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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8)

    柴筝耸一耸肩,除了牢房,这剩下的饭菜还能去哪里?猪已经有了泔水,而若是作战的士兵吃了闹个肚子,岂不自找麻烦?
    柴远道越发觉得自家姑娘有这个脑子干点什么都成。
    话说完,柴筝又叹了口气,每到这时候,难免会想起阮临霜来,若是小阮在,说不定还有更精妙的方法,可是海水千万顷,自己也不能总陪在小阮身边,以后的离别只多不会少,等到天下尽在掌握之时,或许能求个永不分离。
    暮色终于完全落了下来,浸入海水之中,只剩下垂死挣扎的一线白,父女两在无数目光的监视下又吃了晚饭,骆河还是没有出现,他那边估计是已经焦头烂额。
    中途,柴远道以水土不服出去了一会儿,等他再回来时,已经做好了偷梁换柱的准备。
    甲板上有个可怜的士兵被封了穴道,当柴筝拉着柴远道的手回船舱时,将从他的身边擦过,随即柴筝仰面观个天象,做个疯癫癫的法事,而柴远道则与那士兵调换了位置,再由柴筝牵着手一起回到船舱。
    巫衡这个身份过于邪性,谁都不想正面对着,每日换的这些人只敢远远跟一跟。
    船舱的门一关,柴筝就直接下重手,将那平白被牵连的兵砸晕了搬到床上,还给盖了一层被子。
    这两天柴远道都是合衣而眠,问就是害怕敌袭,这么睡才安心。
    柴远道顶替了别人的身份,乌漆嘛黑的夜色中,只要不特意找死往火把底下走,就谁也认不出来。
    柴筝在船舱中默默算着时辰,船身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外头有了惶惶不安的讨论声,柴筝就极为夸张的发出声惨叫,房门打开,冲进来四个人,三个被柴筝直接抹了脖子,第四个运气好一点,柴筝只是逮住了他,刚想问什么,此人就一言不发的往刀刃上撞。
    柴筝大发善心的成全了他。
    木桑国的人脑子不行,但确实勇气可嘉,一般情况下很少能捞到活的,就算真捞到了,也是闭口不言,有极端的甚至会将舌头咬下来。
    这就是柴筝为何将剩菜饭列为第一选择,逮到人问路不过是第二选择。
    刚刚那一阵撞击来的蹊跷,整个船舱除了看管巫衡的人,基本都出去应战了,血腥味在小小的房间里漫延,柴筝念了声,莫怪莫怪,我都暴露身份了,此时不杀你们,必然为你们所杀,莫怪莫怪。
    柴筝说完,将舱门从外头彻底关上,尸首与血便封闭在了小空间中。
    她很快找到了汤与米饭留下的痕迹,这东西黏糊的很,有人走过就很容易彻底沾在地上,别说是船左右晃动,就算是彻底翻了过来,痕迹也依然在。
    柴筝手里拿着短剑,另一把给了柴远道,黑暗中潜行,没有一丝声响,她的眼睛亮得发光,借着壁上煤油灯终于看见了大牢的入口。
    入口是一扇青铜打造的门,上头刻着两只巨兽,柴筝都没见过,不属于中原大地。
    开门的铜环在巨兽口中,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艘船实在没必要将个牢门制作的如此华丽复杂,又不是钱多无处安放,柴筝想,若真是钱太多,你们那伙房就该好好改善改善,别说泔水,就是新鲜饭菜也是猪都嫌。
    柴筝刚想完,从门里面走出个大夫打扮的人他手里提着药箱,身上还散发着浓厚的苦药味。
    那大夫全程揣着手,等里面的狱卒开门关门,看都不看这青铜器一眼,像是怕看一眼就会瞎。
    柴筝更坚定了有猫腻的想法。
    船身又震荡了一下,这一下比方才更加猛烈,柴筝听见四面八方都有东西滚落的声音,头顶上方有人扯着嗓子在喊,戒备戒备
    然后就被海浪给吞没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幽深的长廊,确定短时间内无人分得出神来看下面的情况,于是大摇大摆地走到青铜门跟前,用剑柄敲了敲。
    青铜门里传来空落落的声音,门是中空的,随着剑柄的离开,两只巨兽好像忽然活了过来,就在柴筝的眼睛里变成了血红色,满身的毛发分毫毕现,柴筝甚至能感受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腥臭。
    左边的那只不等柴筝有任何反应,亮起利爪就往她头皮上抓,柴筝收剑于腰侧,旋身飞出,落在走廊的正中央。
    在来之前,阮临霜曾拉着柴筝狠狠补课,将关于木桑禁术的内容分个杀伤力大小,全数往她脑子里塞,塞得柴筝两顿饭都没吃。
    木桑迄今为止,留下的秘术中,只有三样是能致命的,当年奉大靖为上朝时,这三种秘术以贡品的方式至今藏在皇宫大内中。
    ===第48章 第 48 章===
    当年阮临霜与赵谦分江山而治, 赵谦曾将这三卷书中的两卷作为求和之礼,随着其它金银珠宝一起送入。
    柴筝现在遇到的,就是秘术之一惶
    其实也不算, 毕竟一个秘术能活生生写成一卷册子, 里面的内容丰富,可能不亚于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的佛经。
    像这一类的禁术是可以拆开用的,有人只能学会上面几行, 有人只能学会下面几行, 光这几行字, 就已经能够横行乡野, 只是禁术虽恶, 也不至于学两句话就能杀人, 因此根据完善程度, 杀伤力各有不同。
    把人弄残是个等级,弄个半死是个等级, 全死又是个等级, 只是全死很难,绝大多数时候需要补刀。
    柴筝估摸了一下,在这两只巨兽应该能将人弄到八成死莫名其妙的精确。
    并且,柴筝根据青铜门的生锈程度,怀疑这禁术是巫衡罗下的。
    血色巨兽没有给柴筝多少的反应时间, 它们的皮毛看上去只是在空气中漂浮,靠近了才发现是一层滚烫的火焰,巨兽的速度极快,柴筝甫一落地,它们就一前一后地扑了上来, 逼得柴筝不得不举剑相迎。
    这剑到底是集市上买来的,说不定还只是擅长机括不擅长打铁的铁匠铸造,剑刃被利爪一拧,瞬间出现了裂痕,而火焰从柴筝喉咙口掠过,毫厘之间就能将她烧成个哑巴。
    柴筝不敢轻敌,她收敛气息隐入黑暗中,像是当初在雀玲珑织就的罗网中蛰伏许久的巨龙,等天光交错的片刻,撕裂困她的囚笼。
    青铜门的狱卒终于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刚打开门,里头的灯光顺着门缝呈一线向前扩散,巨兽低吼两声,柴筝手中剑便急掠而出,划过两只巨兽的侧肩,再一滚身落进了青铜门中。
    巨兽的皮毛竟被这把破剑划出口子,随即柴筝头也不回得踹上青铜门,并将发红变烫的剑身扎进了狱卒的胸口。
    血溅了她一身。
    随着青铜门的关闭以及惊扰之人的失踪,那两只巨兽原地刨了会儿爪子,这才安生下来,重新回自己的领地去了。
    柴筝的衣服被烧着了一小块,但人没有受伤,她脚底下有血漫延,那具狱卒的尸体猝然而倒,柴筝的目光适应了一会儿里头的明亮,随后挑眉道,打扰了。
    打扰你个头啊!
    这监牢里头的狱卒也是轮岗制,一班是六个人,除去被柴筝杀得那个,还剩了五个活蹦乱跳的。
    这里面当然有见过巫衡的,毕竟巫衡多大的面子,任谁路过身边都要多看两眼,但是这么凶残的巫衡显然始料未及,柴筝站直了掸掸身上刚沾得灰,抱歉各位,我是来救人的,你们要是动手,我也不会留情。
    柴筝的木桑语很流利,当她话音落时,整个船身遭遇了巨大的冲撞,比前两次都要猛烈,船体异常明显的向一侧倾斜过去,柴筝脚下刚一打滑,离她最近的狱卒就像是看见了反攻的机会,瞬间一干奇形怪状的武器就往柴筝头上招呼。
    柴筝手中的短剑就算已经扭曲成了一把螺旋状的锥子,但她的本事仍然凌驾众狱卒之上,小姑娘压抑了这么久,明里暗里被人戳着脊梁骨说
    巫衡果然是笼子里头的鸟,这瘦弱模样若没人照顾,放海上两天就夭折了,哪像我们啊,从小吃苦吃到现在,可惜没她尊贵的身份,否则能比她有出息多了。
    有时候,还会加上一句更刺耳的,我两根指头,就能捏死她。
    这些闲言闲语又要说,又说得胆颤心惊,生怕巫衡听见了,自己遭到报复。
    他们不过是对巫衡嫉妒且畏惧,祭司之位甚至跟皇位都不一样,造反起义,说不定也能弄个皇帝来当当,唯独木桑国的大祭司,承天之令,不是努力就能爬上去的。
    柴筝揍得一帮狱卒都成了猪头,这才扬眉吐气了一把,她虽然不是真正的巫衡,但六岁的夭夭孤儿一个,从小受的苦不在身上而在心里,天知道克勤王那种变态会因为觊觎巫衡的能力,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六个狱卒死了两个,还有四个不知死活。
    战场上刀剑无眼,柴筝也不是个心软的,你想弄死我,我就先弄死你,用小阮的话说,就是各凭本事。
    柴远道在外头搞出的动静着实有些大,柴筝怀疑是出动了船上那几门炮,这巨舰才被砸得东倒西歪。
    这牢狱之地异常森寒,各种刑具都堆在角落里,也没有单独分出个房间来,船身但凡有个大范围的晃动,什么烙铁、鞭子、手指甲就迎面扑过来,幸好柴筝柔韧性确实不错,才勉强混了个全身而退。
    小阮言犹在耳,你要是敢伤了一根汗毛,我就不理你了。
    柴筝怂的厉害,真打算平平安安回到她身边。
    一轮大的颠簸之后,船身勉强能稳住一段时间,柴筝喊了声,有大靖的人吗?最里头的牢笼便搭理柴筝道,怎么,我们自己人已经占领这艘船了?
    想得到挺美。
    柴筝从狱卒腰间将钥匙给挑了下来,随后顺着说话人的声音走过去,这才发现后头还别有洞天,装个几十上百人不成问题,只是光照不到这里,四面黑漆漆的,柴筝手里的火折子一点,里头的人全避光似的退后几步。
    柴筝借着火四下看了几眼,认出这些人里有几个熟面孔,便直接将钥匙扔了进去,自己开门。
    上一层的北边有个比较大的军备库,暂时无人看管,砍了锁就能进,武装好自己就杀出去找生路。
    说着,柴筝将剑柄一卸,将里面不周全的地图扔了进去。
    才被关几个月,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派一个毛未长齐的小姑娘来救人?是我军损失惨重,已经到了征兵无下限的程度?!
    牢笼里的人短短时间经历了胜利的狂喜和国之将亡的担忧,还没出牢门,就先将自己给折腾累了。
    柴筝的动作很快,她刚准备离开这里,脚底下又忽然顿住,回头问了声,今天刚抓进来一位叛徒,看见了吗?
    那儿。正埋头捅锁孔的人听见,伸手指了指更后头的一个角落。
    这角落比起牢笼,更像是个棺材,柴筝将手里的火折子向前递过去,看清了那人的脸。
    已经失去所有感官的人在黑暗中察觉到了火光的温暖,向前靠了靠,他的脸几乎要扑在了火折子上。
    柴筝猛地将手缩回,她的脸上一时没有丝毫的表情,眨眼之后,柴筝忽然问他,要我帮忙杀了你吗?
    耳朵是这人唯一的凭借,他方才听见柴筝的声音,心上就哆嗦了一下,这会儿柴筝又明目张胆地拱了上来,等了一会儿不见此人有反应,柴筝又道,我还有事,你若要犹豫,那我就先走了。
    那人忽然抬起上半身子,头磕在栏杆上,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疯狂地点起头来。
    柴筝哦了一声,行了,我会给你痛快的各为其主没什么错,做内鬼也不过是兵不厌诈,你本来就是木桑人,害我大靖理直气壮,只不过我与你立场不同,也不会同情于你。你这辈子没有白来或做错,瞑目吧。
    柴筝说完,手起刀落,在此人的脖子上捅出了一个前后通透的伤口,那人几乎没有挣扎,瞬间就咽了气。
    这个人柴筝十分熟悉,他是秦震近六年胆颤心惊的压粮官。
    之前柴筝怎么都想不清楚,谁能来做这个几乎毫无破绽的内鬼,而今细想,却也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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