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听从,手一松,小可爱啪叽一下跌跪在地,本就被气浪冲的衣衫破碎,恰恰腰间玉带勾在了阮星阑的腰上,就听刷啦一声,小可爱的衣服就脱落在地,露出半边清瘦的脊背。
凤凰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脱长衫把林知意包裹的严严实实,护在怀里,冲着阮星阑道:谁让你突然松手的!你摔着二师兄了!
是你让我松手的啊,我不松手,你要骂我不知廉耻,我松手了,你又怪我,你不讲道理,我无话同你说了。阮星阑伸手拂了一把衣袖,转头见那无头尸窜到结界上,一拳又一拳地往上打,试图破开结界。
怕无头尸再度伤人,阮星阑也顾不得别的,两手在半空中结印,自乾坤袋里簌簌飞出几十张符纸,贴在结界周围。
咬破左手食指在剑刃上一划,飞起一剑刺向无头尸的后心,狐狸见状,疯了一样在结界里乱窜乱蹦,眼看着阮星阑就要一剑刺中无头尸的后心,狐狸竟竟然当众给他跪下了,在结界里疯狂磕头,似乎在求他不要伤害无头尸。
阮星阑略一迟疑,长剑就刺偏半寸,无头尸能察觉周围的气息和温度,依靠这些东西辨别周围的环境。猛地一转身,钢筋铁骨似的手攥住了长剑,发出锵锵的声音,登时火光四溅。
快被狐狸害死了,因为一时心软,无头尸见缝插针,那大手推开长剑,一把抓住阮星阑的衣领,狠狠往半空中一举,作势往地上狠摔。
狐狸忙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两手使劲捶打结界,似乎想告诉无头尸,不要伤人。
可那无头尸压根没人性了,只是行动稍微顿了一下,更加大力地摔打手里的少年。
凤凰见状,迅速推开怀里的林知意,提剑就冲了过去,一剑狠劈在无头尸的后背,发出铮的一声,完全没用,反而被震退数步,他不死心,又去砍无头尸的手臂,宛如劈在了钢筋铁骨上,卵用没有。
阮星阑被无头尸掐住了脖颈,感觉豆芽菜似的脖子都快被掐断了,隐约见凤凰那么拼命地过来救自己,心里竟有了些安慰。
平日里恨不得提刀砍死他的凤凰,每次遇见生死关头,都会第一个冲过来拉他一把。
林知意扶着石柱站了起来,捂住胸膛,一边大喊快来人啊,一边手里暗暗捏诀,曲指一弹,将结界破开。
结界一破,狐狸跟疯狗似的窜了出来,往无头尸身上一扑,三人齐挂在无头尸的身上,非但没能阻止无头尸继续施|暴,反而将其惹怒,一掌将小凤凰打飞,不顾狐狸的的哭泣,掐起阮星阑狠狠往半空中一抛,那长剑哐啷落地。恰好剑尖对上。
凤凰倒飞出去,气海一震,惊见此状,抬手大喊:阮星阑!底下有剑!
阮星阑心道,我他娘知道底下有剑,关键是被掐得气喘,在半空中压根扑腾不起来。
后心正对着剑尖。
他隐隐都能想到,自己居然要被贴身法器挑死当场。
肯定像条咸鱼一样,整个人挑在上面,正中心脏。
耳边的风声簌簌。
鼻尖满是血腥气,还有一丝冷香。
冷香?
下一秒,一双手臂把他稳稳接在怀里。那股子冷香更加浓烈,阮星阑手捂着被掐紫的脖颈,大口呼吸着冷香。
艰难无比地抬眸,与一双略显惊慌的眸子对视。
师师尊,你来得可真及时啊,咳咳咳。阮星阑顺势虚弱无力地躺在慕千秋怀里,师尊,我活着不影响师尊输出吧?
慕千秋摇头,眸色更深了:不影响,你好好活着。
林知意和小凤凰惊见慕千秋从天而降,双双暗松口气。
无头尸未能如愿让阮星阑挑死剑上,暴怒至极,一把摔飞小狐狸,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向慕千秋。
阮星阑猛一睁眼,短促地叫:师尊,小心!
下一瞬,慕千秋抬手一只手,五指修长有力,上面套着漆黑的护手,生生将无头尸蛮横的一拳接住。
慕千秋目光仍旧注视着怀里的少年,看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横着五根深紫的指印,板着脸道:又在胡闹?你总是让自己受伤!
阮星阑被师尊这个又字打击到了,刚想开口说什么,林知意就在一旁急火火道:师尊恕罪,不是大师兄的错,是弟子,弟子想着,可以吹奏一曲召灵曲,将无头尸的残灵召回来,没曾想学艺不精,竟竟发生了意外。师兄是为了保护弟子,所以才以身犯险师尊要怪,那就怪弟子吧,不要责怪师兄!
原来如此。慕千秋淡淡应了一声,手下越发用力,直掐得无头尸的手骨嘎巴乱响,语气犹如腊月寒冰,那便是一起胡闹了,全部都要受罚。本座太久没管束过你,现如今连你也跟着胡闹!
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暗道,自己差点被无头尸掐死,又差点被挑死在剑下,压根也不是为了保护林知意啊。
小可爱这么一说,师尊会不会误会?会不会吃醋?
师尊会吃醋吧?吃醋就是在乎的表现,在乎就是喜欢,喜欢就是爱!
117、想吃师尊的糖
心里暗暗得意, 想看见师尊吃醋的样子,遂点头道:不客气,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师兄就是兄, 兄就是哥,你唤我哥哥, 我护你周全。
揽着他腰的手,蓦地发力, 远比无头尸的力气还大, 卡在嗓子里的话, 登时憋了回去。
也不想看见慕千秋吃醋了,也不插科打诨了, 他现在只想抱住自己的老腰,顺势往慕千秋怀里一软,柔弱不堪地求饶:师尊, 救我,我搞不定了。
慕千秋低眸瞥了他一眼, 脚下轻轻一点,揽着阮星阑腾空而起, 掌心灵力大盛,竟一掌将无头尸打得四分五裂,一百多块碎骨, 就跟积木似的,轰隆一声, 碎了一地。
小狐狸被打飞出去,嘴里吐血,嗷嗷哭着往碎骨上爬, 两只爪子在地上胡乱扒拉着,试图把无头尸再度拼凑起来。
可是无用的。慕千秋一掌的威力,能生劈半座天衍山,要不是因为留手了,能当场将骨头催成齑粉。
呼了口气,阮星阑捂着脖颈,依依不舍地从慕千秋怀里下来,低声道谢。
小凤凰方才受了点轻伤,此刻跑去扶林知意了,殿里被搞成这副鬼样子,阮星阑略显尴尬地挠头,刚要跟慕千秋说什么。
师尊便冷冷吩咐:去,把尸骨装进乾坤袋里。
是,师尊。
自知理亏,阮星阑不敢再插科打诨了,弯腰去收罗尸骨,哪知狐狸不肯,扑过来就要咬人。慕千秋瞥了一眼,一剑抵住了狐狸的嘴,幸而没出剑,否则能当场把狐狸的牙根都削掉。
看来这狐狸跟无头尸真的认识,没准以前还是老相好呢。阮星阑把慕千秋的剑推开,曲指敲了敲狐狸的额头,小家伙,要不是看在你此前跪求无头尸饶我性命的份上,我就不要你了,太能闯祸。
狐狸发出可怜的呜呜呜声,嘴里的剑鞘一被推开,顺势往阮星阑怀里一伏,抱着他的手臂,伸出舌头欲舔|舐他的脸。
别我不吃这套。抬手挡开狐狸的亲热举动,想了想,阮星阑抬手在狐狸眼前一挥,等狐狸昏睡过去,再继续收罗尸骨。
鉴于阮星阑私自放无头尸出来,害林路二人受伤不说,还毁了一处殿室,慕千秋便不肯把无头尸寄放在阮星阑身边,直接将乾坤袋要了过去。
至于那狐狸,几次三番想跟男修在一处苟|合,慕千秋表面未曾说什么,心里的确不喜,尤其傻徒弟容易心软,对谁都古道热肠。
林知意受了些伤,连衣服都被炸毁了,此刻略显狼狈地道:无头尸的事情,此前我也听路师弟说了,依弟子看,这无头尸与狐狸定然有些渊源,此前听宋公子与开阳提起七星阁的天枢长老,弟子以为,时间紧迫,星宿大会约莫还有十几日便要召开,恰好山下传了消息来,说此前师尊派出去降妖伏魔的弟子们遇见了麻烦,不如趁此机会,提前下山,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慕千秋抬眸瞥他一眼,淡淡道:你的消息倒比为师还要灵通些?
林知意诚惶诚恐地拱手:弟子不敢,只是下山的弟子当中,有几个与弟子相熟,遂才
其实这事好解释,林知意寻常在天衍山,最是平易近人了。此前回山,兜里没多少钱,还特意在山脚下的镇子,买些蜜饯带回来,给底下的小弟子们分一分。
按林知意的话说就是,他儿时没吃过的东西,希望别人能替他尝一尝。
阮星阑觉得,林知意的想法很简单,儿时没得到的幸福,长大后希望别人能得到。
师尊,二师弟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去七星阁路上也要花费些时日,狐狸在天衍山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哪天又犯了邪|性,与其他弟子双修,那岂不是阮星阑揣摩着用词,正色道:索性下山一趟,师尊法术无边,有师尊在,弟子才心安。
吹一吹慕千秋的彩虹屁,务必让师尊跟着一起下山。
异地恋是爱情的绊脚石,距离产生的不是美,大部分是绿帽。
为了防止自己离山后,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弟子深夜寂寞,爬上了师尊的床,阮星阑好说歹说,求慕千秋一道儿前往七星阁。
林路二人一听,双双表示也要跟着去。慕千秋竟然也同意了
没办法,慕千秋就是太善良,太仁慈了,才会让座下弟子爬到自己头上,要是换了阮星阑,谁敢蹬鼻子上脸,一脚踹过去,没啥是一顿好打解决不了的。
此前山下某地邪祟作乱,刚好三人都背着事儿,慕千秋便派遣了其余的弟子下山。
前去十三人,还包括两个娇滴滴的小师妹。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可下山没几天,弟子们就千里传书,说邪祟忒他娘的厉害,十三个弟子都搞不定,请慕仙尊派个亲传弟子下山,虽未点名道姓,但特意提了一嘴最厉害的亲传弟子。
最厉害的亲传弟子,那不就是单挑七星阁六大护法的阮星阑,阮大师兄是也。
阮星阑得知后,油然生出一种我最棒,我最强的感觉,并且拍着胸脯,告诉慕千秋自己可以。
慕千秋闻此言,用了那种很难以琢磨的目光睨了一眼,浅绯色的唇,还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轻声道:哦,是么,星阑竟如此厉害的。
阮星阑一听慕千秋用这种语气说话,连脚趾头都狂缩起来,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遂色胆包天地凑过去,咬着耳朵道:弟子厉不厉害,难道师尊不清楚?一定要弟子当面说出来,哎呀,好害羞!
嘴里说害羞,实际上脸不红气不喘,还冲着慕千秋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极尽诱惑:弟子还有更厉害的,晚上,瑶光殿,你我二人,单独,把殿门锁死,床震塌,师尊,懂?
慕千秋点了点头,眸色越发晦涩起来:懂。
之后曲指不轻不重地地敲了阮星阑的脑袋三下,抬腿便回了瑶光殿。
阮星阑摸了摸头,笑嘿嘿的。
夜半三更天,空虚寂寞冷。
晚风吹得瑶光殿外的枫树,发出簌簌的声响。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窜。
月明星稀,晚风轻柔,拂乱了鬓边的长发。
阮星阑深呼口气,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淡定淡定,别整的跟一百年没碰过荤腥似的,要冷静自持,有一点当攻的样子。
遂把敲门的爪子拢进了衣袖里,心想,谁他娘的半夜三更过来搞事情,还敲门的。
直接抬手把门推开,清冷的月色下,传来嗞呀一声 门没关,看样子是慕千秋给他留的门。
搓了搓手手,在门外酝酿了一番情绪,抬腿就进了寝殿。
殿里点了灯,泛起微黄的光芒,一如他此刻的内心,黄不拉几的。
故作淡定。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阮星阑挺胸抬头,往里殿行去,挑开珠帘,就见床上一道清瘦的背影。
身上盖了一条素色的被子,面对着墙睡,空了好大的床铺。阮星阑笑着凑过去,伏在床边,伸手推慕千秋的肩膀,压低声儿道:师尊,你怎么先睡上了?弟子过来给师尊暖床了!
慕千秋的眸子倏忽睁开,跳跃出几分异样的炙热,转过身来问:这么晚了,谁准你过来的?放肆,滚出去跪。
师尊,不是你让我三更天过来的吗?阮星阑摸了摸白日里被慕千秋敲过的额头,笑眯眯道:师尊,弟子见师尊的床,似乎用了很多年了,不知师尊是否想换一副床榻?
一边说,一边单膝跪在床边,上半身微伏下来,伸手勾掉自己的衣带。
慕千秋镇定自若道:此床,甚硬,为何要换?
因为今天晚上,弟子要把这张床震塌!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凶样,夸张地说,震塌,震成碎渣渣!师尊这次不准跑,弟子让师尊舒服!
话到此处,他把外衫褪下,两膝并跪在床沿,试探着伸手扶着慕千秋的胳膊,师尊,明日就要下山了,趁着你我还有独处的时间,不如试着,换一副床榻吧?
慕千秋觉得他在作死,凝眸看去,很快无奈摇头:星阑,你可知自己离死,还差多远?
解衣衫的动作猛然一顿。
色令智昏的阮某人开始琢磨,师尊这句话究竟是啥意思。
难道说,师尊在担忧他精|尽人亡,委婉告诫他对情情爱爱必须有节制?
师尊师尊担忧他的身体,不就说明师尊关心他,怕他死。
师尊怕他死!
阮星阑心里感动死了,觉得自己已经胜利在望了。只要师尊愿意为他生为他死,还有啥情爱是堪不破的。
遂满脸温情地望着慕千秋:师尊待弟子真好,师尊放心,弟子年轻气盛,有用不完的精力。
两膝跪行着移到床上,胆大妄为地往慕千秋腰上一跨,伸手抚摸师尊俊美无俦,宛如玉瓷般的脸,连声音都颤了:师尊,你你生得可真好看,弟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比师尊更好看的人了。这这哪里像是几百岁的老男人,分明分明就是个神仙哥哥啊!以后私下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可以喊你哥哥吗?我没有哥哥,所以,特别想寻个哥哥。
阮星阑自认为自己是讲道理的总攻,吃相斯文有礼貌,不像原文里的孽徒,想吃师尊的糖,还想当师尊的娘,忒不要脸。
慕千秋蹙眉,在几百岁的老男人以及神仙哥哥上迟疑,一时间不甚明白,阮星阑究竟是夸他,还是贬他。略一思忖,才道:本座不是老男人。本座生得并不丑。
恋耽美
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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