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庄清流笑得好开心,低头,好好好,给你剥皮。
旁边橘子先被偷,人远远才捂着袖子从雨中跑来的梅思霁出离愤怒了,大声吼道:庄前辈!作为一个长辈,你就没有更高的追求了吗?!为什么一直偷我的橘子!
因为我也不想当长辈啊,我也很难的。庄清流笑眯眯地又勾走她身上的小手帕,用来给梅思归擦嘴,然后顺势手指灵光一撩,给梅思霁换了个空气刘海儿的造型,而且对长辈出言无状是会被盘的,你整天一口一个庄前辈,心里喊庄前辈了吗?!
梅思霁大惊失色地一捂额头,觉得自己要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头发啊!
旁边的梅花阑仍旧平静出面,将梅思霁的波浪刘海儿又拉直了回去,然后将庄清流作怪的手稳稳牵进了手心。
全场因为提前被梅花阑托付了孩子,所以最懂的梅笑寒笑得十分开怀,冲她们甜甜牵在一起的手眨眼看了一会儿后,摸着全新的缝补卷轴边记边问道:庄前辈,我们现在躲进了这里面是不危险了,但是如何出去?
庄清流低头为梅思归拨开橘瓣的薄皮儿,让它吃里面鲜嫩多汁的颗粒果肉道:自然有办法出去,但是还得等一等,等我恢复好。
她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早就考虑好了,梅笑寒顿时十分心宽地一收卷轴,又转头问:去哪儿?
庄清流已经和梅花阑当先撑伞走了出去,平静道:去祭坛看看。
第149章
梅笑寒立即收了卷轴跟上,却见庄清流嘴上说着去祭坛看看,却没走两步,便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停了下来,目光落向了水面。
她不由也上前低头跟着看,见水里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游来了一尾金红色的鲤鱼,于是问道:庄前辈,你想喝鱼汤了吗?我同意,累了好几天了,先吃点东西垫垫也行,而且冬天喝鱼汤,很暖心。
她话音刚落,鱼却忽地从水面唰拉一蹦,弹起三尺,猝不及防地就嗖嗖嗖往梅笑寒脸上甩了好大一捧水。
祝蘅诡异地偏头瞧了梅呆瓜一眼。
梅笑寒冲着忽然炸毛发脾气的鱼鱼抹了一把脸,镇定地问:它说什么?
庄清流:很寒心。
梅笑寒:
梅思霁一言难尽地从庄清流手里抢回自己的帕子,递给梅笑寒,道:晏大人,这鱼我认识的,应该有灵性。当初我和端烛君一起去上梓裴氏的时候,路上就见过它,差点以为它已经被吃了。
是啊。你当时香的一个人吃了三大碗饭。
梅思霁:
庄清流接了一句后,就在水面的青石头上坐下身,低头冲水面招手,道:过来。
鱼鱼很快姿态优美地游到了她面前,仰头一咕噜一咕噜地吐着泡泡。庄清流冲它轻声道:辛苦了,那么远,总是游过来找我。
她说完,鱼在水里摇曳地摆起了薄薄的鱼鳍。
庄清流看着水面划出的一圈圈波纹认鲤鱼的话不辛苦,我坐船来的。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第一次那个渔民送祥瑞金鲤的场景后,庄清流低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水面: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鱼鱼当然不可能还出这种东西,于是绕着一株水草游了两个圆圈儿,冲她摇了摇尾巴。
梅笑寒在旁边看得十分惊异,不由来回转着目光,瞧着金红色鲤鱼的尾巴,道:不是说鱼都不会记得东西太久,庄前辈,这条红鲤它跟了你很多年吗?
梅思霁也握着剑在旁边低头感慨:可见是假的。
不,是真的。庄清流转头看看两人,道,它原本确实转眼就失忆,现在能记得我,只是因为它成精了。而它能成精,是因为当初我嫌它傻,所以随手点了灵。
梅笑寒:???
庄清流手指垂落拨弄两下,让水面漾出涟漪,道:我小时候很多年,都是一直在水里的。当时满湖的鱼,经常没事儿跳起来就是一口,吃正在开的莲花。而它眼光高,别的都看不上,老想吃我,所以一会儿就被我打得直哭,一会儿忘了又来,又被打哭。后来我嫌它傻,于是就给它点了灵。
梅笑寒:
点灵后,它当年就整天环绕着我游来游去,经常穿梭在我的荷叶底下乘凉,跟我讲远近发生的好玩儿的事情。庄清流摸了摸鱼鱼乖巧的下巴,道,后来我长大,它就一直住在我的莲苑水湖里,再然后这大半年知道我回来了,就跑出去一直跟着我,我在哪里,它就能找到哪里。
所以游过大江大河,待过水盆瓷缸,有时候为了省力,还故意让渔夫把它捉住,装在鱼篓里免费搭船。
果然是成了精的鱼,梅笑寒十分干脆利索地冲着一尾鱼祖宗道了歉,然后掏出自己的卷轴,唰唰唰以此为原型拟定了一个粘人精的人设出来。
庄清流对这个大创作家没话说,手指沾水嗖嗖弹了鱼鱼几下后,就从大石头上起身,继续转向了祭坛的方向。几个人一路上走着走着,哪里就会忽然冒出一朵大喇叭花,冲她们:呱?唱歌。
梅思霁:???
庄清流一言不发地转头,从梅花阑怀里摸出白玉短笛搭到了嘴边。大喇叭花霸好像顿时受到了什么惊吓,蓦地一缩数尺,花瓣儿紧紧蜷收到一起,挂在树上不开了。
又走着走着,旁边灌木丛里一个不起眼的瓜忽然啊了一声,语气有些忧伤地道:我裂了。你们把我吃了吧。
梅笑寒:!
庄清流低头敲敲梅思归的小脑袋:想不想吃?抱过来吧。
啾啾啾啾。梅思归钻在庄清流衣领新奇地转小脑袋看了半天,似乎一直觉着看到的这些东西很眼熟,听到庄清流的话后,顿时热情洋溢地答了一句,然后扑棱飞过去,把瓜从藤蔓上摘下地抱了回来。
这是一个手瓜,只有手掌心大,顶端也只裂了一道很细的蜿纹,梅思归很高兴地并没吃,而是拢在翅膀里当蛋揣着,即兴开心开唱:啾啾啾啾,啾啾 ̄
庄清流看着它可爱的样子,笑着低头亲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你要是刚才唱,大喇叭花会鱼死网破地把你包进去。
梅思归:啾啾啾!
哈哈哈哈。庄清流揉揉它,边走边道,知道了,你想你的大鹅朋友了,想把瓜带给它们,对不对?
梅思归抱着蛋冲她可爱点头应了声:啾。
庄清流嗯道:很快就回去。
梅思霁十分惊疑地看了好半天,路过一片草丛时不由转头,目光也落到了地上一个长出了土的白色大萝卜上。
结果萝卜冲她主动道:不好意思,我是个空心萝卜。
梅思霁:!她没有说话!
她连忙从那个神棍萝卜旁边双腿顺拐地一溜烟儿跑开时,刚好见到一只色彩斑斓的没有见过的大虫呼啦啦从萝卜头上飞过,吃了它头顶的叶子。
梅思霁最后看了一眼那萝卜果然是空心的。
原本以为只是一片灵气充裕的绿洲,可是这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和鸟兽动物怎么都奇奇怪怪的梅思霁刚转回头,就见一朵在土里到处游走的大蘑菇喝醉了似的,居然凑上来就要亲亲祝蘅的脸。
结果当然是祝公主凉飕飕给它丢了一簇火,把它烧成了锅底爆炸头。
梅笑寒:
好像闻到了烤蘑菇的诱人清香。
这才是真正的蘑菇头,味道怪馋人的。
蘑菇头刚刚被烧清醒地哭哭唧唧跑走,又有一个绿色的东西还从身后的树枝上缠了上来,亲昵地冲梅花阑绕了个盘花脖子。
因为梅花阑身上有庄清流的琥珀珠。
庄清流立时在旁边顿住转过脸,认真冲盘下的大绿蛇道:认错人了,松开。
???蛇蛇似乎很迷茫,探头探脑地绕着大脑袋,哒哒凑梅花阑面前后,悬空着冲她歪歪头,似乎在打量。
梅花阑:蛇都是睁眼瞎,两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感觉。
她无波无澜地伸手一解,一脸没有表情地将蛇蛇解了下去。
蛇蛇不相信,又缠回来。
是真的认错人,没有在逗你玩。梅花阑终于出声,身上的大蛇一下就分辨了出来,当场忽地嗖嗖游开,居然妖娆地落地化成了一个人形。
这时,本来被丢在房子里睡觉的梅思萼刚好甩着两只脚赶了上来,一拨开眼前的树叶就气喘吁吁地咦了声,看着不认识的美人儿道:这是什么人?这位前辈是这里的主人吗?
庄清流站在原地冲她笑起来,道:她跟人能一样吗,你仔细看看,她那眼瞳是竖着的。
除了庄清流和祝蘅以外,这种会成精化形的几人还是第一次见,梅思萼立马啊了声,撑腰惊奇道:果然!
但是这竖瞳不仅不慑人,还呈现了一点如花似玉的温柔。
最重要的是,似乎还挺眼熟。
她忽然凑近一点儿看得惊喜叫道:庄前辈,这是不是当时在我们仙府里的那条蛇蛇!
庄清流冲几个人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道:不是。这是蛇妈。
几人纷纷转头一看,正缠在庄清流手指上撒娇的这个小的才是蛇蛇!梅思归十分不满地大声啾啾啾啾啾,伸出爪子把小蛇从庄清流的手上往下勾。
小蛇露出两颗小虎牙冲它探头探脑,看上去超凶。
它只怕渡厄,它不怕别的。
梅笑寒重新看回能化形的蛇妈,有些神奇地试着问道:你怎么称呼?
大蛇一溜烟儿给自己凹了个造型,羞涩地自我介绍道:嘶嘶。
梅笑寒问:它说什么?它叫丝丝?
祝蘅:公主又给了她一个看猪的眼神儿。
连梅思归其实也没有听懂,只看到了这丝丝也要上来缠庄清流的架势,于是生气地嗖一下变大,挡在前面叉腰:啾!
大蛇好像十分不开心地爬上来要和梅思归开打:嘶嘶。
庄清流忽然伸手,直接把梅思归给揉成一团睡着了,重新装回了袖子里没办法,三岁看老,这毛崽子没法儿教育,已经定型了。
装好爱打人的小鸟,她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袋,拉开,喂给了面前的蛇蛇一颗蜜饯,冲它轻轻摸了摸:已经是个有闺女的大蛇了,要端庄。
大蛇很开心:嘶嘶。
你嘶嘶,你闺女嗷呜。庄清流又喂给她一颗蜜饯后,伸手往旁边儿一指,冲正在雨中撑着伞的梅花阑道,学她。
学她的话,就很讨人喜欢。
被说不端庄,蛇蛇好委屈,不过有蜜饯吃,开心。
梅思霁眼神儿开始变得不对:庄前辈,你居然有蜜饯,还一直偷偷藏着偷我的橘子!
那要不然呢,专门给它带的。庄清流将一纸袋蜜饯都给了嘶嘶。
小蛇嗷呜顿时羡慕地也游了上来,大蛇只用尾巴一卷,就把闺女挪到一边儿去了,一颗都不给吃。
很难相信这是亲生。
不,不亲生的也不这样,很难相信这是母女。
小蛇委屈地直露出两颗小牙嗷呜,庄清流于是决定上去哄三句。
最多四句,不能再多了。
梅思霁一看那个黄澄澄递出去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地一捂袖子:怎么回事?!怎么又偷我的橘子??!
旁边的祝蘅顿时嫌弃地看了梅思霁一眼,手忽地随意一抓,下一刻,一股橘子皮的清香味迸开传来,她居然也偷了一个橘子三两下剥开吃了。
????!梅思霁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瞬间就愤怒地拔剑,冲祝蘅大声质问道,庄前辈是我们家的人!她整天偷偷也就算了,你凭什么也偷我的橘子!
祝蘅剥橘瓣丝络的手忽然轻轻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点不大喜欢这样的话。于是转头,凉凉瞥了梅思霁一眼,然后一点先兆都没有地嗖一声抬手,直接把她的剑抢进了手里。
可是抢完后,公主低头来回翻着看看,又觉得难看没有用,于是吧唧一声,随手甩出一道弧线,扔进了旁边的泥巴水潭里。
梅思霁一下在原地站成了桩,简直惊呆了。
?梅笑寒像是什么孩子被欺负了的家长,立刻跑到了祝蘅面前,冲她面无表情的无声谴责和质问。
公主瞧她两眼,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地满脸写满了就是我丢的,可是你又能怎么样?,甚至还心血来潮地忽然抬手,往梅笑寒嘴里也嗖得塞了一瓣剥好的橘子。
?你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梅笑寒简直无法容忍,拒绝吃这瓣橘子地呸一声把它还了回来,你这是要堵住我的嘴吗?!
祝蘅:
用我们家孩子的橘子来堵我的嘴,亏你竟然能想得出来?若说刚才只是有一点震惊,这会儿梅笑寒是真的非常来气,十分有理有据地冲祝蘅认真质问,你到底干什么?我们家思霁说的哪点有错?!
祝蘅面对面看了她几眼后,脸色莫名其妙冷了下来,忽地抬手,一下将剩下的半个橘子全部塞进了梅笑寒嘴里,瞬间把她变成了一个无辜的大嘴猴。
旁观的庄清流和梅花阑都有些吃惊:
果然下一刻,梅笑寒简直气得冒烟儿,蓦然伸手一拽,低头三两下就把祝蘅手上方才包上的大鸭子手套给取了下来,一点儿都没犹豫地塞回袖子里:还给我!谁要给你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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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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