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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47)

    至于在漠北缺水之地,千辛万苦地挖湖养鱼种荷花,应该也是你的一种精神寄托,阮临霜话音一顿,毕竟木桑国四面环海,水脉众多,农作物中除了水稻便属莲蓬长得最好,是吗,贤夷太子。
    佩年年不是个读书的材料,因此不知道贤夷太子是谁,但佩庸长自己的笨蛋妹妹一轮,当年木桑国内乱又闹得沸沸扬扬,贤夷太子与克勤王的恩怨波及到大靖海防,搞得人人自危,因此这个名字乍一听只觉得耳熟,但跟木桑国一并提起,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佩庸有点慌,但佩庸没有动。
    他这是第一次觉得毛骨悚然,却又莫名兴奋于自己这平凡的一生兴许要有变化了。
    贤夷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你岂非早就清楚我的身份?
    也不算早,刚刚才算真正确定。阮临霜方才的几个笑容都非出自真心,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因此虽是笑,眼角却不见弯,此时才真正松了口气,那副僵硬的面具缓缓碎了。
    她道,如果你没有亲口承认,我也只有五六分的怀疑罢了。所有这些都只是推测,我手上没有真凭实据,你不承认,我就不能咬死。
    贤夷自认为已经老谋深算,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贤夷既然在此处约见自己,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跟在他身边的这三个应该比心腹还要心腹如果不是有戳穿身份这招半途杀出来的棋,阮临霜原本要与他谈论的事,也属大逆不道,贤夷又不笨,会拉两三个嘴漏风的卧底来接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阮姑娘就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想援手。这么多年不见,贤夷太子身上的那种温和仍在,却少了当年的赤子之心,变得圆滑起来。
    也不是不好,他想活下去,总不能一直单纯幼稚,天真良善,阮临霜只是刹那间觉得有些悲凉,老爷子当年求死,保的就是那个真诚坦率的小太子,然而时过境迁,那个贤夷终究还是不见了。
    你既然派人检查过尸体,应当知道杀人者所用的,是木桑祭酒处的手段。阮临霜的心很冷,她对故人的惋惜不过一瞬之间,祭酒处、大靖人你不觉得这当中有所牵扯?
    帷幔中不知发生了什么,贤夷太子短暂的安静了会儿,那长时间没有动作的第四人轻悄悄说了些话,贤夷便道,要我帮你们也可以,我曾经给过柴筝一根神木枝,只要她拿着木枝来交换,我便出手帮忙。
    那算了,告辞。阮临霜掀衣就走。
    佩年年原本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集市上还价,最流行我不买了这一招,何况之前大费周章,又平白浪费了一堆口水,连茶都被讨着一杯,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谁知阮临霜说走,就连头都没回,哪怕贤夷想将她叫回来,这会儿阮临霜已经消失在墙肩上,叫也听不见了。
    不到半个时辰,赊仇县上最神秘的商先生就两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端端砸成了残疾。
    我跟过去看看。佩年年丢下这句话,也不管自家主人的反应,掀开帷幔就跑了出去,佩庸还在晃神中,晚了一步,没逮住她。
    贤夷:
    流年不利,尽是克星。
    佩年年对自己的身手一向很有自信,她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否则贤夷也不会将她作为贴身的护卫一直带着。
    年少有为就难免心高气傲,她在亭子里看到了阮临霜的轻功,又见自己无所不能的主人被两句话说得败下阵来,心中除了钦佩和一较高下的冲动,还有就是惺惺相惜。
    赊仇县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再也长不出这般灵秀的姑娘了。
    佩年年追出去的速度很快,但还是稍稍晚了一步,阮临霜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下,院子里正在给花浇水的驼背老人伸手往对门一指,道:二楼,最亮的那个房间。
    谢啦元老。佩年年这才重新见了笑容。
    阮临霜坐在窗户边上,她知道自己招惹上了尾巴,不想因此拖累夭夭,刚一回来,就让店老板带着夭夭出去呆着了。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动手?佩年年落在树枝上,那树枝轻微晃了晃,随后就不再动弹了。
    由此可见,佩年年的轻功也是屈指可数的厉害,能稳住夜风下一枚不由自主的树枝。
    阮临霜并不将她放在心上,佩年年没有恶意,只是个任性的小姑娘罢了。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并不擅长跟人动手。
    佩年年有些奇怪,在这赊仇县里,你这样的人最是招惹惦记,不是想拉拢你,就是想杀了你,光有轻功,岂不是会让人欺负。
    看来佩年年一直被贤夷养在深宅大院中,只负责看家护院,并没有掺和进赊仇县的种种阴谋里,恐怕在此之前,都极少听闻阮临霜的名字,即便听见了,也只是耳旁风吹过,转头就忘。
    阮临霜因此笑了笑,没有人敢欺负我,因为我有柴筝。
    柴筝是什么,一种兵器?
    佩年年还没来得及从自己那匮乏的知识体系中,整理出柴筝这个名字的由来,忽然脚下的树枝颤动,被人拿石子狠狠砸了一下,此人的力气不大,否则佩年年的额头这会儿都该肿了。
    她低头一看
    夭夭正在搬角落里人头大的一块巨石,嘴里还嘀咕着,让你欺负我阮姐姐!
    佩年年就算是个再没见过世面的,她跟着贤夷也有一两年,那时夭夭也算商先生麾下一员,彼此之间总会打交道,佩年年还曾做过夭夭两个月的护卫这小丫头简直忘恩负义。
    越想越气,佩年年折了树叶屈指一弹,树叶落在夭夭眉间,将小丫头推得往后一倒。
    店掌柜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见夭夭被打,也只能将脸撇开,假装没看到,心想着,你招惹她干什么呀?
    佩年年可是有名的骄纵跋扈。
    你若追来没有其它事情,就请回吧。阮临霜打断了佩年年想继续欺负弱小的行为,另外我有一事劝你,在你家主人没有决定与我合作之前,最好彼此保持距离。
    阮临霜笑道,我可不是个好人,兴许会利用你。
    ===第60章 第 60 章===
    漠北的天高远空旷, 屋里的说话声已经停了,柴筝也将瓦片重新补好,但人却并没有下来。
    柴筝自小喜欢高处, 因此常常踩坏自家屋顶的瓦, 上辈子挂上一个顽劣不堪的评价,但即便是国公爷拿着藤鞭在后头要将她抽下来, 柴筝还是记吃不记打,有机会仍要呆在高处。
    树梢、房顶、高山之巅, 这些地方都给柴筝一个相对全面的视角, 让她能够看清局势, 做出最快最妥当的安排
    孙启府来漠北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做监军, 二是将小阮带回去与当今太子完婚。
    柴远道带兵这么多年, 赵谦都没提要派个监军来。
    这个职位原本就是空悬的, 派来的人要是出身行伍还好,若是对军中事务一无所知还要多番干预, 那简直是给健康的人再装两条腿, 迟早有一天闹分尸。
    紫禁城中必定发生了一些事,赵谦才会多此一举他越来越不信任柴国公,柴家离株连三族的日子也越发近了。
    至于要接小阮回去完婚,柴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上辈子太子赵延娶得是礼部尚书家知书达理的闺女,这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还是赵延主动求娶,算是一段佳话。
    只是后来这段佳话却成了遗憾,赵延因为不满父亲的一再求和,先是软禁,而后褫夺太子封号, 赵延二十多岁,就死在了南迁的路上,太子妃不愿独活,随之自刎而死。
    他两的坟被一起留在了北边。
    柴筝对赵延并不熟悉,一个是紫禁城高等学府的天之骄子,有太子太傅的单独教导,一个是浪迹各大民间私塾,读两天将老师气到半死的混世魔王,就算有父辈的交情在,也只是远远碰上过几面。
    但阮临霜同她说起这段往事,柴筝还是生出了敬仰之心,想拐赵延来军中,给自己当个知书达理的先锋将军,好让北边那帮不学无术的蛮厥知道,我大靖文人各个彪悍,一边念着己所不欲,一边锤爆对方狗头。
    可好好一个太子,放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名门闺秀不娶,非要让小阮做个太子妃?想一想,就是赵谦这混球又在搞鬼。
    可是赵谦怎么会选中小阮?柴筝自言自语,阮家势力单薄,勾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真的,我比小阮都合适。
    嘀咕完,柴筝又打了个寒颤,我那太子表哥一张正人君子的古板脸,娶我?怕不是嫌日子太舒坦,要渡个劫。
    无论怎么想,这两件事的落点都在长安城里,柴筝仔细掐指一算,自己也太久没有回家,京城里发生些什么都不清楚。
    现在是启昭十四年,将孙启府除掉之后,回京城看看吧。柴筝想着,翻身从屋顶落了下来。
    天色已经微亮,她的衣服上沾着一重自己察觉不到的露水,有些沁凉,孙启府刚好推门出来,他个子过高,柴筝也没留神,脚尖差一点踩在孙启府头顶上,电光火石之间柴筝腰一挺,堪堪滑了过去,落在孙启府跟前。
    孙启府笑了笑,小公爷的身手不错,要是您刚刚那一脚踩下来,这会儿就该残废了谋杀监军,我废小公爷一条腿将军想必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柴远道并不是长安城中好相与的谦逊长辈,他护短护地面无表情、理直气壮,孙大人不必威胁我,柴筝今天要是断了一条腿,我就会断你两条腿,你放心,不会影响你履行职责的。
    孙启府被堵得无话可说。
    不过,孙启府作为栽太监个强/奸罪名都面不改色的酷吏,只愣了片刻,又重新挂上了那副笑容,他问,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太子妃?
    小阮是自由身,爱去哪儿去哪儿,漠北十六州这么大,孙大人自己派人找就是了。柴筝回头,长安据此千里迢迢,孙大人总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柴筝嘴上缺德,哦了一声又道,难不成孙大人是怕自己的卫队都暴露出来,以后不好暗中做坏事?
    孙启府是真的很不喜欢柴筝,若不是碍着柴筝的身份以及自己身处敌营的劣势,他现在就能割了柴筝的舌头下酒喝。
    但明面上不能动小公爷,送回长安的密报却可以网罗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反正圣上让自己来盯着柴家的动向,就是已经生疑,顺着圣上的意思铲除柴家,才是自己真正的作用。
    此处是边境,一点风吹草动都意味着更大的阴谋和风险,孙启府这种藏藏掖掖的行为实在太过可疑,就连柴远道看他的眼神都打量起来。
    少将军!一个年轻的声音突兀地闯了进来,张凡压着一位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院子外,我看见这人偷偷摸摸地躲在草丛里,像是不安好心。
    那中年男人哎了两声示意张凡松手,但张凡实诚心眼,就是不放,还大有找绳索绑起来的意思。
    这位戴先生,就是与我同来的人员之一。孙启府的嗓音压得很沉,带着点威胁的阴森,他不会武功,还请这位小将军松开手。
    我不是小将军,张凡一点不给孙启府留情面,我叫张凡,刚应召入伍没多久,只是个巡逻的小士兵,而且你是谁啊,我不听你说,元帅、少将军,这人要推出去砍了吗?
    孙启府是越来越不喜欢这地方了。
    这个身形与模样,又姓戴?柴筝走到中年男子身前,仔细将他打量清楚了,这才道,张凡,这位的祖上可就是红衣大炮的设计者,而他本人也擅长各种暗器机括,他虽打不过你,但你要是真将他拉出去砍了,恐怕也会死得很惨,是不是戴悬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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