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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4)

    幸而这一代的巫衡比较特殊,双眼健在没有完全变成绯红色,绝大多数时候也跟寻常人一样,否则柴筝就算为了赢舍得挖眼睛,一时半刻也做不成旧伤,更没办法将另一颗眼珠抠成红色。
    说着,柴筝又学着夭夭将脸一板,露出两边虎牙,用木桑语道,走,这一遭我要替师父跟夭夭出口恶气。
    一旦确定成行的计划,留给她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柴远道在三天内进行了两次排军演练,只说是给木桑人看看我军军威,从不提其它,而柴筝与阮临霜频频出没主帐也只推脱成失踪日久,了解情况。
    主帐守卫严密,这种非常时期也不好多加打听,竟活生生将壮志凌云的将帅们憋成了翘首以盼的乌龟王八,闻风吹草动,才把脑袋探出壳来看一看。
    虽已认定柴筝是冒充夭夭的最佳人选,但克勤王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逮回来一只小巫衡竟无人护送,想想就不可能,于是在这护送的人选上柴远道又犯了难。
    首先此人得精通木桑语,最好对木桑军队的规制也有一定了解,能随机应变,不管登船后遭遇怎样的刁难,都要快速化解,纠缠得太久很容易露出破绽。
    其次,一旦外面开始强攻,他必须做好统筹
    潜入敌军内部本就是为了查找薄弱处,里外相互封闭的情况下,不宜将消息送出,因此所有的布局都会在双方交锋的那一刻展开,若潜伏在里面的人没有协调的能力和威信,很容易演变为毫无章法的混战,那与寻常你来我往的动手也无区别,白白浪费了这次大好机会。
    柴远道在军中挑挑拣拣,最后却认为自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主帅以身犯险,军中由谁坐阵?这非是儿戏,事先稍有考虑不慎就会多出原先十几倍的伤亡,柴远道是一军之长,他得对每个人负责。
    针对此点足足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柴远道再三犹豫,还是准备跟女儿去做这危险重重的卧底,军中大小适宜托付给了赵琳琅,而阮临霜从旁搭手除此之外,剔除核心部分,七品以上官阶的将领全都分配职责,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算是战时,主帅也有接调令回京的麻烦,自有副将接手,都未曾出过大问题,何况赵琳琅也算身经百战,让小阮跟着学一学,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这是柴筝第一次单独跟她爹一块儿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她已经换了一套木桑国的服饰,腰侧和手腕上各坠着两串银色碎铃铛,走起路来跟着响,根本难以偷偷摸摸。
    当初她与阮临霜在小木屋中呆着时,也曾将就穿过类似的服装,直到后来乐清才去集市上,给买了几套替换的中原服饰,此时虽不算穿得习惯,但也不觉得碍手碍脚。
    柴远道则换了乌木耿的铠甲,铠甲重新打磨过,将一些痕迹都抹平了,至少表面上只能看出主人一路辛苦,但也不至于辛苦到一命呜呼。
    父女两人被单独关在私帐中,否则就凭他们现在的穿着打扮,刚出门还没看清脸,就被乱箭射死了,赵琳琅跟小阮则在外头安排各种事宜,确保他们离开营地时畅通无阻且无人看见。
    沉默和尴尬在帐篷里漫延。、
    柴筝是向来不清楚她爹心里又起了什么变态念头吧,而柴远道是与自家闺女分离太久,对她的兴趣爱好一无所知,也不好刚开口就问她换牙换得似乎比平常人家早些,有颗虎牙长得不大好,是用舌头舔了吧?
    柴远道在外头自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但现在却满脑子的家长里短,盘算着六年里,自己错过了柴筝多少的成长。
    你功课如何?柴远道犹豫了半天,话刚问出口,他自己先后悔了,又想找补回来,功课不行也没太大关系,家里有你哥就差不多了,我不会将你踢出家门。
    他原本的意思是家里有柴霁一个书呆子就够了,不需要多一个,你天生是个混军旅的,功课差点就差点,其它方面可以弥补。就譬如柴霁,除了读书其它什么都差一点,我也没将他踢出家门。
    但说出口时却省略了一大圈,怎么听都膈应的慌。
    由此可见柴筝气人的本事遗传自柴远道,父女如出一辙的逻辑崩盘,胡说八道。
    柴筝掀起眼皮子,放心,我以后能考个探花。
    小小年纪诚实为先,可不要口出狂言,柴远道忽然觉得自家闺女过于心高气傲,本朝进士非常难考,有人五六十岁都只是个秀才,你能进二甲,都算我们柴国公府祖上积阴德,头甲第三那可不是小孩子闹着玩的。
    柴筝心想,我们柴国公府祖上积德,是积了个家破人亡的阴德吗?
    柴远道只见她忽然低下眼睛不说话了,又赶忙安慰,年轻人有雄心壮志是好的,爹只是希望你能豁达点,胜败不过兵家常事,输了再来就是嘛。
    总算是认真说了句人话。
    柴筝仔细想一想,自己虽然混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死时也满腔悲愤,但这口气消散得也很快,早几年就不做噩梦了,她这会儿就专心觊觎着赵谦的江山,护着全家老小,过去的事都成了积压心底的一道伤口,只要放过它,避免时不时补上一刀,就不觉得疼了。
    这份豁达也是从小柴远道教养而来,他虽然希望柴筝成个万军当中能够全身而退的大将军,却也时常嘀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退就退该跑就跑,别死磕。
    所以柴筝才成了国公爷抓不住打不着的祸害。
    若非如此,这一趟重来,恐怕自己也如小阮,每时每刻饱尝钻心之苦,这同路人做的阴阴沉沉,没什么互相契合帮衬的意思,见面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仅此而已。
    爹,柴筝想起往事,一直紧绷的眉眼平缓了下来,她道,谢谢你。
    柴远道有些不明所以,他奇怪,谢什么?几乎同时,营帐门被忽然掀开,阮临霜从外面走了进来。
    阮临霜换了件白色的衣服,头发也束了起来,她手里抱着一卷图纸,要不是这会儿年纪还小,就像是弘文馆里编书的大儒了。
    图纸上画得是木桑船队的分布,木桑人好战且防卫严密,擅自闯入很可能还没表明身份,就先被做掉了,阮临霜摊开图纸,我与赵将军在外围看了一圈,你们入夜之后可以从这里划船靠近,另外还布置了一个假现场,木桑的人要是起疑,可以直接带他们去木屋附近。
    一支小队专程为巫衡而来,却只剩一个人带着巫衡寻求帮助,这里面的疑点甚多,所以要布置得妥妥当当。
    这一去一定要谨慎小心,敌方腹地上万人,一旦暴露身份就只能拿真正的巫衡去换,换人之前你们是否活着还当另说,阮临霜站在柴筝面前,将人重新拾掇了一番。
    她咬着下唇,过一会儿又道,要是伤了碰了,我就不理你了。
    这话应该叮嘱两个人才是,柴国公觉得事情不大简单,他想,阮家的小姑娘是看不见我在旁边吗?
    ===第43章 第 43 章===
    柴筝曾跟夭夭说, 她怕的东西很多,阮临霜首当其冲,这不是什么出于安慰的言辞, 这是事实。
    阮临霜刚咬下唇, 柴筝就觉得她天下间顶可爱,然而威胁的话跟在后面, 虽然说得不重,柴筝却整个人有些耷拉, 你的要求好高, 我尽量只受一点小伤好不好。
    柴筝鼓着腮帮子撒娇。
    与两个孩子重逢的这段时间里, 柴远道总觉得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相较于成年人有时候还更加沉稳, 心思缜密。
    他只当小阮是玉璋教得好, 加上所处环境艰难, 促使而成,至于柴筝是琳琅与自己遗传得好, 唯独此时, 两个小姑娘才有了符合年纪的举动,柴筝撒娇理直气壮,与他人家七八岁要糖吃的孩子并无不同。
    阮临霜戳着柴筝腮帮子,你试试!
    柴筝气势越来越弱,可怜巴巴, 我不试!
    终归一物降一物,柴远道满是欣慰地半开窗户,看着外头天色打断她们,小阮姑娘,什么时辰可以出发?
    子时过三刻也快到了, 这个点木桑主帅会亲自来巡查督战,他如果真像传闻中那么敏锐,会很快发现你们,并采取行动避免误伤。
    阮临霜说着,又从袖子里抽出两把五寸短刀,这是赵将军托人在城里打造的,并不是好铁,容易卷刃,但是日常防身足够了。
    刀被柴筝收在袖中,东西小巧精致,压在胸口看不出痕迹。
    谎你是会撒的,就算被搜出来也没什么关系,阮临霜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也该动身了。
    赵琳琅事先做了安排,整个军营中一点光亮都不透,连火把都灭了,自己人搞不明白什么情况,就连木桑人也猜不出对面为何忽然偃旗息鼓。
    两方都维持着一种静默状态,以至于黑暗中有人潜行也丝毫不知。
    阮临霜给他们备的船只,就是当初乌木耿那一队人马留下的,几日前赵琳琅带人去海边寻找,几只船都完好拴在浅滩上。
    木桑人造船的本事数一数二,破水极快,风浪大也撑得住,正好全部收作公用,而今天拖出来的是其中之一,小型,能坐四五人。
    柴远道划着桨,柴筝的膝头放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在海水当中摇摇晃晃。
    为防突然松散的防备引起木桑人的怀疑,赵琳琅除了吩咐熄灯灭火,其它都与寻常无异,而柴筝他们所行的路线经过事先安排,远远绕开了大靖的船队,当初乌木耿他们应该也走了相同线路,赵琳琅发现后,并未立即阻截,而是加强了周边巡逻,在柴筝他们潜伏之后,才打算静悄悄堵上这个缺口。
    木桑近些年仰仗海防军事,逐步推进蚕食,他们的船舰已经相当逼近海湾,柴远道并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就到达了指定地点。
    船舰上出乎意料的安静,柴筝推测自己被发现很久了,对方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可能是认出了这条船的形制,也有可能是见他们势单力薄,想看看出于何种目的。
    果不其然,刚靠近船边,柴筝就看见了黑洞洞的炮口这东西的威力柴筝见过不知多少次,只要一发,她跟自家老爹就成了游鱼腹中食还是打散不磨牙的那种。
    来者何人?上面的人操着不娴熟的中原话。
    柴远道调整了一下口音,也发出类似的语调,我们找到了巫衡,但也损失惨重,求个援手。
    上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问,如何证明?
    巫衡就在我的船上,是否为真,你们派人下来一看便知。
    柴远道话音刚落,柴筝就从船头站起来,她提着灯,微弱的灯光落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木桑国内几乎没人见过真正的巫衡,除非克勤王人如其名,勤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日在朝,暮在野,这会儿忽然从船上冒头,否则很难察觉柴筝是假的。
    木桑国的办事效率很成问题,又过了半晌,才从船上放下条藤梯 ,那人又道,上来吧。
    柴筝与柴远道前脚刚离开小木船,后脚就射出十几根沾满桐油并熊熊燃烧的箭镞,将小木船烧了个尸骨无存。
    早就料到木桑人会有此做法,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巫衡,都要第一时间断绝后路,防止逃脱。
    顺着藤梯刚上甲板,柴筝就被眼前隆重的欢迎仪式闪瞎了眼,乍一望大概有近百根火把,另外蜡烛、油灯齐上,罗列出一个阵势,柴筝快速掂量了一下,百人是有的。
    这些人有一半并不轮岗,手上还握着火折子,蜡烛是刚点上的。
    人群中央,站着位三十开外器宇轩昂的将军,这人柴筝认识,叫骆河,柴远道毕生劲敌之一,勇猛善战,就是老来过于高傲,有些刚愎自用。
    柴远道死后曾跟柴筝在远海有一次遭遇战,初时不过两败俱伤,后来仰仗多年征战经验,想教训柴筝这个黄口小儿,却被柴筝打得怄气而亡。
    此时相遇,难免有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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