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玉衡吓了一跳,赶紧要将人扶起来。
开阳不肯,执意要求个真相。玉衡无奈叹气道:好,我说,你先起来。
就听玉衡道:自古以来,人妖殊途的道理,你们两个自小在掌门师兄膝下长大,就不必我多言了。起初,七星阁以斩妖伏魔为己任,但也对些没行过恶的妖网开一面。
阮星阑一听,好了,线索终究要来了。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一手还暗暗捏着腰,慕千秋的目光全程都在徒弟身上,见状犹豫再三才悄悄伸手帮徒弟揉腰。
那手才一贴上来,阮星阑就愣了一下,偏头看了师尊一眼。
见其目不斜视,泰然自若。心尖一甜,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慕千秋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确自古以来在修真界广为流传。如今修真界也将此奉为圭臬。本座虽不爱下山,此前也与天枢长老有过往来,知他嫉恶如仇,却也不失仁善。若遇未曾伤天害理的妖,以他的性格,的确会网开一面。
玉衡点头道:慕仙尊所言极是,掌门师兄便是这般。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自那以后,掌门师兄便对妖深恶痛绝。
既然天枢长老对妖深恶痛绝,那此前开阳说七星阁抓到的人妖之子,都会送回属于他们的家园,该不会直接送他们上了西天吧。小凤凰从旁嗤笑道,因擅自在人前插了慕千秋的话,他还起身告了个罪,师尊恕罪,有些话弟子不吐不快。
慕千秋倒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示意他坐回去。
玉衡脸色微微一沉,显得有几分不悦,可很快便道:这是我们七星阁的事,便不用天衍剑宗干预了。人妖之子说白了,并不是人,谁敢保证他们不会伤人?
阮星阑觉得,关于如何处置这些妖啊,魔啊,半人半妖啥啥啥的,修真界都争了几千几万年了。怎么可能就凭他们三言两语就争出来了。
他倒是对玉衡口中的那件事比较敢兴趣,遂道:敢问玉衡长老,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可否说的具体些?都这种时候了,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174、玉面郎君公子月
玉衡还未开口, 先沉沉叹了口气。许久才道:这事本不该说与你们听的,可既然慕仙尊在此,开阳又这般苦求, 我也不敢隐瞒。多年前,掌门师兄夜观天象,见天象有异,当即便就地算了一卦。卦象乃大凶大难之兆,掌门师兄得了此卦,便想闭关修炼,以期躲过此劫。不曾想闭关修炼时走火入魔,无法静心。无可奈何之下,便下山游历。
阮星阑一听下山游历, 立马觉得有大事发生。没准是那种下山就遇见真爱的狗血戏码。
果不其然,就听玉衡叹了口好大的气:掌门师兄下山后, 在路边捡到一个少年。那少年当时被仇家追杀, 遍体鳞伤,就剩一口气了。
阮星阑心里卧槽了一声,暗道,路边的男人不能捡啊, 一捡准出事儿。就地埋了不好嘛。
掌门师兄看他可怜, 便救下了他。后来才知,那少年是彩羽楼的头牌,因私自逃出,而被彩羽楼的人追杀, 修真界称之为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我怎生从未听过?开阳满脸迷茫道,彩羽楼又是什么地方?
摇光道:是你不需要知道的地方。
当时你与摇光还小, 自是不知的。玉衡提起这个玉面郎君又叹了口气。
阮星阑偏头问慕千秋:师尊,这个玉面郎君很厉害吗?师尊认不认识?
慕千秋点头道:听过名讳,未见过真人。玉面郎君是修真界给他起的名号,他还有个花名。
阮星阑:什么?
本座忘了。
阮星阑:
因为原文是个海棠文,里面肯定少不了一些风月场所,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彩羽楼和红袖坊。
不同的是,彩羽楼从上至下,就连看大门的下人都是男的。而红袖坊都是女人。
说难听一点,彩羽楼都是倌,红袖坊里都是妓。修真界称之为南彩羽,北红袖。
再说难听一点就是,南旱北水。字面意思。
其实阮星阑觉得慕千秋知道彩羽楼就很不得了,也没指望师尊认识里头的头牌。
开阳仍旧不懂这个,很迷茫地问:彩羽楼玉面郎君?这是哪号人物?花名是什么意思?
摇光道:你不需要懂这个,你听师兄说便好了。
玉衡接口道:花名神月,也叫公子月。掌门师兄当时下山乔装改扮,与其相遇,二人互相隐瞒身份,那时师兄为了安然渡过天劫,不得不留在人间,恰好神月也无地方可去,二人便在人间待过一段时间。
阮星阑暗想,这不就是一代花楼小倌与修真界巨巨的爱情故事?
先打路边捡回来奄奄一息的小可怜,养着养着互生爱意,最后因爱生恨,互相残杀。
师兄本是心善,才救下了公子月,后来人间发生了一场瘟疫。师兄便以为天象所指的便是这个,遂在人间施药布医,济世救人。那公子月自小在彩羽楼里长大,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师兄救他时,他怀里还抱着琴。自那以后,师兄负责救人,神月便给难民们煎药。难民们发病时痛苦不堪,神月便弹曲给难民听。
话到此处,玉衡又叹了口气,后来师兄为解救难民,便去查探瘟疫的来源,查出是邪祟作乱,在水源里下了瘟毒,可那瘟毒厉害,师兄为了救人便以身犯险,将所有瘟毒都引到自己身上。
阮星阑不禁感慨:大义啊!可如此一来,天枢长老岂不是自己中|毒了?
正是如此,原本以师兄的修为,多则半月,少则十日便能将瘟毒彻底消灭。谁料到那神月竟然误以为师兄要死了,便主动替他将瘟毒过到自己体内。
开阳问:这要如何过?神月又非修道之人,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
自然是受不住,他究竟如何做到的,师兄并没有细说。而后神月病重,师兄无可奈何之下,便将他带回七星阁,秘密替其疗伤。后来意外发现他的身份,伤好之后,师兄便将其赶出七星阁。
开阳又问:疗伤的时候是怎么发现神月的身份?
玉衡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神月自幼就在彩羽楼接客,小小年纪就阅人无数。彩羽楼为了控制他们,便会在其身上烙上印子,终身都去除不了。
烙在哪儿了?
不知道。
阮星阑怀疑这个过毒,以及去毒的过程,应该是那种很不可描述的。否则不符合原文的套路。而玉衡之所以不说,不过就是碍于脸面。
想了想,遂道:神月既已伤好,天枢长老又平安渡劫,按理说应该两不相欠。难道说,那天象所指,并非人间的那场瘟疫,而是神月此人?
不错。玉衡叹气,是天劫,也是生死劫,命中劫。
这么一说,其实几个人隐隐都猜出了个大概,天枢长老之所以会性情大变,必定与神月有关。
师兄狠心将之赶走后,神月不肯,便在殿外长跪不起,求师兄许他长伴左右。
对此,小凤凰又一针见血了:既是彩羽楼的头牌,又自小到大在那种风月场所长大,阅人无数,残花败柳。即便天枢长老对他有情,光是一个阅人无数,便足够吓退所有人了。
开阳这会儿才知道彩羽楼是干嘛的,登时就脸红了,结结巴巴道:师兄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小凤凰道:不管他是哪种人,但心结必定是有的。
其实小凤凰所言非虚。实话实说,当初阮星阑刚接到任务,知道慕千秋被孽徒这样那样,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抗拒的。
只要是个人,多多少少对那种事情都会有点心结。更何况神月阅人无数,应了那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玉衡叹道:师兄对他从未有过那种心思,知晓他被彩羽楼的人追杀,便替他赎了身,以后各自相安。哪知那神月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自甘堕落,当夜便下山寻了个花楼,在那开始招揽男人。他生得那副容貌,引了不少人去。师兄一心向道,并不过问。一连多日,神月越发放|浪不堪,还在外胡言乱语,说他服下了孕灵丹,腹中腹中已有师兄的孩子,谁若是能在床上把他的孩子咳。
这话题越来越生猛,以至于在场几人都脸红了起来。慕千秋偏头看了阮星阑一眼。
谁要是能把他的孩子弄掉,他就嫁与谁。可那些人谁不是报着玩一玩的想法,听闻在床上极尽折腾,后来,后来师兄苦于被人指摘,便下山将神月抓了回来。玉衡再一次叹了气,我从未见过师兄如当日那般失态过,他几乎是把神月掐回来的。后来探脉用药,竟发现是假的。
阮星阑惊诧道:假的?难道说神月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引天枢长老现身?
玉衡言之凿凿:师兄一心向道,不沾人世间的半点男欢女爱,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少年。小小年纪就阅人无数,怎配得上七星阁的堂堂宗主。
不知道为何,可能是此前经历过小九和沈长吟的故事。不仅是开阳和摇光,就连阮星阑和小凤凰听了,也觉得有些难过。
原来身份地位种族,真的能阻断世间的一切,让原本有机会在一起的人,有缘无份,甚至互相折磨。
那后来呢,神月怎么样了?阮星阑问。
为了平息外面的风言风语,按照七星阁的门规,应当众将神月处以极刑。
极刑那不就是不就是凌凌迟?开阳结结巴巴,颤声道,师兄怎会忍心下那般重手?
玉衡道:师兄也是无计可施,当时神月在外胡言乱语,修真界的谣言不堪入耳。师兄也是为了自证清白。
慕千秋道:本座却从未听说过此事,可见谣言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夸张。
但当时七星阁的确因此颜面受损了,只有掌门师兄亲自处刑,才能让那些人信服。玉衡捶案叹气,只可惜师兄到底心软了,放了神月一条生路,稍微教训了一下,便准他下山。哪知神月下山后,因重伤难行,便在一石洞中落脚,遇见了一群狐妖,将之将之
杀了?阮星阑试探着问。
玉衡摇头,一直叹气。
吃了?
玉衡看他一眼,又叹了口好大的气,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了句:玉面郎君名不虚传,就连狐妖都知道他长得好看。
如此一来,几个人便懂了,也都沉默了。
兜来转去,神月还是没逃脱被人玩弄的命运。
一提起狐妖,阮星阑就想到了小狐狸,不知道小狐狸与这事有没有关系。
等师兄得知此事时,已经是三月余。后来发现神月时,他已经怀了身孕,并且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玉衡似乎也觉得这事过分离奇,也过分地狗血扯犊子,又道:我本意是将神月杀了,以绝后患,哪知哪知师兄不肯。
谁的?开阳很傻的问。
小凤凰没好气道:废话!除了那几个狐妖,还能有谁?
175、回头带你去花楼玩
开阳面红脖子粗地道:我是问, 哪只狐狸的!
玉衡:那就不得而知了,当时很多。
几个人就沉默了。
师兄自觉对之有愧,见其那般凄惨, 便又将之接回了七星阁,好生调养。自那以后,师兄就变了,对妖深恶痛绝。再后来,神月就生下一子,便是人妖之子。
那人妖之子呢?现在何处?阮星阑赶紧问,觉得这孩子保不齐就是小狐狸。
玉衡道:师兄说,送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所以说,应该去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地方,你是七星阁的五长老, 连你也不知道?阮星阑又道。
可可我上头除了掌门师兄外, 还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姐。玉衡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开阳苦求, 我也不会说的。
那你觉得, 除了天枢长老外,谁会知道?
玉衡想了想才道:也许是天权师兄,但他就算知道什么,也绝不可能告诉你们。
阮星阑点头, 面向开阳道:你俩与天权长老私交如何?
开阳和摇光对视了一眼。开阳略显羞赧道:四师兄是七星阁掌罚的,遂遂不太近人情,我与摇光最怕的人, 便是他了。
阮星阑捏着下巴,越发觉得天枢长老很可疑,还有那个神月,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眼瞅着就要天亮了。开阳和摇光很明显同玉衡关系亲密,在二人的软磨硬泡下,玉衡总算答应将昨夜的事暂且保密。
但又说,只要天枢出关,必定如此相告。众人没什么意见。
等天一亮,阮星阑就拉着小凤凰出去寻无头尸了。开阳提议要同去,毕竟在此地,七星阁的人最熟了。
阮星阑求之不得。
原本林知意也要跟着的,阮星阑觉得他最近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小可爱是不是茶喝多了,多多少少有点讨人嫌。
反而希望师尊能一同前往。可又想,师尊与他们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在一起要顾及辈分,不好乱说话。
遂只敢想想,没指望师尊同行。
待天一亮,便顺着无头尸逃走的蛛丝马迹寻了出去。
那无头尸昨夜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负伤颇重。阮星阑都担心那厮会不会还没跑出去太远,就要碎成一块一块的。
一路寻到偏僻的郊外,线索基本上就断了。阮星阑便又把定阴盘拿了出来碰碰运气,没曾想定阴盘懂事儿了,竟给他们指了个线索。
几人分枝踏叶,果真在崎岖的山道上,发现了一个石洞。开阳和摇光率先进去查探,洞穴不大,基本上一眼就看到尽头了。
阮星阑在地上发现了脚印,伸手一摸,还微微有些湿,昨夜的露水还未干,观脚印大小,必是无头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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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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