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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重生)——醉又何妨(38)

    他说的简略,靖千江将这话在心中回味几遍,忽猛然明白了曲长负的意思。
    他问道:你是说,你先分了一部分手下,早已把粮食运走了,为了防止其他人抢粮,你自己当饵,在这里将战力都引开?
    曲长负感慨似的道:是,所以会陷入这种境地,都是我自找的。下次别来救我了,你看,你每回对我用心总是被浪费。说实话,你的所有行动全都在我的预料之外,我也很无奈。
    他这句话就像是一盆雪水,将方才的种种甜蜜、心动、欲望以及暗中滋生的默契熟稔全部泼熄,留下的,只有眼前山洞外银装素裹的真实。
    他总是这样,只肯给人片刻沉溺。
    靖千江一时无言,曲长负看了他一眼道:也不用这样罢,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作风,以后不用为我焦急。
    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看透。
    靖千江叹气道:曲公子,我真想问问,既然你这么自私、冷漠、无情、不在乎他人的死活,你拼命保那些粮食干什么?是你打算自己吃,不吃就会饿死?还是你觉得给饥民弄来了粮食就会得到朝廷封赏?
    你只要配合朱成栾眼睁睁地看着流民被屠戮一空,事情解决,一样能轻轻松松地升官发财这不是你口口声声想要的吗?
    他的杠人天赋从来没在自己的心上人身上使过劲,猛一施展,连曲长负都怔了怔。
    靖千江道:还有我,你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吗,不是不顾昔日情分吗?那你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像我这样一个身份特殊,手握实权,又肯为你死的人,只要稍微给点甜头,还能为你曲公子效力很久呢!
    他凝视着曲长负:承认你不想让百姓受苦才如此辛劳奔波,承认你不愿意连累我,才总是想把我推得远远的,有那么难吗?
    曲长负哈哈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殿下,你未免把我想象的太伟大了吧!
    说罢之后,他便要起身:得了,我看你这精神头也不错,那就自己在这养着吧,我先走了。
    只是身子没有完全站起来,就被靖千江一把扯住了手臂,用力扯进了怀里。
    他的力气根本就不像是一名伤员,曲长负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靖千江的胸口上,药味漫溢开来。
    那应该是很疼的,靖千江却眼睛也没眨,他从身后牢牢抱着曲长负,轻声道:总是这样算无遗策,这个也想到了,那个也想到了,那你呢?
    他死死地箍着曲长负,语调噎然:咱们那么小就相识,我还能不知道你吗?你心里一直不服气,不甘自己的命运被人摆弄,也仇恨那些随意将旁人性命牺牲的人,你想往上爬,往前走,把他们都踩在脚下,洗脱当年的悲愤无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没变,你还是你。
    其实曲长负的性情,一直是尖锐的,激烈的。
    十一岁那年,他被人抛弃在战乱之中,看着亲人远去,不曾姿态狼狈的挽留哀求,而是学着捡起地上的兵刃,一步一流血,为自己闯出一片生天。
    后来摆夷族的族长去世,旁支意图夺位,带领手下将寨子包围,想令支持靖千江这个族长血脉的人屈服,他却从容不迫地站出来,回答说:我从未曾依附于此处。
    齐徽对曲长负用尽手段,并且百般暗示,只要他愿意稍加辞色,荣华权柄唾手可得,但曲长负所有之一切,却都是实实在在凭着出生入死的功勋换来的。
    他生来钟灵毓秀,却又多病坎坷,他一次次地拥有,又毫不留恋地为了某种坚持,将辛辛苦苦挣得的东西的轻掷。
    当时在席上与朱成栾宴饮,靖千江就想过,这如果是真正少年心性的曲长负,怕是在听到对方那番话之后,就会起身离座,拂袖而去。
    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隐忍与城府,可以笑着和自己所憎恶的人推杯换盏。
    可靖千江瞧着他转过身来便殚精竭虑地筹备粮草,这搭进去一辈子做任务才好不容易挣来的一条命,仍是这样说涉险便涉险。
    他就知道,当年那个少年一点都没变,他只是活在曲长负心中冷硬的坚壳中,将那份天真,热烈与一往无悔,好端端地保护了下来。
    他拒绝的别人了解自己,其实,又期待着有人能够懂得他。
    而反观自己,这些年反倒是变得越来越尖锐刻薄了。
    自从遇到曲长负,知道了什么叫求而不得,相思无门;
    自从母亲和外祖父相继去世,部落发生变乱;
    自从感受过战场的杀戮残酷与百姓之悲苦;
    自从曲长负死。
    他才开始一点点理解了对方身上的无力与不甘。
    如今他亦是如此。
    他恨这个世道,厌恶眼前的黑暗,最最心疼怀里的人。
    靖千江腾出手,摸索着从身后抚上了曲长负的胸膛,按住他的心口。
    你总觉得别人不会懂你,可是曲长负,你以为我在喜欢你什么?我会不知道我喜欢的人什么样子吗?你有很重要的事想完成,要做到什么,就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你不许别人亲近你,是不想把跟你接近的那个人也变成需要付出的代价,你只有你自己,这样才能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可是靖千江扣住他的肩头,迫使他转过身来,面面相对,为什么总是如此轻忽自己,牺牲自己,曲长负啊
    他的手指怜惜地抚着对方的脸:你明明比什么都珍贵,比什么都重要。你可知道,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我也是,愿意付出一切的。
    第39章 风雨从飘瓦
    靖千江长年习武,手指上带着薄茧,蹭过皮肤的时候,触感有些麻痒。
    行了!
    曲长负如梦方醒,略带愠怒地挥开了靖千江的手:你少给我在这里擅自胡言乱语,我说过
    他是说过很多话,可惜就没有一句中听的,靖千江几乎是本能地脱口阻止道:你别说了!
    他没有被甩脱,反倒上前一步,捧起曲长负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其实有的时候,身体的接近不需要浓烈的爱意,被冒犯的恼怒也可以起到相同效果。
    跟上一次的小心不同,靖千江吻的很重,曲长负不甘示弱似的,便也同样咬了回去。
    两人的双唇贴合在一块,气息交融,这一刻如此的亲密无间却又如此遥远,似乎是为了各自的执拗进行的博弈。
    他们都是孤独的人。
    一个人的坚持,一个人的追求,太苦了,却又谁也不愿意妥协。
    而这争斗之中,又有燥热的欲望缠绵地席卷上来,带着痛苦,带着仇恨,带着迷恋。
    曲长负腰身微微后仰,退了一步,几乎要被按在身后冰冷的石壁上面。
    但那凉意仅仅是稍稍沾衣,靖千江便将曲长负的肩膀一带,自己转身靠在了石头上,一手重新箍住了他的腰,亲吻愈发热烈。
    他没这么冲动过,可是他也再不会如此地喜欢一个人了。
    他想要化开对方身上的冰壳,化不开,就用血肉融碎,让自己再也不会被拒绝,让他们再也不会分离。
    或许他暂时做到了。
    曲长负并不习惯于被身体上的欲望所掌控,更厌恶与人接触。
    然而在被对方强行地拉入这股旋涡当中之后,他忽然发现,这样淋漓的放纵可以令人忘却一切肮脏的过往与痛苦的前行。
    所用的压力都被释放出来,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
    较量、亲密、欲望
    他喘息着,闭上眼睛,手指按住靖千江肩头的衣服,仿佛沉迷。
    但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曲长负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清锐。
    这一刻,靖千江就知道,结束了。
    对方轻而易举地脱身出来,而他,犹自妄想缠绵到死,不愿清醒。
    *
    是他们的手下找过来了,小端在半路上接到了粮草,却发现曲长负那边人没到,当时便吓出一身冷汗,带着人匆匆跟小伍汇合,一起上山找人。
    他们跟被靖千江甩到后面那帮侍卫碰上了,一行人在山里绕来绕去,总算碰到了这里。
    只是他们找的这样尽心费力,有没有受到主子的欢迎,就难说了。
    靖千江唇角和舌尖都破了,左臂有箭伤,胸口抹过的药膏也早已蹭的七零八落,这时候掌伤已经有些发肿。
    他这么惨,也有一大半是自己作的,这回更没有让曲长负背的待遇,被人扶着抬上小轿。
    相比之下,曲长负就要体面的多了,除了嘴唇微肿,面色泛红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一边若无其事地上马下山,一边询问小端目前的情况。
    小端低声道:为了逼问少爷的行踪,抓了两个黑衣人,他们确实来自西羌,会到这里埋伏,是因为想把您活捉带走。
    曲长负道:我?
    他还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比粮食值钱。
    小端点了点头,语不传六耳:最近太师履战告捷,西羌那边都急了。据说他们收到了一个情报,说宋家上下最疼爱的就是少爷您,因此要把您抓走带到战场上,用以当做人质。
    曲长负立刻意识到问题:他们因何知晓我的行踪?
    小端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面沉如水:属下一定会查清楚。
    这个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曲长负这次来到山里截留粮食,整个行程完全保密,连朱成栾以及跟他一同前来的刑部官员都不知道。
    能将消息透露出去的,只有刘显洋、靖千江,或者曲长负这边的人。
    刘显洋不知道曲长负的真实身份,靖千江更加不可能。
    所以很明显,是曲长负自己这边出了内鬼,这也是素来沉稳的小端都会因此而气急的原因。
    他自小被送到曲长负的身边,生命中的唯一目标就是将小主子保护好,如果这次不是靖千江赶到,小端不敢再想象后果。
    曲长负道:你也不必如此,此事怪不得你。多留神罢。
    *
    曲长负走后,苏玄的待遇就提升了不少,那四处漏风的牢房被换成了一个宽敞向阳的所在,里面的草席也变做了一张小榻。
    牢头送饭之后便没再出现,苏玄盘膝而坐,将一把长剑拿出来放在身侧,静静等待着什么。
    这柄剑是皇上亲手所赐之尚方宝剑,他前世也曾经握在手中过,这一把却是在床铺下面发现的。
    苏玄与曲长负都是善于诡诈之人,并且合作多年,就算最后收场的结局实在是不怎么好,但默契绝对没的说。
    他看见这把剑,再想起之前自己与曲长负的对话,便猜到定然有变故发生,于是守剑以待。
    果然,数个时辰之后,有数人匆匆闯入牢狱之中。
    他们对于苏玄根本就没顾忌,当着他的面便低声商议:就是此人,朱大人有令,要将他立即处死!再伪造成自尽的样子即可。
    苏玄抬起头来,斯文问道:可否给出一个理由,让在下死的明白呢?
    他的声音淹没在嘈杂中,根本没人理会,有两人手里拿着白绫,就要往苏玄的脖子上面套。
    正在这时,寒芒一闪,却是苏玄反手将长剑抽出,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刺去!
    他文官出身,功夫有限,但这柄御赐的宝剑锋锐无比,稍稍一带便足以将人割破皮肉,又是在这样出其不意的状况之下,那人竟活生生被苏玄捅了个对穿,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苏玄面色肃然,将沾血的长剑平托举起,将剑身上的金色蛟龙与北斗七星图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缓缓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可否给出一个理由,让在下死的明白呢?
    这图案没人不认识,但谁能想到一个阶下囚的手中竟持有尚方宝剑?
    这样一来,只要不是想造反,他们又有何人敢动苏玄一根头发。
    众人吓得跪地,另一名拿着白绫的人战战兢兢说道:大人恕罪,我等也是听从上面的吩咐。曲、曲大人派人运送了一批粮食回来,欲请朱大人开城赈灾,朱大人目前十分震怒
    在他断断续续地讲述之中,苏玄才明白了事情始末。
    原来是曲长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粮食,派遣他的护卫送回了城中,一路上大张旗鼓,弄的人尽皆知,于是城外饥民愈发急躁。
    偏生曲长负缺德的很,又派人在城中散播消息,称每个饥民领到了足够的口粮之后,便会由官府暂时在城外搭建草棚安置,再分批疏散到临近的城中,不会给城中正常居住的百姓带来危险。
    这样一来,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广大的支持者,城中百姓害怕饥民会破城而入,恨不得早点将他们送走,当下也纷纷求恳官府早点放粮。
    朱成栾明明是刚得到消息,便发现整件事情好像就已经被莫名其妙地决定了下来,他不做都不行。
    这瞬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朱成栾当即震怒。
    他恨不得将曲长负大卸八块,但这自然是不能的,于是打算先杀苏玄,一来震慑人心,二来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但朱成栾万万没想到,苏玄的手中竟会有尚方宝剑,而且他小小一名知县,竟有如此胆识气魄,出了大牢之后不想着自己脱身,反而持剑直奔官衙而来。
    这时曲长负手下的人已经将满满的数辆粮车运入钦差们所居住的驿馆,一路上百姓们沿街相望。
    而得到消息的朱成栾匆匆赶来,喝令他们将粮食先送到官衙去再行分配,当下双方僵持。
    苏玄手持御赐宝剑,大步流星地赶到,正好打破了这场僵局。
    朱成栾大怒道:苏玄,你好大的胆子,谁把你放出来的?!
    苏玄道:大人,敢问为官者心系百姓,何罪之有?玄此身可死,但断不忍见城外百姓流离失所,城内百姓惶惶不安,因此特来请大人一同轻点粮食,赈济饥民!
    大胆!
    朱成栾严厉道,别以为你以戴罪之身拿到了尚方宝剑就可以命令本官。本官做事自有考量,怎是你一区区罪臣所能窥探的!带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苏玄将宝剑铿然出鞘,高喝道:谁敢!
    他这一声威严无比,周围的士兵进退为难,气氛紧绷,形势一触即发。
    在这个当口,已经是一念可生,一念可死,而苏玄凛然不惧,目光锐利地在人群中划过,精准地点出了目前最可能为他所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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