们就是想吓唬吓唬人,可你怎么玩上命了呢?
    别啊,咱们不能好好说话、好好商量吗?
    干嘛一上来见血呢?见血多不好啊!
    除了以上十分费解的想法外
    空气中还回荡着那名被咬住男子快哭了的凄惨叫声:耳朵,我的耳朵快被咬掉了!天啊,快拉开他,拉开!啊啊啊啊,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要被咬掉了!我没耳朵了呜呜呜!
    总之,这场危机以一种稀里糊涂的方式结束了。
    几名成年人慌不择路、像是见鬼一样地跑出去老远。
    阿尔吐了口嘴里的血沫,脱力地靠在墙上好久,才缓过来,慢吞吞地往外走。
    等走到巷子口,却不小心撞见了总在附近翻垃圾堆的一名流浪老人。
    老人这会儿手里还抓着一个破麻袋,一眼就看到这孩子唇边和身上的血迹,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上帝啊,你这,这,这是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我在打老鼠。阿尔轻描淡写地说。
    老鼠?现在的老鼠都这么凶的吗?流浪老人惊疑不定地问。
    是啊!还又脏又蠢。
    阿尔不禁干呕几声,皱眉自言自语:血都是臭的。
    西尔维夫人吓坏了。
    尽管她至今仍对大儿子一跃而成一家之主的事有些不适应和疑惑,可内心深处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家庭之所以还能安安稳稳地维持到现在,全都是长子的功劳。
    所以,当她看到阿尔这样身上带着血迹跑回来时,整张脸唰得一下全白了。
    她冲过去想帮忙,却又找不到什么伤口,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急地团团转,表情极度无助,至于阿尔的弟弟妹妹,也在那跟着母亲瞎转悠。
    阿尔就拉了一下母亲的手,安慰说:没事的,妈妈,我只是摔了一跤。
    可谁知,西尔维夫人就又老调重弹地呜咽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爸爸说没就没,要是你再出个什么事,还让我怎么活啊!老天啊!为什么要我一个苦命的女人遭受这种折磨,与其这样每天都要担惊受怕,我真想立刻死了算了。
    阿尔起初还忍耐地纵容着她发泄
    可一听她又开始死了活了的喊,心中的气就再忍不住了!
    他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活得更好,为此还被人堵在巷子里打,可到头来只换到一句与其每天担惊受怕,不如死了算了!!
    这算什么?
    自己的付出根本没意义吗?
    而且,既然说来说去人都要死。
    那还一天到晚奋斗啊努力啊做什么,全世界都灭亡算了!
    正当他越想越气,捋起袖子,打算跳起来,好好和西尔维夫人辩一辩的时候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屋子里瞬间一静。
    要知道,自从西尔维先生去世后,除了房东跑来收租外,几乎再没什么人过来登门了。
    而且,这会儿时间虽不算是半夜。
    可阿尔下班回来,加上路上的一系列变故,真正到家后,天也已经是全黑了。
    西尔维夫人不禁惊奇地望着门:这时间怎么会有人来?
    阿尔强压下刚才的怒火,随口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由于贫民区的治安不是很好,西尔维夫人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先扒着门缝向外看了看。
    然后,她回过头,十分忐忑地问:一个黄头发的小子,阿尔,是你朋友吗?
    黄头发的?
    阿尔就也走过去瞧了瞧,结果惊讶地发现,还真是认识的人!
    只不过不是朋友,是仇人。
    是那天晚上被他报警抓走的笨贼。
    这是找上门来算账了?阿尔毫不畏惧地冷笑着想。
    若是以往,他肯定怕吓到母亲,随便找个理由糊弄,然后,自己出门把人拉走。
    可现在,因为刚才的气恼!
    他心中难得地升起了一点儿坏念头,居然转身把实话说了出来:不是朋友,是我前几天看见他偷东西,就报警把他抓了。
    西尔维夫人倒抽一口凉气。
    她瞪圆了眼睛,又气又恨地捏起拳头,用力锤了一下儿子的后背:天杀的!你这个天杀的惹祸精!你说,你管这闲事做什么?人家又没偷你的东西,没招没惹你的,要你多什么事!看看,看看,现在好啦,人家上门寻仇来了!
    阿尔也不反抗地让她锤了发泄,可嘴上却故意气她:妈妈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怎么还怕被坏人寻仇?
    西尔维夫人愣了一下,喃喃一句:你说得也有理。
    然后,在阿尔困惑不解地注视下
    她猛地转身,快步跑向厨房,握着一把约有十三厘米那么长的大号面包刀又重新冲了回来,但表情依然是愁眉苦脸,继续哭哭啼啼地诉苦:我的命太苦了,太苦了!丈夫死了,儿子又小!现在坏人还欺负到了家门口!我能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现在死的话,家里刚买的土豆还没吃完呢,只能拼一下了。可以前咱家连骨头都是你爸剁的,我力气那么小,也不知道一下砍不砍得死,说不得还要多砍几下,这不应该是好人家女人该做的事啊,想想就好可怕的。若是有男人若是有男人,呜呜,真不是我乱说啊!这女人没了男人,活着太难了,太难了。
    不是!
    这和女人男人有什么关系?
    妈妈,你到底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我爸在的时候他也不砍人啊!
    阿尔脸上的表情彻底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大家记得收藏评论下啊,我一般是懒得喊,但你们都自觉一点儿好咩,不要总是欺负我嘛!
    PS.西尔维夫人是那种房东上门收租,只知道哭哭啼啼,被打被骂也都不敢还手,可遇到坏人,她又能一边寻死觅活,一边挥刀乱砍的很淳朴角色。
    第12章 阿尔:这可真是人才啊!
    阿尔好说歹说才让西尔维夫人放下那把面包刀,带着弟弟妹妹先到厨房里暂避一下。
    然后,他左右看了看,随手抓了个扫帚充当临时武器,就跑去开门了。
    呃那个,我是来道谢的。
    门打开后,那个黄毛小子十分突兀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阿尔着实吃了一惊:我没听错吧?
    黄毛小子的脸上立刻露出烦躁的神色,很不耐烦地说:我特么也希望你听错了。
    可你能感谢我什么啊?
    阿尔匪夷所思地问:感激我扔的那份炸云吞,还是感谢我报警抓你?
    炸云吞挺好吃,但确切地说,是感谢你阻止我走上犯罪的道路。黄毛小子一本正经地说。
    但当他注意到阿尔你是不是有病的古怪目光时,忙又补充了一句:这话是我姥姥说的。
    你姥姥又是谁?
    阿尔对此更加迷茫。
    不过,好在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随后就做出了一番解释。
    这个解释挺含糊和混乱的,但好歹算是帮忙理清了来龙去脉。
    自称名字是卢克的黄毛小子先简略总结了一下那天晚上后续的事:证据不足,警察没抓我。
    然后,他顿了顿,开始絮絮叨叨地补充起了一些更详细的细节:我姥姥去保释我,她一大把年纪,哭得眼睛快瞎了。那台电视机的失主见了,就也不想追究什么。更何况,我还未成年反正交了点儿罚款,又拘留几天,被警告几句算是完事了。我一出来就想找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报仇,可我姥姥拦住我说,如果不是你让我有了这么一次教训,指不定我将来还要干出点儿更大的事来。虽然我觉得她纯属胡扯,可她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总之,在她眼里,你不但没错,反而有功!是你及时阻止了我走上犯罪道路,所以,她今天使唤我,让我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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