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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5)

    柴筝的目光在骆河身上逗留许久,而后才缓缓低了下去,看着甲板上一块历经沧桑的破损痕迹。
    骆河手里拿着根火把走到柴远道跟前,借着光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章天卫?叫什么名字?
    乌木耿。柴远道面不改色,他冒充的人官职不大也不小,常年护卫祭司院,与外界联系极少,加上真正的乌木耿还关在狱中,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冒充他比随便胡诌个名姓更能取信于人。
    乌木这个姓氏在木桑并不多见,骆河仿佛是了然地笑起来,不过能叫这个姓的大多是勇士,我看阁下这个身板,可不像能单独护送巫衡的样子。
    话音尚未落下,骆河手中的火把就猛然往柴筝的头上抡过去,柴筝本能想要避开,幸而理智占着上风,她脚下生根杵在原地,目光坚定不移的盯着脚底下。
    柴筝看起来似是胸有成竹,其实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千万万别燎着我头发!
    柴远道方才弃船上梯时留了个心眼,此时手中还抓着木桨,骆河的火把刚舞下来就被他架住往下一压,平心静气道,将军若想查明真伪,直接对着我来便是,巫衡身份高贵,若是有所差池,你我都担负不起。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相交三招,各退了半步
    只是柴远道这半步是为了回到柴筝身边,骆河这半步才是真正被逼退的。
    身手确实不错,可是乌木将军,我们在王都曾有过一面之缘,您似乎长得并不像啊。只是这电光火石的功夫,骆河又起了试探的心思。
    将军见过我?柴远道面不改色,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了。兴许是将军离我太远,又或许只是擦肩而过,将军没记清我的模样吧自任职章天卫以来,我容貌上的变化极小。
    说着,柴远道还将脸凑近火把,您仔细看看。
    骆河语塞,而柴筝则看准机会,开始表演她的神神叨叨。
    她伸手拦下了柴远道,轻轻开口道,骆将军你若怀疑我的身份,但可用问题来考,没必要上来就动手。
    她说着,又指了指骆河的左膝盖,过不了几天,你左腿就会受伤,伤势不重但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多年之后沉疴严重,你还会因此失去一条腿。
    她说得这些虽然跟预言类似,但骆河作为历史上有名有姓的虎将,又做了柴筝几年的对手,连此人家中几口人,吵过哪些架,穿鞋是先左脚还是右脚,柴筝都了如指掌。
    这也是阮临霜放她去冒险的原因
    木桑国这一众将领算是流年不利,命犯柴筝。
    说起腿脚受伤的问题,柴筝难免想起自家老父亲,算日子,他老人家受伤的时限已经过了,那暗中放冷箭的人应该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暂缓动手。
    只是不确定她爹这伤还会不会有个反复,说不准是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必要条件,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柴筝打心眼里冷笑了声,我死了都能复活,从头再来一场,还有什么比起死回生更难的?我就不信连条腿我都护不住。
    感情柴国公跟柴国公的腿也是分开的两样东西?
    巫衡的威信力在木桑人的心中所占分量十足,柴筝的话音刚落,即便是畏惧骆河这个主帅的普通士兵,也忍不住将目光一瞥,形成个偷偷摸摸地窥伺。
    原本甲板上人多,是想给柴筝他们一个下马威,但此时骆河反而成了目光的中心,一个日后演变为自负高傲的人,就算年轻时,也受不了周围之人用同情失败者的目光看向自己。
    骆河稳得住气,他虽然已经全身的不痛快,却还是极为冷静地进行了调度,他先遣人将柴筝与柴远道全身上下搜索了一番,从柴筝的脖子里拖出条坠了雀玲珑的项链。
    搜查巫衡已经犯了木桑的忌讳,执行命令的小士兵原本就指尖哆嗦着,猛然看见雀玲珑在火光照耀下泛出来的冷光,他瞬间冷汗起了一身,魂儿都飞了,颤巍巍将黄金打造得重物放到了骆河面前。
    怕骆河不接似的,这小士兵忽的热血上头,拉着主帅手给硬塞了进去。
    见过雀玲珑实物的人并不多,但这东西雕琢得实在漂亮,民间有用铜仿制的,也有各种画像,就连嫁娶之时,都时兴在嫁衣裳纹个类似的图案,加上掏空的红宝石和内镶着的神木种子都不好作假,骆河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脑子还想着,这东西竟然是在巫衡手里。身体却先快上一步,跪在了柴筝身前,臣下骆河,参见巫衡大祭司。
    ===第44章 第 44 章===
    柴筝不客气的将雀玲珑从骆河掌心又摘了回来, 重新挂在自己的胸口,她是问夭夭不告而借的雀玲珑,弄没了不好交代。
    起来吧, 柴筝端着架子, 局势复杂,骆将军小心点也是应该只是不清楚你打算如何安排我们?
    骆河犹豫了一下, 先给两位安排个住处,另外我还有些事要问乌木耿, 如果祭祀大人不介意的话, 我先让人带您去休息。
    柴筝当然不介意, 她恨不得立马摆脱骆河, 好将船体构造以及巡防排布都摸索一遍。
    只是做这巫衡忒累了, 喜怒都得不形于色, 柴筝想没矜持地狂点头, 刚要付诸行动时又变成了僵硬的一句,都听将军的。
    木桑国打造得船只很稳, 甲板上还有些颠簸, 进来船体内部就稳健的仿佛平地行车,柴筝被安排到一个宽敞的大房间中,骆河做事妥当,还吩咐人打扫了一番。
    不管柴筝这个巫衡是不是真的,骆河都不会过于为难她, 就算被戳穿了,至多也就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真正的考验担在柴远道的身上,骆河不会跟他客气,威逼利诱, 各种手段都会招呼上,以确定这两人的身份。
    这也是柴远道为何思来想去,非得自己来担当的角色,遭得住是下下之选,而上选则是骆河尚未行动,就能打消对方五成疑虑,光这一点,柴远道自认能做到的人不多。
    父女两人被分了内外,柴筝坐在船舱里,船舱安有窗户,内嵌一块透明水晶,也就两个巴掌大,眼睛凑在上面都看不清个什么。
    不过这房间能奢侈地开扇窗,足见骆河已经对她够上心了。
    房间外还守着不少人,柴筝挨着门听了一下动静,猜是两边各四个人,轮岗时长不清楚。
    基本情况全都了解之后,柴筝才重新回到床边,解开襟子将里头两把短刀拿了出来
    她已经编好了被发现时的说辞,谁知那搜身的小伙子刚看到雀玲珑,就认定了她巫衡的身份,没再继续往下摸,两把短刀藏得好,竟平安保存了下来。
    短刀刀柄装有机括,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若非知道解法,就只能将外头的融了,但里面藏着的东西也会一并受到破坏,化为灰烬。
    阮临霜给她藏得东西不多,柴筝全部倒出来才发现有炭笔白纸,还有几颗小小的糖,怀中捂得太久,已经有些化了,一看就是小阮去城里时特意买的,糖纸上还写着字号。
    柴筝绷了许久的神经此时方才放松下来,她剥了颗糖往嘴里一扔,小声嘀咕了句,好甜。
    随即铺开眼前的白纸,以手为尺开始绘制刚刚走下来这一路的房间和人员分布,等自家亲爹回来时,好仔细研究过。
    她一点也不为柴远道担心,她爹要死,必定死在亲近的小人手里,像骆河这样光明正大的对手是杀不死柴远道的。
    船上的人已经安顿了下来,营地里还有一场不见硝烟的硬仗在等着阮临霜。
    柴远道的失踪,是以京中有令下达,要求主帅尽速折返,漠北蛮厥蠢蠢欲动,近期恐怕有大动作为掩护。
    这种关键时候,军中难免掀起一阵怀疑的风,人心有些不稳,甚至觉得主帅说不定是假借托词,小心潜伏,好抓住暗中搞鬼的人,当然也有人不明白这种关键时候,主帅怎能随意卸任,岂不犯了兵家大忌?
    总之不管亏心的不亏心的,一时间全都紧张了起来。
    将士们紧张,就难免经常往私帐或主帐里跑,赵琳琅既然接过了此样重责大任,就必须得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所有抛过来试探的问题,都被赵琳琅以软刀子的形式,又给扔了过去。
    赵琳琅毕竟多年不随军,她又是在漠北打下的名声,这南边的沿海地区,就算传扬着赵将军的功绩,也是用一句话带过,但凡说起,还是会提长公主的身份,以及柴夫人的归属,赵琳琅虽说听着不高兴,却也难以辩驳什么。
    军中看本事,她又不能为了争一口气,擅自组织进攻,所以之前十几天,天天在磨她那柄又薄又韧的刀,就是为了哪天真动起手来,她一定要争口不甘心的气,柴远道要是敢碍着她,赵琳琅都会一巴掌拍过去,让他在后方老实呆着。
    但此刻,她这口气还没出,顶着无数的非议,得稳住了军心。
    阮临霜正在主帐里看图纸,军中没有考虑过十岁孩子的身高,阮临霜先是踮脚踮了一会儿,后实在觉得不方便,就跪在了桌子上,仰头研究那张绘制沿海地形地貌,以及敌我两方军事部署的图纸。
    你连这个也看得懂?赵琳琅发现阮家这小姑娘常常给人以惊喜。
    军中所绘布防图,连经验稍微欠缺的卫队长有时候都要人领着才能明白,阮临霜的手指却好几次按在关键部位,说实话,柴远道布兵比骆河还是要精妙一些,但论水战骁勇,却略逊一筹,所以这么多年才互有输赢。
    以前在书上见过一些,就详细研究过。阮临霜总不好说我惦记柴筝良久,早想给她做个军师,因此特意学习。
    倘若真这么开口,赵琳琅得怀疑她是个变态了。
    阮临霜又道:那内鬼憋了这么久,我猜也该现身,这两天得先做好防范,否则不是让他逃了,就是再难找到一点线索,抓不着他了。
    说着,阮临霜用手点了点图纸上两个缺口,这就是最好的麻袋口。
    即便阮临霜不说,赵琳琅也已经调派人手,埋伏在了缺口两侧,名为暗中留意敌方动静,伺机截获敌方情报,其实就是为了捞这内鬼。
    赵琳琅抽调的人并不多,都是中下层军士,养马的做饭的,各工种都找来一两个,彼此之间不熟,也会相互提防着,因此不怕这支小队泄露了消息。
    阮临霜所指的麻袋口,就在当初乌木耿这队人登陆之地西侧十里,是条羊肠峡谷,因为地势料峭偏僻,下面水流湍急,礁石众多,所以当初布防时没太留意。
    前些日子阮临霜顺着周边地形探索了一遭,才发现这条羊肠峡谷后面就接着江河,也就是当初柴筝跟她一起坠落的那条河流。
    倘若沿海划船,从峡谷进入,汇入江河,然后顺水直下,重新入海,虽然耗时耗力,但可避开大靖军队的耳目
    只要防守江海口的人被适当调离小半个时辰,他们就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木桑人自幼与水为伍,别说这峡谷虽窄,却尚可容一大一小两条船并排驶过,就算这峡谷只能游过去,木桑人也不见得就全淹死。
    而阮临霜之所以料定内鬼铤而走险,会选此处作为传递消息的地点,一是因为地形制约,人埋伏在上面,就很难看见下面,被发现的几率大大减少;二来是因为这条路还没被封起来,赵琳琅就等着内鬼现身,抓人的同时重新完善部署。
    此人已经多日被困,难以传递消息,现在大靖军中主帅不在,军心涣散浮动,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这个内鬼要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就只能赌赌柴远道是真的走了,并非藏在暗中,等自己冒头。
    但就算心急,他也可以等上三五六天,如果柴将军是真的奉诏,几天时间是肯定赶不回来的。只要柴将军尚未露面,您又难以稳定军心之时,他都有机会。阮临霜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她轻手轻脚的,衣裙带起的风都没有掀起纸张。
    可是他能等,我们却不能,得引蛇出洞。
    赵琳琅当年也被人称为善计,若非如此,她现在也跟不上阮临霜的思维。
    赵琳琅轻微地吸了口凉气,偏偏主帐里安静,这点动静也让阮临霜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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