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呜呜呜,师尊,非礼勿视,别看我,呜呜呜。
实在没脸见人了,剑宗的宗袍怎么偷工减料啊,一撕就烂,站在底下,肯定对上面的风光一览无余。应该没有谁家的攻比他更加弱鸡。
阮星阑头一回察觉到,自己可能拿错剧本了,感觉底下凉飕飕的,不敢去看慕千秋,索性把眼睛闭上。
哪知锁链猛然往下一沉,他整个人从半空中坠了下来,不偏不倚恰恰虚坐在了金驴上,为啥要说虚坐?因为慕千秋及时伸手拖住了他的臀腿,否则真就坐上去了。
可是光这种程度给阮星阑带来的冲击力,几乎可以说是灭顶的。眼泪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整个人往上一挣,大哭道:疼疼疼疼疼疼疼!师尊,我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千秋知道他疼,飞速安抚了几句,赶紧飞身站在了金驴上,改托为抱,将人往怀里一圈,右手一招,长剑出窍,反手两剑把铁链砍断。
阮星阑又羞又疼,觉得这他娘的简直太真实了,疼得头皮上的神经都一跳跳的,根本顾不得丢不丢人了,他就想赶紧抱个人放声大哭一场。
这糟心玩意儿,气死爹了!
呜呜呜,师尊,师尊!现在不管是谁在跟前,阮星阑都能抱着对方大哭一场,又疼又委屈,虽然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疼是一样的疼啊,因为疼得太隐晦了,连腿都不敢收,顺势圈在慕千秋腰上,把头脸往他肩膀上一埋,呜呜咽咽地喊疼。
慕千秋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他飞身下了高台,寻了个空地落下,拍了拍阮星阑的后背,温声细语道:不痛不痛,星阑别怕,师尊替你保密,不会有人知道的,不怕。
此前不久,阮星阑还抱着七月,说了同样的话,结果没多久,命运的恶爪就扑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他不是总攻?不是魔君的转世?不是本次任务的推近者?不是天道和正义的化身?
为啥剧情崩成了这样?总攻弱得像菜鸡,总受强得一批。呜呜呜。
阮星阑真情实感地缩在慕千秋怀里哭了,觉得受受的怀抱宽阔又温暖,最重要的是很有安全感。一直挂在慕千秋身上不肯下来。
慕千秋以为他受惊过度,又受了伤,不得不暂且纵容他几分,遂抱着人往地道深处寻去。
临走前阮星阑都没敢再抬起过头,走了一阵,他才细弱蚊蝇道:师尊,我是不是特别重啊?要不然,我下来走?
他怕累着慕千秋了,毕竟受受是个病弱美人,回头要是咳血了怎么办,心疼死了。于是就小声询问。
慕千秋低头摸了摸阮星阑的脑袋,问他:疼得厉害么?能下地走了?
就是很疼很疼,也不能走,可我怕师尊会累。我我阮星阑的脸色红扑扑的,我最近有听师尊的话,有好好吃饭,都吃胖了。师尊身子弱,我怕累着师尊了。
慕千秋道:不胖,不重,不累。之后把人往上托高了些,继续往前走。
地道里黑漆漆的,又湿又潮,阮星阑暗暗啃剧情,想着原文孽徒既然来此取过金驴,那神火定然就在附近。
没准幕后黑手就是冲着神火而来。可这神火藏身于此,在修真界本就是个秘密,慕千秋应该也不清楚。
因此,阮星阑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万一说出来了,师尊逼问他是从何得知的,那不完犊子了?
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阮星阑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方才可能是冲击力太大,一瞬间疼得撕心裂肺,这会儿倒也没那么疼了。也能下地走路。
可师尊身上香香的,软软的,缩他怀里舒舒服服的。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左手手掌贴在他的后腰上,指尖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衫直达肌理。阮星阑觉得被师尊抚摸后腰,很舒服很舒服,好想让他多摸几下。
但又不敢说,觉得太掉面子了,身为总攻,这不可以摸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阮星阑抬起湿漉漉,红通通的眸子,委屈巴巴道:师尊,我后腰好痒,你能不能帮我抓一下?
慕千秋低头看他:你自己不会抓?
我没有手了哇!
阮星阑很无辜地双臂圈紧了慕千秋的腰,肆意跟他撒娇娇,抓一抓嘛,师尊,就抓一抓嘛,好不好嘛,师尊?我是伤号哇。
慕千秋一向不近人情,这会儿也不得不败下阵来,飞快地抓了两下,抬腿继续往前行。
不一会儿,他又问:抓走知意的邪祟生得何模样,你可记得?
阮星阑道:就是一团黑气,邪祟藏在黑气里面,根本看不清楚容貌。还有,方才师尊没来时,有人从后面扯住我的头发,阻止我咬碎玉简!
是人是鬼,你可分辨得出?
应该是人,因为我听见了他在呼吸。阮星阑想了想,蹙眉问:师尊,会不会是路见欢?
慕千秋蹙眉:你是何意?
阮星阑挠了挠头发,略显为难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师尊肯定要生气,还要觉得我忒不是个东西,居然如此陷害同门师弟。可一路走来,他一直针对我,屡次对我痛下杀手,师尊也是亲眼见过的!
不是他。慕千秋语气肯定地摇头,如果他想杀你,拽你头发的瞬间,就该割了你的喉咙,而不是把你往下按,让你饱受凌|辱。
阮星阑张了张嘴,万万不能同意师尊这话。心想路见欢很显然是知道剧情的,没准就是想让自己也受一次慕千秋经历过的痛苦。
可这种话怎么好说出口啊,他郁闷死了,委委屈屈地在慕千秋的胸前擦脸,哼哼道:师尊就是不相信我!师尊讨厌我了!
说什么胡话?慕千秋蹙眉,为师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
不讨厌也不喜欢就等同于不喜欢,不喜欢不就是讨厌了?
师尊真的讨厌他?!
阮星阑觉得自己心肌梗塞了,用额头轻轻撞着慕千秋的胸膛,暗骂他是个死没良心的,又想起慕千秋在床上的好处来,可能就是口嫌体正直,遂又稍微心安了些。
记得原文里孽徒不仅打过慕千秋,还指着他的脸骂过脏话,骂他是个欲|迎还拒,连小倌都不如的贱人。
想到这里,阮星阑觉得好心疼也好心痛,伸手去给慕千秋揉胸口,嘴里嘀嘀咕咕:不疼,不疼,我给师尊揉一揉。
慕千秋低头看他一眼,终究是没再多言。
顺着地道往前行了许久,道路越发的宽敞起来,也不知道路见欢跑哪里去了,这会儿还没寻过来。阮星阑觉得林知意干净可爱,性格又很单纯,若是经历了什么事,肯定会活不下去的,可能是一路几个人都在一起打打闹闹,一想到同行的小伙伴可能正在哪个地方受苦。阮星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觉得自己这个总攻实在太弱鸡太差劲儿了,居然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关键时刻居然还需要慕千秋赶来相救,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再往前行几步,入眼便是一面水镜,慕千秋顿足,把阮星阑放了下来。
师尊,这玩意儿做什么用的?可以直接破吗?不懂也不能装懂,鼻子底下就是嘴。
慕千秋看了一眼,见水镜浮现出了些许画面,正是方才两人在大殿里的情形。
阮星阑愕然,感觉这水镜跟投影仪的原理差不多啊,尤其他看见水镜里的自己,居然一屁股坐在了金驴上,衣下风光简直一览无余啊,当即羞愤欲死,忙拦着慕千秋不肯让他继续看。
胳膊肘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水镜上的画面居然又切换了,这回比较模糊,隐隐约约就看见一道黑影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人,随后七拐八拐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好像是一座地下古墓,墙面上竖着嵌了十七八具棺椁。
画面断断续续的,实在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人把旁边的棺材盖子打开,将人放了进去。
阮星阑想凑近看看是哪个小王八蛋把人放进棺椁里了,就见那人也躺进了棺椁中,不一会儿就从里头丢出来衣服。
因为棺椁是竖起来的缘故,也就相当于其实两个人是站着的,就在棺材里,然后
不准看!闭眼!这回是慕千秋开的口,一把拽住阮星阑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然后捂住了他的眼睛,非礼勿视,不准看!
师师尊
师尊好像还是个雏儿,说什么非礼勿视不能看,两个人都这样那样了,还有啥不能看的,阮星阑现在对站立的姿势比较感兴趣,尤其是方才看见水镜上高个子一手抬起了对方的腿,那腿纤细笔直,软软的耷拉在棺材沿上。时不时狠狠哆嗦一下。
于是双手捧着滚烫的脸,可可爱爱地说:师尊,为啥不能看啊,学海无涯,多学多看,才能精通此道啊。他竟然还想多学多看,精修此道?难不成已经放弃了剑道,转去修什么双修之术了?
慕千秋对座下三个弟子都非常器重。绝对不肯放任徒弟废弃剑道,闻言呵斥道:闭嘴!越来越放肆!
阮星阑委屈死了,难道自己看的多,学的多,回头享受的人不是师尊?
师尊都能看,为啥他就不能看,还这么凶神恶煞的责骂人,肯定是师尊嫌弃他了。
师尊,你别凶我啊,那我不看就是了。
慕千秋这才脸色稍缓,见水镜上的画面又切换,棺椁中的两人越发胆大妄为,高个子的男子直接倒立了,两手撑在地面上,棺椁都能肉眼可见地颤动
他也没眼继续看,欲离开此地,那水镜最后定格在了一张俊朗的脸上。
慕千秋的眸色一沉,手里的力气重了几分。阮星阑察觉到不对劲儿,忙挣扎着看,当即嗷嗷道:这不就是天灵城的城主?!天哪,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闭嘴!
唔,本来就是!阮星阑双手捂嘴,抬眸偷觑师尊的脸色,见他的脖颈和耳垂染了一层薄薄的烟色,于是不怀好意地笑问,师尊,这种事情也要羞一羞的?
还说?!
慕千秋恼羞成怒,扬手欲打。巴掌还没落到阮星阑的身上,他就嗷嗷叫嚷开了。
缩着脖颈,苦着脸嚷嚷:疼疼疼疼疼!好疼啊,师尊!我还是个伤号!
伤号?
要是阮星阑不提醒,慕千秋都快忘记他伤到何处了,目光下意识地就往他腰身上瞟过,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哇,师尊!非礼勿视啊,别看我!
赶紧往旁边跳开一步,阮星阑感觉在慕千秋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自己就跟没穿衣服似的。恰好那水镜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所有的画面一瞬间荡然无存。
没了这点趣味儿,阮星阑暗暗大呼可惜,本来还想看看天灵城城主究竟在棺椁中与谁双修,还玩得如此刺激。
慕千秋收回目光,一挥衣袖,水镜寸寸裂开,化作万千光点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阮星阑觉得师尊实在太不懂情|趣了,这水镜可是个好东西啊,就跟投影仪似的,除了不能听声音之外,看看画面也好啊。
记得原文里孽徒也把自己强行与慕千秋双修的画面,放在剑宗的校场上,供弟子们观摩。再想想方才见到的水镜,转念一想,觉得毁掉也好。
31、洛河三千
按刚才的画面来看, 这水镜应该是有记忆功能的,能把此前在地道里的画面重新记录下来。可方才水镜上出现的宫殿,究竟在何处?
林知意他们会不会也被掳到那里了, 会不会就藏身在棺椁中?一切阴谋是不是城主在背后推动, 可目的又是什么?
阮星阑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暗恨自己当初啃剧情时, 为啥不能稍微细节一点,以至于现在被崩坏的剧情牵着鼻子走。
他很郁闷, 抬眸同慕千秋道:师尊,你说是不是城主在背后害人?他见我们几个生得好看, 于是打算逐个击破,然后把我们永远囚困于此, 就跟方才水镜出现的画面一样?
慕千秋蹙眉,摇头道:不知详情, 不可妄猜。
好吧,我都听师尊的。
本来就是想阴谋论一下,毕竟原文就是这个调调啊, 而且身为原文里的总受,慕仙尊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路人攻甲乙丙丁对其垂涎不已。
阮星阑这么猜想,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可他更加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阴谋论, 打心底不愿意别人动他的师尊。
阮星阑生怕会窜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更怕师尊会在天灵城受到伤害, 遂亦步亦趋地跟着慕千秋,万万不肯让他落单。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把神火的秘密告诉了慕千秋, 但故意把不可描述的东西隐瞒住了。
慕千秋听了,神色很平静,平静到阮星阑的心里毛毛的,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师尊,是弟子说错了什么吗?
阮星阑抬眸偷觑他,还挺忐忑不安的,心里纠结,是不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已经引起师尊的怀疑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大总攻啊,怕个锤子,于是就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满脸的浩然正气。
慕千秋斜眼看他,宛如冰棱的目光斜斜杀来,阮星阑登时底气全无,有点怏怏地说:师尊,你你别这么看我啊,我也没行恶。
神火藏在天灵城下的地脉之中,这种隐秘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阮星阑总不好告诉慕千秋,自己是个穿书者罢,只好挠了挠头,张口就想胡诌。
哪知慕千秋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蹙眉摇头:你不说实话,该打。
没给慕千秋管教徒弟的机会,七月的魂石又闪烁起来,这玩意儿现在就跟定时炸|弹似的,一会儿闪一下,闪得别人心慌。
师尊,看来七月又遇见危险了,林知意跟他在一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阮星阑挺羞愧的,两个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被邪祟掳走,自己居然束手无策,实在太没用了,又问:师尊,林知意的魂石,可在师尊手里?
慕千秋摇头。
阮星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来说门派弟子们的魂石,都会供奉在殿宇中,由专门的弟子看管,很少会有人随身携带,除非是哪家的师尊特别宠爱徒弟,生怕徒弟一离开自己就出事,遂把徒弟的魂石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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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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