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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26

    写完后她垂睫落在上面安静看了会儿,忽然眼皮一动,又很快抹掉了。
    巨大而空旷的竹林里很快响起了练剑的利落窸窣声。
    直到月上中天,星辰闪耀。梅花阑才一头跳下冷泉,直沉水底,连头顶都淹没地闭眼泡了很久,才湿哒哒地爬出来,随便裹好衣服,擦擦头发往回走。
    跟以往有目的的尽量早些回去不同,她今天一路上走得很慢,边走边抬头在心里数着一颗颗路过的星星,最亮的却始终是正东方那颗启明一样的星,耀眼灼目,不可忽视。
    夜凉如水,她随便披散着的长发逐渐被吹干,被夜风吹得飘散舞动,不时就卷到眼前糊一脸。梅花阑转过花丛后,边走边抬起两只馒头手绕到了后面。
    这时,头顶垂下一道声音:不照镜子,自己能看到?
    梅花阑抬头见一个倒挂的大蛾子又落了下来。
    本来是准备到厨房搜罗点儿东西吃的庄清流抬手一抽,不由分说地从梅花阑手中勾走了她黑色的发带,有些嫌弃道:这什么粗麻布的,像村姑。
    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捞了条银色的丝绸发带出来,两手直接从梅花阑耳边穿过,先将她的头发从衣领里轻柔地拢出来,左右偏头看了一会儿后,才五指灵巧地绕弯儿束了起来。
    最后拍拍她的脑袋:好了。书房的灯烛都点好啦,特别亮,但是你少看会儿书,早点睡。要不然我老觉着我的话越来越不好使了!
    梅花阑感受着她的怀抱靠近又退开,抬眼问:今天要回去?
    庄清流却冲她摇了摇手指,罕见认真道:是你们梅家一直以来在搞什么隐秘之事查到点儿苗头了,我去亲自看看,回来再跟你说。
    她话落就裹了层花毯子翩翩飞走了。
    这么久以来,这人对花毛毯的衷爱倒是坚定不移。
    接下来几天,梅花阑稍稍放缓了修炼,两只手也慢慢好了起来。庄清流似乎对查这件事很严谨,连续数日都没有出现。
    直到十日后的深更半夜,这人忽然猝不及防地直接出现在了屋内。正在桌前俯身画画的梅花阑倏地抬眼,握笔的手顿了一下。
    庄清流直接抱着茶壶喝了一大口花茶,才溜达地踱到旁边儿好奇问:你最近又在干什么,学画吗?
    梅花阑几不可查地自然抬起了袖摆:嗯。
    学画就学画,你字写得好看,画自然也不丑,挡什么呢?庄清流说着直接伸手,去勾她藏在袖摆下的画卷,让我看看。
    庄清流转身挪到光下,两手展开,忽然眨眨眼:画我啊?
    梅花阑握着笔的手背到了背后:嗯。
    庄清流在纸上十分满意地来回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颜,随口问:为什么不画你哥?
    梅花阑戳在旁边儿站成了一根桩,语气十分缓慢地开口:因为先生布置下来的画作课业是我的长辈。
    什么??我一直以为我跟你是同龄!庄清流一下就听出了这句是假话,满意减半地揶揄道,不过还好,我谢谢你说的不是我的母亲。
    梅花阑下意识冲她道:你做不了我的母亲。
    ?庄清流终于冲她投来了极具深意地一瞥。
    梅花阑只好在变桩的路上越走越远,开口道:因为我娘也只比我大三十岁,而你你年龄很大了。
    庄清流:???
    第109章
    我不是说过七岁吗?什么就年龄很大了??怎么就年龄很大了???
    庄清流斜睨梅花阑一眼:而且我们花精跟你们人能一样吗?六百岁怎么了?六千岁也还很小呢。
    梅花阑忽然眨眨眼:嗯。那你是越活越小。
    庄清流二话不说,撸袖子放渡厄。渡厄一飞出来就三两下把自己凹成了一柄大马刀的形状,冲梅花阑猛然悬到头顶,做出一个要砍她的姿势吓!
    梅花阑:
    庄清流这时抬手一戳她眉心,装神道:这次就让渡厄教训教训你,下次再说我年龄很大了,跟你没完。
    梅花阑心里十分微妙地垂睫笑了一声后,转开话题问:你最近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庄清流的表情好像才有点收了起来,目光落在梅花阑脸上静静看着她。
    梅花阑眯眯眼睛:怎么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庄清流道:你其实都猜到了,对不对?
    梅花阑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问她:梅花夜天资平庸,于修炼一道平平无奇。而我哥天赋异禀,从小便毓秀骄人。所以当年他们一个忽然修为消失,资质变差;另一个陡然改头换面,风光无限其实是因为有人暗中将他们体内的灵脉和灵丹悉数交换了,是这样吧?
    庄清流冲她点点头,语气中似有深意地一字一句道:不仅梅花夜。近几十年来,凡是你们梅家的亲眷弟子,十有八九皆天资平庸,而且是一生下来就如此,这也是你们家逐渐内空的重要原因。
    而对于一个如此巨大显赫的宗门来说,后代子弟个个如此让人心惊,他们怎么会不想办法。
    所以不光是梅花阑,许许多多平庸的梅家血亲子弟,不管是本家还是分家,都用过这样的方式偷换窃取过别人的天资和修为。
    梅花阑声音低不可闻地问:大抵有多少人?
    庄清流没说具体数字,只大致道:很多。你整天见到的,见不到的,身边来来往往的,从上至下,从仙府到各驻城的分家,全部都有涉及。
    梅花阑的反应比庄清流想象中要平静,仍旧问:他们这么多年,一般都是怎么做的?
    庄清流低声道:门生。
    梅花阑忽地抬眼。
    对于梅家这样的大宗派来说,门下所掌管和依附的门生散修自然是源源不断,不乏有各种各样的天资优异之人。而这些人但凡如梅花昼一样被盯上,就会在平日里被随便寻个仙猎或者除邪的借口派出做事,然后当他们被用某种方法换走修为后,就会立马莫名其妙地死在除邪之中。
    也是因为这样的精心掩盖和滴水不漏,所以梅家这些年所做的阴诡之事,居然从来都没有被人所发现和怀疑过。毕竟灵脉可换一事实在太匪夷所思,寻常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上面。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掌握的这种方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样的事,具体又到底有多少人无声无息地因此无辜丧命,都很难说清了。
    整个梅家上下,早已肮脏到千疮百孔。
    梅花阑忽然转头,顺着掩映的浣花窗往外面静谧起伏的漫山梅海看了一眼,很久都没有说话。
    外表光鲜亮丽的大宗门,内里居然有着如此的沟壑。也不知道当年光风霁月,以一己之力入乌澜山为天下阻邪除祟的梅家先祖倘若有在天之灵,会不会想将这些道貌岸然的后世子孙亲手斩杀。也不知道当年明明是梅家嫡系少宗主,后来却离开将宗族交给如今这些人的梅宗辞倘若在天有灵,又会怎么想。
    总而言之,虽然没有受过家族多少栽培,但同样冠了这个姓氏的梅花阑想了一会儿后,用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点头道:我知道了。会跟我哥说的。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能救下的可能再因此而丧命的人就要想办法去救。而曾经所有涉及染手过淋淋鲜血的人,也总要有个说法。
    庄清流很快将梅花阑所画的自己卷起来咕噜一缠,夹着就走道:你快睡吧。调换灵脉和修为这种事很奇怪,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做到的,有疑的地方还很多,我再去问问兰兰。
    梅花阑所有的注意力和目光都已经放在了被她顺手牵羊拿走的画卷上:
    怎么啦?庄清流身影已经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声音还十分理所当然地飘荡道,这画画的是本少主,本少主当然有权拿走。
    外面夜深露重,似乎逐渐刮起了呼啸凛冽的北风,故梦潮却仍旧光影柔和,一片春晓艳阳天。
    烛蘅正在水边仔仔细细地打磨一支箭的箭头,听庄清流大致说完梅家之事后,脸上果然毫不掩饰地充满了厌恶之色,手臂抬起,目光顺着闪烁着寒光的箭尖锐利掠出:你倒是管得越来越宽了,说吧,准备怎么样?
    庄清流却驴头不对马嘴地歪在旁边柱子上,随便看天道:大川后氏这些年如日中天,狂妄肆意,将整片仙陆的灵兽快要捕杀殆尽。而梅花昼这几年已经靠自己拼来的资历和声望,身边慢慢吸引了一批人愿意跟随。
    ?烛蘅看鬼一样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庄清流低头滴答答地敲着水面,一个个微波涌动的涟漪从她指尖轻轻扩散而出:这事需要个契机,让我再想想。
    烛蘅瞥一眼她神叨的样子,忽然道:戚忽的病已经药石无医,也就这一两年了。
    庄清流默不作声半晌后,略微敛了下眼睫,点头道:知道了。
    这世上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东西确实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一场卷毛大雪后,整个梅洲上下又进入了漫长的隆冬。因为暗中给嫡亲子弟换修为之事开始接二连三地被奇怪的变故无端打断,梅家最上面一些掌权之人心态开始微妙起来,逐渐察觉到了什么,暂时谨慎中断停止了这一做法,转而隐秘地开始追查是否有人暗中知道了此事。
    庄清流在小火炉上面将香喷喷的烤红薯翻来翻去后,忽然身子一歪,从身后冲梅花阑探出半个脑袋:小鬼,这种时候还给你哥写信呢?你们两个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要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你俩儿得吃不了兜着走。
    梅花阑转头看看她近在咫尺的脸:他们在查这件事了吗?
    你最近一天天的剑也不好好练,灵术也不好好儿学,小脑瓜都在想什么呢?庄清流点点她的脑袋后,把她手边的小纸条嗖得抽走,随便扔火炉里烧了。然而一瞬间燎起来的火焰,却滋啦滋啦地将梅花阑披散着的长发烧焦了两小撮。
    ?庄清流立马给她掸掸掸,瞬间坐起来道,这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披着头发,发带呢?
    梅花阑眼睫一动,似乎不怎么在意地低头缕了两下,忽然问:我头发披着好看,还是拢着好看?
    庄清流莫名眨眼瞧瞧她,手指不客气地吧唧一弹:说什么呢?你整天窝家里,就是好看给谁看?
    梅花阑似乎一言难尽地微微瞧了她一眼,旋即拎起沸腾冒泡的小水壶,转到桌边泡了一壶花茶,道,发带丢了。?丢了?又丢了??庄清流在软榻上意味深长地托着腮,瞟了瞟这桌前烫茶杯之人的背影。
    这姓梅叫畔畔的怕不是个吃发带精,每次想披头发的时候都要故意装作发带丢了,这段时间骗了她好几条。
    过来。
    庄清流也不拆穿她地勾勾手,将人拽面前后,再抽出一条银发带,娴熟地穿过两耳边给她束了起来。最后才点点梅花阑脑门儿:这次再丢了我就把你剃光头。
    梅花阑:
    从这天起,再没有付出过发带的庄少主对此很满意。
    只不过大雪天寒,梅洲一天能吃的东西就剩下了白菜白菜和白菜。梅花阑并不是在意口腹之欲的人,庄清流却对各种美食惦怀在心,一顿都不能吃差,于是老裹着厚厚的大毛氅往出跑。其中长庚仙府夜崖山所独产的一种青鲤因为人间美味,而受到了她额外的喜欢。
    只不过这次都在冰上溜了一半儿了,庄清流才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很奇怪地回头看了梅花阑一眼,上下打量道:这么冷的天,你穿的这是个什么?
    梅花阑低头想了想,才道:长裙。
    庄清流:?
    梅花阑似乎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脸上没有了表情: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穿。
    ?庄清流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你这么长的长裙?我穿着是什么,短裙?
    庄清流忽然笑了,嘴角略勾:怎么了小鬼,你还想让我穿短裙给你看?
    梅花阑什么都没说,只是心里莫名想给她添点堵。于是在回家后,低头将烤鱼翻来翻去,翻过去再翻回来,然后眼睛一燎,把它变成了炭。
    庄清流:???
    梅花阑缓慢抬眼道:烤糊了。
    ??瞎说。庄清流当场就从躺椅上弹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震惊道,明明就是你故意烧焦的。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教你灵术,就是为了让你把我的烤鱼糊成炭吗!
    梅花阑似乎看了看她,然后眼睫一垂,彻底将成炭的鱼丢进了炉子里滋滋烧了。
    ?庄清流整个人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鬼,眼睁睁看着自己祭了火炉的美鱼心里一塞,抬眼猜测道,我到底哪儿惹你不高兴了?难道是裙子?
    梅花阑清澈的眼睛中似有光波浅浅一闪。
    行行行,我穿给你看行了吧?庄清流边转头冲梅花阑换下来的好看裙子抬手一勾,边憔悴地念叨道,这咋说呢,难道孩子长大了都这样儿吗?这小时候的可爱乖巧都去哪儿了
    梅花阑听着听着,眼里的光波嗖得一灭,语气无波无澜地转身从书架里抽出了一本书:算了。
    庄清流两只手指将裙子捏在脸前,新奇地转头看她,居然还一副不翻旧账了的意思。
    梅花阑似乎有意无意地等了她片刻,见她果然又将裙子不感兴趣地丢开后,彻底拿着书背过了身,不想再跟姓庄的交谈的意思很明显。
    庄清流简直有点儿惊异了,凑上一个脑袋过去:你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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